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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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的褐色古樹伸展著枯黃的樹枝,光脫脫的枝頭零星掛著幾片枯葉,亂草貼在地面隨著寒風(fēng)拂動,呈現(xiàn)著冬季的蕭瑟。一行人走在山中,其中一抹紅影格外引人注意。 “大家腳步輕一點,別把動物都嚇跑了?!彼d奮地說道。這一行人當中,就數(shù)她穿得最多,頭上戴著狐皮帽子,脖子扎著狐裘圍巾,身上裹著鮮艷的大紅色斗篷,遠遠看上去很是臃腫。 “暖暖,就你聲音最大,兔子野雞山貓什么的都被你嚇跑了?!弊咴谒懊娴脑普颗厕硭馈Ef要在眠龍山中四處逛逛,還說要隨著他一起尋找新的溫泉點,他索性就帶著她出來打獵了。他只帶了劉巖侍衛(wèi)長和其他四名武技最好經(jīng)驗最豐富的侍衛(wèi),溫暖暖便帶了劍芳劍華這兩個會武藝的女侍衛(wèi),讓紅菱綠蘿專心致志在行宮里挑選夫婿。 “是我們?nèi)颂嗔?!”溫暖暖嬌嗔著建議道,“我,你,還有劉侍衛(wèi)長,我們?nèi)齻€走在前面,其余人走在后面,你們看怎么樣?”為了打獵,她都不畏寒冷地拿著一把精巧輕便的小弩弓了。 云湛想了想,微微頷首道:“好?!币吧鷦游锒季X心都非常強,他們這些人即使腳步輕,也會因為人多而驚動了動物。 他剛說好,走在溫暖暖身后的一名黑衣少女立刻道:“王爺,奴婢二人奉你之名,近身保護娘娘?!?/br> “劍芳,別這么死板好不好?難得出來,你們兩個都笑一笑,敞開心玩玩?!睖嘏D(zhuǎn)臉說道,特意朝她們展露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劍芳劍華兩個人是皇宮里培養(yǎng)的女暗衛(wèi),沉默寡言面容冰冷,其他宮女都不敢和她們多說話。 被溫暖暖稱作劍芳的清瘦瓜子臉少女朝著溫暖暖抱抱拳,嚴肅道:“娘娘,保護您是我們兩人的職責(zé)?!?/br> 云湛也轉(zhuǎn)過頭來,聞言淡然道:“稍微距離王妃遠一點,你們就不能保護王妃了?” 劍芳頓時不敢回答了,低下頭主動向后退了幾步。高個子的劍華看她這樣,便也退后了幾步。 “九哥,別嚇著她們。”溫暖暖推著云湛道,“我們打前陣去?!蓖g不同命呀,她們兩個和她一樣是十六歲,卻因為是孤女被人聚集起來進行殘酷訓(xùn)練,最后成為一個只為保護皇族人而存在的女暗衛(wèi)。 他們兩個朝前走,除了劉巖跟在他們身后,其他人都等他們走遠了才尾隨著。 前方枯樹后的草叢在亂動,還有泥土被扒出來,經(jīng)驗豐富的云湛知道那里肯定有野兔。 “九哥,讓我來?!睖嘏吐暤?,快速將弩箭放在箭槽,搖動機關(guān)對準前方。昨天云湛說要帶她出來打獵,她就想學(xué)射箭,然后發(fā)現(xiàn)侍衛(wèi)們帶著的弓箭都又大又沉,她抓不動拉不開。幸好行宮里的太監(jiān)說,以前皇上也會帶后妃到山中打獵,所以行宮庫房中有女子專用的小弩弓。 宛如藝術(shù)品的精致小弩弓呈上來后,云湛擺弄了兩下便開始教溫暖暖使用弩弓,學(xué)習(xí)射弩。溫暖暖學(xué)了半天就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拖著云湛出發(fā)打獵,于是就有了上面一幕。 拿著弓箭的云湛等溫暖暖將弓弩準備好,帶著她向左上方邊慢慢移動一點點上前。 樹后的枯草從中,兩只灰色的兔子正在刨土,翻找藏在泥土中的可食用的嫩草根。 溫暖暖不是善良到連小動物都不愿傷害的圣女,她悄悄抬起弩弓,瞄準,發(fā)射!一只筷子長短粗細的弩箭“嗖”地射出去,準確地射中一只野兔的肚子。“嗡”的一聲弓弦響,另一只灰兔子逃出不到一米就被云湛射出的長箭射中。 “吔,我們都射中了?!睖嘏d高采烈地說著,朝著云湛神氣地揮舞了一下小弩弓。今晚他們的晚膳是烤兔子,最好再打一只野雞,做個冬菇野雞湯。 “暖暖,不錯,初次打獵就有收獲。”云湛笑著夸贊道。 暖暖很聰明,學(xué)東西很快,就是有時候會犯懶,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站著。他已經(jīng)吩咐劍芳劍華帶著她做運動,傳授她基礎(chǔ)功,她就裝這里痛那里痛,讓劍芳劍華不敢繼續(xù),弄得他也無可奈何,于是練武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從學(xué)習(xí)射弩來看,他只有調(diào)動她的興趣,她才會主動去學(xué)。 兩名侍衛(wèi)上前將兩只野兔拿過來,拔出弩箭和長箭,擦掉上面的血跡還給溫暖暖和云湛。 溫暖暖就著他們的手看看那兩只野兔,搖著頭道,“好像不肥?!倍烊f物蕭條,動物都餓得掉膘了。明年還是秋季的時候拉著九哥來打獵吧。 云湛笑著拉溫暖暖在山中行走,防止她腳滑或者踩著裙子。因為是臨時起意要來打獵,所以暖暖沒有準備獵裝,依然穿著外出的宮裝。山上比平底風(fēng)大得多,云湛自己只多披了一件披風(fēng),卻擔(dān)心她冷,讓她里面多加了一件裘衣,所以溫暖暖很臃腫,行動不如往常靈活,每次遇到比較陡峭的山坡,他都要牽著她的手。 一眾人在龍泉行宮轉(zhuǎn)悠了很久,一共打了四只野兔,一只野雞,一頭狼。帶著弓箭的劉巖隊長和其他四位都沒有和云湛爭表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野狼后上前圍堵,讓云湛開弓射箭。 大豐收,大豐收! 第一次打獵就打到這么多獵物,溫暖暖喜形于色,笑道:“我和王爺只要一條兔脯兩個兔腿,兩碗雞湯,其他的你們分去?!毕氲娇镜糜妥套痰慕瘘S色兔rou,想到熬出黃色雞油的鮮濃雞湯,她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嘴里陡然分泌的口水。 “饞貓?!痹普靠粗笮Φ?,見天色不晚便領(lǐng)著眾人從另一邊返回龍泉池行宮。 半道上,他陡然停下腳步,神色凝重起來,并將溫暖暖拉到了身后。 “劉巖!”他吩咐道,“你去前面看看。”劉巖也發(fā)現(xiàn)了地面的異常,馬上道,“是。”說著,他便越過云湛和溫暖暖朝前方走去。 溫暖暖仔細查看面前,發(fā)現(xiàn)地面的枯草有明顯被重物壓過的跡象,有些枯草上面還有鮮紅的血跡,一路向前。眠龍山這一區(qū)域有皇家行宮,是不允許人隨便進入的。 劉巖帶著兩名侍衛(wèi)去前方探情況,不一會兒,一名侍衛(wèi)回來報告,前面半里的樹下有兩個人,男人快要不行了,女的看到他們急著求救。 人命關(guān)天! 溫暖暖趕緊道,“九哥,我們快去看看?!痹普侩m然毒術(shù)遠遠超過醫(yī)術(shù),但依然是個不錯的大夫。 云湛雖然對救人沒有興趣,但看到溫暖暖想救,便點點頭,帶著她快步朝前方走去。 前面的一棵大樹下,王府的侍衛(wèi)站在那邊,腳邊是兩個人:黑衣男子躺在地上,一名女子抓住他的一只手拼命搓揉。他們的身邊,放著一個臟兮兮包袱和一把沾著血的長劍。 將他們過來,年輕女子哭著求救道:“王爺、娘娘,請幫幫我們。他快不行了。”她聲音聽起來嘶啞急切。 溫暖暖想走近前看,云湛迅速伸手將她擋住,吩咐道,“站在這里。劍芳劍華。” 劍芳劍華聽到云湛的命令,立刻快步走上前一左一右地將溫暖暖保護起來。 云湛上前,彎下腰看男子的傷口。 “王爺,小的剛剛將金瘡藥給他抹上了?!闭驹诤谝履凶由磉叺耐醺绦l(wèi)躬身道。像他們這樣的人,大多會隨身攜帶一兩包金瘡藥。 云湛看了看有些眼熟的長劍,仔細打量著黑衣精裝男子,伸手細細捻了捻男子身上的黑衣,然后抓住他的手腕把脈,隨即道:“來人,馬上把他抬回去,再派人去皇宮請杜神醫(yī)過來?!碧て畦F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竟然在此人身上發(fā)現(xiàn)了一絲和刺殺暖暖有關(guān)的線索了。 他一聲令下,同時將身上的披風(fēng)解下來往地上一扔。侍衛(wèi)們紛紛上前,大致看了一下他的傷口,將王爺?shù)呐L(fēng)展開,將他抬在披風(fēng)上,一人拉著一個披風(fēng)角,將此人抬了起來。 “謝謝王爺,謝謝王妃?!币娝麄冊敢饩热?,普通村姑打扮的少女感激得不住地向他們道謝。 “姑娘,你們是兄妹還是……”路上,云湛詢問道。 “王爺,我和他不是兄妹,我們是……仇人。”少女語氣沉重地說道,眉宇間是弄得化不開的悲傷。 “仇人?”興致大起的溫暖暖快步走到她面前,詢問道,“你叫什么,你們是哪兒人,既然他是你仇人,你為什么還要救他?”一個少女一路拖著的重傷昏迷的男子,見到人還求救,難道是為了救活這個男子后再血祭死去的親人?(云湛和劉巖他們都發(fā)現(xiàn)少女下盤不穩(wěn),不是個習(xí)武之人,便讓溫暖暖和她接近了。) “王妃娘娘,這一言難盡。我家人全是因為他被人殺死了?!鄙倥纯嗟卣f道,臉色蒼白凄苦。 “有什么話,等我們到那邊行宮里再說。你受苦了。我是逍遙王妃,我們就暫住在不遠處的皇上行宮里?!睖嘏崧暟参克?。這少女雙頰消瘦,凌亂的頭發(fā)夾雜著枯草,身上的衣服又臟又破,已經(jīng)很久沒有換洗了。 “謝謝王妃娘娘?!甭牭剿郎厝岷蛺偟匕参浚睦镆恢笨囍桓业纳倥K于有些放松了。當她發(fā)現(xiàn)附近山上有很氣派的宮苑,才拼命拖著昏迷不醒的他來這邊求救的呀。王爺王妃有眾多侍衛(wèi),他們終于不用擔(dān)心被人追殺了。 ☆、第七十二章 一零八連翹和田七 龍泉池行宮南邊的拾翠園正屋里間,云湛隨身帶來的兩名大夫給黑衣男子把完脈后,開始給他脫衣接骨正骨、縫合傷口、上藥。雖然溫暖暖吩咐宮女帶少女去沐浴更衣,但少女堅持站在里間床尾的位置觀看大夫們?yōu)樗械暮谝轮蝹?,面無懼色。 “何姑娘,你這位朋友身上的骨折我們已經(jīng)正好了,只是他左側(cè)心臟那一劍雖然不是很深,也并沒有刺穿血管,但他還是失血多,希望老天爺保佑他能熬過來?!狈酱蠓蛘f著,讓助手去打熱水給自己洗手。另一名大夫則已經(jīng)帶著黑衣男子身上的東西出去了。 何連翹咬了咬嘴唇,艱難道:“謝謝方大夫,您辛苦了?!闭f著,她朝方大夫深深福利。 “何姑娘,你名叫連翹,祖上是不是大夫?”方大夫微微頷首道,“他的左臂斷骨臨時綁上了兩根樹枝,其他幾外傷都用布條包扎了,止血的曲池xue有反復(fù)按壓過的跡象。”如不是有人幫這個黑衣男子及時包扎止血,這個男子支撐不到現(xiàn)在。他的傷勢太嚴重了,身上還有中蠱跡象,就算這次能活下來,等蠱蟲發(fā)作的時候也難活命。 “方大夫,小女子祖上數(shù)代都是采藥人,平日里也替人看病。只是小女子是女兒家,又過于駑鈍,不能繼承家業(yè)。”何連翹面露哀傷。 方大夫已經(jīng)聽人說了,受傷瀕死的黑衣男子是這個姑娘的仇人,而這個姑娘卻一直很努力地救他,其中必有一番糾結(jié)。他和悅地說道:“采藥本來就不是女人的活,何姑娘何必這樣自愧?何姑娘,老夫會在這里看著他,你先去沐浴更衣用飯。”他看到他們兩人都面容消瘦,衣衫襤褸散發(fā)氣味,就知道他們可能一直被人追殺著。 何連翹也知道自己留在這里也沒用,朝著方大夫福身道:“有勞方大夫了,小女子感激不盡?!?/br> 方大夫微微頷首。何連翹深深看一眼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呼吸沉重的男子,滿懷憂傷地走了出去。 在外面,奉王妃之命過來照顧宮女朝著何連翹微微躬身,道:“何姑娘,請跟我來?!边@里是溫泉行宮,普通下人也可以打溫泉之水到屋子里沐浴。 “有勞姑娘了?!焙芜B翹還禮道,跟隨著宮女去遠處的一排小屋內(nèi),沐浴更衣。 瑤華宮正殿偏房中,云湛和溫暖暖聽著另一名大夫的稟報,他們面前的桌子上擺放著黑衣男子破爛不堪的衣物,長劍,還有荷包碎銀子小玉佩等雜物。 “活下來的幾率不到兩成?”云湛沉吟道,“你們就算是用虎狼之藥,也要想法子讓他醒來回答本王的問題?!?/br> 一樣織紋的西南地區(qū)常見的布料,分量韌度差不多的長劍,體內(nèi)也養(yǎng)著蠱蟲,看這男子舍身救那姑娘,看那姑娘對男子的態(tài)度,他們分明是一對動了真情的鴛鴦。只要他施恩于姑娘,這位將死的男子也許會愿意告訴他他所在組織的情報。 “九哥,用虎狼之藥,那人死定了!”溫暖暖很慶幸自己死活不肯被云湛打發(fā)去別處,聽到了他的決定。 “暖暖,大夫不是說了嗎,此人傷勢太重,內(nèi)臟多處受傷,活下來的幾率不到兩成,我們用猛藥,他還可以意識清醒地交代遺言,和女伴見最后一面?!痹普亢艿ǖ卣f道。他原本讓暖暖去晴陽閣曬太陽,她就不是不肯,還要纏在他身邊。 “不行,我們還是先用千年人參給他吊著命,等杜神醫(yī)來了再決定?!睖嘏瘓猿值?。那黑衣男子她已經(jīng)見過了,她無法像漠視集思院里關(guān)押的毒藥實驗體那樣漠視他的生命。 “千年人參……”云湛剛剛念道,溫暖暖就道:“千年人參我們王府應(yīng)該不稀奇的,趙大夫,你們這次隨身攜帶沒?沒有,馬上派侍衛(wèi)騎快馬回王府去拿?!?/br> 她轉(zhuǎn)臉對云湛道:“我記得我娘家就弄了一些千年人參千年靈芝給我當嫁妝,這支千年人參不需要去你的藥庫里拿?!笔郎鲜裁礀|西都有過期的時候,她應(yīng)該在需要的時候用掉一些。 見她如此見外,云湛頓時俊臉驟冷,悶聲道:“趙大夫,王妃讓你用千年人參給那人吊命,你還不去?” 趙大夫是他集思院里的大夫,對他的真品行十分了解,聞言立刻顫聲道:“小人們這次前來時帶來了一株千年人參,小人這就去熬人參湯。”說著,他顫巍巍地躬身退下。 將小玉佩拿起來給云湛看,溫暖暖道:“何連翹雖然說那男子是她的仇人,有眼睛的人誰看不出她喜歡那男子?這塊小玉佩上雕刻著連翹兩個字,不知道是何連翹將自己的玉佩送給了那男子,還是那男子買來雕刻上連翹的名字,打算將來送給何連翹的。總之他若死掉,她一定會傷心欲絕?!焙芜B翹自己都快是風(fēng)一吹就倒掉的人,還能搬得動重傷昏迷的男子找人救命,這需要多大的毅力! 云湛看看玉質(zhì)普通的小玉佩,淡淡道:“我還有話要問他,希望他別死掉,同時也別浪費‘你的’千年人參?!彼麑ⅰ澳愕摹眱蓚€字說得很重。 溫暖暖微微一怔,馬上知道他轉(zhuǎn)牛角尖了,立刻讓站在屋內(nèi)的太監(jiān)宮女們統(tǒng)統(tǒng)出去,然后站起來親親熱熱地趴在他背上,笑嘻嘻地晃動道:“九哥,你藥庫里的人參來自皇宮,全是各處的貢品,藥效頂呱呱,而我的千年人參放著時間久了,再不想法子用掉說不定就過期了。九哥,等我們回去,我親手熬千年人參湯給你補身子怎么樣?” 她別的不擅長,撒嬌技能早就練到了頂級。溫家上下都吃她這一套,云湛對她的撒嬌有時候甘之如飴有時候無可奈何。 云湛心中的一些些郁悶頓時被她的撒嬌弄得徹底沒了,只好抓著她的小手道,“熬參湯這種事情還是讓廚房來吧,你若親手了,我還要擔(dān)心人參被你熬成焦糊?!彼琅彀偷?,會指點廚房師傅制作新式菜肴,更知道她十指不沾陽春水,從小到大就沒有拿過菜刀鍋鏟。 “知我者九哥也。”溫暖暖笑瞇瞇道,瞧著他的耳朵,便調(diào)皮地伸出舌尖去舔舐。前世,因為他暴露真性子太早,她剛萌生的愛苗就被他硬生生拔掉了,她不愛他,便不和他撒嬌;今生,她有了系統(tǒng)的幫助后對他的身子痊愈堅信不疑,努力愛他,主動向他索要愛情。 “暖暖……”云湛順勢將她拉到身前,坐在自己腿上,擁抱著她纏綿熱吻。她經(jīng)常不遺余力地向他展示她對他的熱情、愛情,他能感覺到被她深深愛的滋味,對她的寵愛已經(jīng)到了無以復(fù)加的地步。 “嗯……”她雙臂環(huán)住他的脖頸,熱情地會回應(yīng)他。她可以是撐得起王府門面的端莊王妃,也可以是床上熱情的貓咪,她是他獨一無二的妻! ○○○ 溫暖暖提到要去看一下重傷瀕死的男子,云湛一口拒絕。非親非故,你堂堂王妃看一個陌生男子干什么?不行,再好奇也不行! 溫暖暖只好退而求其次,讓人把已經(jīng)洗漱更衣用過飯的何連翹叫過來詢問她和那男子的事情。云湛也正想知道,便留在偏殿的里間。 面對救命恩人,面對位高權(quán)重的逍遙王,心懷感激的何連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事情是這樣的。 何連翹家住京城東邊一百多里外的東川村,家中以采藥為生。某天她上眠龍山東部采藥,意外救了一個重傷昏迷的黑衣男子。那男子叫田七,在她家養(yǎng)了一個月的傷,雖然冷漠寡言,但和她漸生情愫。只是某日,他突然不告而別,這讓她很傷心。 他離開的半個月后的某個夜晚,他們?nèi)移呖谌硕几髯曰胤啃菹⒘耍蝗婚g有三個黑衣人闖進她家,見人就殺。她即將被殺之際,她救過的田七及時趕來擋住了刺向她的劍。 這四人全是黑衣人,聽談話還是認識的。三個黑衣人怪田七離開時不消除自己留在這里的痕跡,害得他們要來替他清除;田七說人家救了他的性命,他不能忘恩負義殺人滅口。她這才知道,她因為救了田七,全家被田七的同伴殺掉滅口了。 田七和他的同伴翻臉,雙方廝殺起來。田七以一敵三,只能帶著她逃跑。他就說他的頭勢力龐大,他只能帶著她往深山老林里逃。他帶著她逃,后面追殺他們的黑衣人越來越多,仿佛永無止境。田七說,他的行為等同于背叛,他的頭不會允許他活著,同樣,她因為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們的存在,也不會允許存活。他們現(xiàn)在只能逃一時算一時。 “逃一時算一時?哼,這群人還有沒有王法?”聽到這里,云湛冷哼了一聲,然后溫和道,“既然你們已經(jīng)被本王救下,本王只當會保你們平安?!比绻麤]有猜錯的話,田七就是天字七號,而且現(xiàn)在看來,只要掌控了這個性子單純的姑娘,被頭追殺的田七也許就會向他吐露他知道的事情。 “王爺王妃救命之恩,小女子感激涕零,今生無以為報,來世結(jié)草銜環(huán)以報大恩。”說著,何連翹“噗通”跪下,朝著云湛和溫暖暖磕頭。她全家除了她都死光了,田七是一個孤兒,為了她又背叛他的組織,他們逃無可逃,想活命只有求王爺這等身份的貴人庇護。 “何姑娘別這樣,你快些起來?!睖嘏B忙道,吩咐紅菱將何連翹扶起來。 “你等在此說說話,本王親自過去看看,讓大夫悉心救治田七?!痹普空f道,特地朝站在溫暖暖身后的劍芳劍華使眼色,然后走出了里間。 劍芳劍華自然是知道他這是命令她們好生保護王妃,都不動神色地站到了溫暖暖的身邊,防著身份來歷還沒有得到證實的何連翹對王妃起歹意。 ☆、第七十三章 一零九壁虎再生素 夜晚,夫妻二人恩恩愛愛一回后交頸而眠,只是各有心思,在床上轉(zhuǎn)輾反側(cè)難以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