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楊偉已經(jīng)是得償所愿,進了夢寐已久的溫柔鄉(xiāng)里,盡管這個溫柔鄉(xiāng)并不會像他所期待的那樣完美和幸福,但以楊偉堅忍的性格,為了韓雪、為了自己愛的女人,真正委曲求全一點其實也沒什么!在這個溫情并不是很多的世界里,能擁有一份溫情正是楊偉渴望已久的,兩個人曾經(jīng)共同經(jīng)歷的患難,一個人顛沛流離、一個是身陷囹圄,那個時候,兩人之間隔著一道高墻鐵門依然沒有阻擋住兩人的感情,韓雪依然是毫無顧忌地去看他;后來兩人分開,中間遠隔著千山萬水,楊偉依然是找得到她;那么,還有什么東西能橫鬲在兩人之間是無法跨越的呢?

    沒有!絕對沒有!楊偉這次相信,他是找到了真愛。即使再會有什么隔閡,他也不屑一顧。

    而對于韓雪,楊偉也呵護備至,喜歡和愛是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就不為人知了,這楊偉在鳳城的歪心思動的不少,紀美鳳那事是雪藏著、佟思遙和周毓惠這兩人說不清道不明的瓜葛也沒敢提,其實偶而出個軌對于好色而不yin的男人是通病,不過犯了這毛病的男人,對自己喜歡的女人雖然不敢提及,但多多少少會有一種負罪的感覺或者多少有一點愧疚之心的。越有愧疚就對韓雪越是百依百順了!

    這事,還真弄得有點茬了,好像還真是楊偉倒插門,被韓雪娶回來的!而且楊偉在厚臉皮在這次愛情長跑中也發(fā)揮極其重要的作用,現(xiàn)在,楊偉不但在韓雪面前自居老板娘,即使在店里,也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聽著店員叫老板娘,看來。是要安安心心地當(dāng)老板娘了!

    鳳城,天廈,27層辦公區(qū),總經(jīng)理辦公室!

    依然是一塵不染的辦公室,周毓惠放下的手頭的工作,這個策劃案足足修改了兩周地時間,終于完成了!

    什么策劃案呢?卻是不久之后要開始的天廈集團一周年年會!這是陳大拿的主意,當(dāng)然周毓惠也覺得這想法不錯,弄個年會、順便把股東大會也開一下。趁這機會好好做做廣告,天廈現(xiàn)在不但住宿提了檔次了,連西餐廳也建起來了,正需要大批量地做個像樣的廣告,形象代言人準備就請全省的名模趙倩如,這女的在省臺亮相的頻率不低,而且屬于二線模特。要價也不會太高,正適合天廈的需求。

    不過最頭疼的還是邀請名單了,足足篩了七八遍,現(xiàn)在還都沒有定稿。為什么呢?如果在國外,很簡單,生意就是生意,可能根本不用考慮其他地事。但在國內(nèi)就不同了,周毓惠做了幾年經(jīng)理對公共關(guān)系就是生產(chǎn)力的認同程度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亞于陳大拿了。鳳城市的各個單位、只要能管得著屁大點事的。都得請到;鳳城里頭頭腦腦但凡有點臉面的。邀請函都得發(fā)到,否則指不定出個什么茬子,以后補救可就晚了。這一點周毓惠對陳大拿佩服的是五體投地,這陳大拿居然還能想到把愛委會的人也請。在國外念了幾年書地周毓惠居然沒想得出這是個什么單位,后來一查才發(fā)現(xiàn),全名叫“愛國衛(wèi)生運動委員會”,也屬于政府機關(guān)里的一個下屬單位,管什么事呢?前些年每年向各單位派發(fā)定量的耗子藥。這幾個耗子不多見了,就發(fā)滅蠅藥,反正總能找個茬來收倆錢!周毓惠被雷得哭笑不得。市值過億的老總陳明凱,心眼里裝得下鳳城,更記得清一群賣耗子藥的。

    看來,誰也不隨隨便便成功的!周毓惠感覺到,自己和陳大拿比,在人情世故上。還是有差距的。在國外,做生意也許需要的是創(chuàng)意、資本和耐心。而在國外,需要是龐大地關(guān)系,真正生意做得好地,甚至有了關(guān)系,其他的東西都可以不要。

    當(dāng)然,她也不氣餒,年會開完辭職卻是已經(jīng)拿定主意了。

    抬起頭,如果楊偉在的時候怕是能夠發(fā)現(xiàn),經(jīng)歷這次的事,周毓惠的眼神比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更加犀利了幾分,兩個眼圈上的傷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周毓惠又回復(fù)了以前職業(yè)經(jīng)理人的裝束,一絲不茍地裝束掩不住身材婀娜,臉上已是看不到愁容,多得是幾分自信。如果現(xiàn)在再讓楊偉見到周毓惠的時候,怕是出軌動心的機率還要增加幾分。

    沒辦法,漂亮是女人的資本,周毓惠的資本其實夠雄厚了,如果她愿意的話,這個資本在她手里估計會打著滾兒升值。

    周毓惠大致整疊了一下厚厚的一摞a4紙,拿起自己的手機,手機就放在桌頭,原來沒有這個習(xí)慣地,不過這段時間莫名其妙地就有了這個習(xí)慣,每天一上班就把手機放在這個桌子左角,以便隨時可以接聽電話。

    接聽了無數(shù)地電話卻是沒有自己想聽到的那個電話!不但電話沒有,連個短信都沒有!

    今天也是如此,直到快下班地時候還是沒有,屈指算來已經(jīng)是楊偉走后第十八天了,按理說,一個多小時就應(yīng)該到了大連了,這個混蛋居然十八天了沒有電話來!

    “這個言而無信的小人!”周毓惠咬著嘴唇,恨恨地罵了句。每次總是不經(jīng)意地回憶起和楊偉在一起的時候,兩人亦真亦假的曖昧,那個混蛋的咸豬手不老實的樣子,那個偷摸了后還一臉不好意思的樣子!

    周毓惠現(xiàn)在很生氣,很生楊偉的氣,對楊偉的言而無信生氣,敢開槍殺人、敢斗鳳城第一人高玉勝,現(xiàn)在卻是對自己躲著,連個電話也不敢打。況且自己并沒有要求過什么或者還要挾過什么。而這個人卻是連個電話也不敢打!讓她覺得很費解。

    生氣之余,多少還有點期待。那么,如果他萬一打過來我說什么呢?

    周毓惠現(xiàn)在不清楚自己在楊偉心理是個什么位置,如果說重的話,這人連招呼也不愿意打一個,連句好聽的話也不會說一句;如果說輕的話,他在走的時候卻還不聲不響地留下了一百萬給自己。周毓惠還是有點看不明白楊偉。也許自己的位置是不輕不重了,那么,不輕不重是多重?

    不管有多重,周毓惠知道,自己永遠沒有韓雪的位置重!楊偉,也許此生只能成為自己地一個朋友了,即使自己一千個一萬個想法,也只能是朋友了!楊偉這種男人像大多數(shù)男人一樣,怕在外面什么事都敢干。不管泡妞不管找小姐不管出軌找情人都敢干,但一回到家就蔫了,一遇到老婆就怵了,不管是出于愛還怕的原因,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老婆的。何況楊偉還有這么一個漂亮的老婆!

    不過,這種男人還是蠻可愛的。周毓惠最后又要說服自己原諒楊偉了。和楊偉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偶而總會不經(jīng)意地涌上心頭,感動有之、甜蜜有之、驚恐有之。當(dāng)然,現(xiàn)在留下的更多的是想念。

    “對呀?我怎么這么笨呀?”周毓惠想到此處,突然靈光一現(xiàn),自言自語道:“他不給我打電話,那我不能給他打電話嗎?楊偉和虎子最親近,虎子肯定有楊偉的消息!”

    周毓惠想到此處,卻是如同一下子抓住了這些天最大地一個靈感一般!馬上利利索索收拾著東西,提著自己的小坤包下了天廈。直接驅(qū)車到自己曾經(jīng)到過一次那個武莊小區(qū)的胡同。對付不了楊偉,要對付王虎子這種愣人,周毓惠還是有把握的……

    同樣在鳳城,鳳城市公安局,周毓惠提供的詳細證據(jù),像催化劑一樣,把高玉勝案件的偵破推向了高潮……儲存器當(dāng)天由專人送到了省廳,而周毓惠從楊偉一伙人搬走的監(jiān)控設(shè)備中。提取出了大量賭場實況錄像,把一批隱藏起來地設(shè)賭參賭人員都送進監(jiān)獄。當(dāng)然,以周毓惠的本事,把硬盤上儲存的相關(guān)需要刪去的人員全部去除了個干凈,包括包括在延慶路賭場自己那個很雷人的小太妹的打扮。

    大案過后第三天,省廳專案組進駐鳳城,對高玉勝案子徹查,省電視臺在大案發(fā)生的次日就播報了江葉落記者獨家采訪的報道。一個涉及數(shù)百人地賭博團伙、一個非法資金上千萬地黑社會的團伙。一經(jīng)見光就在全省引起了轟動,省臺法制頻道與省公廳宣傳科、鳳城市公安局聯(lián)合對整個案件的進展追蹤報道。這個案子已經(jīng)是越牽扯越廣。業(yè)內(nèi)人士一提起來,都貫以“全省打黑第一案”的稱呼。

    理論上這案子不能這么辦滴,嫌疑人的犯罪事實未查清之時是不能向外界透露的,即使查清了,也未必能夠見光。不過在中國有些事是可以商量和迂回的,一方面省廳為了造大“全省打黑除惡專項行動”的聲勢,正好缺乏像鳳城這樣一個很得體地典型,而高玉勝的案子牽涉到了政府部門官員級別都不是太高,正好合適;涉案金額不少,也合適;黑社會性質(zhì)濃厚,也合適。這個案子做典型,正好合適。

    既然都合適,那就當(dāng)?shù)湫吞厥绿剞k吧!

    每天法制追蹤報道里,都能夠看到江葉道伶牙利嘴的播報此案的最新進展,江葉落法制頻道第一名記的交椅,看樣是坐得更牢了,整個法制頻道的采播都是圍著她一個人在轉(zhuǎn)!負責(zé)法制頻道的一位副臺長,每天下午三時一上班準備采播審核的時候,第一句就是:小江地專題報道傳回來沒有?

    省廳專案組進駐第四天,對公安局現(xiàn)任陸副局長申請雙規(guī),經(jīng)唐季廉初步交待,先后數(shù)次向陸副局長行賄二十余萬元地事實!

    第五天,開發(fā)區(qū)區(qū)委書記進入到了專案組的調(diào)查視線,據(jù)唐季廉交待,曾經(jīng)數(shù)次以賭博地形式向石書記行賄三十余萬元的事實,而且還為石書記的姘婦購得一處房產(chǎn),這房產(chǎn)的錢是由唐季廉墊付的……半個月后,此人被停職了,更大的笑話出現(xiàn)了,網(wǎng)上驚現(xiàn)“鳳城高官當(dāng)眾凌辱少女”地錄像。名字很隱晦,但事實很清楚,當(dāng)天海鮮大酒樓的實況不知道被那個好事者搬到了網(wǎng)上,一時間,這個錄像點擊率迅速上萬、上十萬。爾后又有好事者開始發(fā)動“人rou搜索”。這好像根本不用搜,沒多大會就有人把石書記的照片貼了出去,又有人把這人已經(jīng)停職審查的消息散布了出去。*****弄弄哄哄的這人在鳳城的影響甚至超過的高玉勝案子本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人搗鬼,故意在整他。

    不過,這事也無可厚非。混官場如同混江湖一般般,出來混都是要還的,你在臺上的時候,該吃地吃了、該拿的拿、該日的日了,等你失勢的時候,這些東西都是要還的!代價就是你的黨籍、烏紗甚至自由。

    第七天,大案組刑貴和魯直清挖出了一個更大的黑幕。據(jù)綽號小四毛地張四清交待,高玉勝曾指使史更強和張年桂殺死原博海云天的女按摩師。此后又經(jīng)過四十八小時不間斷的審訊,魯直清瞪著眼熬了這人兩天兩夜,染著毒癮的臭蛋張年桂終于熬不下去,全撂了!詳詳細細地交待了和史更強殺死女按摩師的經(jīng)過。是被勒死后又在高速路省界制造了一起車禍的假像,最后達到焚尸滅跡的目的……河南警方根據(jù)鳳城市地調(diào)查,不久就發(fā)來了電子檔案,兩相一對較。毫無二致。

    令人發(fā)指、觸目心驚地案子。一條鮮活的生命,在這些不尊重生命的人手里,變成了一具焚燒后的殘骸,………審理案子的刑貴,差點就摁捺不住要揍這人一頓。

    犯罪團伙的案子有一個好處,預(yù)審人員都知道對付這伙人關(guān)鍵是要找個軟柿子捏,像史更強、高玉勝這類的死硬份子,你收拾他也沒用。一旦被抓,估計就咬住牙等死,而染著毒癮的張年桂和年紀不大地小四毛就不同了,作風(fēng)還沒有這么硬。在這兩個主要人員的交待下,案子越來越多………

    雪球越滾越大………

    銘門裝飾老板一家的涉及的**案,兩年了,被重新挖出出來………

    宏達車行的傷害案,事主已經(jīng)離開了鳳城。辦案人員不得不驅(qū)車到四百公里的省外取證……

    收高利貸涉及的四十余起傷害案。大案組最后連抽調(diào)人員也抽不出來了,不得不把各個派出所的干警抽到大案組負責(zé)取證……

    犯罪事實。越來越觸目心驚,案卷和審訊筆錄,已經(jīng)堆放滿了三個大文件柜……有些案子,甚至沒辦法在電視上播了,江葉落也開始發(fā)現(xiàn),自己地采訪受到地限制越來越嚴,片子制作完成后,被剪輯的越來越多………

    事情并不像預(yù)料地那樣發(fā)展,在大家覺得案子已經(jīng)越來越清晰明了的時候,又來了個奇峰突起,專案組在第十四天接到省廳通知,鳳城市公安局提供的密碼儲存器被公安部技術(shù)組破譯了………里面內(nèi)容記載著三十余個秘密賬號,里面還存在三個多億未來得及轉(zhuǎn)走的非法資金,當(dāng)然還有一部分政府人員參賭的記錄……據(jù)省廳經(jīng)偵處對涉案賬戶及資金的追蹤流向,高玉勝涉嫌替境外的黑社會洗錢!

    又牽扯出了驚天大案,案值如此之高在鳳城歷史上當(dāng)屬罕見。專案組全部接手的案件的偵破工作,佟思遙雖然有所不愿,但還是不得不向省廳的人員移交了案子,下面的事,不是自己主宰得了的了。

    佟思遙在移交案子的同時也接到了回省廳述職的通知,屈指一算,自己到鳳城也接近一年了。再過幾個月就要回省城了,鳳城這不大不小的地方,憑空地讓自己生出來這么多的感觸,一時要走還真是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心里。

    回省城的時候,佟思遙在預(yù)審室了,在那個與楊偉曾經(jīng)發(fā)生過一段故事的預(yù)審室里,獨自一個人呆了足足一天的時間,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武莊小區(qū),周毓惠泊好車進了小區(qū)的時候,一看樂了,把王虎子正抓了個正著。

    腦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

    這句名言說得好?，F(xiàn)在王虎子怕是兩個身份都沾了,既是大款也是伙夫,正指揮著一群人裝修店里。這次怕是要大干了,王虎子干脆買了一座民房,和飯店連通在一起,把店里擴大了一倍有余,那裝修的周毓惠也認識,正是那個長相很猥瑣的河南貨,章三板!

    兩人看著周毓惠進了胡同,這章老三就笑吟吟地迎上來,惠姐、惠姐地叫。

    “章老三。你年齡這么大,叫我惠姐,我有那么老嗎?”周毓惠笑著,問了句。

    “您這話不對,出門小一輩!俺這長年擱外頭混,已經(jīng)習(xí)慣了,再說你跟我們隊長那個。他是大哥,您當(dāng)然是大姐啦!”章老三諂媚也似地笑道。

    周毓惠杏眼一瞪:“我跟你們隊長哪個了?說清楚點……”

    “喲……你瞧我臭嘴,說錯話了,那個也不那個。反正你就是惠姐!”章老三一下子省得失言,裝腔作勢地打了自己一耳光,又是惠姐叫上了。

    說話著王虎子就沖出來了,嘴里罵罵咧咧道:“章老三,你***是不是偷工減料咧。讓你刷白墻。這涂料上去怎么是藍的!”

    “哦喲喲!我說虎子,你那腦子只記得拉面,這涂料是新產(chǎn)品,一干了就全白了。你急啥嘛!”章老三苦著臉,跟這渾人王虎子根本講不清道理,偏偏這貨還不懂裝懂,天天挑一堆不是毛病的毛病。

    “你等著,不白你娘地一分錢也不給你!”王虎子瞪著眼說道。

    “啥逑大事。俺就沒準備要你的錢,稀罕呀!俺本來準備給隊長修新房亮亮手藝,隊長不在,讓你小子討了便宜了。”章老三也不示弱,針鋒相對地說道。

    “不要錢也得干好!……說好了,不準要錢啊!”王虎子一下抓住話把了。

    章老三笑著,周毓惠也笑著,這表情。跟楊偉揪著了別人的小辮是一模一樣!兄弟倆雖是異姓。但得性差不多。能討的便宜絕對不放過。

    王虎子這才顧得上招呼周毓惠,一看人就是一句:“那。周啥惠來著,你咋也來了!吃飯可不行?還得兩天才能開工!”

    “不吃飯,問你個事,虎子,你哥這兩天跟你聯(lián)系了沒有,有他的電話號碼沒有?”周毓惠笑著問道。

    “聯(lián)系了,可沒電話號碼。”王虎子說道。

    “這什么意思?不想告訴我?！敝茇够菀幌伦硬唤饬恕?/br>
    “那有的事,他給我打電話是問問店里裝修的事,我問他電話了,他沒留,他說旅游回來告訴我。”王虎子說道。

    “旅游?去哪旅游了!”周毓惠奇怪道。

    “法國、美國、瑞典國、瑞士國還有啥逑鍋,我也弄不清!”王虎子纏雜不清地說道。

    “不是吧!出國了?”周毓惠一下子愣了,怎么一眨眼就飛洋過海了。

    “啊,周游世界涅!弄個啥旅游結(jié)婚涅!這旅游著咋結(jié)婚呢?”王虎子倒也不解了,撓撓后腦勺,整不明白。

    “結(jié)婚了?”周毓惠更訝了,這才幾天?

    “早結(jié)婚了!”王虎子說道,搬著指頭數(shù)了數(shù),說了句:“回去第八天吧,第八天,就是8號,好日,倆人就結(jié)婚了,領(lǐng)了結(jié)婚證給我打電話報喜的,說是出國旅游,游好幾個月才回來,他說到時候回了收禮錢,說不定就抱個娃娃回來咧!”

    周毓惠一臉表情一下子冰凍住,什么話也沒說出來。

    章老三就湊上來,嘿嘿笑著說道:“虎子,你瞎jb扯啥,幾個月就能把娃娃弄出來?”

    “切!”王虎不屑地瞪瞪眼說道:“這有啥逑稀罕地,結(jié)婚兩月仨月生娃的多地去了,好幾月沒見韓姐了,說不定肚子早被我哥搞大了,這有啥奇怪的,你連結(jié)婚證都沒領(lǐng),你都偷生仨娃了?！?/br>
    “俺們老家,就沒人領(lǐng)結(jié)婚證!………嘿,你咋說俺涅?那你不也偷生了一個嗎?你也倆個了!”

    “那我還比你少一個呢!”

    倆人纏雜不清地爭執(zhí)著,一抬眼,卻見周毓惠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了,章老三趕緊打了個招呼:“惠姐,后天開業(yè),你一定來啊!”

    “一定來!”周毓惠頭也不回地說了句。聲音里有點變味,連王虎子都聽得出來一點都不高興。

    周毓惠踽踽走了,轉(zhuǎn)過胡同就看不到人影了。

    半晌,兩個張著大嘴才反應(yīng)過來,王虎子一盯章老三,有點不高興地說道:“章老三,你逑人,我開張,你請啥人嘛!”

    “那惠姐不是自己人嘛!請請人家有啥不好嘛!”章老三說道。

    “誰說不是,好也得我請,你都請了,讓我說啥?”王虎子怕是被搶白了不樂意。

    “你看你說滴,咱倆人誰說還不一樣?”章老三說道,看看王虎子,又換話題了。征詢似地問王虎子:““對,虎子,給你商量個事,你這飯店,我入股行不?”

    王虎子瞪著章老三一眼,沒理會。

    看看虎子不高興,章老三趕緊引經(jīng)據(jù)典解釋:“你看,虎子兄弟,哥給俺分了幾十萬,俺這裝修隊就二十幾號人,錢還真沒地方用,鳳城就信得過隊長和你!你看,你第一次開店,那桌子板凳都是俺給你焊的、偷那地磚俺都給你搬的,好歹俺也有點用處唄,要不,俺把我俺媳婦叫來給你幫忙?俺還有個小兄弟在老家也沒活干,要不也給你叫來學(xué)學(xué)手藝?”

    “那你入股了,誰說了算?”王虎子一忖,這倒是個辦法,現(xiàn)在還真缺人手。

    “那還用說,當(dāng)然兄弟你說了算!”章老三大做讓步。

    “那以后叫我大哥,什么兄弟兄弟!媽的我一直當(dāng)小弟,現(xiàn)在我得當(dāng)你大哥咧!……還有哪,你那裝修生意也算我一份啊!誰也不能吃獨食!”王虎子一聽,喜滋滋地說道,又揀了個大便宜。

    年紀最大的章老三眨眼又被拉成了小弟,心里暗自道了句:俺的娘耶,誰說王虎子腦子不好使,這賣了兩天拉面,學(xué)得比誰都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