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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腹黑王爺掠邪妃在線閱讀 - 第160章 生命垂危!

第160章 生命垂危!

    韓羽裳小心翼翼的穿好衣服,宇文擎一直閉著眼睛沉默不語,但越來越多細(xì)汗的額頭顯示了他即將頻臨爆發(fā)的邊緣。

    她不在猶豫,連忙扶起他半座著,用著自己剛恢復(fù)不久為數(shù)不多的內(nèi)力幫他運(yùn)攻逼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宇文擎鐵青的臉色緩和了下來,不再像剛才一般。

    半餉后,韓羽裳略顯疲憊的收回內(nèi)力,無力的坐在一邊,在他們身前,一灘黑色的血尤其恐怖。

    感覺到內(nèi)力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回來,宇文擎松了口氣,終于恢復(fù)了,回頭望了一眼臉色有些蒼白的韓羽裳,有些心疼的文:“丫頭,你還好吧?”

    “嗯?!钡狞c(diǎn)了下頭,輕聲應(yīng)道。

    宇文擎這才放下心來,安心的打坐調(diào)理氣息。

    萬獸山樹木茂盛,即使是白天看起來都是昏昏暗暗的,一到夜晚更加陰森起來,在生死關(guān)頭徘徊了好幾次的他們此時已經(jīng)非常疲憊,但還是不忘留一份心神仔細(xì)的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丫頭,你先休息一會兒吧,我在這守著。”宇文擎輕聲道,為了不想引來野獸,他們并沒有生火,但黑暗對于習(xí)武之人來說,并沒有作用,因此他們?nèi)匀荒芸吹靡磺宥?/br>
    “嗯?!表n羽裳應(yīng)了一聲,雖然應(yīng)了,卻沒有任何動作,仍然低垂著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宇文擎無奈的嘆息,伸手將她整個人拉到了身邊,擁入懷里,拍著背柔聲道:“小腦袋瓜胡思亂想什么呢,今天累了一天了,趕緊先睡會?!?/br>
    “嗯?!表n羽裳沒有掙扎,小腦袋貼著他的胸口,聽著他沉穩(wěn)而有力的心跳聲,腦中又不禁想起白天和宇文擎之間的是,越想越是感覺越是奇怪,特別是他說希望她心甘情愿的那一句話,不停的盤旋在腦中,揮之不去。

    黑暗中,誰都沒有再出聲說話,四周靜悄悄的一片寂靜。

    良久良久,久到宇文擎以為韓羽裳已經(jīng)睡著的時候,她突然動了一下,警惕的望向某個方向。

    “怎么?野獸?”見她這樣,宇文擎不用問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的敏捷力不是一點(diǎn)點(diǎn)的強(qiáng),細(xì)心感受了一下,不遠(yuǎn)處有輕響聲音,聽這聲音又似乎不是野獸。

    “不是。”韓羽裳答道,輕蹙著柳眉:“是人。”

    有人靠近這里?

    韓羽裳與宇文擎對視線一眼,“難道是他們?”

    連忙從地上站起身來,準(zhǔn)備迎上去看看是什么人,這時候,不遠(yuǎn)處的聲音漸漸清晰了起來。

    “喂,花子容,你別像個娘們行不行,大家都是男人,你的衣服借我穿下會怎么樣!”

    “六王爺,您也不看看你自己長的如何,您覺得花某的衣服您穿得下嗎?”

    “……e本王知道你瘦得跟娘們一樣,但衣服雖然穿不下,可總能遮遮身子吧,難不成你要本王一直光著身子不成,現(xiàn)在可是冬天耶……冷死我了,冰蟬它***?!?/br>
    “六王爺,凝少爺曾經(jīng)說過,是雪蟬不是冰蟬,這世界上只有雪蟬,沒有您說的冰蟬?!?/br>
    “喲,你這小子到底是本王的人還是他的人啊?竟然胳膊往外拐……”

    聲音越走越近,聽得這聲音,兩人心中不由一喜,是楚希和花子容!連忙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而花子容和楚希像是也感覺到有其他人一般,立刻噤了聲音不再說話,當(dāng)看到韓羽裳和宇文擎時,不由一愣,大家都躇在原地看著對方,似乎都不知道怎么平復(fù)心中看到對方還好好的那種喜悅。

    最后還是楚希率先忍不住,奔過來給了他們一個大大的熊抱,“冰蟬它***,我以為,我以為……”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聲音哽咽在喉嚨,兩個多月未見,萬獸山又這么兇險異常,雖然沒有人說出口,但大家都在心中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找不到,或者等不到,那么,或許那人已經(jīng)死了,而且還是尸骨無存。

    大家緊緊的看著對方不敢眨眼,似乎就怕一眨眼,眼前的人就會消失一樣,半餉后,宇文擎才恢復(fù)一慣的笑容,微笑的問道:“你們,沒事吧?”

    花子容眼眶微紅,但那張毒嘴依然不肯饒人,“沒事啦,怎么會有事,雖然有好幾次差點(diǎn)就見不著大家了,但是,不都是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嗎,就六王爺這禍害,雖然活不了千年,但百年肯定還是會有的,還不是和九命貓一樣又活過來了……”

    抹了一把汗,楚?;仡^咆哮,“你他娘的花子容,你到底是在夸本王還是在損本王啊,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是!我就是活得不耐煩了!我好好的當(dāng)我的狀元郎,你非得把我?guī)У竭@里來,告訴你,這里不是京都,別以為我還會怕你,還會繼續(xù)任勞任怨的讓你使喚!”花子容確實(shí)豁出去了,可以說,這兩個月來她都是這么和楚希斗嘴的,以前在京都對他唯命是從,是因?yàn)闆]辦法,他官大,現(xiàn)在在這萬獸山,這里就是野獸最大,誰理他呀……

    “你,你,你……”楚希氣得不輕,一張俊顏漲得鐵青,兩個多月的歷練,雖然脾氣還是這么暴躁,但是明顯可以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更為內(nèi)斂了。

    “我什么我,想揍我啊,還是那句話,想揍我也要看你能不能追得上我……”花子容對自己的輕功可是有絕對的信心。

    果然,提到這楚希頓時臭下了臉,他確實(shí)追不上,只能在口頭上扯嘴皮子,“哼,牙尖利齒的,幸好你不是女的,不然看以后誰敢娶你!”

    “你!”這下輪到花子容氣死了,因?yàn)樗_實(shí)是女的,“哼,我要是女的,如果嫁不出去我就死賴著嫁給你,天天吵到你死,鬧到你瘋!”

    然而,話一出口,花子容的臉色猛然漲得通紅,她在說什么呀!竟然會說嫁給這混蛋……

    “誰要娶你呀……”楚希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一臉不屑的說道。

    宇文擎一臉玩味的看了花子容一眼,似乎……有點(diǎn)意思嘛。

    “水若他們呢。”韓羽裳忽然問道。依稀記得當(dāng)日引狼群離開的時候,只有花子容和宇文擎去追楚希,而連祈風(fēng)等人都還留在原地等待。

    花子容搖了下頭,道:“我和宇文公子走散之后,就碰到六王爺一個人,并沒有看到其他人了。”

    楚希瞥了他一眼,“喂,地圖呢,找找離約定地點(diǎn)還有多遠(yuǎn),到時候去那里找他們不就行了。”

    “你說的容易,這話你從兩個多月前就開始說了,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走到那個地方,你以為你想去就能去啊?”

    “花子容!你非要和本王唱反調(diào)是不是!”

    “誰和你做對啦!你別對號入座!”

    “……”吸氣,呼氣,楚希千忍萬忍,狠狠的咬著牙忍了,這家伙,和他簡直是天生犯沖!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是這么的可惡?

    楚希有一種被外表欺騙的感覺。

    “既然如此,那么就抓緊時間動身前往約定地點(diǎn)吧?!庇钗那嫖⑿Φ牡?。

    大家沒有意見,便不再呆原地逗留,立刻離開。

    樹林中的夜晚更加陰森詭異,但似乎因?yàn)槌Ec花子容的相遇,氣氛不再那么沉悶,一路上倒也有趣了多。

    忽然楚??吹搅擞钗那骈L袖底下包裹著紗布的手,連忙問道:“擎,你手怎么了?”

    “呵呵,遇到個恐怖的東西,被咬傷了?!庇钗那娴Φ慕忉?。

    “咬傷了?!”楚希抬起他的手,仔細(xì)盯了一會,又道:“這萬獸山里的野獸真他娘的狠,我這一路上碰到了也不少,打得過的就打,打不過的就跑,也幸好花子容那家伙輕功快,倒也沒啥危險,不過,這里的野獸各個都有毒,擎,你要不要先找找哪里要草藥這些,要是中了毒怎么辦?”

    聞言,宇文擎和韓羽裳的臉色變了變,有些怪異起來,這中毒兩個字聽在他們的心里,是怎么聽怎么別扭。

    見到宇文擎不回答,楚希又連忙問道:“你該不會中毒了吧?怎么這么不小心!羽裳,你們有沒去找草藥敷敷啊?”他又回過頭來問韓羽裳。

    還要找草藥敷?他們都差點(diǎn)……韓羽裳臭著臉,把俏臉別到另一邊,不說話,如果他們走近一點(diǎn)的話,一定會發(fā)現(xiàn)在她臉上有幾許微不可聞的紅暈。

    見她變臉,楚希不禁摸了摸鼻子,有些委屈,“羽裳,你生氣啦?我也沒說什么呀……”他不過是問了句有沒找草藥而已。

    難道是這句話有問題?楚希努力想了想,沒問題啊,張了張嘴,他又想問什么,宇文擎卻先一步拉住他,略微不自在的輕咳兩聲,道:“希,你放心,我沒事的?!?/br>
    “等你有事就晚了!”楚希一臉凝重,他將宇文擎看做了自己最重要的好朋友,一點(diǎn)都不希望他受到一點(diǎn)傷。

    “咳咳。真的沒事?!庇钗那嬗行o奈的道,揚(yáng)了揚(yáng)包著厚厚布的雙手晃著,“那東西身上的毒不是什么劇毒,我已經(jīng)逼出來了?!?/br>
    他沒說謊,那確實(shí)不是什么劇毒,就是催/情……毒一發(fā)起來有些麻煩而已。

    知道宇文擎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楚希這才放下心來,極為郁悶的道:“我看,干脆我們直接放把火燒了這座山脈得了,把這些野獸都燒光,到時候不用找路這么麻煩了。”

    韓羽裳終于將頭扭回,看了他一眼,涼涼的開口道:“可以,一把火簡單,直接把大伙都燒了吧。”

    燒了這座山脈?也不先看看這山脈有多大,更何況,他們?nèi)硕歼€在這萬獸山中,這火若是一燒起來,他們根本就別想逃了,直接等死吧。

    “呃……”楚希被堵了口,一時找不到話來反駁,只得躇在原地,搔搔腦袋,不知道說什么好。

    韓羽裳雙手環(huán)在胸前,借著透古樹的縫隙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光亮,蹙眉深思,“已經(jīng)兩個多月了,只有半個來月的時間,一定要找到他們?!?/br>
    宇文擎知道她為的是和羅剎的約定,略微沉吟了一下,道:“這樣吧,丫頭,希,還有花公子,如今我們這里有四個人,為了要盡快找到其他人,白日的話,就希和花公子帶著我和裳兒趕路。夜晚交換,我與裳兒帶著你們趕路,這樣既能夠休息,又能夠節(jié)省時間?!?/br>
    “我們?!”楚希與花子容同時出聲,互看了一眼,又同時問道:“怎么帶?”

    韓羽裳也有些疑惑,這要怎么帶?

    宇文擎解釋道:“白日就你背我,花公子背著裳兒,我們在你們身上小瞇一會,你們趕路,夜晚對換一下,裳兒背著花公子,我背你,換你們休息,這樣,你們覺得如何?”

    “不好?!?/br>
    “不行!”

    韓羽裳和楚希同時出聲反對,楚希臭著一張俊臉的揪著宇文擎的衣襟,剛才明明還兄弟情深的樣子,現(xiàn)在卻一副恨得要?dú)⒘藢Ψ降哪?咬牙切齒,“擎!你腦袋進(jìn)水啦?花子容可不是娘們,這男女授受不親的,要是他趁機(jī)吃羽裳豆腐怎么辦,這小子很不老實(shí)的!”

    “喂,你說誰不老實(shí)啊!”花子容滿眼黑線的瞪著楚希,“你嫉妒你就直說吧。

    “我嫉妒?!我會嫉妒你?!你別開玩笑了花子容,羽裳可是我未來的王妃,要嫉妒也是你嫉妒我。”要背也肯定是他背羽裳才對。

    “好了,你們別爭了,就這么定下吧?!庇钗那嫖⑿Φ牡?然后湊進(jìn)韓羽裳耳邊,輕聲說了幾句,韓羽裳面無表情的小臉先是一愣,然后奇怪的看了花子容一眼,最后點(diǎn)了下頭,道:“好,她背我?!?/br>
    “羽裳!”楚希還想說什么,宇文擎笑著道:“希,你放心,花公子不會亂來的,今天就先這樣趕路吧?!?/br>
    聽聞宇文擎的話,花子容眼神微微閃爍了下,看著他們的目光復(fù)雜難懂,難道他們……知道了什么?

    一連幾天,他們都是按照宇文擎的方法趕路。

    白天花子容背著韓羽裳,楚希則負(fù)責(zé)宇文擎,其余兩人調(diào)息養(yǎng)神,晚上則韓羽裳背著花子容,宇文擎負(fù)責(zé)楚希,另外兩人調(diào)息養(yǎng)甚,這么一來速度的確快了很多,不到幾天的時間,他們已經(jīng)趕到了那約定的地點(diǎn)。

    這是一道飛流直下的長長瀑布,足足有十多丈高,巨大的水流從上面直流而下,落在湖泊中,順著河流遠(yuǎn)遠(yuǎn)而去。

    “是在這里嗎?應(yīng)該是在這里吧?”楚希對照著地圖看了又看,確定這里就是他們的目的地后,抬起頭來,疑惑的四處張望了一下,“為什么沒人?難道他們還沒到嗎?”

    宇文擎也很是疑惑,但想了想,他們也是經(jīng)過好幾天的趕路才趕到的,或許他們都還沒有到吧。

    “既然沒到,那我們便在這里等他們吧?!?/br>
    韓羽裳抿了下櫻唇,忽然皺起了好看的柳眉,低聲道:“這里有血的味道?!?/br>
    “血?”

    眾人疑惑的斂神聞了聞,森林中除了暗沉與潮濕的味道,哪還有其他味道?

    但韓羽裳卻仍然很肯定的道:“嗯,很濃?!?/br>
    宇文擎觀察了下四周,發(fā)現(xiàn)周圍不少斷裂的樹枝,頓時眼微微一瞇,看來這有人交過手,不是野獸,就應(yīng)該是人,不過看這里的殘局,應(yīng)該不是人所為,而是野獸才對,想到這他連忙道:“我們先找個地方隱蔽起來。”

    “看那里!”楚希突然指著不遠(yuǎn)處一處石壁的山坳處,那里,有一個小小的山洞,洞口竟然聚集了四五只狼,而那洞內(nèi)時不時會射出木箭,攻擊那四五只狼。

    “有人在那山洞里面。”花子容很肯定的道。

    “會不會是臭狐貍他們?”楚希有些驚喜,“走,我們上去看看!”

    “嗯?!?/br>
    四人順著山坳飛快走過去,那山洞門口的狼似乎也感覺到另一個方向來了人,頓時調(diào)過頭來攻擊他們四人。

    “哼,就你們這四只狼也想吃我們!”楚希冷哼一聲,四五百只的狼群,他或許會怕,但就四只狼,他一個人足以搞定,“看我的吧。”

    他陰笑的朝狼走去,不緊不慢,倒有幾分優(yōu)雅的味道,但……那啥,外表是會騙人的……

    相信楚希一個人能搞定那幾匹狼,其余三人也不做停留,直接走近那山洞里頭,才走了幾步,遍聽到里面?zhèn)鱽砹擞腥苏f話的聲音。

    “爺,外頭好象又有人來了?!?/br>
    “哦?又有人來了,是什么人?”

    “屬下不知,不過想來不是什么簡單人物?!?/br>
    這兩個聲音都極為陌生,韓羽裳肯定自己沒有聽過,難道萬獸山除了他們,還真的有人來?

    走進(jìn)山洞,首先看到的便是四五名灰色勁裝的人,這山洞有些寬,而那些灰衣人則在左邊休息,在山洞的右邊,卻意外的還有另一群人。

    “小姑奶奶!”

    水若驚喜的聲音從右邊傳來,隨即一個妙曼女子一把將韓羽裳整個人抱住,“天!我沒做夢吧!你們真的還活著……”

    韓羽裳被水若抱得很緊,有些喘不過氣來,悶悶的道:“水若,你希望我死?”

    “呸呸呸!你個小烏鴉,說什么死不死的!”水若抱著她的手微微顫抖著,顯示了她的激動和興奮。

    韓羽裳嘴角抽了一下,明明是她先說以為他們都死了的好不好……

    “來,讓我看看……”水若捧起她的小臉,突然紅紅的桃花眼蕩起了幾許笑意,千言萬語卻成了一句,“兩月不見,你長高了……”

    韓羽裳嘴角抽動了一下,兩個月不見就能看得出她長高,她的眼睛不是一般的好使啊。

    “咳……咳咳……小裳裳,你們,來啦……”

    連祈風(fēng)虛弱的聲音響起,韓羽裳連忙朝水若身后看去,只見連祈風(fēng)半躺在山洞角落里,雪白的長發(fā)安靜的垂在肩頭,臉上蒼白毫無血色的如同他的白發(fā)一般。

    在連祈風(fēng)身旁還有凝夜軒,看來他們?nèi)艘恢倍际窃谝黄鸬摹?/br>
    韓羽裳連忙朝連祈風(fēng)走去,目光落在他蒼白的臉色上,停足半餉,啞著聲道:“怎么回事?”

    她可以感覺到連祈風(fēng)現(xiàn)在的氣息很微弱,像是……一陣風(fēng)就能夠把他給吹散一般。

    略懂醫(yī)術(shù)的花子容伸手探向他的脈博,隨即微微一愣,有些詫異的抬眼看連祈風(fēng),“一點(diǎn)生命跡象都沒有?”

    “什么意思?”韓羽裳驀然轉(zhuǎn)向花子容,“沒有生命跡象?”沒有的話,連祈風(fēng)怎么還活著?

    “是真的?!被ㄗ尤輰⑦B祈風(fēng)的手送到她面前,“不信你可以看看?!?/br>
    看了她一眼,韓羽裳二話不說的抓起他的手,“別看了小裳裳?!边B祈風(fēng)輕輕搖了搖頭,將手收了回來。

    “這是怎么了?”宇文擎出聲問道,看到大家還活著,大家都是興奮一場,卻沒想到活人,等于死人。

    凝夜軒輕嘆一口氣,“其實(shí),我們也不知道怎么了,要問他?!彼戳诉B祈風(fēng)一眼,又道:“從半個月前開始,他的身體就在衰老,直到前幾天,脈像傾于平靜,不再跳動。”如果不是連祈風(fēng)到現(xiàn)在都還活著,他真的要以為這是個死人。

    試問,一個活人怎么可能連脈像都不會跳動?

    連祈風(fēng)笑了笑,語氣有些無奈:“抱歉,我不知道會這么快,我以為……最少應(yīng)該還有半年時間的……咳咳……給你們添麻煩了。”這半個多月來,一直都是凝夜軒和水若保護(hù)他,不然,他還真走不到這里,不過,幸好,終于讓他等到她了。

    “衰老?”宇文擎眼睛微微一瞇,想到什么,一把抓住連祈風(fēng)的衣襟,冷聲道:“你吃過七葉蓮花?”

    “咳咳?!边B祈風(fēng)劇烈的咳嗽幾聲,面對宇文擎的逼問,只是微微一笑,輕輕的點(diǎn)了下頭,“吃過?!彼拇_吃過,七葉蓮花是圣藥,有著生筋續(xù)骨之奇效,但雖然是圣藥,可若沒有和其他藥中和,會有反噬的效果,而他現(xiàn)在,就是受到了反噬,加速衰老。

    “你放手!”韓羽裳扯掉宇文擎的手,小心的將連祈風(fēng)扶回去躺著,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漠漠的道:“要怎么辦?”

    她不知道吃過七葉蓮花的人會怎么樣,但她是知道七葉蓮花的作用的,不僅她知道,連祈風(fēng)自己也知道,甚至,還是他告訴自己的,就像之前的雪蟬精血必須配合著七葉蓮花才能夠服用一樣的道理。

    “沒辦法的?!边B祈風(fēng)笑著捏捏她的小臉,“我跟你們來萬獸山,就是想多和你們在一起?!币?yàn)?他一早就知道,他的時間不多了,如果等他們從萬獸山回來,或許可能連最后一面也見不到了。

    “我會救你的。”韓羽裳只是這么說道,而后抿緊唇,不再言語。

    “你們……先出去一下行嗎?我有話想和他單獨(dú)談?wù)劇!庇钗那娴牡?聲音中帶著明顯的無奈。

    而連祈風(fēng)似乎知道他要說什么一般,扯了扯嘴角,“我也正想和你談?wù)??!彼残?卻如解脫一般的輕松。

    “喂,你們是誰啊,這山洞又不是你們的,憑什么讓我們出去!”山洞中另外那隊(duì)人不滿的嚷道。

    眼神陡然一冷,一道寒光瞬間飛出,在說話的那人頭頂掠過,又迅速飛回韓羽裳手中,薄唇輕啟,僅有一個字:“滾?!?/br>
    話音方落,剛才說話的那人盤在頭頂高高豎起的長發(fā)直接飛了出去,細(xì)看之下,那人頭頂?shù)陌l(fā)被精確無比的削去,只留下頭頂中央一塊光凸凸的頭皮。

    這二話不說就出手的狠辣讓那人嚇了一跳,半餉回不過神來,雙腿有些發(fā)軟,“爺,爺,她……”

    那個被他稱為爺?shù)娜A服男子幽深的望了韓羽裳一眼,又看了看其他人,而后沉聲道:“我們先到外頭避一避吧。”

    見他們走后,連祈風(fēng)略帶責(zé)備的道:“小裳裳,你怎么可以這么沖動……”不過,沒想到她的內(nèi)力又精盡了不少,速度竟然變得這么快,他心中有些欣慰。

    水若和凝夜軒也很驚訝,看著韓羽裳的眼神似乎在看什么怪物一般,完全沒有想到兩個多月前的她和兩個多月后的她差距這么大?她到底是怎么練的?

    一樣是在萬獸山歷練,他們雖然也在進(jìn)步,但卻沒有想她一樣那么變態(tài),進(jìn)步簡直是神速。

    知韓羽裳并沒有他們想像中的這么變態(tài),這些懂的這些都是前世所學(xué)的,現(xiàn)在,只不過是慢慢找回來而已,一旦上手,只要多加練習(xí),一下就能夠恢復(fù)了。

    韓羽裳抿了下唇瓣,應(yīng)了一聲,“嗯?!辈粵_動就不沖動吧,誰叫那人這么多話,他主子都沒說話,他卻先叫囂起來了。

    連祈風(fēng)虛弱的扯了扯唇角,又道:“這次你真的太沖動了……沒看準(zhǔn)就出手,咳,才削了那一小塊,要也要把他全部頭發(fā)都給削了,那才叫技術(shù)……”

    什么叫技術(shù)?他也是從凝夜軒那學(xué)來的詞語,按照他的意思,小裳裳這行為就是技術(shù)不行的下場。

    眾人額前一排黑線劃下,他們還以為他是在怪韓羽裳不懂事呢。

    默默的走出山洞,將山洞留給宇文擎和連祈風(fēng)兩人,把正走進(jìn)來的楚希也一并拉了出去。

    出了山洞,又見到了那些人,楚希和凝夜軒激動了幾番后,疑惑的問道:“臭狐貍,他們是誰?”

    凝夜軒微瞇了下眼,答道:“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在路上碰到,于是便呆在一起了,不過聽他們的話,應(yīng)該是赤月國的人?!?/br>
    “赤月?想不到他們膽子也挺大的,竟然也跑來萬獸山。”

    “他們也是來歷練的,和我們的目的一樣?!闭f著又看了一眼那個被稱為爺?shù)哪凶?道:“而且身份可能不低?!?/br>
    “是么。”楚希哼了有一聲,眼芒卻不停閃爍似乎在想什么。

    這時候,那男人走了過來,站到了韓羽裳面前拱手道:“這位小姐,剛才下人言語過激,多有得罪之處,還望小姐等不必借懷。”

    韓羽裳冷漠的瞥了他一眼,她的心思此刻都在連祈風(fēng)身上,因此只是看了他一眼,別扭過頭不說話。

    那男人似乎從來沒有被人這么無禮的對待過,微微一愣,有些尷尬的站在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水若嫣然一笑,“喲,我說這位公子爺,你覺得我們像是那么小氣斤斤計較的人么?”

    “呵呵,當(dāng)然不是?!蹦腥艘残α诵?然后自我介紹道:“在下公孫浩,是赤月王朝的人,不知幾位是……”

    公孫?那不是赤月的皇氏么,果然身份不低啊,凝夜軒暗咐,不過,他既然沒有挑明,他亦故作不知禮貌的回道:“在下凝夜軒?!?/br>
    “楚希?!背5?。

    “咯咯,咱叫水若……”

    公孫浩一一友好的點(diǎn)頭示意,看向楚希的時候,也有些意外,想來大概猜出了他的身份,然后疑惑的看著韓羽裳,“不知道這位小姐是……”

    “我家小姑奶奶叫韓羽裳,里頭的那兩位,病美人是連祈風(fēng),還一位叫宇文擎?!彼魳O有耐心的解釋。

    病美人是她對連祈風(fēng)的稱呼,本來還想叫宇文擎是狐貍的,但一想,凝夜軒已經(jīng)是臭狐貍了,所以索性放棄了。

    大致介紹完畢,公孫浩又道:“想不到來這萬獸山歷練還能見認(rèn)識到各位,看來幾位一定是身手不凡,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到我赤月王朝來做客呢?”

    方才韓羽裳雖然只露了一手,但僅僅那一招,已經(jīng)足夠讓他確定,眼前這幾人來頭一定不小,如果自己能夠?qū)⑦@些人的力量收入手中,那么對自己以后的幫助……

    楚希涼涼的道:“我看公孫公子膽識也不小,竟然能夠單槍匹馬來到萬獸山歷練,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br>
    楚希說者無意,但聽在公孫浩耳里,卻讓他想起了剛進(jìn)萬獸山時的慘狀,他們一隊(duì)二十多人,如今只剩下五個人……

    公孫浩輕吸了口氣,隱藏起心中的那份惻影,拱手道:“楚兄弟抬舉了。”

    這時候,宇文擎從山洞里走了出來,端看其臉色似乎沒有什么異樣,但眼神中卻是有些眾人不明所以的深沉,他并沒有說什么,只是看了大家一眼,道:“大家可以進(jìn)去了。”

    楚希低聲問他:“擎,那家伙沒事吧?”雖然他和連祈風(fēng)不是很熟,但是聽他們說,連祈風(fēng)是羽裳最重要的朋友,再加上來萬獸山里歷練的路上,也相處過一段時間,他自然有些關(guān)心。

    沒事么?宇文擎苦笑一聲,“我也希望他沒事。”

    “他會不會……”水若小心的看了一眼韓羽裳面無表情的眼,然后悄悄的做了一個‘死’的手勢。

    宇文擎輕嘆一聲,目光眺望向遠(yuǎn)方,卻是不再言語。

    雖然眾人都好奇剛才在山洞中,連祈風(fēng)和宇文擎到底談?wù)摿耸裁?但是卻沒有人開口問,就連韓羽裳也是一直沉默著。

    見他們眾人都不說話,公孫浩眸光閃了閃,而后微笑的道:“既然宇文公子與連公子談完了事,那我們大伙就進(jìn)去吧,這天快黑了,這里算是比較好的息身之地。”

    “嗯,大家都進(jìn)來吧。”宇文擎說道。然后率先走進(jìn)山洞。

    看到他們進(jìn)來,連祈風(fēng)半坐起身子,微笑的朝大家示意,而后目光停在了韓羽裳的身上。

    韓羽裳走進(jìn)山洞中之后,并沒有走到連祈風(fēng)身邊,而是走到了另一邊,獨(dú)自一人坐在角落,面無表情。

    心中暗叫一聲糟糕,小裳裳好象生氣了呀,連祈風(fēng)摸摸鼻子,有些無辜的拉長聲音喊道:“小裳裳。”

    韓羽裳將頭扭向一邊,雙腿盤屈而坐,閉目凝神,打坐起來。

    不理他?連祈風(fēng)扯了扯嘴角,又試著喚了一句,“小裳裳,你生氣啦?”

    生氣?不,她生什么氣,她只知道她心里很不爽,心里一不爽,她就想殺人。

    無奈的嘆了口氣,連祈風(fēng)只好躺回了地上,不再言語。

    天色一點(diǎn)一點(diǎn)暗了下來,山洞中吹不到風(fēng),倒不顯得寒冷,為了不想引來野獸,他們并沒有生火,因此洞里漆黑如墨,濃綢的夜色蔓延了黑夜的每一處地方。

    山洞中很安靜,大家都沒有說話,仿佛已經(jīng)睡著了一般,黑暗中,偶爾幾聲隱忍的輕咳聲傳來,格外的明顯響亮。

    聽著連祈風(fēng)難受的聲音,韓羽裳抱著膝蓋的手動了動,回頭看了他一眼,如墨的黑在她眼中卻是白晝一般明亮。

    他的臉色很蒼白,就像他的頭發(fā)一樣。

    可是,這為什么呢,她把他當(dāng)做最重要的朋友,甚至把他的命看做和娘親一樣重要,可是,他為什么要隱瞞著她?

    如果早知道他時間不多了,她或許還可以去想辦法,一定能夠找到辦法救人的,但是,現(xiàn)在,還來得及么?

    幾年來陪伴在自己身邊的,一直只有娘親和他兩個人,娘親走了,她竟然連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她恨不得將整個幽宮的人都送去為娘親陪葬!可是,她還不夠強(qiáng)……

    沒能救娘親是她這輩子最悔恨的事情,現(xiàn)在她連他也救不了,他們都是她最重要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