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恍然一覺夢驚魂,今生再見成陌路
第十六章 恍然一覺夢驚魂,今生再見成陌路 “誰家玉笛暗飛聲,散入春風(fēng)滿洛城。此夜曲中聞?wù)哿?,何人不起故園情?!辈恢呛稳瞬湃A橫溢,竟將詩仙太白的詩歌改編,奏成一曲清新的邊塞小調(diào),以此附會外邦朝會的來臨。 琴聲包含邊關(guān)戰(zhàn)士的思念,卻裹挾一絲春歸的喜悅,猶如流水悠揚傳入耳畔,令包廂中的男子熟睡而去。 “蘭香,不叫醒殿下么?萬一那江南首富到了,又待如何?”一粉衣男子站在包廂外,神情焦急地低聲說道。 悄悄打開一條縫,見蘭陵瑾呼吸淺淺,蘭香暗自搖搖頭,小聲說道:“蘭青,就讓殿下睡吧,殿下昨個兒吹了一夜的笛子,今兒個天不亮就在書房寫東西,這會兒必定是困極了才睡的?!?/br> “那……這天香閣的曲兒可是該叫停了?會不會影響殿下的休息?” “不會,不會,你呀,別整日里瞎cao心了,你去大堂里坐坐,若是那沈玉來了,你就將人請到包廂中來,說是關(guān)于《日薄西山?jīng)觥返??!?/br> 蘭香是一等宮男,蘭青是二等宮男,蘭香所說的話,蘭青不得不聽從。他腳步蹬蹬地下樓,踩在樓梯上咚咚響,惹得蘭香翻翻白眼,坐在屏風(fēng)外直嘆氣。 耳際是隱隱的說話聲,間或傳來邊塞小曲。夢里無邊落紅紛飛,文人雅士以文會友。 在場中的文人皆是女子,獨他一人男扮女裝。既是女子聚集場地,總免不了香艷詩詞?;蚣t樓一夢,巫山云雨;或風(fēng)花雪月,纏綿悱惻;或閨閣琦句,愁腸百結(jié)。 “玉足白似雪,小腰纖如繩。醉里一香吻,紅浪翻滾滾。”一人衣衫半解,露出兩個乳兒,手舉一樽濁酒,形骸放浪地吟唱。 “陶jiejie,您這是在哪兒見到的男子,竟玉足白似雪,小腰纖如繩,改日給我引見引見?”對面的女子笑道。 陶慧哈哈大笑,高聲說道:“那男子可不是當(dāng)今的五皇子殿下嗎?這天下只有當(dāng)今的五皇子殿下才這般叫人銷魂!” 蘭陵瑾坐在宴席最末,一時聽到陶慧的戲言,恨不得剝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以宣泄心中的憤恨。 一女子站立起來,雙眸大睜地問道:“陶meimei難不成沒見過五皇子?我上次進宮無意間見過五皇子,這五皇子的腰可比不上芙蓉樓的小倌纖細?!?/br> 陶慧臉皮一向厚如城墻,面上無一絲尷尬可言,只道:“我母親是當(dāng)朝三品官員,我自然是見過五皇子的,不過嘛,這五皇子一向衣服穿得緊實,誰知道他有沒有纖腰?這詩是我前幾日做夢,夢見五皇子嫁給我,洞房花燭夜之后所得。” 場上人喝得醉醺醺的,言行做事毫不避諱,聽到陶慧肖想五皇子,紛紛連連大笑,說道:“若五皇子真如詩中這般sao浪,只怕是芙蓉樓的花魁都要讓給他當(dāng)了!” 蘭陵瑾何嘗受過這般侮辱。他不由捏緊手中的酒樽,作勢起身呵責(zé)陶慧幾人,一只手蓋住他的手背,輕聲說道:“別沖動,我也不喜他們?nèi)绱宋耆栉寤首印B犅勎寤首有阃饣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乃京城女子的夢中夫郎,不該如此受辱才是,但她們是高官之女,你得罪不起?!?/br> 蘭陵瑾略一怔愣,目光落于女子面容。芙蓉如面柳如眉,肌膚勝雪唇如霞,姣好的容顏猶如男子,叫身為男子的他都自愧不如。 “你是男扮女裝來的?”他面含疑惑地問道。 許是被人誤會多了,身旁女子但笑不語,舉起酒樽起身,朝眾人謙卑拱拱手,說道:“各位jiejie聽meimei一言,meimei不才,昨兒個也得了一首詩,也是關(guān)于當(dāng)今五皇子,就想著說出來讓大家樂呵樂呵?!?/br> “什么?又是關(guān)于五皇子的?快說,快說!” “這五皇子可真乃香餑餑,各位jiejiemeimei都喜歡得緊,這位meimei得了五皇子的詩,就別吊我們的胃口了!” 女子拂拂廣袖,一派君子作風(fēng),揚聲說道:“幽谷生春草,蘭芷多芬芳,似云不掩華,錦繡著臨江。” 這首詩歌通俗易懂,贊美幽蘭品行高潔,可若是用于五皇子,豈非是在贊嘆五皇子品行高潔,暗暗諷刺她們這些意yin之人?! 一些精通詩律的文人大驚,說道:“meimei這首詩是藏頭詩?幽蘭似瑾,meimei是說五皇子蘭陵瑾猶如蘭花,品性高潔,而我們這些人便是齷蹉無恥之人?” 女子畢恭畢敬稽首,狀似驚訝地開口說道:“我倒不知一首詩里學(xué)問這般多,竟還有藏頭詩這回事?……各位jiejiemeimei興許是會錯意了,meimei何曾有過諷刺你們的意思,不過是聽說五皇子品行端正,猶如空谷幽蘭,是以得了這首詩,若meimei的無心之舉得罪了大家,我這便給jiejiemeimei們賠不是!” 她舉起一杯酒樽,痛快地一飲而盡,眾人見她如此道歉,轉(zhuǎn)念想到在座之人身份,只好擺擺手揭過此事。 蘭陵瑾看著身邊的女子,悄然問道:“這位jiejie,你叫做什么名字,何不介紹一二,與meimei認識認識?” “沈玉是也?!?/br> “沈玉?這名字倒是好聽。” 少年悄咪咪湊近女子耳畔,如蘭似麝的香氣襲來。他難得一副活潑的模樣,眉眼彎彎地笑道:“誒,沈jiejie,你剛才是故意作藏頭詩的,對不對?你作了藏頭詩又假裝自己不知道其中寓意,無意諷刺她們那些人,可又真真切切地諷刺了她們,看不出來,沈jiejie你可真是jian詐得緊!” 細嚼慢咽口中的魚rou,沈玉放下筷子搖搖頭,挑眉掀起眼皮子,一雙淺色的瞳孔凝視他,正色說道:“非也,非也,孔夫子曰‘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只是代五皇子回敬她們而已?!?/br> “你喜歡五皇子,見過他?” “非也,非也,不過是見不慣罷了?!?/br> …… 沁涼的晨風(fēng)吹開簾幕,掠過月白衣袍和秀發(fā),吹落男子微亂的碎發(fā),停駐于男子溫柔的笑靨。 “扣扣——”包廂被人敲響。 不知夢到何種情境,俊秀男子眉尖輕蹙,聽聞木門扣扣響聲,猛然從夢中驚醒。 “殿下,想必是蘭青將人請上來了?!碧m香走至屏風(fēng)后,悄聲回稟道。 頭疼地揉揉太陽xue,蘭陵瑾坐正身子,說道:“叫人進來吧?!?/br> 蘭青帶領(lǐng)沈玉姐弟兩人,見蘭香打開包廂大門,恭敬地說道:“沈小姐,衛(wèi)公子,里邊請?!?/br> 當(dāng)沈玉進入屏風(fēng)外,纖瘦的身影烙在屏風(fēng),男子便定定地注視身影,眼眶漸漸發(fā)紅濡濕。 “吾愿散盡千金,歸隱田園,只求陛下大發(fā)慈悲,成全沈某與瑾兒?!?/br> “笑話,若是成全你,誰來成全大呂江山,誰來成全萬千子民?蘭陵瑾生是皇家人,身上背負萬千百姓的性命,怎可因兒女情長而背棄她們?沈玉,你所愿乃癡心妄想!” …… 瞧對面之人遲遲不說話,想到要送小表弟回府,沈玉不由說道:“聽說公子得了《日薄西山?jīng)觥吩~曲,目前正在找人出讓。沈某很是喜歡《日薄西山?jīng)觥贰珣{公子出價?!?/br> 清潤悅耳之音砸入心坎,一如當(dāng)初宴會的聲音,可隱含的陌生情緒分明,叫蘭陵瑾心下驟然一痛。今日今時已不復(fù)前生,對沈玉而言,他蘭陵瑾不過是陌生人。 十指指甲陷入掌心肌膚,疼痛令男子驀地清醒。他倒了一杯酒入喉,伴隨極為辛辣的味道,咽下前世堆疊的苦澀,故作瀟灑朗爽地笑道:“但憑我出價?若我開口要沈小姐,沈小姐愿意給么?” 臨江是臨安城里的一條河,相當(dāng)于如今長江黃河的地位。 人人都想要白嫖,人人都這樣白嫖,然后作者都不填坑了,popo上的小說大多因為這樣、我沒要求硬要投珠,每天大家都有兩顆珠珠,要是投了其他小說,完全可以留言評論兩句吧。 或許大家都不大喜歡更得快一些,可以跟我說一下,我佛系更文,你們佛系看文。說實在的,真的有些氣憤,本文直至目前沒有收費,辛辛苦苦寫了一上午,一句話都得不到,大家換位思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