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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美人思華年在線閱讀 - 第71節(jié)

第71節(jié)

    這么一句話,讓整個亭子的人都驚呆了,宋玉汐被嚇得差點坐到了地上……

    ☆、141|114

    第一百四十章

    景陽公主和郭憐卿對看了一眼,景陽公主站出來說道:“二哥,你說的什么話呀?這算什么彩頭?過分了啊?!?/br>
    宋玉汐本身自己倒是沒什么,只是沒想到景陽公主會仗義直言,郭憐卿將宋玉汐拉著站起來,也跟著說道:“是啊,這棋可不能下,哪里用一盤棋就決定這種事的?不下也罷?!?/br>
    蕭齊邰看了看李湛,笑著看著那兩個女孩兒對宋玉汐的愛護,笑問道:“怎么,我們李湛哪里不好了?”

    宋玉汐看了看李湛,只見李湛抬眼瞥了瞥她,然后才站起來對蕭齊邰說道:“王爺,這樣的賭局對姑娘家確實不好?!?/br>
    蕭齊邰看了一眼李湛,笑道:“喲,什么時候憐香惜玉來了?怎么,你還真喜歡她?”

    李湛被蕭齊邰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景陽公主最是俠氣,見不得自家二哥仗勢欺人的行為,直言說道:“二哥,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平時你可不這樣?咄咄逼人的,想干什么呀?李湛,你回去站著吧,別理我二哥,他今天吃錯藥了?!?/br>
    被景陽公主說了這么一句,蕭齊邰也不生氣,笑著說道:“敢說你二哥吃錯藥了,小心我去母后那里告你一狀?!?/br>
    景陽公主卻是不怕,說道:“你要告就告,仗著母后疼你,我就不信這種事情母后也向著你?!?/br>
    蕭齊邰不和自己妹子糾纏,將目光又放到了宋玉汐的身上,李湛離開了那個位置,他干脆自己坐上去了,對宋玉汐說道:“宋小姐既然看不上李湛,那就跟本王下好了。不過,我可能沒法像李湛一樣給你正妻的位置啊?!?/br>
    宋玉汐冷笑一聲,說道:“淮王殿下還真是不遺余力的摸黑我的名聲。”她這個時候,似乎就有點相信蕭齊豫說的話了,蕭齊邰這人心眼子實在是小,并且十分無狀,就算不論她的縣主身份,就憑她是鎮(zhèn)國公府出身,他也不該這樣像折辱奴婢一樣折辱于她,把她的婚事說的一文不值,可以隨意拿到桌面上來分說。

    蕭齊邰的笑有點冷了,目光陰鷙的盯著宋玉汐,冷笑道:“哼,難不成就你這身份,還敢與我論正妻?”

    竟是一點都不收斂,宋玉汐的好脾氣,上一世已經(jīng)用盡了,這一世她可不想再受任何委屈,挑眉說道:“王爺?shù)恼?,?cè)妻乃至妾侍,我都沒興趣,要是一輩子只能跟王爺這等心胸之人牽絆,那我寧愿一輩子青燈古佛,或者直接去死!而且,這是我輸了的說法,可我要是贏了呢?我以自己的性命做賭,王爺以何做賭?賭注若是小了,那我可是不愿意出手的的?!?/br>
    景陽公主和郭憐卿都沒想到宋玉汐這姑娘的戰(zhàn)斗力這么高,對視一眼,交換了個‘哇’的神色,景陽公主難得遇到這么對胃口的女子,笑得直拍石桌,說道:“好好好!宋小姐說的好,二哥你不能只想著人家輸了怎么罰人家,也得想想若自己輸了,又該拿什么給人家呢?”

    蕭齊邰看著眼前這個不知所謂的女子,他不過是存了戲耍之心,在他看來,這女子確實美貌,若是能收到身邊做個妾侍,定然銷魂,便想借著這事壓一壓她的氣焰,毀一毀她的名聲,若是真把事情鬧大了,那才正好呢!他可以名正言順的納了她做妾,名聲毀了的女子,恐怕連側(cè)室夫人都做不上的。到時候,他既得了美人,又無需付出任何,豈不是美哉?

    奈何這女子不識抬舉,居然敢當面與他說出這樣的話,蕭齊邰也沒客氣,說道:

    “你覺得你的命在我這里值當什么?”

    蕭齊邰冷然說道,只見景陽和郭憐卿的表情有點奇怪,像是瞪大了眼珠子,宋玉汐倒是只瞥了一下他,然后便飛快的收回了目光,蕭齊邰看著她們冷笑,繼續(xù)說道:

    “我告訴你,我可不要你的命,你用命做賭,能說明什么?我是要你用……”

    身子做賭,這幾個字還沒說出來,蕭齊邰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身后似乎有點溫熱,尤其是左頰旁……往旁邊看了一眼,差點嚇得三魂不復,身子往后一倒,居然跌坐到了地上,李湛趕忙過去將他扶起來。蕭齊邰臉色鐵青的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他身后的那個人,心里埋怨,可面上還得扯出笑容來應對:

    “皇,皇兄?你,你什么時候來的?”

    只見蕭齊豫一身江牙海水的明黃蟒袍,頭束金冠,腰系玉帶,清俊貴氣,爽朗清舉,容貌如刀裁雕刻,神采內(nèi)朗,站在那里氣韻如海,如山,如淵,豐神高邁,此刻只見他一雙含情桃花眼中,凝結(jié)了冰霧,如同明月光輝般將淮王蕭齊邰比對的一文不值。

    在這位兄長面前,淮王從來就沒有找到過自信,就好像現(xiàn)在,明明剛才他還是亭中主宰,可皇兄一來,甚至還沒開口說話,亭中的氣氛就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所有的注視和臣服的目光,盡數(shù)歸到皇兄的身上,這樣的皓月,竟將他的光芒襯托的猶如米粒,黯淡無光。

    “你們在干什么呀?”

    蕭齊豫撿起一顆棋子在手里把玩,明知故問道。

    淮王有些尷尬,上前回道:“回皇兄,我,我們正下棋呢。”

    在這位面前,他可不敢把對其他人的囂張給暴露出來,雖說兩人是親兄弟,可正如母后所言,他的這位哥哥可不是個好糊弄的,從前對自己還挺好,可近兩三年來,他突然就疏遠了自己,不僅有事不讓他做,有東西不想著他,可是他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惹著這位一直把他當?shù)艿艿幕书L兄,這幾年,自己在他面前如履薄冰,越發(fā)沒有自信了。

    蕭齊豫坐到了先前蕭齊邰坐的位置上,在景陽,郭憐卿和宋玉汐的臉上環(huán)顧一圈后,才指了指宋玉汐說道:“七小姐棋藝高明,趁此年節(jié)之際,陪我下一盤,如何?”

    宋玉汐抬眼看了看他,不意外的看見了他眼中的狡黠,也收起了先前和淮王蕭齊邰的爭鋒相對,乖乖巧巧的坐到了蕭齊豫的對面,讓淮王在一旁看的又是一陣氣結(jié)。

    原本以為事情到此為止就可以告一段落了,令蕭齊邰沒有想到的是,他們那邊已經(jīng)開始下棋了,蕭齊豫還沒忘記自己站在旁邊,眼睛看著棋盤,頭也不回的說道:

    “所謂修身在正其心者,背?!?/br>
    蕭齊豫突然說起了大學中庸里的一句話,而很顯然這句話不是對他對面的宋玉汐說的,更加不可能是對昭陽,景陽和郭憐卿說的,蕭齊邰一下子就想到自己身上,嘴角的笑容都有些僵硬了,皇長兄這是什么意思?還把他當個孩子不成?要他在這么多人面前背書?

    蕭齊豫落下一子,云淡風輕的說道:

    “沒聽見?。颗犴w,去把太學院的戒尺請過來,就說我要考究淮王殿下的功課。”回頭看了一眼臉色漲紅的淮王,蕭齊豫冷冷勾唇說道:“等戒尺來了,再背,先好好的醞釀醞釀,待會兒背錯一句,我可是要打手心的?!?/br>
    宋玉汐和景陽,郭憐卿,三人腦電波一樣,不禁全都捂著嘴笑了起來,淮王更是覺得丟臉至極,他這么大個人了,皇長兄就算覺得他有錯,可罰他什么不好,偏偏要罰他背書,背不好還要打手心?這,這也太欺負人了。

    不過,也許只是嚇唬嚇唬他,淮王在心里這般安慰自己。

    可沒過一會兒,裴韜就把太學院的戒尺給請了過來,太學院離這里少說也有好幾里路,這人莫不是早就準備了,放在外面?

    裴韜舉著戒尺跪在蕭齊豫面前,回道:“殿下,戒尺請來了,太傅讓屬下轉(zhuǎn)告殿下,別把戒尺打壞了?!?/br>
    眾人絕倒。太學院的院正是張?zhí)?,素來嚴厲,在他手底下打過的皇子公主不計其數(shù),他還敢叮囑旁人別把戒尺打壞了?而關(guān)鍵是蕭齊豫身邊的這個護衛(wèi),居然也不知道推諉推諉,居然真就把戒尺給請來了。

    裴韜鼻眼觀心,努力平復喘氣,這么一會兒他要跑到太學院請回戒尺,也是蠻拼的,不過,他對自家殿下的脾氣最是明白,今日既然說了要打淮王的手板,那就一定要打的,既然要打,他當然不能耽擱,一路飛奔,用輕功跑過去的。

    蕭齊豫的注意力全都撲在面前的棋盤上,點頭說道:

    “好,待會兒你打的時候注意些就是了?!比缓舐湎乱蛔?,回頭看了一眼僵直站立的淮王,一點都不像開玩笑似的,冷然說道:“所謂修身在正其心者……開始背吧。我聽著?!?/br>
    淮王知道這個時候說什么都沒用了,他是皇長兄,又是太子,說什么他都是要聽的,別說自是讓他背書,就是讓他跪下他也只能跪。

    “所謂修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懥,則不得其正……有所恐懼,則不得其正,有所好樂,則不得其正,有所憂患,則不得其正,心不在焉,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呃……”

    “打?!笔掿R豫云淡風輕的說道。

    裴韜領(lǐng)命,對淮王低頭請他伸手,淮王簡直要被欺負哭了,伸出手去,裴韜也不含糊,一下戒尺就打在淮王手上,淮王只覺得這一下,不是打在他的手上,而是打在他的臉上,從來沒有這么丟人過,要是在太學院也就罷了,被先生打,還能說是求學,可在這朝陽亭中,當著這么多外人的面被打,那可真是沒臉。

    被打了一下,淮王縮著手,心里就更慌了,大學中庸,他從前是背的透熟透熟的,可在如今這內(nèi)外夾擊的焦灼之下,居然連續(xù)背錯了好幾個地方,然后亭中就能聽到如下對話:

    “孝者,所以事君也……君者……呃,不是,是弟者所以事君也……”

    “錯了,打?!?/br>
    “宜兄宜弟,而后可教,教……”

    “錯了,打。”

    就在這大年初一的早上,淮王殿下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受這么大的打擊,手板心被裴韜打了十幾下,并且,皇長兄一點都沒有要他停止的意思,皇長兄和宋玉汐的棋都下兩三盤了,可他卻還沒把文章背好,原本熟悉會背的句子,到這里卻好像腦中一片空白,有的話,怎么都想不起來,硬生生的被打了這么多。

    淮王殿下站在亭子邊上,迎風流淚,這,這也太欺負人了,他一定要告狀!要告狀!

    ☆、142|114

    第一百四十一章

    在淮王殿下愣愣巴巴的背下通篇文章之后,他的手也已經(jīng)不是他的了。蕭齊豫和宋玉汐的棋下的也差不多了,忽然棋子一丟,拋到棋盒里,說道:“嗯,七小姐棋藝果然高明,我輸了?!?/br>
    宋玉汐看著棋盤笑了笑:“殿下若再堅持幾步,未必會輸?!?/br>
    蕭齊豫抬眼看了看她,說道:“和美人下棋,要在乎什么輸贏呢?”

    這樣的大度之言,讓宋玉汐和幾個小姑娘全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只有淮王心里日了狗,同樣的調(diào)戲美人,怎么對他就笑得出來?

    蕭齊豫一轉(zhuǎn)身,對上了淮王陰鷙的目光,嚇得淮王又是后退一步,只聽蕭齊豫說道:“二皇弟最近疏于勤學,功課退步很多,拿著戒尺回去找張?zhí)?,讓他給你補補課?!?/br>
    蕭齊邰正要說過年期間太學沒人,裴韜就接過了話頭:“殿下,今兒是初一,張?zhí)狄仓皇堑教珜W院點個卯,此時應該已經(jīng)回去了。”

    蕭齊豫恍然點頭,說道:“哦,也對。那就過了十五吧。我會跟張?zhí)涤H自叮囑一番,這些天你在家里多看些時文典籍,好好的修身養(yǎng)性,張?zhí)禃z查的。他的手板打起來可比裴韜打的要大力很多。”

    蕭齊邰簡直氣到鼻孔冒煙啊,張?zhí)党隽嗣膰绤?,他今年已?jīng)十七,在外開了府,早已可以不用去太學院上學,可因為皇長兄一直不肯讓他接手做事,寧愿讓定王,肅王去做,也不讓自己沾手,讓他成日游手好閑,只能在太學繼續(xù)掛個名字,可他從去年開始就不怎么去了,以為可以脫離張?zhí)档哪д疲瑓s沒想到皇長兄一句話,又把他給推到張?zhí)瞪磉吶ィ@簡直比直接打他一頓,還要令人難以接受。

    試圖辯解,可是一抬頭,就對上蕭齊豫那雙冷冰冰的,像是看一個背叛者般的目光,蕭齊邰又不敢說話了,低下頭,小聲說道:“是,我知道了?!?/br>
    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來看,對于這位皇長兄,他還是不要當面得罪的好,他可以先答應下來,然后再讓母后去找他說話,他敢當面給自己難堪,可是卻一定不敢給母后難堪。

    蕭齊豫又看了一眼宋玉汐她們,點頭說道:“今日是初一,你們在宮里多玩兒會,我還有事情,就先回東宮去了。”

    景陽公主點點頭,說道:“好好好,皇兄有事就去忙,我來招呼她們就好,待會兒親自送她們出宮,保管不會遇上惡霸欺凌。”

    景陽公主今日是真的生氣了,因為淮王殿下的過分舉動,宋七和郭jiejie都是來找她的客人,卻在自己哥哥身上受了委屈,她作為主人家,自然是要為客人打抱不平的,更何況,就算她們不是她的客人,二哥哥也不該那樣用言語折辱一個女子。

    宋玉汐倒是不禁暗笑,蕭齊豫在外面裝的還挺像,若不是和他私下接觸多了,還真被他冷若冰霜的姿態(tài)唬住了呢。像是捕捉到了她的小心思,蕭齊豫似有若無的目光落在宋玉汐身上,然后便帶著裴韜,如來時一般靜悄悄的離開了。

    淮王蕭齊邰也是沒臉繼續(xù)待在這里,目光如刀似的剜著宋玉汐,然后才拂袖‘哼’了一聲,李湛是他的護衛(wèi),自然隨行,臨走前也是瞥了一眼宋玉汐。

    他們離開之后,景陽公主才對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做了個鬼臉,說道:

    “二哥近年來真的是被母后寵的無法無天了,真是氣人。宋七,對不起了,讓你受委屈了。”

    景陽公主直接喚宋玉汐的排行,語氣直率,宋玉汐搖搖頭,說道:“公主不必放在心上,這算什么委屈呀!我祖母跟我說過,人生在世,我們會遇到很多壞人,遇到了也沒辦法?!?/br>
    郭憐卿笑道:“說的不錯,沒想到宋七小姐年紀最小,懂得道理卻是最多的,鎮(zhèn)國公府宋老夫人我往年也見過幾回,確實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如今你們宋家,又多了你這么個了不起的小人物,宋老夫人后繼有人了啊。”

    宋玉汐不禁笑了出來,景陽公主拍著她的肩膀說道:

    “不過,我剛才是真的很佩服你!要知道,我二哥混起來,那是真混,你竟然還敢跟他唱對臺,就沖你這份不畏強權(quán)的膽識,你這個朋友,我蕭景陽就交定了?!?/br>
    “我說什么來著,景陽公主是最俠氣的。我沒說錯吧?”

    郭憐卿這樣對宋玉汐說道,宋玉汐內(nèi)心承認,這兩人的性格確實出乎自己的預料。“是,再沒有比公主更俠氣的人了?!?/br>
    “好了好了,你們就別打趣我了。我反正就是喜歡有什么說什么的人,英雄莫問出處,咱們今后也別什么公主縣主的叫了,你們直接叫我蕭景陽,我叫你郭jiejie,宋七年紀小,我就直接叫宋七好了。走,我那兒有桂花酒,年初一,咱們怎么著也得樂上一樂,對吧?”

    “好啊,今年收成不好,我家莊子里的桂花樹全都澇死了,什么桂花餅,桂花酒,我是一點都沒嘗到呢。”郭憐卿豪爽說道,然后轉(zhuǎn)身問宋玉汐:“宋七,我也這么叫你了,你會喝酒嗎?”

    宋玉汐靦腆一笑:“會一點?!?/br>
    “會一點就夠了,走吧?!本瓣柟饕皇止匆粋€,將宋玉汐和郭憐卿勾著就要走,然后回頭對昭陽公主問了句:“昭陽,你去嗎?”

    昭陽公主可不會喝酒,年紀也更小連連搖頭,說道:“不去,母后不讓喝酒,喝酒……不好。”

    景陽公主搖頭:“真無趣!那我們走了??!中午的華宴還沒開始,我們先喝起來去?!?/br>
    三個女孩兒,摟著胳膊就往景陽殿去了。

    一個時辰之后,宋玉汐扶著郭憐卿從景陽殿出來,郭憐卿只覺得頭發(fā)暈,走路一個勁兒的想打踉蹌,要不是宋玉汐扶著她,沒準兒她還真就撲地上睡覺了,腦子倒還算清楚,看著宋玉汐,想說話,卻先打出個酒嗝,然后扶著心口說道:

    “就,就你這酒量……還只是會一點?也太謙虛了吧。”

    宋玉汐嘿嘿一笑,她確實是稍微謙虛了一點,作為一個嫁了三回,都得不到男人寵愛的資深怨婦,喝酒基本上就屬于生活技能了,沒有這項技能,每天自怨自艾也沒精神啊。

    “哎喲,景陽今兒肯定后悔死,灌你跟灌白開水似的,白瞎了她桂花酒。不行,改天我再約,去我府里喝,喝我爹私藏的酒,他院兒里的樹下藏著好幾壇秋月白,我去把它偷出來,咱們再喝。還有我哥,我哥那兒也藏著,地方我都知道……”

    宋玉汐扶著她說道:“好了,看前面的路,再堅持一會兒,待會兒就到了啊。”

    要是再讓她說下去,沒準兒連她爹的私房錢藏在哪里都得說出來了。

    因為兩人都是入宮覲見來的,大部隊早已經(jīng)回去了,就她們倆算是去景陽殿做客了,所以,身邊也沒個丫鬟,景陽殿的掌殿姑姑給她們派了兩個小宮女,郭憐卿卻一直跟樹懶似的趴在她身上,怎么拉都拉不下來,于是乎,宋玉汐只能自己個兒扶著這位jiejie了。

    幸好郭憐卿不重,要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