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惡貫滿盈】第36章 由來無巧難成書
上回說到,周毓惠終于到揭曉謎底的時候了,照片上這個人楊偉還真不認識,就見周毓惠盯著楊偉的表情,緩緩地說道:“這人名字叫高玉勝,鳳城和你齊名!” 猝不及防的一句說得正喝了一嘴啤酒的楊偉一驚,一低頭,一口啤酒撲得一聲全噴在地上,瞪著眼上上下下打量了周毓惠半天??吹弥茇够轀喩聿蛔栽?沒好氣地說了句:“看我干什么?我都很奇怪,你居然不認識賭棍!” “我為什么要認識他?根本就沒見過面。我們倆根本就不是一路上人………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會跟高玉勝扯一塊?”楊偉這下驚得不小,沒成想,周毓惠居然會請自己來對付高玉勝,現(xiàn)在再想,這事里,處處透著古怪。 “楊經(jīng)理,你要真愿意幫這個忙,我告訴你這事情的來龍去脈,您要不愿意,就不必知道了,都是我私人一些陳年的舊事了,我也不太想提這事。”周毓惠有些神情落寂地說了這些話,看樣是有些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 楊偉一忖,便沒有再追問下去,個人都有著自己秘密,特別是女人的秘密有時候藏得更深,楊偉可不想我周毓惠扯來扯去扯不清,剛剛之所以能和周毓惠談下去,是因為對她嘴里說得那個儲存器頗感興趣,要真說起來,現(xiàn)在對儲存器的興趣可比對眼前這位氣質(zhì)美女的興趣要更大一點。楊偉這眼眨巴眨巴,咂咂嘴說道:“這不好辦吧!既然你敢想高玉勝的東西,就知道高玉勝的實力有多大。你應(yīng)該知道這不是個簡單的事?!?/br> “看來,你一點也不糊涂!”周毓惠現(xiàn)在是很贊賞地看了楊偉一眼,要是楊偉大咧咧直接答應(yīng),她這心里怕是反而沒底了?,F(xiàn)在再看楊偉,怕是很了解高玉勝的身世,這就說了句:“怎么,你害怕了?” “這和怕不怕扯不上關(guān)系。我就是奇怪而已。按理說,一個賭棍一個海龜。這扯不到一塊呀?”楊偉說道,心里一下想到高玉勝這人,莫不是這美女也是個賭后級別的人物,要不怎么會跟高玉勝扯一塊呢。 “那你是愿意幫我這個忙了?”周毓惠要下套了。眼波流轉(zhuǎn)地看著楊偉說道。 “別,這事你另請高明吧!我還真幫不了你。”楊偉擺擺手直接拒絕了。奇貨可居的道理楊偉還是懂得,這東西既然周毓惠肯出一百萬買,怕是不是什么好東西,從一個黑道大佬手里取東西,就取得出來也安生不了,高玉勝這手下,可不止十個八個敢下黑手的。這事既然就敢干,也得自己獨干,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楊經(jīng)理。我還以為,這種小事你會一口答應(yīng)呢?”周毓惠口氣里有點激將地味道。 “是嗎?這話說得,就這還是小事?我為什么就一口答應(yīng)!我不但不答應(yīng),而且我勸你。別打他的主意,這人不是個好惹的茬。別你拿不到東西再把自個搭進去可就不劃算了?!睏顐ズ苷恼f了句。 “看來,你對高玉勝很了解。”周毓惠眼神里有點空洞,仿佛是什么樣地往事一下子全寫在了臉上,嘴里說著,很自然地把酒杯放在唇邊,眼睛一閃便又是直勾勾地看著楊偉的表情變化。 楊偉的一張黑臉除了痞子相還真看不出喜怒哀樂的變化來,而且楊偉看樣對周毓惠嘴里的話絲毫沒有什么興趣,淡淡地但很誠肯地說了句:“你不也一樣了解?既然你了解這話咱就不藏著了,你一姑娘家。我聽老陳說過你,是什么什么海歸,你說你寒窗十幾年混到這份上了。你和一個流氓賭棍扯什么?再說,你也惹不起他,萬一惹毛了,別說高玉勝動手,他手下隨便來幾個收高利貸的,你就吃不消。你也是生意場上的,這收高利貸的人手有多黑你應(yīng)該多少有點耳聞。這事呀。你好好合計合計。值不值!”楊偉很誠肯地說道。這話,一點不假。 這話。說得周毓惠沉思了半刻,好似頗有大逢知已的感覺,眼圈有點紅紅地說了句:“謝謝你,楊經(jīng)理,這么多年,你是第一個真心關(guān)心我的人!” “呵呵,咱倆扯不上關(guān)心不關(guān)心啊,我就事說事,不管你和高玉勝有什么恩怨,不管你取那東西地目的是什么,我替你保密,不過這事我還是不摻合的好,別說你了,就我也未必惹得過他。”楊偉擺擺手,算是回絕了高玉勝。測試文字水印5。 “哎!楊經(jīng)理,看來我還是高估自己了,一百萬都請不動你!看樣您對錢根本沒有感覺。”周毓惠說道。 “咂咂!咱男子漢大丈夫,一百萬那能動心。一百萬………”楊偉有點不忍心吧嗒吧嗒嘴,一副市儈的樣子說了句:“要說,我也動心,可我有命掙我也得有命花呀!這掙錢地門道多得是,這錢我得消化得了才敢拿,你這錢,我不敢拿!” 周毓惠看著楊偉笑笑,不置可否,說了句:“這事,我看您還是在推辭,而且這事除了你,我想不到更適合的人選,你要有什么條件可以提出來,只要是我能辦得到的,咱們都可以商量。包括我個人………”周毓惠這個時候看楊偉推托而且對高玉勝看樣了解,更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這話里肯求的意味就更濃了。 楊偉再看周毓惠的時候,兩人不知不覺,兩瓶啤酒已經(jīng)報銷了,楊偉倒不覺得什么,周毓惠這臉可就一片紅霞滿天飛了,一個不大的包間里,兩人面對面坐著,從楊偉這個角度看,周毓惠兩眼不知是酒勁催得還是故意為之,眼皮兒眨巴著媚態(tài)畢現(xiàn),特別是最后一句“咱們可以再商量商量,包括我個人………”,軟軟的話里曖昧的味道已然是十分地明顯。 mama滴,看樣是想勾引我。楊偉心下暗道了句,越是這樣,楊偉越覺得這事不簡單,要說真拿回一樣東西倒也算不得什么難事,不過糊里糊涂就被人唆導著去干可不是楊偉的性格。況且這里頭到底有什么事還沒扯清楚呢。楊偉看周毓惠看得愣下神,一下子激靈起來。別給人引溝里那可賠大發(fā)了,要給女人拿褲腰帶套住,這人就丟得更大了。心下一忖便回了句:“周經(jīng)理。問題不在錢上,話我已經(jīng)說得很明了了,你惹不起這幫人,別說你,連我也未必惹得起,我勸你還是省省心。我不會答應(yīng)地。就胡亂應(yīng)承了,也未必能幫你辦得到?!?/br> “好吧!對不起,楊經(jīng)理,就當我沒說。”周毓惠收回了剛才的神態(tài),又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態(tài)度。心下是失落得緊。原本以為手到擒來地事,現(xiàn)在黃了,原來對自己的魅力多少有幾分信心,現(xiàn)在看來。連個混混也勾引不住。 “哎,周經(jīng)理,你在天廈這么時候,怎么不請陳大拿幫你出面?他這手下能人也不少,十年前高玉勝不就栽在他手里嗎?再說,這老家伙我看對你有心思。你剛才這表情跟他施展一下,這老小子八成得什么都敢答應(yīng)!”楊偉開玩笑的口氣說了這話,說得周毓惠心里一緊,這貨居然看得出自己是在故意勾引,心下不禁幾分惱羞。 “哼!他不行!他地話基本沒有可信的成份。”周毓惠搖搖頭。要說當年回鳳城進天廈,還真是沖著這個來的,不過幾個月下來。對陳大拿這人品還真不敢恭維,跟著又是氣憤地說了句:“天廈里,稍有點姿色的服務(wù)員,怕不得都和他有曖昧關(guān)系,這人不是多情,是濫情,他和女人說話。十分里信不過一分。” “是嗎??磥砟銓详惲私獾猛η宄?”楊偉笑笑,這周毓惠對陳大拿地評價倒也中肯地很。不過隨之又問:“那你怎么就知道我就行呢。好事不找我,這偷雞摸狗地爛事,怎么都覺得我就行!好像我天生就干這個的樣?!薄Q哉Z里大有不平之意,好像這天生就一偷雞摸狗打悶棍地材料。不過這話,目地也在于引開話題。 “呵……………”這話引得周毓惠笑了聲,解釋了句:“楊經(jīng)理,我沒有小看您的意思,古話說這自英雄多草莽,我看你就算一位。雞鳴狗盜的真小人總比披人皮的衣冠禽獸要強上幾分?!?/br> “得,我都聽不出你這話是損我還是夸我呢!這草莽英雄,還是讓別人當去吧!”楊偉搖頭苦笑了笑。 “楊經(jīng)理,我可真沒有損你的意思,我自打回鳳城,還沒有像這樣和一位男士坐一下吃飯聊天。原本說實話,初見您的時候還真不敢恭維,不過了解你的為人后,對您地人品還是非常欽佩的。” “榮幸啊,第一個成為陪你吃飯的男士………嘿,你怎么了解我的人品,不會吧,連我自己也不太了解我自己。”楊偉聽得周毓惠一說,有點飄飄然了,再聽周毓惠居然夸獎自己這人品,莫不是自己人品真得不錯?以前我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呢? “呵……呵……您地人品很好了解啊,陳明凱對你是又敬又怕,能讓鳳城第一人如此害怕加尊敬的,除了高玉勝就剩你一個人了。一年多前,錦繡差點了倒了,這背后事是你主持的吧!拴馬村那礦井,也是你一手開起來的吧?我聽說,你好像最后把這成果是拱手相讓了!陳明凱的經(jīng)營手法是中國式的暴發(fā)戶,典型的以貸養(yǎng)貸,拆著東墻補西墻,要說現(xiàn)在的天廈集團,就靠兩座煤礦支撐著,你這無意中是救了陳明凱一命………還有在郎山,郎家兄弟這對鳳城的隱形富豪都被你整得雙雙入獄,這對兄弟富豪根可在鳳城扎了二十多年,現(xiàn)在被你連根挖了。有一次我聽著陳明凱提起你這位兄弟就是長舒短嘆地說,哎,有點愧對我這位兄弟了,現(xiàn)在人走了,可惜!”周毓惠一下子搬出楊偉的若干典故,楊偉這些故事在天廈里知道地人可不少,周毓惠了解太容易了。 “哈……哈……這老小子多少還有點良心?!贿^這事不像你說得那樣,郎家兄弟是栽警察手里了,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誰也救不了他們!”楊偉爽郎地大笑了會,郎山這對兄弟,看樣還真不在楊偉眼里,靠著暴力起家最后栽在這個上面。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嗯,那倒是……不過,楊經(jīng)理?!敝茇够莞纸恿司?“還有一件事我看不太明白,拴馬煤礦市值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億了。您當時為什么就舍得放棄呢?” “是嗎?值這么多錢!”楊偉大吃一驚,對煤炭行情不甚了解,楊偉當然沒心思關(guān)心煤炭現(xiàn)在什么價格了,知道值錢卻不知道值這么多錢!不過楊偉還是沒有一絲后悔地搖搖頭:“說不上放棄,那本來就不是我的東西,況且我就是去幫了幫忙,該拿的錢我已經(jīng)拿了!”。這話說得倒也有理。 周毓惠不置可否地笑笑,接了句:“楊經(jīng)理,不過以我看來,您當時之所以放棄拴馬礦井和機電公司。是不是多半還是為了一個女人地緣故?” “**,這你都知道?誰呀?我怎么不知道?”楊偉嚇了一跳。要說當時拴馬礦井陳大拿和薛萍兩個股東,自己如果再爭得話,怕不得再從薛萍手里要挖一部分股份回來。楊偉和薛萍當時要了那么長時候,出獄后,天廈集團已經(jīng)是塵埃落定了,那總不成再厚著臉皮再去老情人薛萍手里挖一部分股回來吧,一個是半拉子朋友、一個人一個被窩里滾的情人,這夾在中間實在難做人,張口要錢要股份,這事楊偉可真辦不出來,別說辦出來,想都沒想過。當然。也有不想摻合煤礦之間爭斗的成份在內(nèi)。楊偉和薛萍這茬,除楊偉自己知道,還真沒跟別人說過。卻不料這個時候被一個不相干外人捅出來了。 “這個。好像是一位富豪的遺孀,現(xiàn)在天廈的持股人,聽說現(xiàn)在在上海開了家投資公司,叫…………”周毓惠很玩味地口氣,頓了頓,看著楊偉。 “別別!我服了你了……”楊偉趕緊叫停,多半年都沒見薛萍了。還真不想再把這事扯出來。什么事都能整明白,就這男女之間的事說不清楚。何況是對著一個并不很熟悉地女人討論另一個女人,這話怎么說呢,倆字:有病! “看不出來,楊經(jīng)理還是個情種嘛!”周毓惠看楊偉地表現(xiàn),卻是更確定了自己地判斷。掩嘴輕笑著說道。 楊偉有點臉紅,擺擺手說了句:“得,咱不瞎扯了啊。周經(jīng)理,咱們這吃都吃完了,要不,散伙!再扯你把我地老底都刨出來了,我以后都不好意思見你了?!睏顐バχf道,今天才發(fā)現(xiàn),這周毓惠他娘滴比想像中精明多了,楊偉這心思,可不太愿意和太精明的人打交道,特別是精明的女人。 “楊經(jīng)理,我可好容易求一次人,我的事,你再考慮考慮!”周毓惠看樣是仍不死心。 “再考慮一百遍還是這句話,周經(jīng)理,不是我小看你,這事不是你辦得了的,趁早收手。你別自認為聰明乖巧就辦得了事,這幫人,惹急了殺人放火什么都敢干,在鳳城他們下手黑得人已經(jīng)不少了,名門裝飾、宏達車行的事你估計多少有點耳聞吧,如果不知道自個打聽打聽去,我可不想你成為下一個?”楊偉擺擺手,正色說道。 “這事,我聽說過。”周毓惠很為難地抿著嘴,看樣,楊偉還真不想接這趟生意了。想了想終于還是痛下決心的樣子,說了句:“好吧,我聽你的。………楊經(jīng)理,不介意我們交個朋友吧!” “這話說得,咱們本來就是朋友嘛……”楊偉很痛快的說道。聽得周毓惠莫名其妙地心動了下。再看楊偉倒不像做作,看樣楊偉還真是為自己著想。 再扯下去,少了這個話題,兩人地話可就有一搭沒一搭了,楊偉呢,和周毓惠坐的時候長了,是非常別扭,為啥呢?因為自打和周毓惠認識以來,這個書卷氣很濃,很有氣質(zhì)、勉強算得上美女的周毓惠讓楊偉覺得很憋悶,要說周毓惠也很漂亮,但不像韓雪能達到迷人的程度。甚至跟自己老情人薛萍比起來還要差一截,不過,周毓惠給人地感覺在談吐上,說話顯得很有城府、很有教養(yǎng)。偏偏楊偉這小流氓最怕和有教養(yǎng)有規(guī)矩的人打交道。人家總是笑臉相迎,一句一個客氣,咱總不成粗話相加吧!………可不說粗話,楊偉的嘴里舌頭跟短了一截似的,正經(jīng)說話都不太利索,這不,和周毓惠坐得時間越長,讓這楊偉覺得是越別扭! 當時,周毓惠更別扭,不但別扭,還有點尷尬,她沒想到,不但錢沒有買得動楊偉、連自己刻意的幾句挑逗暗示,也被人家拒之門外。好像自己是送上門的便宜貨被拒一般,讓她覺得渾身得不自在。一個女人如果對自己的容貌失去信心,那基本這個女人在這個男人面前,怕是要滿盤皆輸連翻本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兩人呀!就跟鳳城的老話一般,拉個頭草驢去配小母駒,就湊不成一對!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扯了幾句,楊偉最后一杯一飲而盡,抹抹嘴說了句?!爸芙?jīng)理,怎么樣,要吃飽了喝足了,那咱們走吧!”周毓惠很自然跟著楊偉下了樓,看著楊偉付了賬,兩人一出門,周毓惠知道楊偉這是打車來的,很熱情地說了句:“楊經(jīng)理,我送送你吧,你們那訓練基地好遠呢!” “噢,那倒不用,我不回基地,我會一朋友去!”楊偉婉拒了周毓惠過度地熱情。 推辭了幾句,楊偉送周毓惠上了車,遠遠地看著車在視線里消失了,那一慣了壞笑又是浮現(xiàn)在臉上,看樣今天的飯沒白請,得到了這么一條重要的信息。楊偉這腦子轉(zhuǎn)得快,話聽著好像是不愿意惹高玉勝也不愿意幫周毓惠。其實兩樣都不是,從周毓惠開始說到高玉勝開始,楊偉就有了更深一層地想法??礃?這賊六幾個貨又有事干了,周毓惠既然肯出一百萬買這東西,既然高玉勝把這東西看得這么重,那么這東西如果在自己手上,肯定比現(xiàn)在手里這幾張史更強的收條還有威脅,回頭拿這東西再敲高玉勝一筆,這次下來,他nn滴,八成還真能回家養(yǎng)老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楊偉自打來鳳城混就一直是黑吃黑的主,要真讓他沉下心來掙辛苦,怕是一時半會辦不到,特別是像這種開賭場聚錢的主讓楊偉碰上了,不刮他幾層油水,楊偉連自己都原諒不了。 “***,我不但人品好,而且人更聰明!”楊偉想著不禁是得意地自贊了一句。這個新想法讓他覺得有點勝券在握的感覺,不禁飄飄然地打起了口哨,***闌珊、夜色迷人,楊偉朝著稅務(wù)小區(qū)地方向走去,一路步行著路過建設(shè)路上幾家洗頭夜店,里面亮著粉紅色地燈光,那門口的小姑娘很曖昧地向路過的楊偉招招手,做了一個男人都明白的手勢,楊偉笑著就擺擺手,哎呀,這世風是日下啊,現(xiàn)在這洗頭房攬客也太明顯了,兩年前看見男人頂多拋個媚眼,現(xiàn)在更直接,直接提裙邊呢!也不看看哥們是誰!哥們現(xiàn)在準備是和老情人幽會呢,那看得上你們! 一路連想帶意yin,一邊想今天這事一邊想紀美鳳,不過快到小區(qū)的時候,這腦袋里可就全剩下紀美鳳了,那紀美鳳說不定現(xiàn)在正穿著一身色很淺、胸很挺的睡袍、露著兩條白藕節(jié)般的玉臂在等著自己呢!………楊偉憧憬著美妙的性福生活,進了小區(qū)看看紀美鳳的窗戶上亮著燈,迫不及待地一路小跑著上了樓………… 那么,接下了發(fā)生了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