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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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也明白蕭齊豫的意思,當今這位皇后比前皇后的確是差了許多,行事更傾向于她的個人情感,手里的權(quán)利也沒有前皇后那樣大,因為在皇帝的心中,她這個皇后是為了配合太子的存在才提升的,母憑子貴這四個字,說的就是當今皇后娘娘了。也許就因為這一點,所以皇后的心里有很大的不安,她害怕自己什么時候又給打下去,所以拼了命的想要讓太子和她親近,想要讓太子聽她的話,奈何,越弄越糟糕,太子早已不是五六七八歲的幼童,他有自己的想法,從小學的就是帝王之術(shù),對于皇后的種種籠絡(luò),實在看不過眼,可偏偏皇后毫無自覺,始終自怨自艾。 這些事情,她們這些時常入宮覲見的,多少也能察覺出一些的。 兩人正說著話,桂嬤嬤和裴韜就走了進來,桂嬤嬤神色凝重,說道: “殿下,老夫人,查出是那燈油有問題,您和小姐姨娘的房里用的是我從府里帶出來的燈油,我還有孫嬤嬤,李嬤嬤,和您睡在一間,秋彤秋云,梅薔朝顏是和小姐姨娘睡在一間,所以,我們這些人都沒有中那迷藥,但侍衛(wèi)們住的廂房里用的就是從小沙彌手里接來的香油了,只是主持也將全寺上下的小沙彌全都叫出來看了一遍,都沒有找到那個送燈油的,可見是有人處心積慮為之,早有預(yù)謀的?!?/br> 秦氏想起先前那些人,沉聲說道:“那些人的目的是我,他們由始至終想要殺的人都是我?!?/br> 桂嬤嬤點頭,印證了秦氏的說道:“是,奴婢也覺得那些人來者不善,都是針對老夫人來的?!?/br> 蕭齊豫走上前說道:“這事兒就交給我來查吧,總會將幕后之人揪出來的?!?/br> 宋逸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上個香,怎么就遇襲了?” 氣急敗壞的闖進來,看見秦氏和蕭齊豫站在一起,宋逸愣了愣,然后才對蕭齊豫行了禮,便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往竹榻走去,握住林氏的手,說道: “感覺怎么樣?哪里不舒服嗎?千萬不要忍著,知道嗎?” 林氏靠著枕頭,有些昏昏欲睡,見宋逸話語中透著緊張,便點點頭,說道:“我沒事,你別瞎緊張。殿下帶了太醫(yī)來,已經(jīng)診脈,說是并無大礙,只要喝幾副安胎藥就好了。” 宋逸還是不放心,又聽太醫(yī)從旁說了一遍,然后拿方子上下看了幾眼,確定沒有問題之后,才又坐回林氏的榻邊,用衣裳袖子替她擦拭額頭上的細密汗珠,那樣子就好像對著一個絕世珍寶般。 蕭齊豫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終于明白外面?zhèn)餮枣?zhèn)國公著了狐貍精的魔,這句話到底是個什么意思。誰又能想到從前流連花叢的宋逸,會對一個女人專寵這么些年,并且這個女人的身份還很特殊…… 宋玉汐看了秋彤和秋云,回來的時候,也瞧見宋逸來了,并沒有過去打擾他們,走過來對秦氏說道: “秋彤秋云,還有孫嬤嬤,李嬤嬤都受了傷,孫嬤嬤胳膊上的喇開了這么長一條口子,估摸著得養(yǎng)好些天呢。” 宋玉汐對秦氏比了比長度,秦氏也嘆了口氣,說道:“這回多虧有她們誓死相護,我們才能撐到殿下前來救援,我們這些人的命全都是殿下救的,你去和殿下道個謝,好好的說,不許沒規(guī)矩?!?/br> 秦氏定是見宋玉汐進來之后,沒有先和蕭齊豫打招呼,覺得宋玉汐對蕭齊豫的態(tài)度太過隨意,她沒看見也就罷了,既然看見了,若是不說的話,就是她的問題了。 宋玉汐吐了吐舌,然后看向蕭齊豫,只見后者正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宋玉汐才走過去,恭恭敬敬的對蕭齊豫福下了身子,說道: “今日多謝殿下救了我們一家,我替祖母,姨娘還有我爹,謝謝殿下救命之恩。” 蕭齊豫把她扶起來,說道:“我不要她們謝我,又不是特意為他們來的?!?/br> 宋玉汐瞪著蕭齊豫,眼睛里簡直要冒出火星,眼角余光往旁邊看了看,見秦氏好像沒聽見這句話,這才放下心來,對蕭齊豫比了比外面,然后才說道: “先前我在外面瞧見一處地方,覺得奇怪,殿下若是有空,可否隨我出去一看?” 蕭齊豫自然求之不得,二話不說就出門去了,宋玉汐松了口氣,跟著出去。 庭院外面已經(jīng)被龍騎衛(wèi)和僧人一起處理了,住持方丈也跟著太醫(yī)身后治療傷者,宋玉汐和蕭齊豫經(jīng)過回廊,來到一處石碑前,裴韜見他們停下腳步,很識相的退到后面去,把空間讓給他們。 宋玉汐見四周無人之后,才對蕭齊豫說道: “你能不能不要我家人面前說的那樣曖昧,他們聽見了,影響多不好啊!回頭我又得解釋半天?!?/br> 蕭齊豫看著月下的她,發(fā)髻有些松動,可是卻掩蓋不住她越發(fā)明艷的臉頰,不由自主伸手,宋玉汐嚇了一跳,本能往后一縮,就見蕭齊豫從她頭上拔出幾根野草和兩片樹葉子,宋玉汐才羞赧的低下了頭,只聽蕭齊豫說道: “解釋什么呀!你爹和祖母那兒我都已經(jīng)隱晦的說過好幾回了,他們肯定都知道了。你沒看你祖母還準許你我私下出來會面?” 宋玉汐瞪著一雙明亮如天上繁星的眼睛,嘴巴微張的傻樣看著特別可愛,蕭齊豫一時沒忍住,就俯下身子,在她唇瓣上蜻蜓點水般親了一口,宋玉汐傻愣愣的看著他,像是沒反應(yīng)過來似的,蕭齊豫也不和她客氣,既然沒有拒絕,那他就繼續(xù)好了。 單手托起宋玉汐的下巴,緩緩的湊了上去。 銀色的月光傾灑而下,透著樹影,照亮著月下定情的兒女。 ☆、138|114 第一百三十七章 裴韜只瞥了一眼,就趕忙避開了目光,很自覺地把身子轉(zhuǎn)到一邊去看星星看月亮了。心里不禁暗想,好歹也是佛門凈地,你們倆主意點兒??! 宋玉汐直到蕭齊豫放開了她,她還如云里霧里般,僵立當場,過了好一會兒后,才捂著嘴低下了頭,兩只耳朵都紅透了,蕭齊豫見了,不禁伸手去捏她的耳垂,說道: “別這樣了,你越是這樣,我就越是想親你。” 宋玉汐猛地抬頭,捂著嘴,認真的說道:“不,不許親,親了?!鳖D了頓之后,又接了一句:“給,給人看見……不好?!?/br> 蕭齊豫以為她會說出什么話來,沒想到卻是這么一句話,不禁給她逗笑了,說道:“放心吧,所有人都到后院廂房去了,沒人看的見的。再一下,再一下好不好?” 宋玉汐很想說拒絕,很想鼓起勇氣,甩蕭齊豫一巴掌,可是自己的頭似乎不受控制,居然很嬌羞的點了一下,嘴角抑制不住的上翹,嘴唇抿著,似乎也在回味先前的感覺,蕭齊豫心下一喜,正要俯身下去,卻見宋玉汐猛地回過神來,推著他的胸膛,說道: “不不不,不是的。我,我……”卻是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她越是這樣,蕭齊豫就越是想逗她,從來只覺得這樣膩膩歪歪的事情很沒有男子氣概,可是蕭齊豫卻發(fā)現(xiàn),自己對著宋玉汐這張臉,無論她說什么,做什么,他都覺得好看,都滿心愿意的配合,就算是再無聊的事情也愿意去做! 兩人你追我逐了一會兒,宋玉汐終于恢復(fù)了理智,說道:“哎呀,好了,你別鬧了。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你還有心思鬧!” 宋玉汐走到石碑前嘆了口氣,蹙眉不解:“也不知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算是親眼看見的,那些人就盯著祖母,不知道為什么?!?/br> 蕭齊豫也呼出一口氣,整理了心神后,回道:“放心吧,這事兒我既然答應(yīng)下來,就一定會查清楚的,三四十個人出沒在白馬寺附近,不可能什么蹤跡都沒有,更何況他們在白馬寺內(nèi)還有內(nèi)應(yīng),并不是沒有蛛絲馬跡的,只是需要一點時間求證,你就別擔心了。明日我護送你們回府,回去之后,一切要更加當心才行。” 宋玉汐想了想之后,便轉(zhuǎn)過身來,將自己心里憋了這么多天的想法,說出來給蕭齊豫聽。 “有件事,我一直想說,就是紀家老太君突然死了這件事,她上一世可沒這么短命,也不知道咱們是無意間觸動了什么事件,讓她的命運發(fā)生了改變,還有,我也不知道上一世祖母有沒有遭受過刺殺,但是我總覺得這兩件事有著密不可分的關(guān)聯(lián)。” 蕭齊豫回憶了一下,說道:“上一世倒沒聽說過宋老夫人遇襲的事情,不過,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也許已經(jīng)脫離了原本軌道,紀老太君的死的確很意外,若她不是自殺,那隱藏在她背后之人的用心,就很令人費解了。為什么要挑在你剛?cè)ゼo家鬧事之后動手呢?” “為的也許就是順便栽贓吧。如果我當時不是留了一個心眼,在紀家買通了個看門的婆子,那天說不定就給她們聯(lián)手冤枉了,到時候名聲盡毀……這么一想,幕后之人,似乎也有點恨我……” 宋玉汐在猜測著,蕭齊豫攬過她的肩膀,說道: “不要自己嚇自己了。你有什么值得人恨的地方?長得太漂亮了嗎?” 他這般打趣說道,宋玉汐橫了他一眼:“我和你說正經(jīng)的呢?!?/br> 蕭齊豫卻是無賴,說道:“我說的也是正經(jīng)的。你這么好看,要是還有人恨你的話,一定是恨你太好看了。” 宋玉汐:…… 不想和這人在這里說這些無聊沒營養(yǎng)的話題,宋玉汐繞開他,往禪院走去。 驚險的一夜就這樣過去,蕭齊豫原本說他親自送他們回府,不過,宋逸和宋玉汐都表示不贊同,宋逸覺得他在,也就不必勞煩蕭齊豫了,宋玉汐就覺得不能太招搖……總之,就是沒讓蕭齊豫送。 她們回到府中,宋逸就扶著林氏回雨桐院去了,宋玉汐則陪著秦氏去寧壽院,剛走了幾步,就看見宋玉蟬和宋玉寒趕了過來,應(yīng)該是聽說了她們在白馬寺遇襲的事情。 “怎么好端端的去上個香,就遇到襲擊了呢?祖母和七meimei都沒受傷吧?”宋玉蟬關(guān)切的問道。 秦氏說道:“沒事兒,不用驚慌,你爹及時趕到救了我們。” 宋玉蟬這才放心的點點頭,說道:“沒事就好!昨天我聽說這件事的時候,害怕極了,外祖母才剛剛?cè)ナ?,母親又成日念佛,不理會我,若是你們出了什么事,我在府里可就真的過不下去了?!?/br> 說完這句話之后,宋玉蟬又走動宋玉汐身邊,說道: “七meimei,上回在紀家,我不是故意那樣說你的,只不過受了那些婆子的挑唆,那些婆子都是外祖母生前最寵幸的,她們的話,母親和我都是相信的,沒想到卻有內(nèi)情,也是我們太沖動了,不該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大鬧,丟了宋家的臉面,jiejie給你道歉,好不好?” 宋玉蟬這番話,就像是真的開竅了一般,不過宋玉汐對她早已沒有當初的敬重,勾了勾唇角,說道: “jiejie說的哪里話,老太君去的離奇,你和母親關(guān)心則亂也是有的,別放在心上了?!?/br> 秦氏見她們談和,多少也有點寬慰,讓桂嬤嬤扶著她入內(nèi)休息去了,宋玉蟬又拉著宋玉汐說了一會兒話,態(tài)度比之從前確實要好許多。 宋玉寒原本就是來看她們的,見她們沒事,也就回去了。 * 因為白馬寺事件,宋逸對雨桐院的防備簡直到了巔峰,林氏和他說,他也不聽,執(zhí)意要做他覺得一定要做的事情。 林氏這一胎原本應(yīng)該是臘月中旬就啟動的,可是直到年三十,她都沒什么動靜,照常吃喝行走,太醫(yī)一天診三回脈,確定孩子很好,就是不知道為什么不急著出來。 年三十晚上,大家坐在一起吃年夜飯,飯后姐妹們聚在一起打花牌守歲,宋玉夢取了一張玉蘭,隨口說道: “七meimei,你姨娘肚子懷的難不成是個哪吒?” 一桌子姐妹跟著笑了起來,宋玉汐也笑了,看著桌上出過的花牌,然后放下手里的一張,說道:“誰知道呢!他就賴在肚子里不出來,你又不能打他,又不能罵他,還得哄著他?!?/br> 宋玉夢有個小弟弟差不多就是她一手帶大的,說起帶孩子來,她還是頗有感觸的,說道:“如今是還沒出來,要出來了,你就知道什么叫打不得罵不得了。渾身軟的跟什么似的,抱都不敢抱呢。” 宋玉寒截了一張桂花,說道:“你帶孩子有經(jīng)驗,到時候七meimei還得去請教你呢。” 宋玉夢得意的揚揚眉:“七meimei要來問我,我肯定教呀!就怕到時候就怕七meimei寶貝弟妹,連抱都不肯給我抱呢。” “哪兒的話,五jiejie要抱孩子我是求之不得的……咦,似乎成了。” 宋玉汐眼前一輛,一副湊好的花牌就這么擺放在眾人面前,宋玉蟬伸手點了點她的牌,將自己的牌一推,她外祖母剛?cè)ナ?,所以今年過年,她就穿的比較素凈些,說道:“哎呀,一晚上都是輸,這都輸多少出去了,也沒見贏一點回來?!?/br> “大姐,我們這些meimei,年三十沒跟你要壓歲錢就已經(jīng)很好了,你輸點錢給我們,不是正好嗎?”宋玉寒嘿嘿一笑,她和宋玉蟬說話向來是這樣的。 宋玉蟬瞪了她一眼,回道:“就你贏的最多,還好意思說呢。” 趁著宋玉汐洗牌的時候,宋玉蟬對宋玉寒問道:“對了,我聽說上回杜家夫人來府里,祖母讓你去見了?” 宋玉寒臉色一紅,似乎有些尷尬,宋玉夢原本正在照鏡子,聽見這話就放下鏡子,八卦兮兮的問道:“什么杜家呀!為什么要讓二jiejie去看?” 宋玉蟬但笑不語,宋玉寒就對宋玉夢嘖了嘖嘴,說道:“有你什么事兒,不許問。” 宋玉夢噘了噘嘴,對一旁的宋玉汐說道:“七meimei,你知道嗎?” “嗯?”宋玉汐正洗牌呢,這花牌玩兒起來好玩兒,可整理起來也挺麻煩的,聽宋玉夢的問題,搖了搖頭,回道:“我不知道啊?!?/br> 宋玉蟬見她們都納悶,就笑了,說道: “好了好了,她不告訴你們,我告訴你們!就是城東御史家的杜夫人啊!似乎是看中了咱們寒姐兒,我上回還聽母親說來著,杜夫人打算年后來提親了呢。” 宋玉寒羞得站了起來,指著宋玉蟬說道: “哎呀,這都什么跟什么呀!不許再說了,再說我可翻臉了啊?!?/br> 宋玉蟬見宋玉寒這樣,笑得花枝亂顫的,宋玉夢倒是嘴快,說道:“哦,御史杜家,不就是大姐拒絕的那戶人家嗎?” 她這話一說,暖閣里的氣氛似乎都僵住了,宋玉汐看了看她,將整理好的花牌放到中間,岔開話題道: “牌洗好了,繼續(xù)啊。” 心里卻是也很納悶,宋玉夢說的不錯,御史杜家的確就是之前秦氏給宋玉蟬相看的人家,不過宋玉蟬心高氣傲,看不上杜家,沒想到這事兒居然又找到寒姐兒頭上來。怪不得宋玉寒有點不好意思呢。 ☆、139|114 第一百三十八章 經(jīng)由宋玉夢的一語點破,氣氛有點尷尬,宋玉寒自己倒是不怎么介意,對宋玉汐和宋玉夢說道: “你們也別說我了,等過了今年,就該到你們了,我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了,這種事情,反正每個女孩兒都要經(jīng)歷的,沒什么好害羞的。我今兒就和你們說了,我還真就覺得杜公子挺好的,人上進,學問也好?!?/br> 御史家的杜公子,的確是個上進的人,十八的年紀中了舉人,明年還要參加春試,只要能到進士榜,就是進士出身了,等到在六部觀政之后,就可以正式出仕了,若是能拼的話,說不定也能給夫人拼個誥命回去呢。再加上,杜家的家風正,上下都沒有納妾之事,杜公子又是嫡長子,嫁過去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最不濟就是太太平平的過一輩子,這多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