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古安平說了極多之后,在紅鸞問及她們的喜好還有習(xí)慣的時候,他猛然驚醒看向紅鸞:“你問這些做什么?”他在宮中時間比紅鸞久太多,如果不是心思機敏之輩不可能會得到大太監(jiān)的賞識。 只是他對紅鸞有一顆癡心,所以在和紅鸞在一起的時候所有的機敏十去八九了;不然在紅鸞剛開口問起兩位貴妃的事情之時他就會驚覺。 “我想好好的了解她們,要知道她們可是**之主,就算現(xiàn)在我什么也不做,將來說不定會有遇上的時候;萬一,我是說如果有個什么萬一的時候,我也能想出個臨時的應(yīng)對之策,至少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奔t鸞答得很認(rèn)真,因為她原本就有這么一層打算的。 “宮中的規(guī)矩不讓議論各宮的主子們,我也只能問問安平哥了,問其它人那不是找死嗎?”看看古安平的臉色她又加上一句。 古安平聞言看看紅鸞,想想她的話的確是有道理,尤其是最后一句話,萬一紅鸞當(dāng)真忍不住旁敲側(cè)擊的去問他人,還不如自己全告訴她的好;雖然他心中有猶疑,但是讓紅鸞知道的多一些,絕對可以讓她在宮中多一絲的平安,所以也就把紅鸞要問的話都告訴了她。 在他要走的時候,很認(rèn)真的看著紅鸞:“鸞兒,你答應(yīng)我,你不會去做什么火中取栗的事情?!奔t鸞不答應(yīng)他,他哪里能放心的回去。 紅鸞低著頭想了好久之后,抬起頭來看著古安平一笑:“我知道了,安平哥,你就放心吧?!?/br> 古安平很不滿的皺皺鼻子:“鸞兒,性命交關(guān)的事情,你不要和我?;?。”自小到大吃紅鸞苦頭可不少了,他還是很清楚紅鸞的。 紅鸞笑著推他:“你真是太羅嗦了,就要像八十歲的老爺爺一樣羅嗦了;遵命,安平哥,這下你放心了?快走吧,記得要好好的保重自己?!?/br> 古安平拿紅鸞沒有法子,只得整理衣袍走了;不過他的心并沒有放下來,因為他太了解紅鸞,能阻止她在宮里冒險的法子只有一個:那就是讓她出宮。 他所說的宮女只是哄紅鸞的,就是為了能讓她平平安安的離開吃人的皇宮;他在離開的時候在心中對紅鸞說了一句:對不起。 其實他真得不舍得紅鸞走,因為就像紅鸞所說世上只有他們是彼此的親人;而且他對紅鸞的癡心沒有因為身子殘了而改變,只要三五天能看紅鸞一眼他就感覺是很大的幸福了。 可是,他不能讓紅鸞冒險;要報仇并不容易,很有可能會有性命之憂——危險的事情由他來做,就算是一輩子出不了宮,就算是再也看不到紅鸞而相思痛苦一生一世,他也要讓紅鸞平安。 古安平并不知道,紅鸞一直在看著他的背影,在他快要轉(zhuǎn)過墻角時她在心中輕輕的說了一句:安平哥,對不起;父母的大仇我不能不報,父老鄉(xiāng)親的大仇我也不能讓你一個人擔(dān)著。 那些皮膚粗糙但是親切的人,那些看到她就是會喚一聲、或是撫撫她的頭,那些有什么好吃的東西自己趕上了,就會拿出來讓自己和他們家孩子一起享用的鄉(xiāng)親們——她如何能忘記?尤其是知道他們是冤死之后,村子里每一個人的樣子都在腦中清晰起來。 如此大仇不是一個人能完成的,她的安平哥需要幫手,她也需要安平哥的幫助;相信以后安平哥會明白的。 紅鸞向自己的院子行去,夕陽把她的身影拉得好長好長。 晚上一樣還是要當(dāng)差,紅鸞和所有的宮奴一樣都累得手腳發(fā)軟,她真得不知道花宮女所為何來,絕不可能只為了那幾個銀錢。 今天晚上的月色很好,自打進(jìn)宮來紅鸞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好的月色,照得身周萬物都看得極為清楚。 今天的差事并不需要在花叢下鉆來鉆去,也算是省了不少的力氣;不過卻要小心分辯花草和雜草,免得把雜草留下上了肥,而把花草給拔掉:花草的性命可比她們宮奴的值錢多了。 紅鸞累得汗水直流,她用手背抹把汗水,稍稍休息繼續(xù)給下一株花草上肥;她舉起的花鋤卻在要碰到土地時停下了:這是野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又仔細(xì)的看看,拿著花鋤的手輕輕的一顫,臉上霎間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她幾乎要忍不住四下看一看,最終還是忍下了?;▓@里出現(xiàn)野草已經(jīng)不可能了,況且這野草還有些特別的功用,她的心怦怦亂跳起來。****女人其它作品*****[bookid=1362433,bookname=《妾大不如妻》][bookid=1517235,bookname=《侯門嬌》][bookid=1735891,bookname=《斗錦堂》][bookid=1169170,bookname=《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正文 052章 引 再為推薦票加更,親們的票票很給力哦。有票的親們使砸吧!喜歡的親記得收藏哦?。?/br> *************** 紅鸞不知道這株野生花草是不是巧合生長在這里的,如果不是巧合那就是有主之物;就在她想四周看看的時候,耳邊響起了古安平的話:“宮里可不是知道的越多越平安,有些事情是不能知道的,就是知道了也只能爛在肚子里假作不知道,不然就會招來殺身之禍?!?/br> 殺身之禍并不是那么可怕,如果可以破解也能化險為夷;可是紅鸞并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所以她努力控制著自己的雙手干活。 她在心中對自己說:也許,只是很不巧混進(jìn)來一株野草罷了,不要自己嚇自己的好。 當(dāng)她揮舞著小花鋤繼續(xù)一株、一株的施肥,在十幾步之外又發(fā)現(xiàn)了同樣的花草時,她便不再抱“巧合”的念頭了;接著二十幾步之外發(fā)現(xiàn)了第三株時,紅鸞終于十成十的確定野草是有主之物。 她自臉上淌下來的汗水,自己也不知道是熱的出汗、還是嚇的出汗,可是她的胳膊已經(jīng)完全的麻木了,全身上下都繃得緊緊的根本沒有累的感覺:她什么感覺也沒有了。 紅鸞能認(rèn)出那野草也是因為做乞兒的經(jīng)歷,在一個老乞丐的指點、也是在她有意的多問多看之下,可是認(rèn)識不少能治病或是能害人的花花草草,當(dāng)然都是野生的。 治病當(dāng)然是為自救,乞兒病了可沒有請大夫的銀錢;而害人也不過是能弄得讓人、畜發(fā)癢、或是泄肚之類的東西——不要說他們乞兒在城鎮(zhèn)邊上找不到毒草,就算是找到了也不會拿去害人,毒草可是值錢的東西,只會用來賣掉換吃食。 如果現(xiàn)在紅鸞是在某個城鎮(zhèn)邊上,那么發(fā)現(xiàn)手邊的花草很正常;可這里是皇宮的御花園,是絕不可能出現(xiàn)這種東西的。 御花園里可是不會有普通的野花野草,而有些特別作用的花草就算是種在御花園里,也不會起到害人的作用,比如芍藥;這種花草也有專人看管。 看到眼下再次出現(xiàn)的野草,紅鸞真得想大哭一聲:月亮啊,你為什么不能像前些日子那么矜持呢,為什么非要把這御花園照得幾乎纖毫畢露? 不過紅鸞不能哭,她想活下去就只能流汗不能流淚,只能繼續(xù)揮舞著她的花鋤假裝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 直到花宮女叫眾宮奴收工,紅鸞才站起身來隨意般的伸懶腰,目光卻落在她發(fā)現(xiàn)第一株野草的大約位置:果然,已經(jīng)是這塊極大花圃的中間;就算是有心看,一眼望去也分辯不出那野草和真正花株有什么不同——它們長得實在、實在是太相像了。 紅鸞伸完懶腰,跟在其它宮奴身后沉默的回到了院子里,一連灌下去三盞涼茶后她才真正的穩(wěn)下心神來:管它是不是還有其它的野草,反正自己只要把此事爛到肚子里,禍?zhǔn)卤悴粫さ阶约侯^上。 嗯,晚上睡覺要千萬小心,說什么也不能說夢話啊;她躺下睡著前腦中還閃過了這么一個念頭。 今天晚上的差事回來后,有多少人被花宮女罰了銀子、又有多少人被打板子去跪墻邊,她都沒有去注意;就是自己有多累,腰腿是不是酸痛等等,她也毫無感覺,仿佛變做了木頭人。 紅鸞在第二天起床后就平靜下來,反正只是她一個人發(fā)現(xiàn),有什么好怕的?她就當(dāng)自己是做了一個惡夢好了。 用過早飯她去找晴兒說話,故意想引晴兒提起了劉秀的事情:“今兒一大早我們屋里的劉珍飯也沒有顧得上吃多少,就去了姑姑的屋里,好像有什么事情的樣子。” “劉珍?劉秀都已經(jīng)死了,她還蹦噠這么歡八成是以為靠上了花女史唄;花女史,哼哼?!鼻鐑豪浜邇陕?,開口就提到了劉秀。 紅鸞嘆道:“劉珍那天得罪了jiejie,不過卻得了花女史的歡心;一早她又去找姑姑到現(xiàn)在也沒有出來,jiejie還是留心些;我也認(rèn)為劉珍是個實心的,不過出了劉秀的事情后我還真不敢亂相信人;總之,人無傷虎心,總要防一防虎有傷人意,jiejie在意些好。” 晴兒冷笑:“不用理會她,花女史對她很不放心呢;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告訴旁人,黃宮女的事情還記得嗎,花女史疑心同她有關(guān);再說劉秀那是豬油蒙了心,在我們這里想去柔貴妃娘娘那里;”她哼了兩聲:“也不是去不得?!?/br> “前頭兩個倒是出去了,可是一死一殘;那可是花女……”她忽然住口不說,抬頭看向紅鸞。 紅鸞一臉的茫然:“黃姑姑的事情?前頭兩個,黃姑姑前面還有姑姑被趕出去了?錢袋是孫姑姑收走的,怎么又和劉珍扯上了關(guān)系?” 晴兒心中大定:“算了,宮里知道的越少活得越久??磩⑿悴痪褪莻€例子,好好的當(dāng)差多好,最**女沒有做成,貴妃娘娘沒有攀上倒搭上了自己一條性命?!彼耆珱]有在意劉秀的事情和“知道的越少活得越久沒有一絲關(guān)系。 紅鸞胡亂點頭:“jiejie說的是,就算我知道了我也不明白的;說到劉秀,jiejie你說貴妃娘娘那里少宮女用,現(xiàn)在劉秀雖然不在了,我們姑姑是不是還是要給貴妃娘娘個宮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