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節(jié)
尚宮大人瞪了李司工一眼:“你說有何大事?你先說,我們的來意慢慢再告訴你?!痹趯m正大人的示意下,紅鸞一行人已經(jīng)被尚宮局的人圍了起來;只是沒有尚宮大人之命沒有人動手而已。 紅鸞并沒有發(fā)覺到不對勁兒,倒是她身后的柳兒等人臉色微變,向紅鸞靠近了一些;紅鸞聽到尚宮大人的話,立時指向李司工:“大人,咒術(shù)就是她畫出來的,就是她畫出來的” 她叫完后,所有的人都呆愣的站在原地,沒有一個人說話;宮正大人回神很快,她上上下下打量完紅鸞:“不錯不錯,很精神,有斗志?!比缓笏只氐嚼钏竟ど磉?,圍著她踱步:“嗯,有趣有趣?!?/br> 紅鸞不明所以的看看尚宮大人,又看看宮正大人:“大人,是真的,奴婢所言并無一字之虛”她急得就差跳起來了:“她畫咒術(shù)所用之物,奴婢都親眼所見,還帶了一件在身上做憑證;請大人過目?!?/br> 她自身上取出小包來打開,里面卻是一方白綾與小小的一方硯臺;硯臺很精致,而且一看就用過好些年頭,絕不是凡品不是平常人能用得起的好東西。 尚宮大人聞言伸手接過硯臺,回頭看向李司工:“紅鸞,你知道不知道我們一行人要去哪里?”她看到李司工臉上閃過異樣,眼中閃過冷色收回目光:“你可能絕對猜不到,我們幾位品階最高的女官兒,在先帝大喪期間聚到一起是為了什么?!?/br> 紅鸞卻焦急滿臉:“我知道大人們現(xiàn)在很忙,要做得事情定很重要,可是此事不能耽擱,萬一被毀掉那些證物,如何向太后交待?咒術(shù)之事好不容易有了發(fā)現(xiàn),如果查不出什么來,太后震怒我們……” 宮正走到紅鸞身邊,笑瞇瞇的道:“什么都好,就是性子急了些;你怎么知道我們不是為咒術(shù)之事而來?,F(xiàn)在先帝大行,什么事情能讓我和尚宮、尚儀三人一起辦差?嗯,腦子也差點,不夠快啊?!?/br> 紅鸞張大嘴巴:“為咒術(shù)之事?那、那大人們都已經(jīng)知道了,是奴婢太過急燥、沒有經(jīng)過什么大事,大人恕罪;大人們知道就好,知道就好,奴婢就不用擔(dān)心了?!?/br> 宮正大人笑著搖頭:“我們的確是為咒術(shù)之事而來,只不過不是要去李司工那里;你看看我們都走到了你們宮奴院外不遠(yuǎn)了,你還不清楚我們要到哪里去嘛。至于李司工嘛,我們來倒和她是脫不了干系的。” “李司工向太后進(jìn)言,說你暗中練習(xí)咒術(shù),并且有憑有據(jù);我們是要到宮奴院中取證的,你來了正好給我們帶路吧。”尚宮大人說話公事公辦,沒有袒護(hù)任何人的意思。 紅鸞跳了起來:“她說我、她說我?不,是她,是她在畫咒術(shù)奴婢可是有人證有物證的。”她指著李司工:“你敢說沒有,你敢賭咒發(fā)誓嗎?” 最后兩句話不要說是宮正了,連李司工都要笑出來;宮中之事賭咒發(fā)誓能管用,還會有宮正大人在嗎?還會有宮監(jiān)的存在?真是小孩子的話,賭咒發(fā)誓在很多人來說那是家常便飯,根本當(dāng)不得真。 由此可以看出來,她當(dāng)真是入宮不久啊,還有著天真的一面,一著急就露了出來。 李司工喜歡天真的人,因為宮中實在不多見;她也痛恨天真的人,因為讓她看到自己變成了怎樣陰暗的人。通常,她會讓天真的人死得快些,免得在宮里多受罪不是,老天是知道她一番好心的。 而她痛恨的紅鸞居然露出天真來,就算只有一絲絲也讓她心里極不痛快,差點因此而忘掉那方硯臺的事兒:怎么可能,那絕不可能如果說是仿制的,那紅鸞又是如何得知那方硯臺的樣子? 不是仿制的話更不可能了。她的心里頓時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寧,忽然有個念頭閃過:紅鸞是不是真得知道了咒術(shù)之圖是她所畫——雖然這不可能,可是這念頭出現(xiàn)后就深深扎根,她怎么也難以說服自己。 她咬牙道:“你倒是機靈,是怎么知道事情敗露的,居然倒打一耙想誣我做替罪羊嗎?可惜太晚了,只要到了宮奴院里人證物證面前,看你如何狡辯?!毕纫兰t鸞的罪名再說,至于她屋里應(yīng)該沒有事情的,要知道一般人是進(jìn)不了她屋里的。 而且她也不會在屋里放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因為她向來是個惜命的人,不會做冒險的事情——她這樣一再的安慰自己,可是那方硯臺卻讓她怎么也無法定神。 現(xiàn)在她又無法分身,也不敢當(dāng)著尚宮三人的面打發(fā)人回去看看:那就是不打自招了,所以她只能硬生生的壓下不安,飛快的轉(zhuǎn)心思想著法子了。 紅鸞看向尚宮大人三人,跪下叩頭道:“奴婢愿意先回宮奴院中和司工大人對質(zhì),但是奴婢請求大人們使人去司工大人那里,莫要讓人毀掉罪證。”說完她是連連的叩頭:“大人,奴婢只求清白?!?/br> 宮正大人摸摸下巴:“不錯的主意,這樣看來臨危不亂、腦子反應(yīng)也不算慢,看來能在宮中多活幾年?!?/br> 尚宮大人看向尚儀:“你看如何?”她自見到李司工到現(xiàn)在,就仿佛成了一個沒有主心骨的人;她是三人之首話少也就罷了,可是連個主意也不拿。 尚儀看也不看李司工:“太后的旨意是查清楚咒術(shù)有關(guān)的事情,可不是拿紅鸞正信問罪;既然紅鸞正信還拿出了憑證來,我們不去查個清楚也無法向太后交差啊?!?/br> 今天的票好少啊,求票求票粉紅票每10加更一章,有票的親砸過來吧 正文 461章 能干462章 大肥 461章 能干462章 大肥 李司工聽到尚儀的話可以斷定她是看自己不順眼的,枉自己這些年來逢年過節(jié)給她送得那些厚禮了;她恨恨的盯著紅鸞,真想把她直接掐死讓她再做怪死到臨頭了,居然還要再來害自己。 她的腦子轉(zhuǎn)得再快,可是也想不到法子阻止尚宮三位大人使人去守住她的屋子;雖然她出來時確定屋里是沒有什么不能見人的東西,可是紅鸞把話說得那么滿,依著她的性子沒有把握的事情她是不會亂說的,且還有一方硯臺讓她心驚rou跳。 那硯臺如果是真的,東西應(yīng)該在宮外才對,而前兩天她回去時還用過收起來,絕不可能出現(xiàn)在宮中才對;她真得擔(dān)心,想了想忽然道:“硯臺我從來沒有見過,你拿這東西來誣蔑我,是不是硯臺是你常用的東西?而你還往我房里藏了什么東西,你好惡毒的心思?” 東西就算是她的,可是又有誰知道呢?只她不認(rèn)反口咬定是紅鸞之物,到時自有人會為她作證,她也就沒有什么危險可言;此時她的心終于放下來,看她今天要如何收拾這個紅鸞,讓她死性不改想謀算自己——她根本就忘掉了,是她及她的人謀害紅鸞在前的。 依著李司工的想法,就是她看著紅鸞礙眼了,設(shè)計相害那紅鸞就乖乖的讓她害,自然也就不會有如此的狠手,而紅鸞也能保住一條性命;就算是眼下,紅鸞不肯乖乖的就范被她害,也讓她極為不滿,恨得她牙根都疼起來。 強盜總有強盜的想法,而壞人也總不會當(dāng)自己壞人:她們做事當(dāng)然是很理直氣壯的,不然也就不會做出害人的事情來。 紅鸞聞言看看李司工淡淡的道:“就算東西是死的不會說話,可是總有些會說話的東西,相信三位大人自然能看得出來?!彼f完謝過尚宮大人使人去了李司工的那里,然后起身在前面引路,完全無所懼的樣子。 無知自然是無懼的。李司工的嘴角含著一絲冷笑,等到了宮奴院中看紅鸞還能不能如此鎮(zhèn)定;悄悄的的看一眼尚宮大人,她往那邊行了兩步,因為宮正和尚儀待她都算不得友善,尤其是宮正的話讓她心里有些發(fā)毛。 還是尚宮大人好,凡事依著憑證說話不偏不私;她還是凡事向尚宮大人進(jìn)言,事情成功的把握還能再大些,宮正和尚儀就當(dāng)她們不存在好了。 尚儀沒有注意到李司工的小動作,她看著紅鸞的背影眼底閃過一些擔(dān)心,可是卻沒有開口說話;就連尚宮大人遞過來的眼色,她也沒有注意到。 宮正大人和紅鸞走在一起,不時的問她點東西,對宮奴院的情形很有興趣的樣子;而尚宮大人很平常,原本想和尚儀交換下意見的,看她心思不屬也就自己去沉思,沒有開口喚尚儀。 宮奴院的人有一半以上出去當(dāng)差做事了,留下的雖然也不少可是井然有序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就算是看到尚宮大人三人進(jìn)來,也只是驚訝而已見過禮后該做什么還是去做什么,沒有慌亂或是擔(dān)心的樣子。 此時,尚宮大人才知道宮奴院的變化有多大。房子還是那些房子,人還是那些人,可是看上去一切都不不同了:至少以后她不會不喜歡過來走走,而原來她很不喜歡這個地方,因為死氣沉沉的。 宮正終于不再和紅鸞說話,慢行幾步和尚宮大人同行:“倒真是個能干的,這個地方卻有些委屈了她?!彼纯此闹艿膶m奴:“換件衣服,我絕對分不出她們是宮奴還是宮人來?!?/br> 尚宮大人淡淡的道:“份內(nèi)之事罷了有什么能干不能干的?”她看一眼尚儀:“她能當(dāng)什么樣的差,太后最是清楚的?!睂m正立時閉上了嘴巴,知道剛剛的話說得有些冒失了。 進(jìn)了女史院中后,尚宮大人沒有隨紅鸞進(jìn)廳里由人奉茶,而是直接問李司工:“你所說的憑證在哪里,現(xiàn)在指出來自有人會取來給我們過目;時間無多,你長話短說就好,來龍去脈自有你說的時候卻不是現(xiàn)在?!?/br> 李司工連忙欠身答應(yīng):“是,大人。請大人隨奴婢往這邊走了?!彼幻嬲f一面看向紅鸞身后的柳兒,在看到微微的點頭后眼底閃過笑意,向女史院的位于后面的小園子走去。 此時翠環(huán)和香梅等人也出來了,很乖巧的搬椅子、抬案幾、備茶水,都不用紅鸞吩咐一聲;紅鸞也沒有阻攔李司工,跟在她的身后道:“我要看看大人在那幾步見方的小園子里能找到什么憑證?!?/br> “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你做得事情真以為無人知道嗎?”李司工正色的斥責(zé)紅鸞:“不要再嘴硬了,如果你現(xiàn)在知錯說不定能少受些皮rou之苦?!?/br> 紅鸞回她一句:“平生不做虧心事,有什么可怕的?倒是大人你,現(xiàn)在心里當(dāng)真安穩(wěn)嗎,就不擔(dān)心你屋里的東西被人看到——大人所說的話有道理,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啊,您做得事情不可能瞞得過所有人去?!?/br> 李司工哼了一聲,見案幾椅子已經(jīng)安放好,便伸手相讓尚宮大人她們坐下;她的確是不敢再爭辯下去,因為她真得心虛,和紅鸞這種完全不知情的底氣十足當(dāng)然不同:今天來的三位大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她怕被瞧出什么破綻來。 現(xiàn)在還是做正事,把物證擺到三位大人面前,到時候看紅鸞還有沒有這樣的伶牙利齒;她的算盤打得山響,立時就躬身道:“大人,最重要的物證就在這地下,還請大人命人挖開,到時大人一看就知道奴婢絕不是信口胡說的冤枉好人?!彼€不怕在此時表白自己是被紅鸞冤枉的好人。 宮正大人看了看小園子,擺手叫出幾個人來:“找找看可有哪里的土翻動過,找到就挖開看看?!彼膊恍枰钏竟ぶ刚J(rèn)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