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這里會不會沒有我們擺攤的地方?”霍韶有點擔(dān)心的說。 沈寒腳步不停的往前走,他咧開嘴笑笑,“總會有地方的?!?/br> 然而一整條街走下來,小攤販沒每一塊地方都占據(jù)著,擠得滿滿的根本就沒有多余的空位,因為這條街有錢人多,賺的銀錢多。而此時也有許多修士發(fā)現(xiàn)這件事,他們互相聯(lián)絡(luò),說終于發(fā)現(xiàn)關(guān)于茶攤老板的新情況! 第41章 不明真相的外門弟子 茶攤老板擺攤找不到地方,這可是前所未有的大事!修士們組團(tuán)暗搓搓跟在后面,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驚訝之色,他們感覺自己即將見證奇跡的時刻,說不定下一秒地脈封印就會出現(xiàn)! “要不,咱們換個地方?”從有記憶起就在固定的地方賣火燒,霍韶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他有點想打退堂鼓。他低頭看一眼黃狗,下意識往狗頭的地方湊了湊。自從知道黃狗是妖修,一頭可以撞倒一棵大樹之后,霍韶便覺得黃狗非常可靠,如果被街上的小商販共同排擠,黃狗一定可以威風(fēng)凜凜的站在最前面! 賣銀飾的,賣精致的糕點,賣絲綢布匹的小商販們都自視甚高的看著沈寒,私下里互相討論?!安恢悄睦飦淼耐涟樱蹅冞@條街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來的?!?/br> “就是,看穿的衣服不男不女的,還有那條狗,膘肥體壯的也不知道吃什么長的這么肥?!?/br> “看看他能在哪里落腳?!?/br> 小商販們私下里都看沈寒的笑話,認(rèn)為這個土包子肯定會灰溜溜的轉(zhuǎn)身離開。而事實上,沈寒挑著扁擔(dān)問過好幾個地方,小商販都臭著臉拒絕,不肯給他讓出一點地方。 “我等可否出手相助?”躲在暗處的修士忍不住道,“茶水和茶點那般珍貴,蘊含的靈氣不但對我等修士修煉有益,就是凡人多吃也能強身健體……” “可惜凡人不識貨,還以為茶攤老板是普通的小攤販?!?/br> 其實沈寒就覺得自己真的只是普通的小攤販而已,他陪著笑臉挨個問過去,竟然沒有一個小攤販肯讓出地方。黃狗馱著木桶湊近了小聲說:“夫人,要不就在街道中間擺攤算了,反正這里也沒有馬車經(jīng)過?!?/br> “我做的火燒定然會吸引許多人?!被羯匾矌颓坏?。 這條街的最中心有一個十字路口,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大家都會忽略掉最中心的地方。沈寒站在路邊看了會兒,發(fā)現(xiàn)真的沒有人經(jīng)過最中心,便喜滋滋的挑著扁擔(dān)走過去,霍韶和黃狗趕忙跟過去。 躲在暗處的修士們立刻互通消息,擅長推演天機(jī)的修士立刻閉眼掐指推算起來。那位修士很快得出結(jié)果,“那塊地方很普通,并無特別之處?!?/br> 修士們都有些泄氣,他們?nèi)齼蓛傻膹牟厣淼牡胤阶叱鰜?,在臨時茶攤前面排隊。因為這里是一個十字花路口,于是四個方向就有四個隊伍,拿著各種各樣的茶碗靠近茶攤。沈寒沒想到自己剛擺開茶攤就有這么多客人,他喜滋滋的打開木桶蓋子,開始賣茶水,黃狗則是趴在陶罐旁邊,看著一塊塊銀子飛進(jìn)去。 詫異地看了眼沈寒,霍韶也干勁十足,他把帶來的石塊壘成一個凹字形狀,上面放上鐵鍋,面板什么的也都擺好。拿出早就和的黑面團(tuán)揉了揉,開始做生面胚。沈寒家的黑面粉雖然看上去不怎么好看,但可比滕州城鋪子里買的白面粉好得多,韌性足,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修士們早就認(rèn)出霍韶就是先前的火燒攤主,如今跟著沈寒出現(xiàn)在這里,身份定然非同一般。推演天機(jī)的修士很快大驚失色道:“天機(jī)被蒙蔽,那位火燒攤主定然不是尋常人,跟天機(jī)有莫大的關(guān)系!” “我等不妨買些火燒吃?!庇行奘苛⒖谭磻?yīng)過來,“先前吃過,味道也還可以?!?/br> 于是修士們買完茶水和茶點,便等著火燒出鍋,買一個火燒再走。在茶攤充滿靈氣的后院長大的小麥,由山楂樹先生磨成黑面粉,做出來的火燒格外好吃,竟然跟茶水和茶攤一樣,都蘊含著淡淡的靈氣,這是修士們沒有想到的,不過也在情理之中。關(guān)于茶攤的吃食,大都異常珍貴。 滕州城里本來就有二百多位修士,再加上崩山派和天海派以及散修等修士,分成四個隊伍排成的長龍非常壯觀。這整條街上即便是生意最好的時候,也不過是小攤前面圍著一二十位湊熱鬧的,這還是攤主搞大促銷的情況下。像這種幾百個人共同排隊,主動往陶罐里仍銀子,整條街的小攤販們都沒有見過這種情況。 先前覺得人家是土包子,現(xiàn)在看來,自己才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那攤主穿的衣服倒是挺精致,我等從未見過那種布料,金絲線瞧著也不簡單。”終于有攤販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那些個排隊的,都不是咱們這條街的常客,只是不知為何來這里。”其他攤主也是看清楚這一點才沒有發(fā)作,畢竟自己的生意并沒有受到影響,但很快他的臉色就變了。 人都有從眾心理,看到那么多人排隊,便覺得前面的小攤定然有好東西賣,要不然怎么會這么受歡迎?原本來這條街上逛游的路人便紛紛排在隊伍后面,聞著馨香四溢的茶香,外酥里嫩香味十足的火燒,便都準(zhǔn)備好銀錢,第一次買嘗嘗味兒。 這一嘗可不得了,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還有這么好喝的茶水和好吃的火燒,就連趴在地上守著陶罐的黃狗瞧著都順眼許多。等沈寒賣完茶水和茶點,還在排隊的就只能買火燒,即便如此也還是很滿足,因為火燒太好吃啦。 “今天生意真好?!鄙蚝自谀就芭赃?,手里拿著一個火燒啃。 黃狗躲在木桶后面,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里啃一口火燒,甩甩尾巴小聲說:“火燒真好吃,霍韶好樣的?!?/br> 帶來的面團(tuán)剛好全部用完,rou餡兒也一點都沒剩下,最后留下幾個火燒帶回去,沈寒準(zhǔn)備收攤?!皦驹钆_的石頭不用背回去,挖個坑埋著,不讓人踩到就行。”沈寒給出了個注意,這樣他們帶的東西就減輕許多。 今天生意格外好,沈寒順便買了許多豬rou和排骨,還有一些青菜。家里的咸雞蛋差不多腌好,回去可以拿咸雞蛋炒菜,味道倍兒香。精打細(xì)算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看到站在茶攤門口的皎白月,沈寒露出大大的笑容,“阿白?!?/br> 皎白月穿著跟沈寒同款式的衣服,不過他身量高,顯得很挺拔,寬肩窄臀大長腿,面如皎皎白月,便是隔得老遠(yuǎn),也能感覺到他的俊美。想到這是自家那條黑狗變化的,沈寒就覺得人生真是美滿。 恩,如果忽略掉皎白月手上拿著的兩條褻褲,他還是很帥氣的。 沈寒回來的時候,皎白月剛從屋頂爬下來,去拿曬干的褻褲來著。正常情況下,現(xiàn)在是冬天,一個白天肯定不能把剛洗的衣服曬干,但他們的褻褲并不普通,而是太極寶絲織成的布料,水火不侵,其實放在屋子里晾一下就行了,不過沈寒說過,洗過的衣服一定要放到太陽下面曬干。 說起來,這些原本是風(fēng)華雙準(zhǔn)備的一百八十抬聘禮,如今變成皎白月的嫁妝,價值真是棒棒噠。 “哼,今天又沒有魚?!笔ネ鯛斖低得俺鲆粋€小腦袋,伸鼻子嗅了嗅,立刻扭頭走回去,毛茸茸的尾巴一甩一甩的。 “今天沒看到賣魚的?!鄙蚝畔卤鈸?dān),走過去摸摸圣王爺?shù)男∧X袋,笑瞇瞇道。滕州城周圍沒有大海,所有的魚據(jù)說都是從一個大湖里抓的,因為距離遠(yuǎn),運送不方便,所以平時很少有賣魚的。 排骨燉蘑菇,豬rou切絲下油鍋炸熟,跟醬料和蔥花一起拌勻,另外還有靈米飯,配上一小杯靈米酒,大家都吃了不少。 大家像往常一樣休息,不過這回沈寒沒能很快入睡,皎白月把他摟在懷里,修長的手指不老實的滑來滑去。很快軟趴趴的樹枝就變石更了,昨天晚上食髓知味后,皎白月便一整天都想著這事兒,好不容易上床睡覺,哪還能放過沈寒?!靶『『别ò自麻]上眼睛,略微有些薄的嘴唇輕輕親吻沈寒的耳朵尖,他有些忘情的挺著樹枝進(jìn)入沈寒的身體,神魂的契合讓兩個人都有些恍惚。 這一刻兩個人仿佛融為一體,分不清楚誰是誰。沈寒的手指在皎白月的脊背上抓出條條痕跡,他有點難過的咬住嘴唇,下一秒?yún)s被柔軟濕糯的舌尖舔吻。 …… 滕州城里的修士們又是一夜未休息,他們在十字路口中心布上障眼法,齊齊聚集在這里,互相討論著。神識在空中亂飛,他們仔細(xì)查看沈寒埋掉的石頭,再看看此處的位置,卻什么都看不出來。 “再如何推演,此處也只是極為平凡的地方?!币幻奘堪欀碱^說,“不過正是因為平凡,卻顯得不同尋常。” “但凡跟茶攤老板有關(guān)系的,便沒有平凡之處?!边@位修士說的,其他人倒是極為贊同。 這些個修士討論歸討論,也只是互相之間用神識交流,對于崩山派等修士這些“外來戶”,則是集體忽略掉。崩山派等修士站在不遠(yuǎn)處互相商量片刻,便直接轉(zhuǎn)身離開。昨天沒能回木屋休息,現(xiàn)在身心俱疲的。 先前宛如滅世般的火燒云層,不但讓整個滕州城的百姓驚訝,也讓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修士驚訝。但凡懂些推演技巧的修士都會立刻抬手掐訣推演一番,得到的結(jié)果自然都是一樣的,天機(jī)被蒙蔽。 做修士的,最了解的就是天道,所謂天機(jī)也不過是天道提前預(yù)定好的事情罷了,他們窺探不到,就只能說明天機(jī)極為重要,興許是關(guān)乎凡間大事的人或者事。 是人就有好奇心,修士們自然好奇這件事,不單單是滕州城里的修士,還有駕馭法器路過滕州城的修士。是了,因為先前的火燒云,終于引來另外一批修士,他們來自同一個宗門,雖然只是外門弟子,但也見多識廣,有點瞧不上沒見過世面的小門派修士。 不過饒是他們見多識廣,也只是依稀能從云層深處偶爾看到一兩個符箓而已,知曉這是個高深陣法,再具體的,卻是不知道了。等他們駕馭法寶前來,剛好看到陣法自行散去,再也捕捉不到痕跡。這十幾位外門弟子用神識一掃就知道滕州城里有許多修士聚集,他們便不敢貿(mào)然行動,只是躲在暗處觀察。 看到一群修士對著幾塊埋在泥土下面的石頭評頭論足,外門弟子嗤之以鼻,并不放在心上,他們干凈利落的轉(zhuǎn)身離開,很快就發(fā)現(xiàn)另外一處不同尋常的地方。 滕州城每年死于非命的百姓數(shù)不勝數(shù),這些人大都由官府的人埋在亂葬崗,甚至還有一些貧窮人家死了人沒有能力請先生看風(fēng)水、修墳,便也埋在這里,跟那些個孤魂野鬼一起,不過他們還能記著每年都來祭奠,也跟正經(jīng)墳頭差不多。 平日里就陰風(fēng)陣陣,偶爾有磷火飄在半空中的亂葬崗此時卻是模樣大變。地上還是一個個墳頭,而地下卻是別有天地。暗鴉派等魔修們在這里挖出幾具尚且完好,剛剛埋下去的尸體,進(jìn)行簡單的煉化控制住尸體,讓他們在墳頭最密集的地方挖了一個深坑,里面再進(jìn)行另外布置,長長的洞xue全部用石塊壘砌,地上還鋪著青石板,最里面是幾間石室,頗為像模像樣。 只不過因為這里地理位置特殊,再加上魔修們所練的功法原因,不光是地下陰風(fēng)陣陣,寒冷無比,就連這整個亂葬崗都寒風(fēng)陣陣,像是鬼哭的聲音,先前來祭拜家人的凡人來過一次后,再也不敢來第二次,正巧讓魔修們鉆了空子。 “為了這個地方,咱們毀壞許多尸體,這段時間便要多加小心,若是被正道修士看到,恐怕會替天行道?!敝雷约焊傻氖虏辉趺疵烂?,魔修非常有自知之明。 暗鴉派魔修坐在臨時布下的陣法中,周圍不時閃過痛苦的魂魄,他們掙扎不開,只能被靈力束縛著,等待慢慢被煉化,失去神智,變成只知道吸收陰氣供人驅(qū)使的武器?!斑@地方隱秘的緊,那些個修士都圍著茶攤老板轉(zhuǎn),定然不會來這里。”暗鴉派修士得意洋洋道,“這還要多虧沈文柏,這個凡人也是個人物?!?/br> 其他魔修陰冷的笑笑,頓時讓整個石室的溫度又下降幾分。 大家都忙著修煉,并沒有注意到亂葬崗上面的情況。十幾位外門弟子駕馭法寶凌空站在亂葬崗上面,看著下面不時閃過的濃郁陰氣,再看看被破壞掉的墳頭,頓時冷下臉。“這些魔修當(dāng)真是活得不耐煩,若是沒看到這等事情,我等興許還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br> “毀壞這么多凡人的墳頭,抓取尚未前往陰間的魂魄修煉,吸收此地的陰氣,這等傷天害理破壞凡間陰陽平衡的事,我等必然不能袖手旁觀?!?/br> 其他外門弟子也緊跟著附和,大家說來說去,其實目的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殺掉在此處修煉的魔修可以算作功德一件,將來渡劫的時候,天道興許會網(wǎng)開一面,少劈幾道劫雷。說來說去,其實都是為了自己。 魔修雖然在地底修煉,但也不是毫無準(zhǔn)備,他們在地面上布有陣法,藏身的地方也用陣法掩飾過,這讓這些個外門弟子一時間發(fā)現(xiàn)不了他們藏身的地方,卻又不敢輕舉妄動,若是不小心毀掉凡人的墳?zāi)?,被天道記下,以后渡劫的時候多劈幾道劫雷,興許小命就沒了。 于是大家嘴里振振有詞,卻沒有人第一個動手,大家都等著有人第一個出手,先行試探。 “師弟,你來,我等為你護(hù)法?!弊罱K,外門弟子中輩分最高的師兄開口道。 被點名叫到的弟子在心里暗罵幾句,卻是不敢開口反駁,慢吞吞駕馭著法器上前,閉上眼睛感悟片刻,突然出手。極為強烈的力道打到一處小山包上,頓時飛起土石無數(shù),那里沒有墳頭,這位弟子也只是試探性的出手。 只是等飛濺的土石落回去,大家卻都是臉色一變,因為先前看到的不過是障眼法,小山包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墳頭。那位弟子就覺得手一軟,又想到竟然被魔修布下的陣法所騙,便怒從心頭起,一道道凌厲的靈氣打出去,全然不管不顧下面的墳頭。 不過這樣巨大的動靜也引起魔修們的注意,他們小心翼翼的控制著陰魂出去探了探,發(fā)現(xiàn)自己敵不過外面的修士,便悄悄收拾法寶離開。等外門弟子找到石室時,魔修早已逃之夭夭。 “豈有此理,追?!蓖忾T弟子感覺自己落了面子,竟然被這些滕州城本地的土包子魔修耍了,心氣不平,便臨時決定留在滕州城,尋找這些魔修的下落。外門弟子想當(dāng)然的以為滕州城這個小地方的修士全都是本地人,覺得自己見識廣博,相比來說其他修士都是土包子…… 而此時逃跑的魔修卻是一路直奔茶攤,就算是被那些個修士找到,也要拉茶攤下水,這是魔修們共同的想法。 茶攤后院中,山楂樹先生的樹枝一動不動,呼呼大睡著,還打著小呼嚕,木屋里面,皎白月仍舊興致勃勃的抱著沈寒運動,沈寒已經(jīng)累得睡過去,他趴在柔軟的被褥上,任由皎白月這樣那樣…… 倒是圣王爺因為晚上沒吃到魚,又喝了一小杯靈米酒,此時酒意正濃,他不像別人,喝醉了就睡覺,而是精神特別興奮。毛茸茸的小爪子踩在熱乎乎的燒餅上面蹦跶一會兒,再跳到黃狗身上蹦跶。睡著的黃狗就跟一條死狗似的,無論怎么折騰都沒有反應(yīng)。 “嗝……喵……”圣王爺在木屋里跳來跳去,覺得還不過癮,干脆跳到后門的把手上,伸爪子拉開門栓,鉆到后院。靈米終于開始抽穗,一個個沉甸甸的壓彎枝頭,圣王爺仰起小腦袋看了看,抬起爪子嗖一下割斷一棵靈米,就這么扛在背上馱著離開后院。 寬大的籬笆墻并不能阻擋圣王爺,他晃晃悠悠的走出去,就看到幾個人影飛快的走過來,身上還帶著一股子陰寒的氣息。整只貓咪都一個激靈抖了抖,圣王爺有些清醒了,他看了眼靠過來的魔修,再看看自己背上的靈米,“喵……” “躲在茶攤里的妖修?!?/br> “現(xiàn)在竟然敢離開茶攤,天意啊?!?/br> “可惜靈米還未成熟,不然我等還能一飽口福?!?/br> 腦子終于慢慢恢復(fù)意識,圣王爺歪著小腦袋想著自己第一次喝靈米酒的情形,那時候他感覺有一座大山壓住自己,整只貓咪都動彈不得,而且大山還毛茸茸的,怎么伸爪子抓都沒反應(yīng)。這回自己睡在火燒上面,所以才能撒酒瘋? 扭頭咬住長長的靈米,圣王爺整只貓都跳起來,伸爪子抓向靠他最近的魔修。 魔修們雖然看不出圣王爺?shù)男逓?,但這么一只小貓咪都沒放在心上,于是手腕就被抓出條條血痕。鮮血滴到地面上,圣王爺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他安穩(wěn)的落到地上,繼續(xù)跳起來。 “你不知好歹!”魔修大怒道,立刻從懷里拿出法器,施展法訣,手中的法器越來越大,很快升到半空中整個蓋住圣王爺小小的身體。 就在這時,外門弟子終于察覺到這邊的動靜,他們毫不猶豫的出手。魔修猝不及防之下只得暫時放過圣王爺,跟外門弟子打到一起。 “妖修?”一位外門弟子看到圣王爺?shù)鹬`米站在地上,他的瞳孔縮了縮,大聲道,“此處如何會有靈米?我等曾經(jīng)丟失不少靈米,是否跟這只妖修有關(guān)?” 這些個外門弟子之所以離開宗門,舍去寶貴的修煉時間,就是為了查探他們丟失的靈米,此時看到突然出現(xiàn)的,還未長成的靈米,自然而然的就懷疑上了。 見這些新來的也來者不善,圣王爺豎起尾巴,再次跳起來,伸爪子抓向離他最近的外門弟子??粗ネ鯛敽忾W閃的爪子,那位弟子下意識在拳頭上包裹上靈氣,猛地?fù)]過去。 然后,小小的貓咪叼著靈米穗,就跟斷了線的風(fēng)箏似的直接倒飛出去。然后“啪”一下落在地上,濺起許多塵土,好在圣王爺并沒有受傷,他很快爬起來,活動一下身體,目露兇光。 而暗鴉派等魔修此時卻是痛心疾首,忍不住喊道:“我等還想抓住他,你們辦的好事!進(jìn)入茶攤范圍,我們就算聯(lián)手也進(jìn)不去!” “呵……”外門弟子集體發(fā)出一聲嗤笑。 第42章 茶攤老板發(fā)威 這會兒圣王爺終于反應(yīng)過來,有點心虛的看到還沒成熟的靈米穗,整只貓咪都縮了縮,他邁著小短腿扭頭繞著木屋狂奔回后院,把整棵靈米放在地上。 被圣王爺鋒利的爪子抓斷的靈米根部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圣王爺湊過去看了看,見接口處已經(jīng)干涸,顯然不能再接回去,他又咬著靈米穗跑回木屋前面。 此時暗鴉派魔修正巧指著木屋,痛心疾首道:“你、你們……有種就進(jìn)去試試……” “你說進(jìn)就進(jìn)?”外門弟子忽然找到優(yōu)越感,斜睨看向站在對面的魔修,又看了眼平凡無奇的木屋,嗤笑道,“我若是真的進(jìn)去,豈不是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我憑什么聽你們的?” 在心里暗暗嘆了口氣,暗鴉派魔修義無反顧站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靠近木屋,還沒摸到圣王爺?shù)囊桓埫捅灰还赡牧α繌楋w,整個人都倒飛出去。其他魔修本來就在心里打退堂鼓,此時見那名魔修提前“離開”,不禁都眼睛一亮,紛紛撲向木屋,然后一個個倒飛出去。 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外門弟子呆了呆,就見魔修一個個“離開”,大家都下意識看向先前在亂葬崗最先出手的那位外門弟子。無奈之下,后者只得駕馭法寶飛起來,試圖靠近木屋,然后就像魔修一樣,“嗖”的一下倒飛出去。 此時的外門弟子臉色一個個都精彩無比,他們自詡從大宗門出來,比這些個鄉(xiāng)下土包子見識多得多,區(qū)區(qū)一個平凡無奇的木屋即便是有些古怪,他們也能對付的了,卻想不到自己很快就被木屋干脆利落的啪啪打臉。 剛剛一個個倒飛出去的魔修仿佛在嘲笑他們一樣,外門弟子互相對視一眼,不相信似的結(jié)陣,準(zhǔn)備聯(lián)手打碎木屋。這時候大宗門的好處就顯現(xiàn)出來,即便他們只是外門弟子,平日里需要做許多雜工,修煉的時間并不多,但大宗門畢竟底蘊雄厚,隨便拿給外門弟子的修煉功法也比小門派的核心功法好得多。 十幾個人圍繞著中心迅速轉(zhuǎn)圈,快到旁人看不清楚的程度,如果有眼神比較好的修士站在附近,就能看到他們一會兒排成s型,像個陰陽八卦那種,一會兒排成兩個圓圈,圍繞著最中心打轉(zhuǎn),不時打出玄妙的法訣,靈力互相擊撞后并沒有互相抵消,而是完全融合,由陣中心的師兄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