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橫濱干部中原瑪奇、仙田種出美食來[重生]、王妃自帶金手指、農(nóng)家嬌女、黑幫惡魔的第一專寵、離我遠(yuǎn)點兒、邪魅冷少的替身妻、豪門女配只想賺錢[穿書]、不愁醮(NP)、虐待男主的代價
他這次從山西趕回來,陳德昌是只老狐貍,一定要看見效果才肯出兵,所以,他才想這個時候回京城來,襄助淮王起事,可如今看來,事沒起,他們就要先栽了。 蕭齊邰跪在地上,雙手也撐著,滿頭滿身的冷汗,臉色煞白煞白,大概是估計著自己離死不遠(yuǎn)了,太子把他喊過來,什么話還沒說,就讓直接跪在地上,然后,他就聽見裴韜讓人去城門口收網(wǎng),逮捕平陽候紀(jì)朔,淮王這就明白過來,只可惜,一切都晚了。 太子會這么做,那就說明他手里已經(jīng)有了定他們罪的鐵證,不容辯駁,他這才明白,這幾天他被阻擋在宮外,見不到皇后是什么意思了,皇后這時肯定也給太子控制起來了,這么一瞬間的功夫,蕭齊邰有點后悔,他后悔自己野心太大,要知道一只黃鼠狼的野心在一只獵豹面前是多么的微不足道,獵豹甚至都不用做什么,就可以把他收拾的連毛都不剩。 可是他就是不甘心啊!也正是那不甘心,讓自己弄成如今這地步。 蕭齊豫處理好了公文,讓裴韜將他們喊了進(jìn)去,書房內(nèi),熏香繚繞,淮王和紀(jì)朔卻感覺不出絲毫雅意,蕭齊豫從書案連頭都沒有抬,就云淡風(fēng)輕的問了一句: “紀(jì)侯爺最近辛苦了?!?/br> 紀(jì)朔后背猛地一僵,余光瞥了一眼同樣僵直了身體的淮王,然后才跪趴到地上,什么話都不敢說。 裴韜這時將一疊書信送到了紀(jì)朔面前,紀(jì)朔不明所以,顫抖著雙手接過了書信,上面的鮮紅印戳讓紀(jì)朔瞪得眼角都疼,這時陳德昌的私戳,用的是他山西總兵的印鑒……這個陳德昌,兩面三刀,根本就是陷阱,一步步的用這些證據(jù)將他釘死,表面上是他在和自己籌謀大事,可背地里,卻和太子暗通消息,轉(zhuǎn)臉兒就把他給賣了! 事已至此,紀(jì)家算是徹底完了,有陳德昌的證詞,他無論如何都是沒法辯駁的了,只有低頭認(rèn)罪求饒的份,可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說什么好。 “臣……” 蕭齊豫抬眼看了看他,這才放下手里的一本折子,用朱砂筆批閱后,才對他說道:“知罪了就起來吧,押入天牢候?qū)?,讓刑部,大理寺去審吧,盡快給我結(jié)案?!?/br> 紀(jì)朔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被被送去刑部,太子甚至連問責(zé)緣由都沒有,可見對他這些日子以來的所有事情都是了如指掌,根本不需要他再說一遍,原來他所做的一切自以為隱秘的事情,全都在太子的眼中看著,他蠢,真的是蠢死的。 自己貪心不足,上了淮王的船,原本是想著平陽候府已經(jīng)落魄,若非大功績根本難以起復(fù),他才鬼迷心竅跟著淮王去做那殺頭的買賣,想著淮王是皇后嫡子,素日又有皇后支持,想來也是有一番勢力的,可是如今他才知道,淮王的那些所謂勢力,不過都是一些比浮萍還要淺顯的東西,怪不得他去北漠,那些將領(lǐng)連見都不見他的面,甚至連軍營都不讓他進(jìn),在那個時候,他就該明白事情非同小可,那時若是他肯懸崖勒馬,回來京城,最多也就是一世無用的公卿,雖不能再光耀門楣,可是,一世太平總是有的。 紀(jì)朔兩只胳膊給人硬生生的扯了起來,越想越不甘心,身子一重,就又對太子跪了下來,連磕了好幾個頭,磕的額頭都溢出了血,紀(jì)朔說道: “殿下,一切皆是臣鬼迷心竅,求您治臣一人之罪,莫要拖累家中妻兒,臣就算被千刀萬剮也無話可說,只求太子放過紀(jì)家上下?!?/br> 蕭齊豫抬眼盯著紀(jì)朔,冷哼一聲:“你做這頭拴在褲腰上的事情時,怎么的不考慮紀(jì)家上下了?下去吧。一切皆有律法,斷沒有為了你一人罔顧王法的道理?!?/br> 這就是不肯網(wǎng)開一面的意思了,紀(jì)朔絕望的垮下了肩頭,頭腦一熱,就要昏過去,是被兩個人拖著去的刑部。 紀(jì)朔走了之后,偌大的殿中,就只剩下蕭齊豫和蕭齊邰,一跪一坐,卻是沒什么交流,蕭齊豫看折子,喝茶,吃點心,絲毫不顧及下面還跪著一個人。 蕭齊邰只覺得這短短的一個時辰,他好像過了有一年那么久,每一刻都讓他在恐懼中煎熬,不過,恐懼之中,可能又帶了點僥幸,畢竟太子哥哥沒有把他像紀(jì)朔那樣直接交由刑部和大理寺審判,那他是不是可以認(rèn)為,太子哥哥是要對他網(wǎng)開一面的。 “紀(jì)家敗了,你和紀(jì)婉寧準(zhǔn)備怎么辦?” 正在吃銀耳湯的蕭齊豫,一邊吃一邊對蕭齊邰問道。 蕭齊邰驚訝的抬頭看了一眼蕭齊豫,不知道他問這話是什么意思,眼珠子左右轉(zhuǎn)了轉(zhuǎn),暗自思量著應(yīng)該怎么說才能讓自己聽起來被動一點,正要開口,就聽蕭齊豫又說了一句: “紀(jì)婉寧懷了你的孩子吧?” 蕭齊邰這下也是愣住了,他……居然連這個都知道?蕭齊邰不想和紀(jì)家一樣的下場,若是按照律法,紀(jì)家不說滿門抄斬,全家流放是肯定的,若是這個時候,他承認(rèn)了紀(jì)婉寧的事情…… 跪爬到了蕭齊豫身前,蕭齊邰著急的說道: “皇兄,是臣弟鬼迷了心竅,不過,這一切也是紀(jì)朔那老賊在背后推動的,他,他用他的女兒做誘餌,我,我好、色……經(jīng)不起誘、惑,這才著了他們的道,后,后來想脫離卻已經(jīng)沒有法子了,他,他把我的后路封死了,讓紀(jì)婉寧懷了我的孩子,我,我這才動了歪心思,皇兄,您就饒了我吧,我,我知道錯了!” 蕭齊豫吃了兩口湯,把碗放到了桌上,然后拿起旁邊的熱巾擦了擦手,這才說道: “原本是想給你一個說真話的機會,不過既然你自己放棄了,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別說我這個做哥哥不疼你……”蕭齊豫走出了書案,來到跪地不起的蕭齊邰身前,居高臨下的對他說道: “淮王欲犯上作亂,自此圈禁淮王府,按照律法,紀(jì)家滿門皆流放八千里,永生永世不得再返回京城。原本你若替紀(jì)婉寧求情,我便將之留在你身邊也無不可,但你既然不要,那就算了,不過,可能二你也清楚那姑娘是什么樣的人,也不是個什么好東西,為一己之私殺害自己嫡親祖母,這樣的虎狼心性,怪不得你不要她,等她生下了孩子,我便替你送到皇后宮中,讓皇后教養(yǎng),而后讓她隨紀(jì)家流放,而你,則終身圈禁淮王府?!?/br> 蕭齊邰連挺直跪著都不能做到了,不住搖頭,似乎十分崩潰的樣子,說道: “不,不,我不要圈禁!我不要圈禁!我要見父皇,我要見父皇,我……” 還沒說完,就被蕭齊豫打斷:“這個時候要見父皇了?你讓母后毒殺他的時候,又可曾想過,他是你父皇呢?” 蕭齊豫的聲音冰冷,讓蕭齊邰周身冰涼,從未有過的悔恨此刻正侵襲而來,有些崩潰的搖頭: “不,我不想被圈禁!皇兄,我知道錯了,從前是我心眼兒小,你不讓我做事,有意的隔離我在政局之外,我,我這才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如今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我是你的親弟弟,我們兩個都是從母后肚子里生下來的,我們最應(yīng)該是親近兄弟不是嗎?你不要我管事,從今往后,我就不管事了,我不會再有任何非分之想……我……我……皇兄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呢?為什么要放任我做那么多錯事呢?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不要把我圈禁,我不要被圈禁?!?/br> 蕭齊豫盯著哭的十分狼狽的蕭齊邰,面無表情的揮揮手,然后就有人來將蕭齊邰拉了下去。蕭齊邰見求饒不成,一邊被拉出去,一邊扯著嗓子嚎叫: “蕭齊豫,我不服!憑什么你生下來就是太子!憑什么所有人都向著你!憑什么所有事情都掌控在你手上!我不服……從小到大你從來沒有認(rèn)可過我,我為什么不能反,我為什么不能反你!你休想把我圈禁,我要見皇后,我要見父皇,我要……” 聲音越來越小,到后面就不怎么聽得見了,蕭齊豫聽到那些話并沒有太多感觸,淡定自若的拿起了一旁的折子,繼續(xù)心平氣和的看了起來。 他因為經(jīng)歷過一世,所以他知道蕭齊邰的野心不會因為他原諒他就歇掉,他從頭至尾都只是想取代他的位置,自己登上九五之尊的寶座,并且眼里容不下任何人,所有擋在他面前的人,他都要盡數(shù)鏟除了才放心,天生的多疑讓他注定不會相信任何人。 這樣的人你和他說道理,說不通,既然說不通,那就不說了,上一世他就算被剝奪了皇位,也照樣可以奪回來,更別說這一世,有了完全準(zhǔn)備,蕭齊邰若是再忍幾年,說不定鬧出的動靜還能再大些,可如今嘛,他自己羽翼未豐,就算有這個反叛之心,卻也沒那個能力實行,所做的一切,全都在他的掌控與預(yù)料之中。 ☆、211|114 第二百零九章 因為證據(jù)確鑿,刑部和大理寺定案,平陽候府舉家流放西北。因為紀(jì)婉寧懷了淮王的孩子,所以,特準(zhǔn)在京中生產(chǎn),生完孩子之后,再看淮王是否挽留,若是淮王開口挽留她,那么她還有機會留在京中,若是不挽留,便是即刻流放!而紀(jì)婉寧身上不僅僅背負(fù)的是紀(jì)朔犯下的罪,她自己本身也有一條不容世間的大罪——紀(jì)寧氏,便是她親手殺了的。當(dāng)初她為了取得淮王的信任,讓淮王將事情交給自己的父親去做,于是便策劃了殺害紀(jì)寧氏,這件事淮王知道,蕭齊豫也知道,不過蕭齊豫沒有直接對外界說出來,就是給了淮王一個選擇的機會,而淮王參與反叛之事,被皇上下旨圈禁淮王府中,因為太子雷霆手段壓制,所以朝堂間沒有因為這件事而發(fā)生動蕩。 仇芷茜要和葉修回北靖去,宋玉汐去城門前送她,仇芷茜是真喜歡宋玉汐這個有些自來熟的朋友,自從那日兩人在芙蓉園中喝的酩酊大醉之后,仇芷茜就更加把宋玉汐當(dāng)做莫逆之交。 有的時候,交情的深淺并不是根據(jù)時間交往長久而決定的,談一次話,說一些道理,就能明白這個人和你能不能說到一起去,是不是一類人,很顯然,宋玉汐對仇芷茜來說,就是一類人,她們同樣的對人真誠,就算心底里有著各自的小秘密,但卻不妨礙她們交心。 兩人抱了好久,也不見分開。 葉修坐在馬背上似乎有點不耐,蹙著眉頭,卻也沒說什么,目光一直盯著仇芷茜身上,像是看到了一個全新的仇芷茜般,就沖著她這樣喜歡,他等多長時間也不介意,只是…… “你們抱得時間是不是太長了?” 終于葉修說出了自己介意的地方,宋玉汐聽了就要松開仇芷茜,可是仇芷茜卻好像故意和他唱反調(diào)般,抱著宋玉汐就是不肯撒手,宋玉汐抬眼得意的看了一眼葉修,眼神好像在說‘看吧,不是我要抱,是茜茜不肯松開我’,氣得葉修差點就要翻身下馬,不過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馬車,他知道車?yán)锝^不會是空的,只能按捺下了情緒,對宋玉汐瞪了一個大大白眼。 終于仇芷茜抱夠了,對宋玉汐說道: “今日一別,不知何時能再見!但你永遠(yuǎn)都是我仇芷茜的朋友,我會永遠(yuǎn)記得,咱們說的話,喝的酒,下的棋,再也找不到像你這般合拍的朋友了?!?/br> 宋玉汐的心里是酸楚的,因為之前蕭齊豫和她分析過茜茜和葉修今后的路,北靖的戰(zhàn)事因為蕭齊豫,今生大概是不會發(fā)生了,所以,茜茜能否放下心中的仇恨,就成了他倆最終能否在一起的最大阻礙。 思及此,宋玉汐放開了仇芷茜,走到了葉修的馬下,仰頭看了他一眼,然后從腰間的荷包里拿出一個信封,交給了葉修,葉修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接過,問道:“什么?。俊?/br> 宋玉汐說道:“太子讓我給你的,是機密。就看你能不能參透了?!?/br> 葉修看了看這信封,又看了看馬車,心中有些懷疑,太子要是有什么東西想給他,自然能當(dāng)面給,讓人轉(zhuǎn)交是什么意思?不過,宋玉汐既然給了他,那肯定就是有事了,看在茜茜這么喜歡她的份上,姑且收下好了。 仇芷茜對葉修的事情素來不過問,便沒有刻意去打聽什么,又跟宋玉汐說了幾句體己話之后,便上了馬車,掀開車簾子和宋玉汐告別。 馬車漸行漸遠(yuǎn),宋玉汐卻是不想離開,身后走來一人,說道:“我?guī)闳コ菢巧峡窗桑莾嚎吹倪h(yuǎn)。” 宋玉汐知道她和仇芷茜這一世的緣分,只會到此為止,正如茜茜說的那樣,今后不知何時才能相見,約莫是見不成了的,回想前世今生,宋玉汐覺得每一世都會有錯過,有遺憾,而這一世,仇芷茜就是她的遺憾,兩人性情相投,卻不能真正的做一世朋友。 點點頭,跟著蕭齊豫走上了城樓,果然天高地闊,視野遼源,陽光有些刺眼,宋玉汐的目光卻依舊盯著那遠(yuǎn)去的車隊,默默的獻(xiàn)上自己的祝福。 蕭齊豫突然說道:“前兩天,紀(jì)家就是從這里流放出去的?!?/br> 宋玉汐回頭看了他一眼,只淡淡的點點頭:“哦。” 蕭齊豫覺得她的反應(yīng)有點奇怪,遂問道: “怎么見你也不是很開心的樣子?你從前最恨的就是紀(jì)家吧。他們?nèi)缃癖涣鞣盼鞅?,你不高興嗎?” 宋玉汐沒有回頭,迎著驕陽,任陽光照在她瑩白如霜的臉上,說道:“我從前是恨的,不過現(xiàn)在卻沒那么恨了,說到底從前就是太在意他們了,我上一世不管怎么落魄,最后都還是希望回到紀(jì)家,做的事情大多也是想得到紀(jì)家的認(rèn)可,雖然失敗了,可是我從前是真的把紀(jì)家當(dāng)做的家,可是后來我才知道,原來我根本不是紀(jì)家的孩子,這樣一想,紀(jì)家如何對待我,似乎都很合理,他們沒有義務(wù)對我好?!?/br> 蕭齊豫摟著她看著遠(yuǎn)處的風(fēng)景,靜靜的聽她訴說著心里的感受。 “我以前活的真的很失敗。不思進(jìn)取,一心埋怨別人,我總說以前沒有人真心喜歡我,可是那又何嘗不是咎由自取呢?” “那你要是這么說的話,我也來反省一下好了。上一世我剛愎自用,害了很多人,辦了很多錯事,錯信他人,以至于讓自己的父皇被陷害致死,我讓國家生靈涂炭,我讓百姓流離失所,你至少沒有害過人,可是我呢?每做錯一個決定就會害了很多人,若是真要比的話,我的罪孽比你多多了,可是怎么說呢,你當(dāng)從前的苦痛是南柯一夢也好,當(dāng)那是不可或缺的成長也罷,現(xiàn)在我們兩個都好端端的站在這里,不是嗎?我們經(jīng)歷了苦楚,卻依舊沒有放棄生活,都想盡自己的全力,讓自己和別人的生活過的好些,這些就夠了,不是嗎?從今往后,我們齊心協(xié)力,讓蕭國百姓安居樂業(yè),邊境太平,這便是我們對老天爺?shù)幕仞?。?/br> 宋玉汐將臉埋在蕭齊豫的胸膛之上,陽光恣意撒在兩人的身上,仿佛鍍了一層金光。 “你說茜茜和葉修會在一起嗎?”宋玉汐靠在他懷中,語氣略帶落寞的問道。 蕭齊豫放眼望去,車隊幾乎已經(jīng)走的看不見了,想了想后才說道: “這事兒就看葉修能不能想通了。你不是給他寫了幾個字嗎?若是他能悟道,那他和仇芷茜之間才有可能?!?/br> 宋玉汐沉默以對,因為蕭齊豫說得對,在茜茜和葉修這件事上面,能夠讓兩人放下一切在一起的,也就只有葉修本人了,旁的人說什么都是沒用的。 她給葉修的那封信上只有一句話: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北靖王的爵位是魚,茜茜是熊掌,若是葉修能夠放棄北靖王府,那么茜茜應(yīng)該也能放下仇恨,只不知這件事到最后,會是個什么結(jié)果。 不過,不管什么結(jié)果,宋玉汐都沒什么可以幫忙的,只能看他們?nèi)绾尉駬窳恕?/br> * 閔藍(lán)和紀(jì)衡的婚禮不算隆重,但也是很熱鬧的。 紀(jì)衡在書院旁買下了一座小院子,兩人的婚禮就在院子里進(jìn)行,當(dāng)天,宋逸和林氏都出席了,宋玉汐自然不用說,從頭到尾都陪著新嫁娘,紀(jì)衡從閔家把花轎抬進(jìn)他的紀(jì)宅,然后踢轎門,把閔藍(lán)給背進(jìn)了小院兒,在喜堂拜過天地,拜過父母,從今往后,就是正式的夫妻了。 宋玉汐跟著進(jìn)了喜房,坐到閔藍(lán)身邊,盯著她的紅蓋頭看,剛要伸手,就被閔藍(lán)一掌拍下,蓋頭之后的聲音嬌羞又潑辣: “別鬧,蓋頭晚上才能掀,不然不吉利。” 宋玉汐取笑她:“喲喲喲,瞧你說的,怪不得人家說新人進(jìn)了房,媒人拋一旁了,我這媒人可算是領(lǐng)教了?!?/br> 閔藍(lán)頭上頂著蓋頭,所以宋玉汐看不見她的表情,伸手在宋玉汐的手上打了一下,說道: “你這姑娘也不害臊,那種羞人的話就直接說了出來,可給我規(guī)矩點兒,從今往后,我可就是你嫂子了,見了我要是不規(guī)矩,我打你手板子?!?/br> 宋玉汐和一屋子的喜娘都被閔藍(lán)給逗笑了,宋玉汐捧著肚子,打趣起了閔藍(lán): “哈哈,這新媳婦不害臊!這才剛進(jìn)門,就想要教訓(xùn)小姑子了,哎喲,今后的日子可難過了?!?/br> 不管宋玉汐怎么笑鬧,閔藍(lán)自坐在床沿上穩(wěn)如泰山,等宋玉汐笑夠了,她才緩緩開了聲,說道: “你這什么小姑子,就知道笑話我,看我八月里怎么和你報仇?!?/br> 在場之人都知道,宋玉汐八月里也要嫁人了,而她嫁的不是旁人,正是當(dāng)朝那太子殿下,也就閔藍(lán)這個嫂子,敢這樣打趣她了,宋玉汐一聽啐了閔藍(lán)一口,然后又回了一句: “嫂子好大的威風(fēng),我待會兒可得跟哥哥好好說說,讓他替我放著嫂子打我呢?!?/br> 聽宋玉汐提到‘哥哥’兩個字,閔藍(lán)就不說話了,只微微轉(zhuǎn)了轉(zhuǎn)頭,終于有了一點新嫁娘該有的嬌羞,咕噥了一句: “好了好了,不和你計較了,真是難纏。” 隨著閔藍(lán)這么一句示弱的話,屋子里的喜娘又全都笑開了。閔藍(lán)自己也覺得好玩兒,也跟著笑了起來,喜房里自是一片歡聲笑語。 ☆、212|114 第二百一十章 而另一邊,五月里,秦氏給宋玉蟬找了一個婆家,是新源縣令家的獨子蘇真,各方面條件都不錯,只是那蘇公子的一條腿,稍稍有點瘸,只要不走快,幾乎看不出來,但他本人還是很好的,雖然沒有三元及第,但也是科舉出身的同進(jìn)士,先入翰林院,等到見習(xí)一年后,可入六部觀政,總之,宋玉汐也覺得很意外,秦氏居然還是給宋玉蟬挑了一個這樣清白的人家,開始還有點懷疑,后來宋玉汐特地讓老劉去了一趟新源縣,一番打聽之后,才知道秦氏確實是上了心的。 那公子出了名的好脾氣,家中人口簡單,沒有偏房妾侍,這樣條件的人家,卻因為那蘇公子在科舉過后,摔斷了一條腿,治療過后帶著些瘸,所以至今沒有找到合適的姑娘成親,但其他條件真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