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惡貫滿盈】第57章 月高風(fēng)黑夤夜出(
上回說到,楊偉準(zhǔn)備得是萬事俱備,連東風(fēng)也不欠了,加之陳大拿又給了錢,這有巨大的經(jīng)濟后盾了,一切后顧之憂都沒有,這才猝然發(fā)難,把一干蓄謀已久的混混們放了出去。出去干什么,估計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楊偉半夜要出門,準(zhǔn)沒好事! 今天當(dāng)然也不例外!好戲開鑼了! 從回遷小區(qū)出來十分鐘后,王大炮和十幾個混混會合了,每人發(fā)幾把應(yīng)用的電擊器和兩千塊經(jīng)費,教了教使用辦法,一揮手,兄弟們?nèi)グ?給你們手下一下賣幾瓶貓尿,喝完了趁高興就砸,砸完了趁著高興就跑,電話不響,你們就攪和,電話一響,你們馬上扯乎。跑回來的領(lǐng)錢,跑不回來被警察逮了的,自個喂蚊子去吧,爺們還不待管你了! 得了錢的混混高興得兩眼發(fā)熱,賣幾件啤酒不過百把十塊,一下子得了兩千塊,這差不多就是一筆小財了。各自一應(yīng)聲,十幾輛摩托車呼嘯著各自竄開,找自己的部下去了! 王大炮和小伍兄弟倆也各自散開,守在幾個必經(jīng)的路口,等著好戲看,順便把風(fēng),別這幫混球打得興起被警察抓了去可麻煩了! 不到二十分鐘,亂戰(zhàn)再起! 百順棋牌室先遭其難!三層的玻璃幾乎是同一時間“砰”得一家伙,碎了個七七八八。幾個膽大的一看,卻是樓外十幾輛摩托車和打扮各異的人,紅黃藍白各色頭發(fā)甚至根本沒長頭發(fā)的人樣是參差不等、牛仔短襟大褂子迷彩服中式裝穿什么的都有、每人手里還提留著個啤酒瓶往上扔,有的喝了還忙著把啤酒往肚子里灌,忙著要騰出空瓶來砸窗戶………這是鳳城的地痞標(biāo)準(zhǔn)打扮,不過大半夜一下子見這么多還是稀罕。 棋牌室沖出了四五個保安剛要動手,卻發(fā)現(xiàn)十幾個人cao家伙等著,還未省過神,猛地覺得渾身一麻,呼拉拉全躺地上了。幾個街痞拿著電擊器、電棍壞笑著再踹了兩腳!這東西是好用。比曖器管子好用,一下就能把人放倒了。 棋牌室的客人就亂套了。跑著叫喊著,有些膽子小的已經(jīng)沖著出了棋牌室。一干混混看著自己成了主宰。難得得這么有成就感,叫囂著沖進了棋牌室,麻將桌子眼看著被踹翻了、麻將子是撲愣愣扔了一地,一些戀戰(zhàn)的賭客被混混們趕著出了棋牌室。碰見男性賭客狠踹一腳,碰見長得還湊和的女賭客。偶而順手還在胸前臀后摸一把。惹得又是一陣驚聲尖叫! 四年前,高玉勝手下吳丑牛帶人一統(tǒng)鳳城地棋牌室生意時,場面大致和這差不多,不過要比這個血腥卻沒有這次這么流氓。棋牌室的小老板和一干職員正不解之際。一個額前飄一撮白毛地混混的大咧咧進了棋牌室,拍拍桌子對著幾個嚇得抖抖索索地服務(wù)員和管場子說道:“聽著啊!告訴你們老板,這個場子以后歸老子管了,明晚八點,交本月保護費壹萬元整!聽見了嗎?………媽的。我看你是不是不服氣啊!” 那混混罵罵咧咧。手在暗處一動,劈里吧拉一陣電火花。那個剛才還怒目而視的服務(wù)員被電倒了。幾個混混哄笑著踹了幾張桌子,把電暈的個小職員嘴里塞了兩張紅中白板、又在倆女服務(wù)員地臉蛋上摸了兩把,看著小姑娘們嚇得鉆吧臺下不敢出來了,這才滿意地一個呼哨,跨上車急馳而去……… 這干混球走了很久,服務(wù)員們才反應(yīng)過來,這位爺連名都沒留下! 鴻祥茶樓,經(jīng)營這里的唐季廉是叫苦不迭,十幾年未遇到地痞流氓打架地事了,這茶樓高玉勝旗下是眾所周知,根本沒人來攪場子,唐季廉只請了兩個細眉秀眼長得很帥氣地保安充門面,這倒好,一干混混地長驅(qū)直入,砸了柜臺嚇跑了服務(wù)員,倆保安跑得比老唐還快。這混混趕了客人還不說,個個罵罵咧咧地把幾排柜臺的茶葉一扔,罵了句:“媽的,什么茶葉就賣幾百塊一兩,媽的,jian商……”邊說邊把沒聽過名高檔茶葉往腰里揣。 唐季廉一看,剛要義正嚴辭的詐唬小流氓兩句,剛說了句:這是高爺?shù)纳?你們也不看看地界……… 誰知這群底層的痞子早被楊偉撐大了膽,一個雙臂紋龍、光頭穿耳環(huán)的混混二話不說,揪住唐季廉“啪、啪”一正一反清清脆脆兩個耳光,呸了口說道:“什么高爺?shù)蜖?今后這里是羅爺?shù)氐乇P,老子姓羅名海風(fēng),大號光頭騾!聽好了,是騾子不是馬也不是驢!………明天晚上八點,交本月保護費一萬塊………不對,這攤大,一月兩萬,交不齊老子把你地卵蛋煮茶壺里!”,一干混混看著茶樓的大大小小人圍了一圈沒人反抗了,難得今兒有當(dāng)大哥地感覺了,放肆地大笑! 有道是江湖最怕年少,一干不知天高地厚的混混看唐季廉還不服氣,半躺在地上瞪眼,這叫騾子的光頭一揮手,幾個混球摁住唐季廉,往老唐嘴里塞了一嘴茶葉,劈里叭拉踹了幾腳又灌了壺白開水,這才呼哨著騎著摩托車揚長而去!出門的時候還不忘把門口標(biāo)志性裝飾銅茶壺掛摩托車后,估計是準(zhǔn)備踩扁了廢銅賣倆錢……… 禍患起于安逸,不僅是陳大拿安逸的久了,看來,高玉勝一幫子坐享其大,這安逸得也夠久了,根本對類似的事件沒有任何防備!拔攪事的街痞十家店鋪同時動手,用了不到十分鐘就全部撤走了,清一色的摩托車專揀小胡同竄,一干完壞事就消失在夜色中,甚至有的膽大的把車往暗處一停一靠,大搖大擺地靠在小吃攤邊看笑話!110出警后到現(xiàn)場,連個人影都沒碰著,一看就是小地痞流氓找事,做了下簡單的訊問筆錄帶走了幾個當(dāng)事人離開了現(xiàn)場! 鴻祥茶樓邊上,西裝革履的王大炮和小伍兄弟倆看著唐季廉一身濕不拉嘰直笑得肚子疼。一會兒看警察離開了,倆人打了輛面的跟著警車快到110指揮中心的時候。算算時間,王大炮一個電話又打了回去:繼續(xù)干!雷子十分鐘出不來! 得。這辦法用得太損!而且抓住了人的思維慣性,一般認為是完事就躲,可偏偏碰上楊偉就是這么損人,想出這么個我偏在同一個地方辦同一件事的餿招來。不但茶樓棋牌室想不到這干街痞今天這膽子會這么大。連警察也想不到,同樣地事會在幾乎同一時間發(fā)生在同樣的地點。就連黑社會整人也不能這么下作吧! 可偏偏就有人這么下作!說時遲。那時快,沒等店面經(jīng)營地人收拾齊活,從各條小巷口里呼嘯著又穿出了百把輛摩托車,把剛才的十家又捋了一遍,剛才沒來得及砸了玻璃現(xiàn)在補上、剛才沒掀翻或者掀翻了被扶起了地賭桌,再掀一次,剛才沒揍過的保安和看門的,再扇倆耳光;噢。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剛才沒摸過地小女服務(wù)員,再趁亂摸一把! 老唐很倒霉。又被騾子逮住摁在柜臺下罵罵咧咧:“媽了b,居然敢報警,兄弟們,再給老家伙塞嘴茶葉,撐死他***………”?;旎靷兛垂衽_上地茶葉已經(jīng)被收起了,干脆地上撮了一把,狠了勁地往唐季廉嘴里塞。 又是不到十分鐘地時候,十家被細細捋過了一遍,被第一次砸得更慘!但這次的效果更有威懾力,十家茶樓棋牌室毫無例外地服務(wù)員全跑光了,誰也不敢再招惹這群街痞!誰敢保證沒有第三次再來。 第二次,還有一家報警,不過等110出警到了現(xiàn)場,連老板也跑了,空蕩蕩地一個大棋牌室一地麻將,誰也說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被砸得狠的幾家,已經(jīng)是熄燈關(guān)門了。不但關(guān)門了,怕是三五天開不了門了。 拉鋸戰(zhàn)開始了!是警察和混混們之間的拉鋸,敵進我退、敵退我進、敵來我跑、敵走我來的游擊戰(zhàn)法,被楊偉悉數(shù)給了街痞們!110指揮中心和四個派出所二十多名值班警察被牽得來回轉(zhuǎn)悠,就只見到被砸的店卻是一個人也沒逮著!這樣看似戲謔的動作足足持續(xù)了兩個小時,剩下的幾家里,呼拉拉一進就是二三十人,砸完就跑!西頭地出警到了,東頭地又被砸了,南邊的出警到了,北邊地又被砸了!對自己的地盤無比熟悉的小街痞們閉著眼睛都能在大街小巷來回穿梭,別說警察,你放條狗都未必逮得著他! 弄到后來,被砸的店也懶得報警了,反正就弄事,今晚上怎么著也得熬過去。連警察都懶得管了,一去店里就擺擺手,得得!你們關(guān)了門拉倒,省得大家都不安生,這都大半夜了,你們不休息我們還得休息,明兒再說! 砸到最大的一家棋牌室就出笑話了,經(jīng)營者姓茍,認識的干脆叫人家狗腿,一個三十多歲胖胖的中年人,看面相就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物,據(jù)說是唐季廉老婆這邊的親戚。第一次砸這茍腿被混混摁住往嘴里塞了幾只麻將、第二次混混如法炮制,又塞了幾只麻將加兩個骰子。到了后來砸得就沒章法了,警察這邊亂、混混這邊也亂,里頭一個喚作長毛的混球帶著人第三次光臨狗腿的棋牌室,這狗腿不躲反迎了上來。開口就是:“各位爺,這可第三次了,容我收拾好大家再動手成不!” 一句惹得本來就是裝著怒氣沖沖地混混們哈哈大笑,幾個服務(wù)員看著樣子要往后躲,混混還沒上前,這狗腿又攔住了,又是彎腰又是做揖:“各位爺,今兒我是正主,再說我根本沒報警,別難為服務(wù)員,都是混口飯,要往嘴里塞麻將您說幾個,我自己來!” 一干混混笑得前俯后仰,反倒是不好意思動手了!不過這樣的老板連混混們也暗暗豎大拇指,這個店反倒是遭害最輕的一個了!那長毛拍拍狗腿的肩膀,問了句:“算了,不砸了。我們也砸得沒意思了。明兒錢咋弄!” 狗腿一臉痛快,說了句:“兄弟。你也知道明面上咱就是個擋箭的主,我也知道你就是出來找事的主。背后都有主事的,我背后老板讓給,二話不說,可我老板如果不讓給。我就想給大家伙也給不了!這事明兒肯定有個說道,這就不是兄弟我能當(dāng)了家的了。你們老大肯定會出面。怎么樣!明晚八點只說來,是好是賴是打是和,肯定見分曉了,您說對不?” 這話說得至情到理,長毛一聽,二話不說一揮手:這話說得好,是個爽快人,咱們走! 整整兩個小時。七輛警車、二十多名值班警察疲于奔命了。起先還接到幾家報警還詳詳細細問一問嫌疑人的相貌特征、問一問茶樓棋牌的仇家或者同行經(jīng)營者、或者店主服務(wù)員安慰幾句,這后來。越砸越多、而且同一個店還重復(fù)砸,再后來,被砸地甚至警察來了連話也懶得說了,直接關(guān)門了事。沒有了事主,民警自然也懶得管了!這種娛樂場所打架弄事就是家常便飯,一般情況下場子自己就解決了,不過稀罕的是今天連場子也撐不住了捅公了,這可好長時候沒碰見過了!這民警個個在地方上也練得是火眼金睛,早看出是兩派地勢力爭斗,至于到底有多大的后臺誰也揣不準(zhǔn),這事當(dāng)然還是擱擱再說,明兒得先請示領(lǐng)導(dǎo),反正也沒什么大事! 長治路派出所值班室,兩個剛剛回來地民警看著厚厚的一摞訊問筆錄問了句:“哎,這么大陣勢可好多年沒見了啊!你說這是誰攪事啊,是不是場子要換主了!” “我怎么聽著像咱們街區(qū)那幫小痞子干的!”一位民警說道。 “不能吧?他們有那膽?” “算算,都幾點了,不管他們了,明兒肯定還有好戲看,管他誰來,咱們到時候贊助該收多少收多少。” “這是個老手干的,沒傷人也沒干啥太出格地事,倒給咱們省事了啊?!绷硪晃痪煸u論了句,這事犯得不大不少,就夠不著給局里匯報,要真出個傷人搶劫的案子,怕是今天休息不上了,還好,就小流氓弄事,他們弄去吧!鳳臺小區(qū),高玉勝地一幢住所里,剛剛睡下地高玉勝就被接二連三的電話驚醒了,是吳丑牛匯報有人在店里攪事,要不要把人拉出來干一場,高玉勝略一思索便否決了這個提議!面上生意經(jīng)不起折騰,要真有個大案,怕是自己也洗不干凈了! 沒多大會,唐季廉、吳丑牛驅(qū)車來到了老板這里。老板要聽詳細匯報。 “嘭!”得一聲,聽完敘述的高玉勝把茶杯重重摔在唐季廉的面前,嚇得老唐不迭地往后躲。就聽高玉勝很生氣的口吻說道:“你們干什么吃喝的,連幫街痞子也鎮(zhèn)不住?誰讓你們報的警?”。在高玉勝名下,十七家有九家是自己經(jīng)營著,其他的8家棋牌室,基本都是干股抽著白拿錢,應(yīng)個名。現(xiàn)在在自己手里砸了,這賠償和后事還非得自己出面不行了。 “大哥,是幾家打著咱們牌號經(jīng)營地主報了警!咱們自己地場子沒報!”唐季廉喃喃說道。 “大哥,是不是陳大拿動手了?”吳丑牛問了句。 “不是!”高玉勝搖搖頭,說了句:“他的人還在天廈窩著!”。說這話地時候高玉勝很肯定,吳丑牛一下子明白了,陳大拿這邊,八成有通風(fēng)報信的主。 “那這正主是誰?”唐季廉問了句?!昂?你還沒明白!昨個早上你剛見過!”高玉勝長嘆了一口氣。這已經(jīng)是通過自己的渠道確定無疑了!而且如此迅速而下流無恥的招數(shù),還真有點出乎他的預(yù)料了。按照高玉勝的估計,這楊偉八成會先朝史更強和或者史更強看的場子動手,見完楊偉就把這事捅給的史更強,方方面面都加強了防范,甚至把棋牌室的一幫子黑保安調(diào)走不少,不想這楊偉偏偏反其道而行,向這根本沒有什么防范的甚至關(guān)系不大的面上生意動手了,而且是這么下流地招數(shù)。 “是這個小流氓!?”唐季廉張大嘴合也不攏。砸了面上的生意道上就等于是正式宣戰(zhàn)了,就陳大拿砸也得考慮考慮自己地份量! “哎。這年青人呀,不撞南墻難回頭呀?都說這惡棍膽子大得沒邊??磥磉€是不準(zhǔn)確,這膽子大得包天呀!你們通知小史吧。他惹出來的事,讓他組織人吧,以他們年青人地解決方式解決吧!”高玉勝搖搖頭說了句。把楊偉歸入了和史更強一類??礃舆@也是個有勇無謀的主,不過這號人膽子大有膽子大的用處。如果真收到麾下,應(yīng)該也是一員大將。 說這話。吳丑牛的眼皮跳了跳。年青人地方式!?這怕是要有一場惡斗了!不過還是跟著高玉勝的時間長,沒有在當(dāng)回事,這走夜路一輩子碰鬼地機會多得去了。不過還是問了句:“大哥,要不要通知咱們后面那位?” “不用!你也不怕人家笑話!”高玉勝一下了否決了這個提議,看著吳丑牛不解,補充道:“先讓他們斗吧,等出了事再通知不遲。再一個你通知咱們地人注意點,這事不能捅公。公安局長和這個楊偉是把兄弟。捅了公咱們討不到好去!” “那……那這人為什么不收賣回來?”吳丑牛奇怪了,這一反高玉勝的作風(fēng)。要說高玉勝還是惜才的,但凡有兩下子的,高玉勝多少總得想辦法把人拉攏過來。 “呵……呵……現(xiàn)在不是時候,他和陳大拿走得太近了!再一個,通過這事也得殺殺他的傲氣,要不就收回來他遲早也駕駑不了!你們也不要有顧慮,這個武鐵軍局長我側(cè)面了解過,和黑道上的沒什么瓜葛,如果出事他會不會保這個小流氓這說不準(zhǔn),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事他肯定不會摻合,不摻合就成,你們放手干吧!把兄弟畢竟不是親兄弟!”高玉勝淡淡地說道。 仨人密謀了一個多小時,吳丑牛和廉季廉才告辭出來,不過倆人臉上都多少有幾分篤定了,八成是已經(jīng)有了應(yīng)對的辦法…………今晚最樂呵當(dāng)屬陳大拿了!高玉勝沒想到這事,陳大拿更沒想到這事,知道要動手,卻沒想到從天廈出來不多大一會這就干上了!從張成這兒知道這事,陳大拿是興致大起,讓張成陪著在市區(qū)轉(zhuǎn)了一圈,甚至還看到了鴻祥茶樓里第三次被砸地盛況,這架勢,比自己動手還過癮! “張成,你說楊偉這小子,能斗過高賭棍么?”陳大拿哼著小曲,坐在副駕上笑著問?;宋灏偃f雇這么個槍手,這事不管怎么發(fā)展,至少現(xiàn)在看起來是大快人心。砸這么多店面高玉勝心疼不心疼倒是次要地,這面子怕是和自己一樣,丟了一多半,就沖這事,這錢都花得不冤枉。 “喲,這不好說,要打架弄事,楊偉這主怕是沒人惹得起。不過高賭棍應(yīng)該不止這么兩下,這都經(jīng)營十年了,暗藏的勢力應(yīng)該不小!”張成駕著車,很平和地說。 “聰明!……”陳大拿贊了個!說道:“你比我那小舅子腦子好使多了!那你說楊偉下步怎么辦?” “哎喲,那還用猜,沒準(zhǔn)貓在哪準(zhǔn)備整人呢!這小子腦袋長得跟旁人不一樣,這損招都會從咱們想不到地地方使出來!”張成樂呵呵地笑著,對楊偉他可謂了解之極,虧是天廈陳大拿,要自己的,怕早讓這位爺帶著人吃窮了。 “要我說,這小子沒準(zhǔn)今天要砸賭場,兵貴神速嘛!”陳大拿肯定地說道。 “嘶!倒有可能!………不過他這百把十號人少了點!”張成說了句猜測,多少有點擔(dān)心。在他的認識中,楊偉的班底子還就錦繡那幫子黑保安,甚至連今晚的人也認為是這幫人出手了。 “哎,這你就不知道了,這小子八成敢偷身警服扮警察抓賭去!……你說也奇怪啊,這下面這小流氓,個個老大不尿老二,怎么就這么聽楊偉的?”陳大拿笑著評論著自己這位便宜兄弟。 “這還用說,這小子本來就是個流氓,對脾氣唄!”張成說了句。聽得陳大拿是哈哈大笑! 那么,陳大拿猜測的對不對呢?要說也對,也不對!猜對的是,楊偉也在整人,猜得不對的地方是,他們根本猜不到楊偉會在什么地方、用什么方式整人。事實上,楊偉做事,怕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他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在王大炮和小伍兄弟倆把鳳城攪得烏煙瘴氣的時候,楊偉帶著卜離、秦三河已經(jīng)乘著夜色潛入了鐵路醫(yī)院。 楊偉驅(qū)車到這里的時候,連卜離和秦三河也奇怪,為什么楊偉要來這里呢!這地方在二級路邊,和火車站比較近,和幾方勢力也是毫無瓜葛,沒聽說這里有場子呀? 楊偉!來這兒到底干什么嗎?明兒咱們再細細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