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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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近前看穿著女裝的溫暖暖,她又是如此嬌美,云湛突然深深感到,她真的已經是一位及笄待嫁的少女了。有道是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對她有心的人如果下手再晚些,她就會被別人搶去了。 “堂姑祖母聽起來起來有些拗口。我和知智一直兄弟相稱,不如我便隨知智兄弟也稱呼您為祖母吧?!痹普啃σ饕鞯卣f道,俊臉笑如春風,雙眼流溢著溫和的柔光。 他說什么便是什么,這里自然沒有人敢反駁他。 一臉慈祥的溫老夫人點頭笑著,“戰(zhàn)兒,令堂近日身子可好?令兄呢?老身離開京城也幾十年了,現(xiàn)在年老體衰回京也難了,年輕時不覺著,老了便開始不自覺地想念京城的親人了?!?/br> 她早就和河陰府的血親恩斷義絕了,她唯一思念的定然只有蝸居在后宮的女兒——溫貴太妃。 “祖母,家母家兄一切尚好……”云湛眸子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光,開始和溫老夫人敘家常。 這里畢竟是后院,他和溫老夫人談了一小會就和溫四返回前院了。離開前,他對溫暖暖溫柔笑道:“表妹,若是知智兄弟,小五小六小七都無暇陪你逛街,你不防穿上男裝去福來客棧找我?!?/br> 說完,他帶上侍衛(wèi)和溫四走出正堂。 表哥畢竟不是堂哥親哥,更何況這是一位一表三千里、自己找上門來的哥?很多地方地方都有表哥表妹親上加親的說法,他的話里是不是有特別的意思? 眾人的眼睛全部集中在溫暖暖的身上,溫暖暖頓時臉孔火辣辣的紅。她弱弱道:“就是前天啦,我獨自一人出門,正好撞上他了?!?/br> 她那一天偷溜出去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因為有了老花鏡這個神奇的寶貝,溫老夫人和三位夫人都被吸引著岔開話題,沒一會便都原諒她了。考慮她最近要和幾位手帕交,尤其是上官芙瑤頻繁走動,溫三夫人取消了禁足令,只再次叮囑,穿男裝出門需要兄長陪同,穿女裝則務必帶上丫鬟婆子家丁。 “暖暖,你最近都別穿男裝出門了,有事就帶上丫鬟婆子家丁坐府中的轎子出去?!睖乩戏蛉硕诘馈e羞b王云湛容貌俊美貴氣天成,很容易招惹女人的心,暖暖萬一要是和他多接觸動了心,將來有苦頭吃。 “我知道了,奶奶?!睖嘏椭^道。 “暖暖,你這兩天和上官小姐斷了聯(lián)系是不是?多走動走動?!睖囟蛉税凳镜馈?/br> 溫大夫人則建議道:“三月三桃花盛開,只是我們家最近很忙,無法招待客人,你不妨問問其他小姐,誰有興趣開桃花宴,小姐們也好多聚聚?!?/br> 她們都看出,逍遙王云湛太容易吸引少女的芳心,很擔心暖暖陷進去。 “等我的壽辰過后,我讓老三專門挑個日子約上官老爺喝茶吧?!?/br> 溫老夫人道:“等得這么久了,我也坐累了,我們去后院走動走動?!闭f著她把手抬起了。溫暖暖和紫鵑立刻一人一邊扶她起來。 她說讓溫暖暖的父親約上官千璽的父親喝茶,那就表示私底下的探查摸底和小兒女的私下交流已經差不多,雙方的父親可以商談聯(lián)姻的可能了。只要兩位父親商談好,上官家就可以派媒婆到溫府說親下聘了。 眾人聽出她的口音,都沒有意見,溫暖暖也覺得上官千璽此人可以托付終身,就低著頭裝害羞。 眾位夫人也拘謹了很久,在云湛走后立刻活絡了起來,被母親和祖母約束的兩個男孩更是歡笑著往屋外跑,一個還抱著手中的小男孩立刻往外傾身子地叫,要和哥哥們出去玩。 ○○○ 徐朝院試是三天兩夜,參加考試的溫六溫七出了考場之后臉色都不是很好,估計是因為考場號舍環(huán)境非常艱苦,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他們很不適應。溫暖暖由于和裝裱店師傅約好今日去取肖像畫,就穿上了男裝,拉著在家中休息了兩天的溫六溫七一起出門。 “你們兩個別想太多了,通過就通過,不通過,我們明年繼續(xù)。這是院試,每年都有,你們緊張什么?”溫暖暖一路勸說道,因為溫六溫七都說考試比較難,他們可能無法通過。 知道小妹特地拉他們出來的用意,溫六溫七很快放松下來,和往常一樣逛街。只是他們自覺年歲不小了,不再和以往那樣貪玩貪吃,更不在大街上嬉鬧了。 逛來半條街,他們就見前方某家店鋪情況不對,門口圍著一些人。 那是…… 溫暖暖快步走了過去,就見這家店鋪內地面到處是水,一些裝裱好未裝裱好的字畫都被踩在地上,東側南側墻壁上一大片一大片的焦黑,燒得焦炭的木制的畫架子散亂在地上。 這里已經有四個人在清理了,見溫暖暖到了,馬上有一個人立刻迎上前,急切地問道:“客人是來拿字畫的吧,實在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本店昨夜失火,部分放在店鋪里字畫燒掉了??腿说淖之媰r值多少,若是也在燒毀之列,請允許小的賠給你?!彼穆曇羯硢?,里面充斥著焦慮和悲傷。 溫暖暖認出這就是那一天的裝裱師傅兼老板,就問道:“這是什么回事?師傅你別急,我的字畫就是那張涂鴉畫像,不值什么錢?!彼烨皝頃r,這位氣質高雅的裝裱師傅還滿頭黑發(fā)風度高雅,一夜遭難,他現(xiàn)在發(fā)際鬢角都布滿了銀絲。 溫六溫七走進來看著,一臉的同情。送字畫來裝裱的人品性不同,裝裱店老板要是遇到獅子大開口的那種,就是傾家蕩產也賠不起。 聽到這位小哥兒說不值錢,而且也記起那副涂鴉式的肖像畫也在燒毀之列,裝裱師傅的情緒立刻緩和了很多,娓娓道:“昨日夜里我正睡得香,突然夢中聽到吵雜的聲音,醒來后便出來查看,我的店鋪竟然莫名其妙失火了,要不是更夫正好從這經過,發(fā)現(xiàn)煙和火,不然不僅店鋪會徹底燒沒,更是會殃及左右隔壁的店鋪?!?/br> 敘述著經過,裝裱師傅滿臉疲憊地說道,“唉,我家經營裝裱字畫生意一百四十幾年了,對火燭方面最是小心,我每晚關鋪子前都會檢查一遍,昨夜檢查時確定火燭都滅了才走的,卻不知道為什么,居然失火了?!?/br> 他妻子兒子,還有隔壁老鄰居們都罵他,年紀大,記性不好了??墒撬髅饔浀?,他和往常一樣檢查過之后才關鋪子走的。 溫暖暖心中一動,詢問道:“師傅確實記得,關鋪子前熄滅了所有的燭火?” 裝裱師傅道:“昨天我兒子早回家一步,我負責關鋪子。那時候鋪子就我一個人,我只點了一盞油燈,走出鋪子前就將油燈熄滅放在了柜臺上。”這個話他說了好幾遍了,而且他也沒有撒謊。 如果油燈星火還沒有熄滅,油燈翻倒,他走出去不一會兒火就會燒得很旺,因為這店里全是易燃物品。 溫暖暖想了想問道:“師傅可報官了?”半夜著火,這很可能是別人縱火!而且…… “早上報官了,官差看過之后我們全家才開始整理店鋪的,希望還能救回一些字畫?!毖b裱店師傅痛心疾首道,“小公子,你的那副肖像畫也燒沒了?!?/br> 經過初步統(tǒng)計,放在東邊南邊架子上的已裝裱好的字畫基本都燒沒了。遇到好說話的客人,他賠一些銀兩,被人罵了一頓就過去了,最糟糕的是客人趁機要價,或者字畫本身具有特殊意義的。 溫暖暖柔聲安慰道:“師傅,你慢慢整理吧,我想大家都不會為難你的,畢竟這是天災,誰也防不住?!?/br> 如果裝裱店師傅說的全是實話,這也許不是天災,而是*! 她看了看周圍的狼藉,心中嘆氣;這家人主要的生活來源也許就這樣沒有了。 這也許是同行做的,因為他家裝裱手藝最好,接到活也最多;這也許……不,應該不大可能的,他沒有出手的理由。 溫暖暖想著,有些坐立不安了,就對還躬身站在自己面前的裝裱師傅道:“師傅,你去忙吧,我走了。”這里又亂又臟,人家還要忙著搶救字畫,她就不在這里耽擱人家了。 “小公子,太感謝你了,若你還需要裝裱字畫,請還到我這里來,我不收錢?!毖b裱師傅千恩萬謝地說道,恭送溫暖暖和溫六溫七出門。 “這家突然遭遇大難,本身損失嚴重,再加上還要賠償客人的字畫,怕是要負債累累了。”溫六同情地說道。 “我們回去告訴阿爹他們,他們會派人過來和裝裱師傅商談的?!睖仄吆敛华q豫地說道。溫家向來有慈善之名,而且很喜歡救急。 溫暖暖左右看看,道:“大伯說不定會讓這家人長年為溫府主人的字畫免費裝裱吧?!?/br> 溫家無緣無故的幫助會讓老實人日夜掛在心中,會讓清高的人感覺商人就是挾恩圖報,所以對不同的人做善事需要不同的技巧。溫府大老爺手段圓滑,救人急難都會找到借口。 三兄妹一臉同情地走出半毀的裝裱行,決定去萬卷書閣那邊看看。今年之后,他們各忙各的,還沒有去過。 走在半道上,迎面看到了云湛,他帶著兩名侍衛(wèi),只是這次侍衛(wèi)都沒有佩劍,看起來和普通仆從差不多。 “又碰到你們兄妹了?!痹普啃σ饕鞯?,“小六小七小九?!?/br> “戰(zhàn)兄?!睖亓鶞仄吆蜏嘏缓蒙锨皟刹焦笆质┒Y。 云湛微微頷首,然后詢問道:“你們是出來探聽院試結果的嗎?”溫六溫七參加院試他是知道的,對此也記著了。 “不是,我們陪小九出來拿字畫,順便逛街。沒想到柳氏字畫裝裱行昨夜突然失火,把很多字畫都燒掉了?!?/br> 溫六嘆氣地搖頭道,“希望這家人能順利挺過這一個難關?!?/br> 溫暖暖突然道:“裝裱行師傅說,他平日里非常小心火燭,所以不可能是天災。戰(zhàn)兄,你覺得這會不會是*?” 她永遠記得,前世時某人最愛在暗地里害人。 ☆、第二十六章 二十八此乃人禍也 “是否*……”云湛頓了頓,道,“我等妄自猜測也無用,還是讓店主報官,讓官府官差來查吧。”他深邃的目光凝視著溫暖暖的眼睛,仿佛要從她眼中看出她此刻的想法。 “如果是*,看這動手之人把握的時機之準,不留痕跡,定是不會在現(xiàn)場留下線索讓人猜疑。更何況打更人發(fā)現(xiàn)他家著火后,附近的人都立馬從家中出來打水幫店鋪撲火,就算有線索,看這損毀程度和現(xiàn)場之亂,定是也破壞掉了。” 溫暖暖聽著云湛的字字分析,鼓起勇氣直視著他的眼睛道,“這一場火,燒掉了很多人的字畫,燒掉了裝裱師傅的大半個店鋪。他沒有賺到錢不說,還要賠償人家字畫。萬一有人趁機敲竹杠,他會賠得傾家蕩產,還可能負債累累。戰(zhàn)公子,他一家人以后的日子肯定要難過了?!?/br> 薄唇微撇,云湛淡淡道,“這只是他運氣不好?!?/br> “他也許犯小人了。”溫暖暖情緒低落道,“不知道是同行相爭,還是有人想燒掉放在他店鋪里的字畫,總之,這太讓人遺憾了,不是裝裱師傅的錯,卻讓他承擔?!?/br> 寧陽城有好幾家裝裱行,競爭多年也相安無事。他陪她進柳氏字畫裝裱行裝裱字畫,等她按時來拿裝裱好的肖像畫時,柳氏字畫裝裱行居然在前一天半夜突然失火,把她的肖像畫和很多人的字畫一起燒沒了。 如果這不是巧合,就是有意為之,就由不得她懷疑上他了。 在她的記憶中,他惡跡累累! 還記得當時有貴族公子公開聲明質疑他的身份,讓他拿出證明,他自持溫潤如玉的君子風度,當然不會拿出證明自取其辱,于是便暗中放出流言說那人是其母與外人通jian所生的孽子,這流言竟還傳的有憑有證、有聲有色。 之后那人便被逼得挖開已過世多年父親的棺材,進行滴骨認親。以現(xiàn)代科學來說,遺骨滴血怎么可能真能證明父子身關系?他滴骨認親自然被人證明為失敗,于是那人便被全京城笑話,家族也被其所累,之后那人就消失在了京城之中。要不是那人的母親早已去世多年,說不定已經被世人的非議逼死了。 他年已弱冠才恢復皇族身份,被人非議實屬正常,他也犯不著為這個就小題大做拿出證據(jù),只是他暗地里的報復令人發(fā)指! 還有一次是去寺廟例行上香。京中皇族有每年為皇室祈福上香的習慣,不拘時間,只要去了就成。除了皇室子弟,來寺廟上香的自然大多是貴族內眷。他們進了寺廟院子,只是無意中聽到有內眷議論她成親一年多無子,該不會是不能生育。本來古代女子娛樂就少,這只是普通的八卦罷了。 他回去后竟拿那家族的女兒出嫁后多生女孩少生男孩做文章,暗地里讓人傳流言說他們家族的女兒不能生男孩,后來那個家族的女兒們便開始婚姻艱難,甚至還被悔婚,只好低嫁。 只是一句閑言碎語,竟毀了那個家族十幾個女兒的婚姻與幸福。 …… 如此種種,簡直罄竹難書。 加上她去世后靈魂狀態(tài)時聽到的那些。 他表面儒雅和善,實則內里齷蹉無恥,更嚴重的是他完全沒有道德三觀,誰得罪他他就往死里整。偏偏,他都是暗地里cao作,沒有什么證據(jù),而只要他不謀朝篡位,深受皇太后撫養(yǎng)之恩、愧疚搶了他皇位的當今皇帝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當然,她也不會想當然地定他的罪,因為直到目前為止,她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對她有特別的情感。對沒有感情的人,他是完全不在意的。說不定是其他來這里裝裱字畫的被人盯上了要銷毀字畫呢??傊?,這需要證據(jù)。 “是啊是啊,天災*什么的,遇上就是倒霉?!睖亓娝麄兯难巯鄬?,默默無語,趕緊插嘴打斷。 等老祖母的壽辰過后,暖暖的親事就正式擺到臺面上來談了。她和全家都相中了上官千璽,她千萬別改了主意。 逍遙王云湛是跑來寧陽城辦差事(雖然誰也不知道他辦什么差事),就算對暖暖有一份心要娶暖暖,兩家門第懸殊,他頂多只會納暖暖為妾。 “小九,我們出來有一會兒了,回去吧?!彼叽俚馈E汕f別犯傻,好好的嫡妻不做跑去做他的妾。溫家和逍遙王聯(lián)姻,萬一逍遙王腦袋發(fā)熱要謀皇位,他們溫府到時候被滿門抄斬也不知道找誰哭去! “小六,你怎么才和我說幾句話就回去了呢?”云湛微笑道,“你家長輩多,我去著感覺有些拘謹,所以便沒有再去拜訪。今日遇到你們三位,不如一起上酒館茶樓小坐一會兒吧。我明日就要回京城了?!?/br> 他要回京城了嗎,太好了,希望他永遠不要再來寧陽! 溫暖暖的臉上頓時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的笑容。 和溫六說話的云湛眼角余光瞥見,不動聲色。 “戰(zhàn)兄?!睖亓笥彝?,道,“我們去斜對面的茶樓吧?!辈铇潜绕鹁茦歉蓛粢恍?,很少出現(xiàn)茶客sao擾賣唱女之類傷風敗俗的事情,適合暖暖。 溫暖暖發(fā)現(xiàn)那茶樓正斜對著柳氏裝裱行,點頭道:“好,我正好口渴了?!彼麄內绻粡牧嗽普?,不知道他后面又要做什么了。 云湛微微一頷首道:“好?!闭f著,他帶著兩名侍衛(wèi)往那邊去。 溫家兄妹趕緊跟上。 ○○○ “戰(zhàn)爺,您來啦,里面請——”茶樓店小二見他們過來,連忙躬身高聲迎接。這位就住在隔壁不遠的福來客棧,最近常過來喝茶。 “小二,泡一壺上好的茶來,順便來兩碟干果四碟糕點?!痹普坷事暦愿赖?,徑自帶著溫氏兄妹上二樓靠窗戶的雅間。除了他的侍衛(wèi),溫府的書童和家丁都自覺地待在了一樓大堂。 眾人在雅間坐定后,店小二利索地將茶和糕點干果一起端了上來,然后問道:“四位爺還需要什么?” 云湛擺擺手,讓他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