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美人救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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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塔納在蜿蜒的山路上飛馳,司機小柰感覺到我正在同車里的副書記盧薈、紀高官馬先蒿討論黃櫨的風流韻事,就悄悄地關(guān)掉了vd播放機。 黃櫨是鄉(xiāng)黨高官,蕷山鄉(xiāng)的一把手,上星期就到地區(qū)行政學校青年干部培訓班學習去了。 “那女孩子是個什么樣的?”坐在司機傍邊的我扭轉(zhuǎn)頭向后排問道。 “哪里是個什么女孩子,一個大娘,有兩個孩子?!北R薈興奮起來了,他大幅度的搖晃著身子,極力地想掩蓋自己有些激動的情緒,壓抑著自己的聲音說,“還是個賣豆腐的。啊,啊,叫馬什么的?”他用手拍了拍身邊的馬先蒿的大腿,又扭轉(zhuǎn)頭說,“聽說是你的本家,——我只知道渾名叫天仙藤?!?/br> “論輩派,還是我遠房的一個侄女?!奔o高官馬先蒿有些不好意思,好像自己犯了什么錯誤似地說,“不過,我們多年來沒有什么來往,只是出了這事后我們才認識,見了面也只是打個招呼?!比缓笱b出一副與已無關(guān)的樣子表現(xiàn)出熱情地參與這場討論。 “我就不懂一個堂堂的書記,又是一個大學生,怎么看上一個開豆腐鋪子的!”我說,“真是無稽之談?!?/br> ——顯而易見,初來乍到的我還不知道這個鄉(xiāng)里的水有多深! “你知道呢,黃書記駐點村就是能仁寺村,天仙藤開的豆腐鋪子就在村支書麥門賜家隔壁,黃書記最愛吃豆腐?!北R薈說,“話又說回來,天仙藤的確做得一手好豆腐,像她的人一樣水靈靈的,花色多,品種全,又是祖?zhèn)鞯慕^活,你初來乍到不知道呀,中央首長到荻縣來,縣里總要請她出山做出許多絕跡的豆腐皮子呢?!?/br> “是呀,她家祖?zhèn)髟S多絕跡的豆腐配方,比如說神仙豆腐、觀音豆腐、磨芋豆腐、父子豆腐?!瘪R先蒿附和著說,“當年她爹爹是個土匪,跑到國外去了。” “這能說明問題嗎?”我用略含譏諷的口氣說,“檔次和口味也太低了一點吧。” 副書記和紀高官都接不上話了,心里沒底氣,不知道我到底喜歡什么樣的檔次和口味,默不作聲,只有車輪子在沙路上摩擦的滋滋聲。 過了好久,我說,今天叫你們同我一道到能仁寺村并不是說代表書記去看天仙藤,我們是去打火的。 盧薈和馬先蒿立即斗志高昂,振作精神,豎起耳朵,做出很認真聽的樣子。 她到組織部告狀告我們的黃書記去了。我說,天仙藤的男人不是個好東西,昨天到黃書記家里敲詐了一筆錢。 “啊呀,有這事!”后座的兩位書記異口同聲地感嘆著。 “哪能給?”司機小柰忍不住插嘴問道。 “好好的開你的車?!蔽也]有理會他,說,“你們說,我們今天見了面該怎么樣說,能做好天仙藤的工作嗎?” “這女人仗著自己有一點姿色,也太猖狂了,太囂張了,”盧薈大聲疾呼,甚至于有點義憤填膺了,“上次她男人到鄉(xiāng)政府院子里鬧事,將辦公室的玻璃都砸碎了,我將這事壓下去了。晚上黃書記讓我到天仙藤家里還做過工作,她男人答應得好好的,不再鬧事,怎么又變了卦?” “這事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聽說是去年秋天,能仁寺的幾個女人坐在街上曬太陽,一個女人說,我搞的男人是一個民兵連長,另一個女人說,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搞的男人是是萬元戶,天仙藤對她們的話很生氣很反感,駁斥她們且很自豪地說,你們那點小把戲算什么!我搞了鄉(xiāng)里的皇帝。”司機小柰搶著說, “嗯,嗝你娘的么事氣?”馬先蒿罵道,“你,好像你在現(xiàn)場看到似的,越說越真。” “人人都有丑,不露是高手哇!”盧薈感慨地說,“黃書記還好年輕啊,地區(qū)組織部跟蹤的后備干部,聽說換屆時就要進縣委常委,這樣一折騰,不就又泡湯了么?!?/br> “是啊,我們要做的工作的目的就是讓這女人的男人別再上縣里鬧事了。”我脫口而出,說話時不禁思想開了小差,我想起了我在萬畝竹海景區(qū)的一個相好的—— 說起來有些可笑也有些傳奇色彩,小時候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后來,他居然是一個鐵匠,名字也很古怪就叫鐵錘,勁特別的大,一拳頭可以打死一頭牛。他后來當兵去了,他那一米八的塊頭渾身上下的一堆堆rou圪塔看了就讓人心跳動不止,跟他在一起,好像自信心特別的強,無論做什么事都干勁十足。 我一想起他來我就臉紅,情不自禁地掏出手帕假裝擦拭汗水。其實,今天并不那么熱火朝天。 “聽說,這女人本來不想鬧事,家里家外從來就是她當家說了算,無奈這事讓丈夫知道了,也是身不由已啊?!?/br> “總而言之,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同這個女人搞皮絆?!?/br> “我的意思是說,要搞,就搞高檔次的喲?” 車內(nèi)大家都笑了。受組織上的委托,我?guī)еl(xiāng)里的兩位副書記今天就是去解決這樣一件特殊的事,雖然從前當婦聯(lián)主任時經(jīng)常處理這樣的事,已經(jīng)是輕車熟路、胸有成竹了,但今天不同于以前,這是涉及到鄉(xiāng)黨高官的,一不小心就不是一個作風問題,也不是一個經(jīng)濟問題,而是一個政治問題了。這黃櫨是從縣委辦公室下派的青年干部,是組織部定點跟蹤的重點培養(yǎng)對象,來蕷山鄉(xiāng)三年了從上到下口碑很好,處事果斷,辦事扎實,清正廉潔,聯(lián)系群眾,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一點點小事影響了他,早就是副縣級的干部了。我想,書記看中了的人,我今天一定要見識,見識。 說著說著,就不知不覺地到了能仁寺村,村支書麥門賜、村主任秦名羊還有辦事處的兩位國家干部早早的等在村口了,看到我們一行后就一臉的笑逐顏開,紛紛上前喊道:鄉(xiāng)長來了?。”R書記來了??!馬書記來了啊!吃飯了吧!餓不餓?渴不渴? 小柰則在一棵大蔭樹底下停車了,一行人就向天仙藤的豆腐鋪子走去,我邊走邊簡單扼要地部署了談話的內(nèi)容方式要求達到什么樣的一個效果,大家都是老農(nóng)村了,所以不必細說了。 走近豆腐鋪,村支書麥門賜說,到我家里坐坐再說,盧薈打斷了他的話說,先到天仙藤家坐坐。 走近鋪子內(nèi),一個衣著簡樸的農(nóng)家婦女迎了上來,臉上訕訕地笑,一邊不做聲不做氣地讓座,我從上到下打量了她好一會,這是一個荻縣山區(qū)普通的農(nóng)家婦女,上身穿白底紅點點藍圓圈的襯衣,下身穿著柳條中式包邊裙,腳上一雙紫色的透明塑料涼鞋,除了身材十分周正、皮膚較好外,幾乎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但一雙會說話的眼睛深不見底,暗藏著許多不可捉摸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