山里的世界平凡而真實,楊偉離開了鳳城有了自己的生活,有了自己的追求,也許也有了可以稱之為理想的東西。他曾經(jīng)發(fā)跡鳳城,也是一如既往地精彩,也許,這里從沒有間斷過自己的精彩!

    楊偉做夢籌錢的這一天,不經(jīng)意地也走到了鳳城某一個人的夢里………

    鳳城,天源大酒店。

    這是一個半年前新開的大酒店,據(jù)說幕后在市委有關(guān)系,硬生生地把原經(jīng)營者的生意攪黃之后盤下了這地方,風(fēng)水寶地呀!地處體育場邊上,停車場足足有半個足球場大,而且一到晚上,體育場邊上就是天然的停車場,這是最關(guān)鍵的,現(xiàn)在的飯店看上不上檔次不在于飯菜有多好,而在于停車場有多大,停車場越大,越容易招徠顧客,誰也不愿意為吃頓飯再頭疼找停車的地方不是!

    這一天晚上八時整,門廳迎客的保安看得一輛標(biāo)著thesis的車駛來,趕緊上前迎接。

    大酒店的保安最會看人下菜,雖然沒一個保安能買得起車,但每個保安都認識不下上百種名車,市里一些特別出名的車,保安們連車帶人都認識。剛剛開過來的車,高大的盾形的前格柵、發(fā)動機罩柵格兩側(cè)的鉆石形前燈比一般常見的寶馬都上檔次,任誰一見都知道不是凡品,這種名為德賽的好車雖然沒有悍馬那個牛逼,但這種概念車不是一般人買得上的,不是一般的車當(dāng)然就不是一般的人了。況且那價格聽說得小一百萬,能賣得起這車坐得起這車的主,當(dāng)然不是一般人了。

    車停在門廳,保安殷勤地開了車門。車上伸出一條均勻修長的腿,白色skomart經(jīng)典后空鞋一落地,細細地幾根鞋帶子看得纖足是完美無暇,足足十公分的后跟襯得下車的女人格外高挑。那保安一眼認出來這位大人物,殷勤地伸手做了個姿勢:惠姐,請!

    白衣如雪,烏發(fā)如云,那顯得氣質(zhì)格外典雅的女人微微點頭,謝謝!

    看看那保安胸前,一個胸章上隱約辨得出“虎盾”地標(biāo)識,那女人還破例笑笑,拍拍保安的肩膀。給了一個很有親和力的微笑!仿佛是見了老朋友一般。

    背影,過膝的筒裙、纖細的腰肢、均勻如削的雙肩,隨著很輕的高跟鞋聲音。只覺得那微微飄動著的長發(fā)似乎要飛揚起來,那個小保安,一直目前著這位美人被迎賓服務(wù)員的領(lǐng)上了二樓,看樣是已經(jīng)預(yù)訂包間了。

    那新來地門童就詫異了,不僅是這個女人漂亮和高貴,而是因為剛剛這個保安的過份殷勤,連自己的活也搶著干了,看看四下無人,這門童看著依然發(fā)愣地保安不解地問:“小張哥。誰呀這是?看把你激動的!沒見你這么勤快過?那美女笑笑你就開車門,再說句話,你就得鉆車輪了?！?/br>
    省過神來。那保安很幸福地說道:“咂咂。這話別亂說啊。這是惠姐。哥哥我當(dāng)混混時候。這是鳳城道上地大姐大!”

    “是不是呀?鳳城還有黑社會?黑社會還是個女老大?你也太能吹了吧!”門童笑著?？礃幽挲g不過二十郎當(dāng)。根本不信保安地話。

    “咂咂。這話你別亂說。讓人一聽你就是鄉(xiāng)下來地。黑社會那里沒有。只不過大小說而已!鳳城怎么沒有黑社會?聽說過惡棍楊偉沒?那是鳳城黑道幾十年來地第一人!是我們保安地老大?！蹦潜０哺У卣f道。

    門童一下子興趣來了:“噢。這我聽說過……這名挺兇得啊。你見過?是不是長得挺

    “當(dāng)然見過了!”那叫小張地保安很拽地說道:“身高一米八五、體重二百零五、兩臂一伸足足兩米。開山劈石。當(dāng)年在黃花街上一戰(zhàn)。一人單挑一百名東城光棍。硬是殺出了一條血路!原惡棍狗臉成聽說過沒。被我們老大一槍爆頭;賭王高玉勝聽說過沒?被我們大哥小指頭一動就挑下馬了?，F(xiàn)在他娘滴還蹲大獄著呢!這是我們保安地偶像?，F(xiàn)在鳳城地保安。有一半是他地舊部?！薄吧砀咭幻装宋濉Ⅲw重二百零五……嘿。小張哥。我怎么聽著你說得像山豬呀?要不像人猿泰山?”小門童笑著挑刺了。

    那保安被駁得面紅耳赤。這些事都發(fā)生在自己進保安公司以前。都是道聽途說來地。要說那個原虎盾地老大還真沒有見過。這就撇著嘴駁道:“咂咂。鄉(xiāng)下人沒見識……跟你說也白說……”

    “呵……呵……不說拉倒……”門童好像已不再追問了,不過這好奇心還是有的,幾分鐘沒車來,閑來無聊又是一句:“哎,張哥,那你說惠姐這么漂亮個女人,怎么斗得過惡棍涅?怎么就當(dāng)了老大?莫非剛剛這位惠姐,也是武林高手不成?”

    “弱智,倆人根本就一回事,惠姐是楊哥的相好唄,楊哥金盆洗手后,在幕后指揮,你看惠姐現(xiàn)在的生意不越做越大了嗎?現(xiàn)在這女人沒個靠山,這么大玩得動嗎?”小張保安不屑地說道,這是常理,大家都這樣猜得。

    “噢,這我相信!一般是男人在上、如果是女人在上的話,下面肯定有男人頂著……”門童掩嘴而笑。

    “媽地,小屁孩,這話聽得怎么這么齬齪!?你跟女人上過床沒?說起來還一套一套的……”

    “我說我上過你不相信,我說我是處男你更不相信,這問題讓我怎么回答?又沒個膜讓你驗驗?”那明顯還是個半大孩子的門童笑著反問了句,把保安反倒問住了。一問住了,倆人相視一個表情,都是呲牙咧嘴地笑著。

    一大一小,繼續(xù)著平時的胡亂猜測加評價加偶而的斗嘴,這是兩人消遣時間最好的辦法?？吹糜钟熊噥?這話才暫時停止了。

    剛剛下車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兩年未見的周毓惠。隱隱已成為一方勢力地周毓惠今天要會一個人。

    迎賓服務(wù)員領(lǐng)著周毓惠進了二樓208包間,進門周毓惠笑著說道:“皮局長,您早到了啊?!”

    那位穿著西服,酒糟大鼻子地人馬上笑臉迎了上來:“喲喲,惠姐,您坐!”

    請客地是周毓惠,被請的不是別人,正是皮愛軍!皮愛軍這兩年可真是順風(fēng)順?biāo)?因為當(dāng)年地大案子還真混了個十佳派出所所長的稱號。楊偉當(dāng)年安慰這貨胡謅,還真謅對了,這么個明星人物。一年前還真就上了個檔次,被提成郊區(qū)分局的分局長了。

    一坐下,周毓惠仿佛是有事而來,擺擺手打發(fā)走了服務(wù)員,開門見山地說道:“皮局長,咱們開門見山,您知道我是干什么來了,我們進去那倆兄弟,您準(zhǔn)備怎么辦?”

    “咂咂。不好辦,你手下這倆小子手忒黑,把人腿打斷了,人拘著我們也不敢放!”皮愛軍搖搖頭說道。

    周毓惠卻是不說話,從坤包里掏出一張卡,手平攤著推到皮愛軍面前,靜靜說了句:“十萬,密碼是卡號第五位到第十位!借記卡,名字是不相干的人。這是另外的!您那應(yīng)得的一份照老規(guī)矩辦!”

    皮愛軍不知道是真難辦還是推托,沒有拿卡,說道:“喲,惠姐,這事不好辦,怕有社會影響……”

    “呵………皮局長,您辦得那件事沒社會影響?這不像您的風(fēng)格呀?這錢呢?除了武鐵軍我不敢送,剩下的都敢送,您要是不收?？珊枚嗳烁沂昭?買個保外就醫(yī)沒問題吧?要不我找找其他人!現(xiàn)在連事主也不告了。你們追究什么呀?”周毓惠口里不冷不熱地說著。見錢不收還真不像皮愛軍的風(fēng)格。皮愛軍管轄地郊區(qū)分局,自己開辦的惠揚洗選煤場。還勉強能劃著這個區(qū)域,周毓惠知道是老皮當(dāng)分局長,就拉了這么一個幕后保護傘,這保護傘倒也有好處,什么錢都敢收,什么事都敢辦,還真幫了周毓惠不少忙。

    “得!您這一下命令,我還非得辦不可……”皮愛軍聽得這話,訕訕把卡裝回到口袋里。老皮還是兩年前的得性,見錢就敢拿,不過不拿沒辦法,一個分局長算個屁呀,上頭領(lǐng)導(dǎo)隨便那個動動指頭咱就玩完,這收來地錢,八成得給上頭一級一級送,等到再往上爬,還得再送再收,這跟明星脫褲子出名一般,當(dāng)官的也得靠送往上爬,都是潛規(guī)則!

    錢當(dāng)然不能不收,而且周毓惠這錢要真送別人那兒,還真沒自己什么事了。況且周毓惠給的黑錢不是一回兩回了,每次都是這樣收起來了。這次不過有點難度,周毓惠經(jīng)營的惠揚洗選煤場的工人,和另一家煤場搶生意,兩家大打出手,結(jié)果惠揚煤場來了二百多人,把對方三個人打殘了。這事弄得沸沸揚揚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到現(xiàn)在還沒處理完。分局抓了倆人,但被傷的一方反而很奇怪地不告了,看樣也是周毓惠這方使了什么手腳,現(xiàn)在連皮愛軍看周毓惠心下都有點惴然,一把打殘人的事和眼前這美女聯(lián)系到一塊,心里就砰砰亂跳。不自覺之下,連他也開始沿用大家的共同的稱呼了“惠姐”。

    收了錢,皮愛軍還是有點惴然,看來還是老話說得對,拿人地手短、吃人的嘴軟,不知道是拿了周毓惠不少錢的緣故還是有點害怕周毓惠勢力的緣故,老皮老是覺得眼皮騰騰騰亂跳………

    “好,爽快,事成了我讓大炮那天登門謝您?！敝茇够菪χ屯甓Y這就要走。

    皮愛軍慌忙站起來,挽留道:“惠姐,這菜都點了,吃了再走?別跟我客氣,咱們老熟人了!”

    “呵……皮局長!”周毓惠難得地笑笑說道:“我這可為您考慮,您和我在一塊,真讓人看見了,可對您有影響哦!”

    “那是……那是……還是您考慮得周到!……我送送您!”皮愛軍笑著迎合道,欠身起來要送。倆人要說談不上交情,偶而見面基本交流很簡單。就談價錢,各取所需?？礃?周毓惠也不太想和皮愛軍多說,但皮愛軍本人更不愿意和這位聲名和背景都不淺的女人扯上關(guān)系。

    “別客氣。咱們還真是老熟人,送就免了,您慢慢吃,我買單了!”周毓惠笑笑,伸手制止了皮愛軍的動作。告辭出來了!

    皮愛軍像以往見面一樣,按著周毓惠的安排沒有送。事實上,自從公安局被周毓惠訓(xùn)了一頓,領(lǐng)教過周毓惠的蠻橫之后,皮愛軍就把周毓惠歸到楊偉一類自己惹不起的人一類了。但陰差陽錯地是,自己當(dāng)了分局長,第一個找來的就是這個女人。第一個給自己送錢的就是這個女人!這女人反倒成了自己的財神爺。當(dāng)然,他也順理成章地成了惠揚洗選煤場地幕后保護人,一般出事都得他出面擺平,十件事里有**件是打架搶地盤爭客源。

    周毓惠靜靜地下了樓,門童殷勤地恭送,那輛德賽車緩緩地開過來,下來一位短發(fā)女人,殷勤地給周毓惠開了車門,扶著車頂上了車。

    人。有錢了、有勢了、這架子跟著就有了!周毓惠好像也不似前兩年的樣子,甚至比當(dāng)天廈經(jīng)理的時候更有幾個派頭!那個形影不離的短發(fā)女人,據(jù)大家說,是周毓惠的貼身保鏢,某一次兩個醉鬼沖撞了惠姐地車,那保鏢兩腳把這倆人踹出去幾米去,那腿使喚得比手扇耳光還利索。

    確實是保鏢兼司機,不過不過一上車,司機地說話口氣好像很隨便了點。就聽這位短發(fā)女司機說了句:“惠姐。事辦成了吧?”

    “嗯!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皮愛軍只要敢收錢,一般辦事還算靠譜!”周毓惠應(yīng)了聲,口氣也很隨便。

    “呵,我說嘛,不用發(fā)愁,鳳城還有您辦不到的事?我這保鏢都閑一年了,快成專職司機了?！蹦桥緳C說道。

    “小景,也不能這樣說,你一年可幫了我不少忙。多虧了你陪著我!最起碼有安全感不是嗎?”周毓惠評價道。

    周毓惠怕是對兩年前那次遇險心有余悸。煤場開后,周毓惠月薪八千從山東請了一位女保鏢。這位叫景瑞霞地保鏢還以為又是保護一肚大腰圓地煤老板,開始不愿意來,不過知道是個女人后就答應(yīng)來試試,一試倆人還挺對脾氣,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處得無話不說了,人前是主雇人后是姐妹,就聽她有點玩味的口氣說道:“您這手下幾百號小弟,我看沒人敢打您的歪腦筋!”

    周毓惠搖搖頭說道:“未必,兩年前我就遇過一次險,如果不是有個人救我,我估計就沒命了?！?/br>
    小景隨口問道:“是嗎?………是大炮嘴里常念叨地那大哥?”

    “嗯!”周毓惠淡淡地點點頭。

    小景怕是經(jīng)常聽到這個人,有點向往似地說道:“那天會會這個人,您手下現(xiàn)在這人物就不少了,光頭騾、小伍、大炮,章老三、還有那個傻不愣瞪的王虎子,都是鳳城數(shù)得著的人物,居然還都是這個人的小弟,不簡單。而且盛名之時全身而退,更不簡單?！?/br>
    周毓惠笑道:“怕是沒機會了,既然全身而退,他也許永遠都不會再趟這渾水來了!”

    “您知道他在哪嗎?”

    “知道!”

    “惠姐,看得出您也想他嘛,為什么不去找他?！?/br>
    周毓惠訕訕而笑:“我……呵……我不想打擾他安靜的生活。”

    小景卻是搖搖頭否定了周毓惠的想法:“不不!惠姐,你不了解這種人!這種人走到哪天生都不會是安份的料,他們的生活永遠不會安靜下來。您看著吧,這么多老兄弟在這兒,沒準(zhǔn)那里就回來了,您肯定能見著!”

    “是嗎!?”周毓惠有點不信,說道:“可兩年了,我們連一點消息都沒有?我有時候想著,他或許已經(jīng)有了新的生活環(huán)境,把這里一切都忘了?！?/br>
    “這不好說,也許他就在暗處看著你們,也許看著你們生活地很好。他很放心,就不露面了,如果那天有事,他一定會現(xiàn)身的?！毙【昂芸隙ǖ卣f。畢竟保鏢出身,對道上的事多少還是有點自己的看法。

    “是嗎!?小景,你越說越玄乎了!搞得跟熾天使、獨行俠一樣。…………不過也好,如果他回來,你們比試一下,我看看是你地跆拳道厲害,還是他的羅漢拳厲害……他可出家當(dāng)了十年和尚?！敝茇够菪χf道,明顯已經(jīng)是打趣的成份。

    “惠姐,你逗我玩吧。鳳城第一惡棍,我就打得過我敢打他嗎?他這振臂一呼,應(yīng)者如云。我有幾條小命!”景瑞霞卻是訕訕地說道。

    “你錯了!”周毓惠笑著搖搖頭,說了句:“他很善良,從來都不傷人!從來都是被迫出手?！?/br>
    “看來傳言還是有虛啊!我耳朵里聽得這人可算是兇惡至極呀!據(jù)說惹了賭棍大不了就是傾家蕩產(chǎn),而惹了惡棍,那還不如自己找根繩子上吊,聽大炮小伍他們講惡棍傳說,一夜之間指揮著上千人同時砸?guī)讉€場子,能把一座城市攪得天翻地覆,連警察也束手無策。別說鳳城,我在青島、日照呆過,都沒聽說過這么厲害的人物?！毙【靶χf道。

    捕風(fēng)捉影地事,周毓惠笑笑不做解釋:“呵……這傳言你也信呀?他是惡人眼里更惡地人,是善人眼里更善的人,是個很復(fù)雜的人,我現(xiàn)在都搞不清楚,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惠姐,您這一直獨身。是不是就是為了他呀?要您現(xiàn)在的身家,去把他搶回來呀?這事還難得住你?”小景有點不解。一年多見識過周毓惠的手腕,在她眼里,老板已經(jīng)是無所不能了。讓她奇怪的,這無所不能的人,居然會為情所困。

    “搶他!?”周毓惠笑笑,口氣里玩味地說道:“還憑身家?你知道他是怎么發(fā)錢地?上千萬地現(xiàn)金隨手給兄弟們散盡了,眼都沒眨一下,然后自己就裝了個路費上路了。他要是貪財?shù)卦?。鳳城現(xiàn)在地首富就姓楊了!”

    周毓惠說著。眼睛里徒然亮了亮,當(dāng)天那個豪氣干云地樣子。一直留著她最美好的印象里!她自問,自己肯定做不到,她也想過,自己見到過的人,沒有人能做到。他,是唯一的!

    “噢,怪不得這么多人把他奉為老大!………不過惠姐,我看你現(xiàn)在,也挺有老大派頭的,是不是跟他學(xué)的。”小景笑著說道,說了這話,還悄悄地望了望周毓惠的表情。

    “有嗎!?”周毓惠笑笑,跟著搖搖頭,有點自慚不如地說道:“永遠學(xué)不會,我離他差遠了,比如這次咱們和鴻發(fā)煤場械斗,如果他在的話,根本就沒人敢來,而咱們還得打架弄事最后傷了人,哎,離我們初衷越來越遠………比如我們找關(guān)系,現(xiàn)在全靠錢撐著,如果他在地話,憑兩張嘴皮子就搬得動幾方勢力………我永遠比不上他,他天生就有這種草莽英雄的氣質(zhì),說話辦事讓下面的人心服口服!別看現(xiàn)在這幫小子都是趁著百把十萬身家,如果他回來,都寧愿跟他上街當(dāng)混混都未必肯跟著我當(dāng)大款?”

    “是嗎?這我還真不信………不過要您說,我還不得不信,別說惠姐您喜歡他,光聽聽這事跡,連我也喜歡上他了!我要早點來鳳城給他當(dāng)小弟多好,現(xiàn)在也趁上百把十萬了吧!”小景笑著說道。

    周毓惠有點臉紅,看著到了澤州路上了,說了句:“得得,別酸了啊,找個地吃飯,吃完回家。你明天保養(yǎng)保養(yǎng)車,后天帶上大炮咱們?nèi)ム嵵?談幾家煤炭訂貨會?！?/br>
    “沒問題!我辦事,您放心!”聽這話,景瑞霞經(jīng)心了,老板交待的事可不能含糊。

    兩個多小時后,德賽車駛進了公安小區(qū),熄了燈!倆人一前一后上了樓。車換了、人的行頭換了,可房子還是沒有換,周毓惠喜歡這兒的安全感,和景瑞霞一個一間,相互也有個照應(yīng),幸好一年來平安沒有什么事。

    什么都換了,但人的心性怕是一時難換!

    又是一天過去了………洗完澡,周毓惠靜靜地躺在床上想著,剛剛和小景的一番對話,又讓周毓惠回憶起了已經(jīng)闊別兩年的那個人,時間越久,思念越甚,周毓惠也知道自己是個心思頗重地人,努力讓自己不去想他,可是有時候,總是不是自覺地想起這個人……現(xiàn)在倒也淡了些,有時候周毓惠想,也許那個人現(xiàn)在早已是美滿的三口之家,兩年多沒有給自己打過一個電話,沒有回來過一次,也許,他早把自己這個小女子忘得干干凈凈…………

    兩年了,周毓惠拼命掙錢也許是為了自己的想法,也許想試圖證明什么的成份在內(nèi),不過現(xiàn)在看來,好像一切都是徒勞的,離她預(yù)期的目標(biāo)差得還很遠,而想證明給他看的那個人,一直就是杳無音訊,有時候,她雄心勃勃,總覺得鳳城盡在自己手中,有時候卻是很失落,甚至有點羨慕像王虎子那樣渾渾噩噩活著,不知道愁為何物………楊偉也許復(fù)雜,周毓惠一直看不懂楊偉,這原因也許是因為,她自己太過于復(fù)雜的緣故。復(fù)雜的程度讓人咂舌,時間過了這么久,她甚至能說得清和楊偉一起地點點滴滴直至每個細節(jié)!

    周毓惠想了很久才入睡,也許他做夢都沒有猜到,這個人,一直就在離鳳城不遠地沁山縣,一直就是不起眼的河灣鄉(xiāng)老老實實地當(dāng)了羊倌,這話,或許說出來,除了王虎子,沒人會相信!

    這一晚,周毓惠依然在做著那個常做地夢,自己夢中的王子騎著白馬踏云而來,她一直試圖看清楚自己夢里的這個王子到底是誰,但夢里,總是看不清他的臉,就覺得伏在他的背上或者躺在他的懷里、或者握著他的大手,山一般的厚實,她覺得,自己從未那么樣感覺安全過…………

    ,小說作者:浮沉。沒有別的意思,作者是我老鄉(xiāng),公眾版夠肥,有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