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28 蜂蝶(微h)
清晨,白清曼忽覺嗓子干渴,閉著眼去摸床頭柜上的保溫壺。摸到了給自己倒了杯溫水,正要入口,聽到身后有個男聲,“渴了?” 白清曼嚇了一跳,一口水含在嗓子里撕心裂肺地咳,牽一發(fā)動全身,她感覺身體酸疼得都不像自己的了,再等轉(zhuǎn)身一看,然后面對著那張熟悉的臉,記憶開始回籠…… 蒼天,他們昨晚都干了什么???! 她一邊咳一邊躲他伸過來的手,最后裹著被子縮成一團,毫無底氣地弱弱質(zhì)問,“你怎么還在這兒?” 袁越“嘖”了一聲,欺身而上,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傷心了啊,怎么一睡醒就翻臉不認人?” 白清曼艱難地抵住他半裸的上身,磕磕絆絆地講條件,“阿越你下去,我們,我們當(dāng)一切沒發(fā)生過好不好?” 袁越搖頭,“不好?!彼挪簧担F(xiàn)在不趁熱打鐵,回頭找誰哭呢?“你到底為什么不能接受我?我昨晚不是挺賣力的嗎?你沒爽到……唔……” 白清曼面紅耳赤地捂住他的虎狼之詞,“你閉嘴吧!我們這身份你覺得合適嗎?” 袁越聞言點點頭,“合適??!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比缓笥U著她的臉色找補,“當(dāng)然,你不是肥水,你是紅顏禍水……” 這個形容并沒有強到哪里去好嗎?白清曼對他半吊子的中文功底無言以對,嘆氣道:“你哥在天有靈……” 話沒說完,袁越就搶答道:“也會很欣慰的?!?/br> 白清曼絕望地發(fā)現(xiàn)他居然真的是這么想的,就像他知道她和賀宗林的事后云淡風(fēng)輕的態(tài)度,他理所當(dāng)然地認為袁豐不會對他們的媾和持反對意見。畢竟,“活人還要繼續(xù)生活的,你又不能守一輩子寡。嫁給我總比嫁給別人靠譜多了?!边€方便,人際關(guān)系都不用改變。 嫁給他?!白清曼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他們還要不要在F市混了?叫大家看袁家的笑話嗎? 袁越毛茸茸的腦袋往她頸間一埋,委屈道:“你不愿意啊?那我只能孤老一生了……” 不至于吧?她想想袁越的條件,安慰他,“你有財有貌,上趕著嫁你的能從咱們家排到茂合大廈去,總能挑到好的……” 袁越暗里翻了個白眼,“誰能愿意守活寡???我對她們又硬不起來?!?/br> 哦,她忘了這一茬,但白清曼對此事還是存疑的,男人為了上床什么天打雷劈的話不能說的,她掙扎道:“我看你昨晚挺正常的,應(yīng)該是心理因素,你跟人家多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也許就行了……” 白清曼還想跟他講日久生情的道理,袁越卻不耐煩了,封住她的口喃喃,“我這有現(xiàn)成的了為什么還要跟別人培養(yǎng)?” 大清早的,溫香軟玉在懷,袁越早就心猿意馬了,拉開她蔽身的被子就要和她再進行深入的交流。白清曼卻怕了他,喊著渾身疼,哭哭唧唧地和他搶被子,“我疼……你別弄我了……” “哪兒疼?” 袁越轉(zhuǎn)頭掀她下身的被子,她來不及躲,露出光溜溜的下半身,自暴自棄地一蹬腿,裝死去了。袁越用手指又摳又摸玩兒了半晌,然后回過神來壓住她,“你逗我玩兒呢?我給你抹過藥了?!?/br> 白清曼可憐巴巴地說,“里面疼……真的……” “是嗎?” 袁越轉(zhuǎn)頭又試圖往里探探,被白清曼攔住,蹙著眉心哼哼道:“我是肚子疼……你頂?shù)锰锩媪恕?/br> 他昨晚太新奇了,一時沒了分寸,心下有些愧疚,抱著她哄道:“我下次輕點。給你揉揉?” 做不成正事,吃點豆腐總是難免的,那手從小腹開始捏起,捏著捏著,左手就攀上了綿軟的酥胸,“真好摸……”他貼著女人軟嫩嫩的嘴唇,吮了兩下,然后埋下去含住她的奶尖兒,舔弄個不停。 白清曼輕輕喘氣,她的身子敏感,此刻兩條腿微微互蹭,手指捏住他的耳朵,嬌聲道:“你就不能……消停會兒……” 耳朵上的那點勁兒跟撓癢癢差不多,袁越笑著用粗硬的下身蹭她,“好曼曼,你可憐可憐我……我就在外面蹭蹭不進去……” 這種話從賀宗林到袁豐,她都被騙過,左不過是把你蹭得又濕又癢了,自己主動去要他,或者趁你意亂情迷了進去就不肯出來了。白清曼扭了兩下,“你不要弄我了,我給你含出來好不好?” 意外之喜!袁越熱切地親了她幾口,連問幾聲,“真的嗎?真的嗎?” 白清曼鉆進被子里,找到那處熱源,剛握上就感覺手心的硬物跳了幾下,隔著被子,一直大手急切地按了按她的腦袋。 被子里都是她常用的沐浴液的味道,熟悉的味道和黑暗的環(huán)境,讓她不是那么的羞恥。她開口含入,聽到被子外的袁越倒抽一口涼氣,摸著她的腦袋就滿口胡叫,“乖乖……心肝……” 手心下的大腿漸漸繃緊了,圓潤的guitou橫行無狀地戳著她口腔里的軟rou,白清曼“嗚嗚”出聲,想撐著他的腿退出來,卻不小心摸到了他的卵蛋。更不得了,袁越親自拉著她的手去撫弄,聲音都在發(fā)抖,“摸摸……” 她的口腔也那么軟和,舌尖舔過馬眼,快感一陣陣席卷而來,飄飄然如聽仙樂,如臨仙境。在他按住她射在她嘴里時,他突然想起高中時,有同學(xué)跟他形容吸大麻的感覺,大概就是這樣了吧…… 他俊臉微紅,半靠在床頭,一下下喘著粗氣,看見她蓬頭散發(fā),滿面潮紅地從被子里爬出來,趴在床邊找垃圾桶。他拿了紙巾讓她吐在上面,白清曼吐出來后,紅著眼睛錘他,“我要被你憋死了!”嗓子也啞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也是第一次……”他拿了水給她漱口,兩張熱熱的臉貼在一起,“下次不在被子里了……” “才沒有下次了!”她嗓子也被他弄疼了! 袁越親她的眼睛,把她的眼睫毛舔得濡濕,溫聲地說著軟話。 晚上,剛吃完晚飯,兩人的手機突然前后腳都響了,袁越一看來電,眉毛都要飛出去了,接通叫了一聲“大伯母”,然后避到一旁去說話了。白清曼不曉得大伯母突然找袁越是有什么事,她得先打起精神應(yīng)付她媽。 電話里,她媽還是很熱情的,說快遞都收到了,讓她破費了。言語里并沒有對他們的缺席懷疑過,還說他們忙,照顧好自己云云。末了還加了一句,“你們今年幸好是沒回來啊,不然有得你頭疼的了?!?/br> 這是怎么說?白清曼自然奇怪。 “你爸,不是有個女兒,比你小8歲的那個?大學(xué)快畢業(yè)了。”她媽止不住地笑,“你說你爸真是眼睛長在腦門上了???聽說你姑爺?shù)牡艿苓€沒結(jié)婚,主意打到他身上了!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這什么跟什么啊?“他倆八竿子打不著的關(guān)系,小妹也沒見過袁越???” 電話那頭一拍大腿,“就你姑爺?shù)娜似废嗝玻艿苓€能差了?你那個meimei也是心比天高的東西,總想著能和你比肩呢,咱們這兒的小伙子她一個都看不上,摔不死她!” 她媽還在電話里得意洋洋她給白清曼的好樣貌,把她meimei貶得是一無是處,不僅人丑,心也丑,“都讓家里大人教壞了,也不看看你這個jiejie給她買這買那,還老想著給你添堵。你弟弟就不像她,今兒看到你給他買的球鞋,還說jiejie對他好,將來要給你撐腰呢!” 白清曼笑道:“我要他撐什么腰?” “你這么些年,也沒個孩子,我總覺得不保險,想著你一個人在那邊也沒個認識的。不如讓你弟弟去那邊工作吧,好照顧你?” 白清曼聽明白了,只敷衍道:“等他大學(xué)畢業(yè)再說吧,明年先把高考考好了,不急這一會兒。” 電話那頭干笑了兩聲,“你弟弟想早點工作,再說了姑爺?shù)纳饽敲创?,一兩個崗位還不是容易的很……” 想工作是假,考不上才是真。白清曼卻想起一件往事,“當(dāng)年交擇校費的時候,不是說他成績不錯,只是中考失手了?”擇校費還是她拿的…… “高中里的好學(xué)生多啊,你弟弟就顯不出來了。” 白清曼扶額,實在聽不下去了,“我這兒有點事,工作的事等他考完再說吧?!?/br> 不等那頭的反應(yīng),她先掛了電話。然后就見袁越也拿著手機,一臉莫名其妙。 兩兩相望,異口同聲,“怎么了?” 白清曼先答,“我媽,想讓我給弟弟安排工作。” 不是什么大事,袁越把自己的手機一扔,嘴角一扯,譏誚道:“你猜大伯母找我什么事?” 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事,白清曼從自身想了想,“也讓你安排工作了?給堂姐升職?” “你還記得大伯母的娘家侄女嗎?學(xué)畫畫的那個?” 白清曼點頭,當(dāng)年大伯母想介紹這個侄女給袁豐的,可是袁豐娶了她,狠狠給了大伯母沒臉。那之后大伯母總看她不順眼,袁豐又維護她,漸漸兩家就疏遠了?!八皇且呀?jīng)嫁人了?” “學(xué)畫畫的還有一個meimei,學(xué)鋼琴的,大伯母想讓我見見。呵……” 白清曼聽完,特嚴(yán)肅地說了一句,“我也有一個meimei,學(xué)服裝設(shè)計的……” 服裝設(shè)計?袁越心想,他們家倒是有部門做食品包裝設(shè)計的,不知道對不對口,“也要找工作?” “找婆家,你有興趣嗎?” 袁越驚訝地回望她,走過來摸著她的肩,“怎么問我?” 白清曼心里酸酸的,早上還說除了她沒人會要他,晚上就蜂啊蝶啊的都來了,她恨恨地咬了一口他的手腕,“大騙子!” 作者有話說:大哥“復(fù)活”倒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