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母后的話說得真切,也許懿旨之事真的跟她無關(guān),連一直呆在母后身邊伺候的藍(lán)梅也說,這只是夏知素一人所為,于情于理我都應(yīng)該相信她,我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母后,朕相信您,”接著我停頓了一下,看著母后的眼睛試探道:“朕就問母后您一件事?!?/br> 母后有些疑惑,但也沒說什么想聽我問下去。 “太廟之事母后您是否知情?” “太廟?”母后的表情更加狐疑了,反問道:“太廟怎么了?” 母后的表情搞得她好像真的不知似的,我感到一陣悲哀,原來母后也在跟我演戲?她和賈婉茹是一路貨色!在我面前裝無辜,裝清白,她怎么能這樣?!她是我的母親啊! 我早就派人問過那天在太廟廟堂門口看守的侍衛(wèi)們,他們都說在皇兄忌日的那天下午,母后帶著夏知素進(jìn)入廟堂的,母后現(xiàn)在居然裝作不知道,難道在她眼里我還是那個不問世事只愛享樂的王爺了嗎? “皇兒?”母后見我半天不再說話,有些焦急的問道:“皇兒你怎么了?太廟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笑了,帶著面具,就像是對賈婉茹,對賈家,對夏家,對天下人一樣,不再在我母后面前表露真正的心思。演戲這種事情,我早就掌握得很熟,只不過對象又多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我的母后! 我笑道:“也沒什么,母后不知道也就算了,沒什么大事?!蔽译m然這么說著,心里卻在流血。我還會很孝順?biāo)?,對她很好,像以前一樣,只不過有很多東西早已變質(zhì)了。 何文柳醒來已經(jīng)是兩天以后的事,他一睜眼,就發(fā)現(xiàn)身邊躺了兩只小猴子。畢竟是早產(chǎn)兒,所以比一般的嬰兒瘦小些。 何文柳輕輕的抬起手,朝著其中一只猴子的臉上戳了戳,然后就傻笑了起來,我看他這樣,也覺得有些好笑了,“那是個皇子?!?/br> 何文柳愣了愣,他沒察覺到我其實一直在他身邊坐著,他看著我,眼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復(fù)雜情感,我笑道:“怎么了?朕之前就說過,只要你能醒來,你就能看見你的孩子?!?/br> 何文柳沒有接我這句話,只是語氣有些無奈,“看來真的要把皇子當(dāng)公主養(yǎng)了。” “別,”我一聽趕緊制止他這種想法,何文柳怎么現(xiàn)在還想著這事啊,我指了指那小皇子身邊的另一只猴子道:“這個是公主,還是jiejie呢,你生的是龍鳳胎?!?/br> 何文柳也驚了,估計分娩那天他光疼痛,知道自己生下孩子,卻不知生了幾個,是男是女。何文柳想坐起來,我連忙扶著他,拿著一個蠶絲大枕頭放在他的背后,讓他靠著。何文柳沒再理會我,他的眼睛一直盯著那兩個孩子看,順便拉拉他們的小手,摸摸他們的額頭。 何文柳這么幸福的樣子,讓我心里也很溫暖,我喜歡他對一切都滿足時的表情,母后說我愛他,我對這件事想了很久,我覺得我并不愛何文柳,我不會給他那么廉價的感情,我會給他更好的,我會好好的守護(hù)他,實現(xiàn)我今生對他的承諾。 新月這時端個托盤進(jìn)來了,那托盤里是王青專門為何文柳煮的補(bǔ)血的藥。何文柳的鼻子就是個狗鼻子,新月剛進(jìn)屋,何文柳的小臉立刻擰到一起去了。 我從新月手里端過托盤后,她很識相的離開,我將托盤放在床頭邊的矮柜上,拿起藥碗,感覺溫度適當(dāng),就將碗端到何文柳的嘴邊,哄他道:“該喝藥了?!焙挝牧僭趺从憛捄人?,也知道現(xiàn)在他的身子必須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兩只小手端起碗,就咕嘟咕嘟的下肚了。 何文柳喝完藥后,小臉被苦得皺得不行了,我接著從托盤里的一個小碟子里拿著一個蜜餞笑道:“張嘴?!焙挝牧雇?,我一說,他就長著小嘴了,我把蜜餞丟進(jìn)他的嘴里讓他嚼著,我問道:“不苦了吧?”何文柳吃了蜜餞后,才恢復(fù)到正常表情,點(diǎn)點(diǎn)頭。 我告訴何文柳我已經(jīng)給孩子們起好了名字,何文柳早就想要女兒,連小名都想好了,為了討他歡心,就直接采用了他想好的名字,所以五公主就取名為李韻兒。至于六皇子,我就賜了一個霽字,起名為李霽。何文柳知道名字后,天天對著兩個小家伙一會韻兒,一會霽兒的叫著,叫得不亦樂乎。 雖然現(xiàn)在我不能與何文柳行房,但這并不代表我不能讓他侍寢,他懷有身孕時,我也經(jīng)常來青鸞殿,什么都不做就只是睡在他身邊,所以我看著何文柳能下床后就決定留宿青鸞殿。 當(dāng)天晚上,我還以為床上就我和何文柳兩個人,可沒想到還有兩只。在我的追問下,原來何文柳一直是和韻兒霽兒一起睡,我本來不想答應(yīng),讓奶媽把孩子抱走的,可又經(jīng)不住何文柳的哀求,最后只得妥協(xié)。所以這天晚上,我跟何文柳都睡在床邊,韻兒跟霽兒兩人幾乎霸占著整張大床。 這一晚,我根本沒睡好,霽兒倒還不算鬧騰,可問題是韻兒,半夜哭喊了四次,每次都是我快睡著的時候,何文柳總是耐下心來哄著她,要是她還不睡,何文柳就抱起她在寢室里轉(zhuǎn)悠,直到把她哄睡著,我看得還有點(diǎn)吃味,因為何文柳從來沒有這樣哄過我。 當(dāng)韻兒第五次哭床時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我實在無法忍受,直接喚萬福,讓他把奶媽叫來,把孩子抱走,我這么一做,何文柳可不依,還在那里可憐巴巴的讓我把孩子留下,要不是他現(xiàn)在身體沒恢復(fù)好,我現(xiàn)在一定把他壓在床上強(qiáng)了他,所以這次我沒理他,直接扯咬他的雙唇,讓他說不出話,直到奶媽進(jìn)來把孩子抱走后才把他松開。何文柳沒想到我會在外人面前對他舉動如此輕薄,馬上化身為鴕鳥,把頭埋得低低的,蓋著被子不理我了??蛇@次我就是不能順?biāo)囊?,這孩子每天晚上這么哭鬧著,他還怎么養(yǎng)身子?。坑谑俏液逯蛩WC,等他身子養(yǎng)好了,再怎么跟孩子折騰我也不管。 雖然何文柳生有一子一女,但朝廷上的黨派并無什么變化,主要是因為我當(dāng)初早就立李毅為太子,要不然現(xiàn)在兩個等級相同,后臺也差不多的寵妃同時有了皇子,那立后的事,立太子的事都會迎面而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何文柳壓根就不管他大哥在朝堂上的糾紛,也從未給自己爭取什么,現(xiàn)在生了皇子,既沒為他的未來做什么打算,也沒向我提什么要求,所以眾官員都覺得以后何文柳的兒子也就是個掛個閑職的王爺了。 而在后宮之內(nèi),賈婉茹對于何文柳產(chǎn)下龍鳳胎一事倒也沒怎么放在心上,也就是命人將產(chǎn)后需要吃的補(bǔ)品,小孩子的衣物什么的全部送去青鸞殿,也算做足了表面功夫。她本來就與何文柳屬于兩個世界的人,平時在后宮里遇到了也就是點(diǎn)頭之交??蓪m里其他妃嬪卻常來巴結(jié),畢竟何文柳已經(jīng)育有一子一女,在未來就有了靠山,她們清楚的知道憑借著我對何文柳的寵愛,他的兒子未來的路一定是一片光明。因此她們常來何文柳這里串門子了,一時間,青鸞殿門庭若市,可何文柳并不怎么會與陌生人相處,也幸虧新月等人聰明機(jī)靈,把人招待得還算不錯,沒有丟了青鸞殿的面子。 而對于母后,我恢復(fù)到了以前的態(tài)度,我向往常一樣去慈寧宮給母后請安。我繼續(xù)孝順著她,開始在她面前演戲,逗她開心,就像對待賈婉茹一樣。 我也不再躲著夏知素,每次夏知素見到我的時候,眼里總是流露出不自然的感情,但我就是裝作不知道,還一口一個皇嫂叫的親熱,讓夏知素反而不好面對我了。 我發(fā)現(xiàn)夏知素這種女人就是越挫越勇型的,不能與她正面發(fā)生沖突。我想我皇兄生前一定沒少跟她鬧過,可最后的結(jié)局怎樣,還不是被母后誤解郁郁而終,而到了我,就因為她進(jìn)宮我和母后吵了一個月,她卻很無辜的欺負(fù)了何文柳又辱罵了賈婉茹,手段實在是太高了。我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著夏知素與母后開口,等著夏知素離開慈寧宮,我會讓夏知素知道,現(xiàn)在的后宮生活可與我皇兄那時候不同,我一定會讓她好好嘗嘗當(dāng)我妃嬪的滋味。 第47章 報仇 三個月之后,王青告訴我何文柳算是康復(fù)了,只需以后細(xì)心調(diào)養(yǎng)就好。我聽后心里一樂,當(dāng)天晚上就擺駕青鸞殿,找何文柳侍寢。 我一進(jìn)青鸞殿,伺候的內(nèi)監(jiān)們就在門口候著了,貌似早就知道我今晚要來。 話不多說,我就直接進(jìn)入寢室,何文柳已經(jīng)坐在床頭等我了,他穿著一身青色的單衣,一直朝著門口張望,一看到我進(jìn)來后,馬上站起來向我行禮。 我走到他身邊將他扶起,再與他一起坐在床上,笑道:“看你們青鸞殿這架勢,今天好像早有準(zhǔn)備???” “恩?!焙挝牧犖艺f后還很認(rèn)真的回答:“今天下午王御醫(yī)來替微臣立尋把脈,說微臣已經(jīng)完全好了,所以微臣估摸著……”說到這里,何文柳就說不下去了,只在那里低著頭。 “你還能估摸著朕會來?變聰明了啊,挺好?!蔽艺f著就堵上了何文柳那兩片薄唇,開始吸允著。 不知何文柳今天是怎么了,很主動,自己將小舌鉆入我的口腔中,舔著我的齒貝,玩弄著我的舌頭,漸漸地他把我壓在身下,小手也不閑著,開始為我脫衣。 他的動作很快,沒多久我的龍袍敞開,里面的襯衣單衣也被他解開后,他才不依不舍的從我的嘴邊離開,看了我一眼,有些氣悶卻又帶魅惑的說道:“我今晚要報仇?!?/br> 報仇?我想了想,我沒記得我做過什么讓他生氣的事啊。 何文柳躺在我的身邊,側(cè)過身子,使勁親吻著我的喉結(jié),脖頸,我都能聽出“波兒”的一聲。他一只手揉捏著我左邊的紅纓,另一只手已經(jīng)朝我的胯下探去,摸到了我的火熱,一把抓住,上下擼動著,他的手很小,我的東西又比旁人大些,所以他一只手根本抓不住,可手法卻很好,很快的我就堅挺了起來。 他的頭開始往下移動,伸出香舌輕舔著我的胸膛直到我右邊的首乳處,這讓我感到一陣癢癢,可沒想到他張著小嘴朝他那里就是一咬,我可受不了這樣,又疼又癢的,而且我不喜歡在床事上處于被動位置。 我突然一個轉(zhuǎn)身,抓著他那兩只不安分的小手按在床邊,還故意坐在他的身上,看了看他的臉,發(fā)問道:“你又喝酒了?”他只有喝酒的時候會如此大膽。 何文柳先是一愣,臉紅了,扭過頭有些去不好意思了,“沒…喝酒誤事,我不會再喝酒了?!?/br> 我把他的兩只手直接又按到床頭,由一只手壓著,而我的另一只空出來的手將他的臉擺正,讓他正面面對我,“那你今天怎么這么主動?” 何文柳的眼神有些飄忽不定,喃喃小聲道:“報仇。” 看來我剛才還沒聽錯,何文柳是對我說報仇來著,雖然不知道做了什么惹怒他的事情,但這樣被尋仇的滋味倒也不錯。 我笑道:“那現(xiàn)在就由朕來報仇了?!闭f著,我學(xué)著剛才何文柳怎么對付我的做法開始對付他了。 生產(chǎn)完后的何文柳又瘦了下來,但是皮膚更加細(xì)膩,人也更加敏感了,他不再像兩年前剛得寵時在床上那么放不開,不敢出聲,現(xiàn)在的他隨著我手上的動作,發(fā)出甜膩的呻吟,媚人心肺。沒過一會就灑在我的掌心中。 可我沒打算這么放過他,我把頭埋在他的雙腿之間,為他koujiao,除了何文柳外,我從未幫別人koujiao過,我還記得我第一次這么對他的時候,他那驚慌失措?yún)s又一副享受的樣子。他本來軟下的部位再度翹了起來,我松開口,繼續(xù)朝著下面進(jìn)發(fā),嘴唇抵達(dá)他那一張一合的花芯處,我的舌尖朝著那還緊閉的入口輕輕一頂,何文柳立刻全身顫抖,可能是剛生完孩子的緣故,我發(fā)現(xiàn)他xue口附近異常敏感。 “別……那里是…恩~~~~啊————”何文柳意識到我舔他哪里,想坐起身,可我哪能讓他如愿啊,只是用舌頭在花芯周圍稍微肆虐一番,他那玉根再度射出一道乳白。 何文柳在剛才那一聲媚喊后,再度陷入高潮,他全身無力,雙腿張開大大得躺在床上,任我宰割,他斷斷續(xù)續(xù)喘息道:“你……你怎么可以……”我抬起頭,將他的一條腿放在我的肩上,撫摸著他因為情欲而變得緋紅色的小臉,用著極為色情的口吻說道:“文妃,你可別體力不支啊,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br> 因為他身子才剛好,我也不能太過分了,就要了他一次。激情過后,何文柳趴在床上,露著光滑的背部,不停的喘息著。我順手拉過錦被,為我倆蓋好,打算休息了。 過了一會,何文柳把頭轉(zhuǎn)向我,似乎想說些什么。他一般行完房后,就會沉沉睡下,我們很少在床上做什么交流的。我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于是開口問道:“怎么了?” 何文柳見我開了口,于是用胳膊撐著床,將頭抬起道:“今天上午母后召微臣去慈寧宮了?!?/br> 我一聽,趕緊問道:“她沒為難你吧?”母后這時候叫何文柳去慈寧宮,我還真摸不準(zhǔn)她想做什么。 “怎么會?”何文柳對于我問這話有些奇怪,他道:“母后是跟微臣說給韻兒霽兒擺百日宴的事,她想擺的鋪張熱鬧些,說是沖沖喜,可…” “那你就別管了。”我把何文柳摟進(jìn)懷里,剛才看見他肩膀露在外面,可別著了涼,我道:“母后既然想給她的孫子辦百日宴,你就順著她的意思,她老人家的也喜歡熱鬧?!?/br> 何文柳見我這么說了,也就只能乖巧的點(diǎn)點(diǎn)頭,可我看得他好像還有些心事似的,我牽著他的小手,邊把玩著他的指頭邊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是不是還遇到什么事了?” “也不是什么事?!焙挝牧推渌鷭宀煌?,跟我說話從來不考慮該不該說,他看著我問了,就說道:“皇上,您是不是有個皇嫂叫青…青衍道姑啊?” “怎么?不是母后為難你,而是皇嫂為難你了?”我嘴上問得輕巧,但心里已經(jīng)開始擔(dān)心。 “那倒沒有,皇嫂對微臣很親切,”何文柳說到這里皺了皺眉頭,接著說道:“可微臣總覺得她的笑容很假,假得可以從臉上撕下來?!蔽毅读算叮@可是何文柳第一次在我面前說別人的不是啊。剛才真是嚇著我了,我還以為夏知素在慈寧宮為難他了,原來只是何文柳對我發(fā)表一下對一個人的印象而已。 我說道:“你別搭理她就行,反正你們在后宮里沒什么交集,她要是做出什么給你擺譜的事,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朕,知道嗎?”何文柳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知道了。不過礙于以往的經(jīng)驗,我還是明天再給新月他們交代一下比較好。 翌日,我和往常一樣,到了時辰就醒來,何文柳還在沉睡,我下了床,拿了件單衣穿在身上。 萬福此時推門而入,一般這時候會有一批為我更衣洗漱的內(nèi)監(jiān)們跟在他的身后,可現(xiàn)在萬福身后沒有任何人,他獨(dú)自走進(jìn)寢室,來到我的身邊,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何文柳,確定他還在睡夢中后,開口道:“皇上,昨兒個半夜藍(lán)梅從慈寧宮傳來一消息?!?/br> 我看了萬福一眼,“說?!?/br> 萬福張了張嘴,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說出了口,“藍(lán)莓說,青衍道姑懷有身孕,已經(jīng)四個多月了?!?/br> 我冷哼一聲,果然是用這招啊??磥碣Z婉茹還真沒分析錯,夏知素現(xiàn)在有了孩子,朝堂上有夏家這個后臺,后宮里有母后撐腰,的確是可以重返后宮。我一直懷疑那孩子不是我的,就那一晚,那一次,怎么可能會這么湊巧?夏知素之前住在太廟,太廟里都是和尚,可和尚也是男人,誰知道會不會有人看著夏知素這么貌美如花而破戒了呢,我后來還專門派人暗中打聽過,在夏知素進(jìn)宮后,太廟里有兩個和尚暴病而亡,雖然這不能證明些什么。我點(diǎn)頭表示知道,萬福退到門口招了招手,替我穿衣的內(nèi)監(jiān)們這才走進(jìn)來。 一個小太監(jiān)先是想幫我把單衣的衣帶系好,可當(dāng)他看見我的胸膛時,立刻雙腿發(fā)顫,跪在地上,我有些不明所以了,其他服侍我更衣的內(nèi)監(jiān)們看了我一眼后也全部跪在地上,像是遇到了什么害怕的東西。 我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萬福,萬福是個聰明人,立刻將梳妝臺上安置的大銅鏡取下,搬到我的面前,那鏡子很大,將我的頭至腰部都能照著,我看了看銅鏡里的自己,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原來何文柳所說的報仇是指這么回事啊。 記得上一次與何文柳行房是快一年前他喝醉酒的時候,那時他誘惑我,我也沒忍著,把他全身上下弄得紅跡斑斑,還有幾個牙印,他明明不想見人我還使勁欺負(fù)他,又是讓人給他更衣,又是找人給他看病的。可這都過了一年了,他居然還記仇,昨天晚上難怪那么用力的親吻我的脖子呢,我的脖頸處有幾個紅點(diǎn),不過還好不明顯,可最要命的是我胸膛右邊的紅纓處有個牙印,這也是何文柳昨天晚上咬的。 皇帝乃真龍?zhí)熳?,怎么可能讓自己的身體有所損傷,要是哪個妃嬪不注意留下指甲印,都可以被判重罪處死的,更別說是牙印的了,難怪看到我胸膛的內(nèi)監(jiān)們?nèi)抗蛳铝?,就怕我發(fā)怒。估計何文柳昨晚上光顧著報仇,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我想是不是我太寵他,讓他有些無法無天了? 我對跪在地上的內(nèi)監(jiān)們道:“無礙,起來吧,幫朕更衣?!?/br> 在我身邊伺候的內(nèi)監(jiān)們都是萬福精心挑選的,他們看見我非帶沒有惱怒還在笑,就知道這只不過是我跟何文柳的夫妻之樂,也就站起身,面無表情跟什么都沒看到一樣,開始為我更衣。 我穿戴好洗漱完畢后,我又照了照銅鏡,發(fā)現(xiàn)脖子上的紅點(diǎn)怎么又明顯起來了,看著何文柳還在那里睡著,表情還特?zé)o辜,于是我走到床邊,俯下頭去,朝著何文柳白嫩的脖頸就是一口。 “啊————”何文柳立刻被我咬得尖叫驚醒,坐起身來,他被我這么一弄一點(diǎn)睡意都沒有了,有些驚恐又有些茫然的看著我。 我一臉壞笑,看著何文柳脖子上剛剛被我留下的牙印,還挺鮮明的,笑道:“這個記號估計得十來天才能消下去吧?!?/br> “你……”何文柳的臉色先是一白,接著又紅了起來,想起昨天晚上他報復(fù)我的事情來了,小聲嘀咕道:“那也是你先……” 我刮了一下他的小翹鼻,笑道:“都一年前的事了,朕沒想到文妃這么記仇啊?!苯又艺酒鹕磙D(zhuǎn)頭打算去早朝了,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什么,頭也不回的說道:“朕記得青鸞殿最近的客人挺多,文妃你還得好好招待他們呢?!蔽覜]去看何文柳坐在床上的表情,只覺得心情大好,剛才因為得知夏知素懷孕的不愉快都被打散了,我高高興興的去上早朝,我想何文柳最近又得跪在床上裝烏龜了吧。 第48章 三妃 該來的總是會來,下了早朝之后,母后就派了個小太監(jiān)讓我去慈寧宮,看那小太監(jiān)的神色也不太好,我就跟他他去看看夏知素要唱個什么戲。 一進(jìn)入慈寧宮的主殿,就看見母后坐在主座上,一副有怒待發(fā)的架勢,而夏知素就穿著一身道姑服跪在大殿上,她身材臃腫了些,低頭抽泣著。 母后一看見我,臉色更加難看,也不等我開口就朝我破口大罵:“你這個逆子!!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素兒是你的嫂子,你怎么能下得了手?!” 母后動怒了,我想她只不過是裝裝樣子,這畢竟就是他們夏家想要的,利用身份尷尬的夏知素鞏固夏家的地位。既然母后要演,那我就陪著她演下去,我走到夏知素的身邊,將她扶起來,裝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道:“皇嫂,你這是怎么了?” 母后立刻從主座上走下來,一把甩開我扶著夏知素的手,說道:“別碰素兒!把你的臟手拿開!” 我愣了愣,繼續(xù)演著,用著有些生氣的口吻問道:“這都是怎么回事啊?母后生氣也該給朕一個理由吧?” “理由?你想要理由是不是?”母后瞇著眼睛說道:“素兒懷了你的孩子!” 我一臉晴天霹靂狀,拉著夏知素問道:“皇嫂,這是真的嗎?” 夏知素只是哭著不回答,母后冷笑道:“這還有假?要不是哀家發(fā)現(xiàn)的早,她早就喝了墮胎藥了。”接著母后就把事情的大概說了一下,那夏知素最近胃口不好,總惡心想吐,母后想找御醫(yī)診治,可夏知素說什么都不讓,接著夏知素偷偷命人煎了碗藥,這藥剛熬好,就被母后截了去,御醫(yī)看了藥后說這藥是紅花,母后又想起最近夏知素?zé)o緣無故的胖了些,本以為她只是進(jìn)宮吃得好了,但沒想到居然是懷了孩子。昨天母后逼問了夏知素一晚,最后夏知素只得把那晚在太廟的事情說出。 我聽完后心里冷笑,這墮胎藥早不喝完不喝,偏偏等到肚子凸起來的時候喝,這不明擺得讓人發(fā)現(xiàn)嗎。 母后質(zhì)問道:“皇兒,這事該怎么辦?” 問我怎么辦?我那么“孝順”母后,當(dāng)然是要照著她的想法來了,我看了眼夏知素道:“那我就封皇嫂為妃?!?/br> “什么?”母后不敢相信,“皇兒!你瘋了嗎?”母后還在演戲,還很逼真。 夏知素在一旁也錯愕了,她估計也沒想到我居然不否認(rèn),也不鬧,就這么妥協(xié)了? 我安慰母后說道:“那還能怎么辦?難不成您想讓您的孫子這么流掉?或者流落民間?” “不行!朝里的大臣怎么說?天下的百姓怎么說?皇室的顏面何存?皇兒你得要考慮清楚啊。”母后現(xiàn)在依然反對,她拉著我的袖子試圖說服我,“其實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沒幾個,也就只有一個御醫(yī)和哀家的幾個心腹知道,我們還可以想其它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