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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之再度為皇在線閱讀 - 第19節(jié)

第19節(jié)

    何文柳何時見過這種場面,早就沒了魂,更別說伸手去接碗了。

    母后見我三番四次如此不給她情面,直接走上前來,一把打翻了那小宮女手里的碗,嚇得小宮女再次跪在地上,母后厲聲呵斥:“你們怎么一個一個都反了嗎?!區(qū)區(qū)文妃哀家還治不了他的罪?!”

    “文妃懷有八個月的身孕,母后想治他什么罪?。俊蔽医K于跟母后對上話了,我冷笑道:“朕與文妃在這里尋歡,母后帶著一群人來,是專門給朕下馬威的嗎?”我與母后說話時,從不稱自己為“朕”而是“兒臣”,這是對母后的一種尊敬,但是自從那夏知素算計我后,兒臣這兩個字再也沒從我的嘴里說出。

    母后見我還維護著何文柳,大罵道:“小小一個妃子,居然蠱惑皇上,yin亂后宮,明知道后宮不得干政,卻與皇上在御書房里作樂?!這種賤人根本死不足惜?!?/br>
    我繼續(xù)不理會母后說些什么,而是對著那個小宮女道:“再去給朕拿個碗來?!蹦切m女得命,立刻站起身沖出御書房,接著就拿著一個小碗進來了。

    我又吩咐她道:“扶著文妃去里屋吃補品,好好給朕伺候著?!蹦切m女馬上就扶著何文柳起來,朝著御書房的里屋走去,身后還有個小太監(jiān)端著那托盤補品,緊隨其后。何文柳現(xiàn)在懷著孩子,我可不能讓他受刺激,讓他來御書房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

    第42章 英雄要救美

    母后現(xiàn)在被我氣得直發(fā)抖,但我就跟個沒事人似的目送著何文柳離開,直到他不在我的視線之內(nèi)。

    何文柳能自由出入御書房,這事情全宮都知道卻沒有人發(fā)表意見,因為這是我的意思。當初就怕何文柳窩在青鸞殿不出來,才會讓他到御書房來散散心,他都散了一年多了,母后現(xiàn)在才來抓人,時間會不會太遲了些?宮里的妃嬪內(nèi)監(jiān)不是傻子,明顯何文柳是有我護著,他們也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所以有些話是傳不到母后的耳朵里去的。

    幾天前,藍梅傳來消息,說夏知素身邊一新來小太監(jiān)將何文柳在御書房陪我的事告訴了母后,母后氣得當場就發(fā)作了,接著就說要找何文柳算賬。可母后偏偏被夏知素攔了下來,說什么沒憑沒據(jù)的沒人會認,就有了今天的這場鬧劇。我昨天故意讓何文柳來御書房找我,就是想讓母后帶著她的親信們來大鬧御書房,我看著母后帶的人里面沒有藍梅,估計她隨便找個理由沒敢來吧。

    母后被我這樣無視著,心里委屈極了,哭著說道:“哀家知道你不喜歡素兒進宮,不喜歡夏家,可是你也不能用文妃這么氣著哀家吧?”

    “母后您說笑了,皇嫂和夏家朕根本就沒把他們放在眼里,您太抬舉他們了。您別每次我忤逆了您的意思,您就拿夏家說事?!蔽易趧偛藕挝牧馁F妃椅上,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文妃來御書房的事情本來就沒人談論,卻能讓母后您這么大張旗鼓的來御書房,該不會是有什么人跟您嚼舌根了吧?!焙苊黠@,我說的那個人就是夏知素,想到夏知素我心里不免有些惱火,她才進宮一個月就開始生事了。

    “什么沒人談論?”母后看我這滿不在乎的樣子,更是惱火,“難道這御書房里的內(nèi)監(jiān)嬤嬤們就不是人了嗎?今日你與文妃在這御書房里做了些什么事,他們都看得是一清二楚,你就不怕他們傳出去,傷了你的文妃?”

    “母后這倒是提醒朕了,”我朝著侍衛(wèi)們下命令道:“把今日與太后一起進入御書房的人給朕抓起來,杖斃?!边@些人必須得死,蹲在后宮里也不看看誰是真正的主人,就跟著母后來御書房里鬧?

    我口諭一下,那些嬤嬤內(nèi)監(jiān)們立刻跪在地上,請求饒命,頓時,御書房里一片哭喊聲,“皇上!皇上饒命??!奴才們堅決不會說出今日所看之事?!?/br>
    母后沒想到我會這樣,我對待她身邊的人都是客客氣氣的,怎么可能下令處死?母后拉著我的衣袖說道:“皇兒,你…你怎么可以這樣?他們…他們都伺候哀家那么多年了,你怎么能這樣對待他們?”

    我拉著母后的手安慰道:“既然母后求情,那朕就免了他們的死罪?!苯又业溃骸翱丛谀负蟮拿孀由希请蘧透盍四銈兊纳囝^,挖了你們的雙眼,打斷你們的手,讓你們繼續(xù)留在慈寧宮伺候著。”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在場母后帶來的人全部使勁磕頭,哭天搶地的求饒著。

    “皇兒!你……”我打斷了母后的話,笑著對她說道:“其實這都是因為他們今天闖進御書房看見不該看到的事情,您說是不是?”

    母后看著我的笑容,臉變得異常扭曲,“你……你就如此恨哀家?”

    恨!我當然恨!我從來沒想到母后也會算計我!在太廟的時候,我明明吩咐了不想被人打擾,可那夏知素還能進來,不是母后授意,她連廟堂的大門都踏不進。母后明知道夏知素是皇兄的發(fā)妻,卻還任由她給我下藥,跟我發(fā)生關(guān)系,她們的目的打算我怎會不知?!我想過不了多久母后就會逼我立夏知素為妃了吧。我終于明白為何皇兄臨死前對夏知素在后宮里的所作所為不再過問了,因為他的心已經(jīng)死了,我以為皇兄的仇人只有夏知素,只有夏家,原來母后也是他的仇人!我們都被母后騙了,我們一直以為母后只不過是因為疼愛夏知素而蒙蔽了雙眼,但其實她們根本就是一伙的!在母后心里,夏家永遠排在第一位,夏家害死了皇兄,母后護著他們,夏家逼走了小八,母后仍然護著他們,而現(xiàn)在夏家的苗頭指向了我!

    與母后一起到御書房的人全部被處刑后,又被我送入慈寧宮,我就是要讓那個夏知素明白,我跟皇兄壓根不是一類人,皇兄可以無限制的孝順母后,遷就母后,但是我不會,只要觸犯了我底線的人,他們都沒有好下場。

    把這一切處理好后,我沒再搭理母后,就把她一個人晾在御書房里,自己走進御書房的里屋,找何文柳去了。今天御書房的事情只是一個契機,我只不過讓母后認清楚,我不再是那個處處心里念著她的兒子了。

    御書房的里屋是一個小型的休息室,供于皇帝工作累的時候小憩而建,我進去時何文柳正躺在小榻上,他一看見我,立刻坐起身朝我伸出手。

    我牽著他的手坐在床榻邊,笑道:“怎么了?這才沒多久就想念朕了?”何文柳無視我的轉(zhuǎn)移話題,連忙問道:“母后生氣了吧?您別跟她吵,她畢竟是您母親,明兒個微臣去慈寧宮給母后賠個不是?!?/br>
    我哪會讓他去母后那個狼窩啊,繼續(xù)轉(zhuǎn)移我的話題,“你現(xiàn)在還懷著孩子呢,別給朕到處亂跑,等你把孩子生下來,你去哪里朕都不攔著?!?/br>
    “可……”何文柳還想說些什么,卻被我打斷道:“文妃,你別太軟弱了,知道嗎?”我看著他認真說道:“在這天底下能動你的人只有朕,其他人沒那個膽子,要是有人欺負到你頭上來,你一定要第一時間讓朕知道,好不好?”

    何文柳被我說的有些茫然,但還是點點頭表示答應。但我不太相信何文柳那性子,就怕他不明白我這話的用意。傍晚我送何文柳回青鸞殿,專門把伺候他的新月等內(nèi)監(jiān)們叫到跟前,好好叮囑著。在后宮他們囂張跋扈不要緊,但心里必須要為何文柳考慮,不能讓何文柳受一點委屈。那些內(nèi)監(jiān)們都是聰明的人,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哪里還會有不明白的道理,趕緊答應。

    我昨天的叮囑果然有用,第二日一下早朝,我剛走出偏殿,就看見小綠子在偏殿不遠處的柳樹下徘徊著,他一見我下朝走出,忙跑上前來請安。

    小綠子著急的說道:“皇上,今天早上您剛走,就從司政房來了一群內(nèi)監(jiān)們,他們說文妃娘娘觸犯宮規(guī),要罰文妃娘娘去祠堂罰跪。”在司政房里內(nèi)監(jiān)們的工作,就是處罰犯了宮規(guī)的宮女太監(jiān)們。

    現(xiàn)在何文柳都懷有八個月的身孕,區(qū)區(qū)內(nèi)監(jiān)居然敢讓妃子去祠堂,不用想都知道是誰授的意,他們就是看著何文柳好欺負,才拿何文柳開刀的吧。幸虧我昨天特地把何文柳教育了一番,我想他應該不會那么傻愣愣的任人欺負了吧?

    小綠子看我半天沒什么反應,都快要著急的跳腳了,“皇上,您快點去祠堂吧,估計文妃娘娘都跪在那兒了!”

    “什么?!”我腦子一熱,怒火一下涌上心頭,厲聲問道:“文妃不懂事難道你們也不懂嗎?!朕昨天跟你們是怎么說的?!讓你們看好文妃,你們怎么不攔著他?”

    小綠子被我質(zhì)問著,立刻跪下解釋道:“皇上!您是不知道啊,今天司政房來了好幾十個內(nèi)監(jiān),他們個個人高馬大的,手里都拿著大粗棍,見著頂嘴的人就打。我們也護著文妃娘娘,不讓他跟著司政房的人走,奴才們皮厚被打幾下無所謂,可文妃娘娘見不得奴才們被人打,這才跟著司政房的人走了,皇上,您快去救救文妃娘娘吧……”

    我沒再管小綠子的求救,直接坐上皇輦,命萬福以最快的速度去祠堂,何文柳啊何文柳,我都這么保著你了,你怎么還往火坑里跳啊。

    當我到達祠堂下了輦車后,看見祠堂門兩旁黑壓壓的一片,有五六十人,穿著司政房特制宮服,這要是不知道的人,看他們這架勢,還以為祠堂里藏有刺客呢。

    祠堂的正門外中央,還跪著十多個宮女太監(jiān),一看就是青鸞殿的人。我走上前去,祠堂兩旁守著的內(nèi)監(jiān)們先是一臉錯愕,接著就跪下請安。

    那些青鸞殿的人看著有些衣衫不整,發(fā)髻凌亂的,一看就是被人用過刑了。我一直以為經(jīng)過兩年來我對后宮人員的安排,留在宮里的都應該是些聰明有眼色的人,全后宮都知道我多疼何文柳,平時我別說罰他了,連重話都沒對他說過一句,這司政房倒好,把我平時不敢做的事情全做了。

    我朝著祠堂門口走去,經(jīng)過跪在門前中央的宮女太監(jiān)們,新月就跪在最前面,臉上有一個紅紅的巴掌印。何文柳脾氣本來就好,跟著他的人也都是些老實本分之人,不出事還好,這一出事他們青鸞殿還真撐不下去。

    我走到新月旁邊問道:“文妃在里面跪了多久了?”

    新月身子一顫,不可置信的抬頭看著我,半天涌出淚水哭著說道:“半個時辰了,皇上,您…您快去救救他吧!”

    我沒低頭,眼睛一直看著祠堂大門冷冷的道:“新月,朕昨天是怎么跟你們說的?”

    新月向我磕頭認錯道:“是奴婢不好!奴婢沒有守護好主子,皇上要怎么罰奴婢,奴婢也絕無怨言?!?/br>
    “那倒不用,朕不會罰你,”我緩緩說道:“你們都起來吧。”青鸞殿的人站起身后,我對新月道:“跟朕進祠堂?!毙略聭艘宦?,跟在我的身后。

    我走上祠堂,還沒踏進門口,就聽到里面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傳出,“文妃娘娘,您今天也別怪奴才,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誰讓您和皇上站在一起非得跟著太后娘娘鬧呢?!?/br>
    這話聽得我一肚子火,雖然我早就知道這是母后下的旨意,但卻沒想到司政房居然是母后的爪牙,司政房在宮里的地位相當于刑部,不歸任何人所管,哪怕是母后。

    我走進祠堂后,看見何文柳挺著個大肚子跪在祠堂中央的蒲團上,雙手捧著個托盤,托盤里放著厚厚的一本宮規(guī),何文柳的手有些微微顫抖,似乎快要托不住了。只見他身邊還站著一個穿著司政房掌事宮服的太監(jiān)說道:“文妃娘娘,您悠著點,這才半個時辰,太后娘娘可是要罰您跪滿三個時辰的?!?/br>
    “大膽!”萬福聽著那掌事太監(jiān)的口氣立刻大罵,“就算是讓你監(jiān)督文妃娘娘受罰,也沒讓你用這種口吻跟文妃娘娘說話的,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第43章 懿旨

    司政房的掌事太監(jiān)名叫元慶,一般在司政房做事的內(nèi)監(jiān)們都是身材高大孔武有力之人,可這個元慶反而生得尖臉猴腮,身材矮小,他既然是司政房的頭,也就不用自己動手了,平日里耍耍嘴皮子就行。那元慶看見我后,愣了愣,但很快的恢復神情,向我問安,他現(xiàn)在好像還沒發(fā)現(xiàn)自己死到臨頭了。

    我走到何文柳的身邊,低頭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托盤,以及托盤上的那本宮規(guī),接著我伸出手,輕輕的從何文柳的手中將那托盤接過來,然后狠狠的摔在地上,發(fā)出巨響。

    新月知道我這么動怒無非就是我疼愛的何文柳竟然大著肚子跪在祠堂,她趕緊走到何文柳的另一側(cè),俯下身子,扶著何文柳讓他站起來,何文柳都跪了半個時辰,腿早就麻了,剛站起就要倒下,我將他一把扶住,讓他靠在我的身上。

    萬福走道元慶的面前,抬手就是一耳光,尖聲說道:“還不快點給文妃娘娘認錯!”

    那元慶怎么說也是個五品內(nèi)監(jiān),在宮里誰不都巴結(jié)著他,他哪里受過這等待遇,很不服氣,從衣袖里拿出一個卷軸說道:“奴才是奉了太后娘娘的懿旨,所以……”元慶的話沒說完,萬福又是一個耳光,厲聲罵道:“元慶公公,你是不是在司政房里呆著時間太長,消息不靈通了,你沒看見文妃娘娘懷著龍種,還敢?guī)麃盱籼??你好大的膽子!萬一文妃娘娘出了事,傷著小皇子,你擔當?shù)闷饐???/br>
    我沒理會他們的吵吵鬧鬧,而是看著懷里的何文柳怕他出什么事,這哪有身懷六甲卻還被罰跪祠堂的?這明顯就是不想讓他把孩子生下來,母后這也太毒了。等著何文柳腿不麻了,我讓他站好,扶著他的胳膊上下打量著問道:“文妃,你沒事吧,身子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

    何文柳倒覺得我有些小題大做了,“微臣沒事,皇上不用擔心?!?/br>
    不用擔心?怎么可能?我動作溫柔但嘴上卻很嚴厲道:“朕不是說了嗎,讓你別太軟弱讓人欺負了去,現(xiàn)在就區(qū)區(qū)幾個司政房的內(nèi)監(jiān)就讓你妥協(xié)了?”

    何文柳知道我不高興,趕緊向我賠罪,“對不起,您別生氣好不好,這是母后的懿旨,微臣不能不從,而且微臣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新月他們被人打?!避仓妓闶裁??只要何文柳不愿意硬是呆在青鸞殿,那些賤婢們還會動手不成?

    現(xiàn)在看著他沒什么大礙,我也就不糾結(jié)他的事了,對著扶著何文柳另一邊的新月道:“你先送文妃回青鸞殿,再叫御醫(yī)來看看?!?/br>
    “奴婢遵旨?!毙略孪蛭倚辛硕Y后,扶著何文柳緩緩離開。

    何文柳被新月扶著走出祠堂,在眾目睽睽之下上了輦車,青鸞殿的內(nèi)監(jiān)們都跟在輦車后面,緩緩離開。

    我看著他們走遠后,對著萬福道:“傳朕旨意,把今日到青鸞殿請文妃去祠堂的內(nèi)監(jiān)們?nèi)縼y棍打死,一個不留。”這種處罰的事情,我不想讓何文柳知道,他的心太軟了。

    “皇上?。 辈还苁庆籼美锏脑獞c,還是祠堂外的其他司政房的內(nèi)監(jiān)們一聽到我這旨意,立刻求饒道:“皇上饒命啊,奴才們……奴才們都是奉了太后娘娘的懿旨才這么做的,您看在太后娘娘她老人家的面子上,饒了奴才們吧?!?/br>
    我沒再說話,一切都交給萬福去辦,我必須要幫何文柳立個威望,免得再被人欺負了去。昨天我跟母后因為何文柳吵了一架,今天他們就敢拿著母后的懿旨找何文柳麻煩,看著母后在背后撐腰,膽子這么大,連到底誰才是后宮的主人都忘了,這些司政房的內(nèi)監(jiān)們絕不能留!

    我接著離開祠堂,接下來就該去慈寧宮找母后算賬了,我還沒打算與她撕破臉皮,她就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我不禁懷疑皇兄死前沒有留下子嗣,會不會也是母后在背后搞得小動作。

    當我踏入慈寧宮主殿的時候,真的是發(fā)現(xiàn)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母后坐在主座上悠閑的喝著茶,那夏知素就坐在母后身邊吃著點心好像在看一場好戲,因為在堂下地毯中央,賈婉茹就跪在那里。

    我走到賈婉茹的身邊,沒理會母后,接著就將賈婉茹一把拉起,賈婉茹嚇了一跳,不知道是我來了,她站起來后看見是我,一下子委屈的哭出聲來。

    母后這真的是想要跟我對著干啊,昨天找何文柳的麻煩,今天又在這里刁難賈婉茹,怎么以前母后從來不過問我后宮寵妃之事,打從那個夏知素來了之后,一個一個的事都來了。

    我把賈婉茹摟進我的胸膛柔聲說道:“婉妃,別哭了,這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母后冷笑一聲道:“怎么?看著心疼了?哀家這是幫你整頓后宮!”接著母后數(shù)落我道:“你看看你都寵了哪些人,一個文妃不好好呆在他的青鸞殿,就敢自由出入御書房?還有婉妃,她區(qū)區(qū)一個妃子,就打著皇后的排場在后宮里行走?好大的膽子!”我打從去年年初開始就給賈婉茹一切皇后待遇,母后現(xiàn)在才找賈婉茹的茬也太晚了吧,看來已經(jīng)積怨很久,現(xiàn)在覺得心腹入宮可以爆發(fā)了嗎?

    “母后也說了,朕寵著他們呢,當然要給點特權(quán)了。”我不冷不熱的說著,看著母后身邊臉色有些難看的夏知素道:“打從某些人入宮之后,就這么入不得您的眼了?”

    母后的臉色有些掛不住,其實今天賈婉茹只不過來給她請安,那夏知素看著賈婉茹身穿有鳳凰刺繡的裙裳,就跟母后說了幾句,母后正因為昨天的事情無處發(fā)泄,又看著賈婉茹正獲圣寵,就朝她發(fā)難起來,賈婉茹也不知道哪里惹著母后,只能跪在地上,聽她責罵,越罵越難聽,還有夏知素在一旁幫腔,賈婉茹心里能好過嗎。

    我拍拍賈婉茹的手道:“婉妃放心,有朕護著你,朕絕對不會讓你像文妃那樣被人欺負的。”

    母后聽我這指桑罵槐的,心里憋屈得很,她道:“哀家怎么欺負你的文妃了?就找?guī)讉€人給他個口頭警告,就讓皇兒如此心疼?”

    口頭警告?母后的口頭警告就是跪祠堂?我冷笑道:“您還真敢說,今天早上我前腳離開青鸞殿,母后后腳就派人去罰文妃跪祠堂。文妃再怎么說都懷著您的孫子呢,也虧得朕趕去得及時,要是文妃真的跪在祠堂里三個時辰,朕的皇子估計早就沒了?!?/br>
    “皇兒!你胡說什么!”母后聽我這么一說,臉色立變,不可置信的樣子道:“哀家什么時候讓文妃跪祠堂了?你把話給哀家說清楚,哀家沒這么做過!”

    母后居然不承認?我把母后擬下的懿旨一把扔在地上,道:“這可是您親自下的懿旨傳達給了司政房,您可別說您不知道,上面還有您的印章呢!”

    “不可能!哀家絕對沒有這么做過?!蹦负笕匀徊豢铣姓J,藍梅趕緊走下堂去,把地上的卷軸撿起來,又走回母后的身邊,將它遞到母后的手里,母后雙手拿著懿旨直發(fā)抖,看完上面的內(nèi)容連忙跟我解釋道:“這個懿旨不是哀家下的,哀家沒有這么做過,皇兒,你一定要相信哀家!那是哀家的孫子呀,哀家再怎么處罰文妃,也絕對不會傷害自己的親孫子的!”

    我冷哼一聲,緩緩道:“之前柔昭儀陷害文妃,母后不也跟兒臣說您是冤枉的,不知情,兒臣相信你一次就算了,怎么可能和會再相信你第二次?”

    母后是了解我的,知道我認準的事情她多說無益,也不再辯解什么,只是說道:“皇兒,如果是哀家做的,哀家一定會認,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我身為太后這么處罰一個懷有身孕的妃子,難道就不怕別人說閑話嗎?!”母后接著吩咐藍梅道:“把那個幫哀家草擬懿旨的翰林院官員找來。”

    藍梅領(lǐng)命而去,她路過我的時候,看了我一眼,朝我輕微的搖頭,好像是在說這一切與母后無關(guān)。

    過了一會,藍梅回來復命,說那個幫母后草擬懿旨的翰林官員上吊自盡了。我聽到這個消息,先是一愣,然后下意識的看了夏知素一眼,她的嘴角有個輕微的弧度。

    藍梅將她從翰林院打聽來的消息一一道來,之前專門為母后草擬懿旨的翰林官員告老還鄉(xiāng),就由一個王姓的人代替,那位王大人才上任不到半個月,昨日第一次為母后草擬懿旨,而且一次性就草擬了兩份,一份是大意是讓幾個宮里的老嬤嬤去給何文柳講解宮規(guī),以示警告。另一份是宮里的一位溫美人逼死了自己的侍婢,所以就罰那溫美人去祠堂罰跪三個時辰,以儆效尤??赡莻€王大人不知怎么的,竟然把這兩份懿旨擬錯了對象,讓何文柳去祠堂罰跪,他后來知道我在祠堂將那些讓何文柳受罰的宮人們?nèi)縼y杖打死,他也知道自己這次難逃一死,于是干脆自盡。

    能進翰林院的官員都是科舉考試的前五名,居然會把懿旨寫錯?這種事情告訴三歲小孩他們也不會相信,現(xiàn)在居然拿這種借口來搪塞我?我看著母后的臉,她也是一臉的不敢相信,聽完藍梅的敘述后,她連忙說道:“皇兒,可能…可能就是這樣,那王大人把懿旨寫錯了,你一定要相信母后,母后沒有想害死孫兒的意思?!?/br>
    現(xiàn)在的母后已經(jīng)讓我心灰意冷了,我道:“就算是王大人把懿旨寫錯了,母后難道沒有將那懿旨過目就蓋了印章?”

    “我…”母后被我這么一問,立刻心虛了,她看了一眼夏知素,不再吱聲,我繼續(xù)說道:“或者是說母后壓根就沒有看懿旨,直接讓皇嫂幫你把章蓋了?”

    夏知素一聽,就知道我現(xiàn)在把苗頭指向她了,她立刻跪下來解釋道:“皇上,我承認,我看著姑媽今天早上頭疼,是我?guī)椭脣屔w章的,可我也就是蓋個章,沒做些什么,請皇上明察?!?/br>
    母后現(xiàn)在還護著夏知素道:“皇兒,素兒也才剛進宮,她誰都不認識,哪里會知道文妃身懷六甲,不知者不罪,你別太為難她?!毕闹卣l也不認識?鬼信??!她要是誰也不認識,母后昨天會帶人沖進御書房抓現(xiàn)行嗎?今天賈婉茹怎么會眼淚婆娑的跪在慈寧宮?

    第44章 調(diào)查

    母后在慈寧宮一口咬定自己是冤枉的,根本不知道懿旨上的內(nèi)容,她一直強調(diào)這一切只不過是個誤會,我想找人辦了夏知素,最起碼也得把她趕出皇宮,母后說什么都不愿意,還以死相逼。最后還是賈婉茹拉住我,小聲跟我說沒有證據(jù),最好別跟母后翻臉。最后我懶得跟母后爭論,難道我還把我的親生母親也亂杖打死不成?我只告訴她,以后我不會再來慈寧宮跟她請安了,接著我就甩袖拉著賈婉茹離開慈寧宮。

    在皇輦上,賈婉茹還是在不停的抹眼淚,看來她在慈寧宮受得委屈還挺大的,我將她摟入懷里,柔聲說道:“好啦,別哭了,朕不是都救你脫離苦海了?!?/br>
    賈婉茹掙脫出來,看著我認真的說道:“皇上,今天有些話臣妾不得不說了,哪怕讓您生氣以后不理臣妾?!苯又Z婉茹擦了擦眼淚道:“臣妾打從進宮開始,雖然跟您鬧些小脾氣,但也沒真讓您為難,母后今兒個是在太過分了,簡直把臣妾說得跟妖妃妲己一樣。還有您那個皇嫂,她不在青蓮寺里好好呆著,怎么就進宮了?就算她進宮是為了陪母后那也該安分守己才是,剛才您還沒來的時候,她一直在母后面前說我的過錯,她才進宮一個月,怎么就會了解得這么清楚?皇上,您那皇嫂究竟是個什么人啊?”

    賈婉茹有什么本事我還不清楚嗎,她在后宮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是自己解決,對著我向來都是報喜不報憂的,可現(xiàn)在一肚子的苦水全向我噴出,她現(xiàn)在也是受了委屈無處發(fā)xiele吧。

    我考慮片刻,打算把之前太廟發(fā)生的事情告訴她,雖然她是我的仇人,但現(xiàn)在我們算是一根線上的螞蚱。而且賈婉茹與何文柳不同,她一定會為了她在后宮的地位,為了他們賈家將夏知素趕出皇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