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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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汐吐了吐舌,走了兩步,突然又停了下來,回過身去,對林氏說道:“對了,娘,你得替我跟宋逸說一聲,讓他在選秀的時候盯緊些,我這么漂亮,萬一被哪個不長眼的王公給看上了,我又不想嫁,到時候別鬧的宋家沒臉,祖母那兒我也不好交代,可得把我看緊了啊?!?/br> 說完這話之后,也不等林氏回答,宋玉汐就轉(zhuǎn)身走出了門外,出了音室外的拱門,到了院子里之后,她主動停下了腳步,躲到拱門后偷看起來,誰知道腦袋才剛探出來,就被人狠狠的彈了一記,要不是捂著嘴巴速度快,痛呼的聲音就傳出來了。 宋玉汐紅著眼眶,捂著額頭,眼淚汪汪的看著剛聽完墻角的宋逸,用眼神控訴他‘過河拆橋’的行為,剛才在里面,她可是不遺余力的替他說話,雖然也夾雜著一些真心話,可到底是說的他的好,沒想到他不領(lǐng)情也就罷了,還恩將仇報。 “一口一個宋逸,叫的挺開心啊。” 宋逸站在墻后,陰測測的開口說道。宋玉汐這才明白自己挨這一下的緣故,回想剛才,好像是有點順嘴……心虛的低下頭,小聲囁嚅道:“我,我這還不是為了,為了逼真嘛。” 宋逸眉毛一豎:“合著你以往在你娘面前說起我,都是直呼其名的???” 只有和平時一樣稱呼,才會達到逼真的效果,他竟然到今天才知道,這丫頭在林氏面前對自己這么沒大沒小的。 宋玉汐抱著額頭后退,比了比手指在唇邊,然后又指了指音室的方向,宋逸也不想驚動林氏,用手指點了點宋玉汐的額頭,說道:“回頭再找你算賬,皮給我養(yǎng)養(yǎng)結(jié)實。” 直呼老子其名,沒大沒??! 宋逸教訓(xùn)完女兒過后,便負手轉(zhuǎn)身,腳步輕快的走向了琴聲漸起的音室,宋玉汐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頓時覺得自己在與虎謀皮,宋逸這個老jian巨猾的,是故意讓她看見衣擺的,騙她說了他那么多好話,以為拍上了他的馬屁,可誰知道,完事后他立刻變臉! 嘖,看來今后她得多注意自己的言行了。也不能把他夸得太好,林氏要對他傾心了,沒準兒就會被他帶壞了!到時候她孤立無援,他們倆倒沉珂一氣,她冤不冤啊! 不過,她今兒和林氏說這些話,有一半其實是出自真心的。最起碼她評論紀洲和宋逸的話是真心的。紀洲在她看來,雖然表面上很偉大,其實只有在他身后,受過苦楚的人才會切身體會到那種無奈,他當(dāng)年若是真的想給林氏撐起一片天,憑他平陽候府世子的身份,未必就不能和寧氏那個續(xù)弦夫人搏一搏,可是他沒有努力,放任自己和心愛的女人認輸,可他難道就沒有想過,他認輸了之后,林氏又該怎么辦呢?他難道還天真的以為,自己的那封公布于眾的遺書,可以保證林氏衣食無憂一輩子嗎? 他死了倒干脆,留下林氏和一雙兒女,在世上受人輕賤。 幸好林氏是個意志堅定的,那六年的廢園生活,并沒有摧殘了她的心志,反而讓她越挫越勇,在逆境中求生,只可惜上一世她太不成器,讓母女倆都走上了一條無可挽回的錯誤之路,而這一世,她只不過是稍稍長進一點點,林氏就抓住了機會,用她孤注一擲的勇氣,改變了母女倆的生活。 所以,盡管宋玉汐是在開導(dǎo)林氏,可是,誰又能說她不是在開解自己呢?人總要活下去,要活下去就不能總活在回憶中,得向前看。 ☆、95|90 第九十四章 褚峰介入后兩日,關(guān)于趙柱的事情就被查了出來,就連褚峰都有點驚訝,這樣的人怎么會太平的過了這么多年?對上級同僚倒是還好,可對待四野鄉(xiāng)鄰就很壞了,若不是這一回宋玉汐提出來,這樣貪贓枉法,無法無天的人還不知要禍害多少人。 將這事兒稟報給宋逸知道后,宋逸也大為光火,這事兒幸好是宋玉汐給爆出來的,若是被御史參奏的話,那還得了,當(dāng)即叫褚峰連夜搜集證據(jù)處理,可沒想到,就在褚峰決定處理的前一天,趙柱就像是得到了線報,連夜就消失了,城防營的人在他家附近埋伏了一天一夜,也未曾等到他回家。 宋玉汐也從褚峰那里聽說了這件事情,知道趙柱這個罪名是跑不掉了,褚峰說已經(jīng)派人全城搜捕他,只要抓到他,這一頓罪是絕對免不了的,宋玉汐大致了解了情況,心中有數(shù)了。 轉(zhuǎn)眼就到了和譚昭娘約定好的日子,宋玉汐打算先去遠客居一趟,可剛下馬車,還沒進門,就在門口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裴韜一身玄黑勁裝站在遠客居外,煞氣十足的樣子,完美詮釋了什么叫做‘來砸場子’這四個字,他和兩個護衛(wèi)就跟個門神似的,好在早上也沒多少客人來,要不然損失就大了。 宋玉汐本能的就想調(diào)頭,可裴韜已經(jīng)看見她了,在她轉(zhuǎn)身想回馬車的時候,就喊住了她:“七小姐,你來了?!?/br> 裴韜已經(jīng)到了宋玉汐身后,宋玉汐只好回頭,收回了已經(jīng)跨上馬車的一只腳,轉(zhuǎn)身做出一副剛剛看見裴韜的樣子,說道: “咦,是你啊。你今兒怎么有空過來逛?這個時辰你不是應(yīng)該在……”宮門外守著你家主子,等他下朝嗎? “哦,今兒沒去,我們爺在那馬車上等你?!迸犴w也不含糊,直接就把來意說出來,免了宋玉汐想要和他打太極的話。 人家既然把話都說出來了,宋玉汐也不好再扭捏推辭,越過他就看見一輛雖不是金光燦燦,卻處處彰顯著低調(diào)奢華的馬車,宋玉汐只好硬著頭皮走過去了,裴韜很是殷勤的替她掀了車簾子,讓她踩著腳蹬爬了上去。 進去之后,發(fā)現(xiàn)馬車里就像是一個小型的房間一樣,臥榻書案茶幾,樣樣俱全,在臥榻上歪著一個金尊玉貴的人,手里拿著本書冊低頭看著,不得不說,哪怕就是這么個不端正的態(tài)度,蕭齊豫也能算的上是絕頂美男子了,尤其是一雙桃花眼,平日里正襟危坐,秀頎如松的模樣,倒是能遮住一些雙眸的輕佻感覺,可如今歪著,那樣子可不就跟戲文中說的那種多情公子似的嘛。 看見宋玉汐上車,蕭齊豫也放下了書冊,卻是不起,就那么靠著大迎枕看她,用眼神比了比一旁的椅子,讓她坐下,宋玉汐對他福了福身子,如坐針氈的坐到了他臥榻對面的紫檀木的四方椅上。 “看著精神還不錯,這幾天你還睡得著???”蕭齊豫將她上下打量了幾眼,就說出這么一句話來。 宋玉汐有點心虛,前兩天她確實有點輾轉(zhuǎn)難眠,可過了那兩天也就好了,這幾天睡得還成,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庸人自擾的人,不睡覺也解決不了問題啊,然后她就睡了。 倒是蕭齊豫,今日的眼底似乎帶著烏青,想來是沒怎么睡好吧,宋玉汐突然感覺到與有榮焉,她何德何能,居然能讓一個帝國皇太子殿下為了她難以成眠……啊,這是不是說明,她還是有那種禍國殃民的本事的?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我這幾天就慘了,內(nèi)閣會議一個接一個,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蕭齊豫語氣微感羨慕的說道。今日就是因為皇上終于體力不支,這才撤消了今日早朝,讓百官也回去休息休息。所以他才有空來找這丫頭,把之前要說的事情好好的說道說道。 宋玉汐:…… 放下了書冊,蕭齊豫終于坐直了身子,稍事整理一番儀態(tài)后,就對宋玉汐說道: “你那天說的話是認真的嗎?” 宋玉汐抬眼看著他,不解的問:“我說的什么話?” “就是要做太子妃和皇后的事情?!笔掿R豫開門見山。 宋玉汐臉色爆紅,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了,幸好馬車里的光線不強,蕭齊豫應(yīng)該看不太清楚自己臉上的紅潮吧,但饒是如此,她還是心虛的低下了頭,嘴唇有點干澀,蕭齊豫見她不說話,又出聲催促道: “說話!臉紅什么呀!” 宋玉汐猛地捂住了臉,卻瞧見了蕭齊豫帶笑的雙眸,又趕忙放了下來,說道:“哎呀,這車里太熱了。我,我待會兒還約了人,要不,今兒就到這里吧。你那個問題,沒法回答?!?/br> 如果她說想做太子妃和皇后,那就是癡心妄想,如果她說不想做,那就是不識抬舉,怎么說都是錯的。所以宋玉汐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蕭齊豫若是這樣都看不出來她不好意思了,那就真的太遲鈍了。心里頓時輕快起來,因為上回和她在蕁園說話,明顯可以感覺的出,她對自己也許并不是他想象中那樣‘非他不可’,她似乎更加喜歡重生后帶給她的自由,從她平日里的作為和言行來看,她的確是在行駛她的自由,一般府邸的小姐聚會她不參加了,就是偶爾參加,也不過就是露個面,然后就躲得不見人影了??梢娝⒉皇钦f笑,她這一世也許真的是不想再倚靠任何人生活。 一個女人有了這種獨立的想法,那是一件可喜的事情,但對于男人來說,尤其是對她有著濃厚興趣的男人來說,就不見得有多可喜了。有句話不就是那么說的,男人沒錢的時候,嫌女人拜金勢力,可男人有錢了,又開始嫌女人不拜金不勢力了,這句話詞不達意,但和蕭齊豫此刻內(nèi)心的感受卻是有點相通的。 看上的女人不愿意做一只被人豢養(yǎng)的金絲雀,她想要擁有自己的一片天,對于看上她的男人來說,的確像是一個未知的挑戰(zhàn)。 宋玉汐說完那句話之后,見蕭齊豫也沒開口說話,就以為他懂自己的意思了,站起身來,又對他福了福,然后便轉(zhuǎn)身下了馬車,在秋彤和秋云的注視下,又爬上了自己的馬車,剛要讓車夫啟動,卻見一道高大的身影,居然也爬上了她的馬車,蕭齊豫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恼紦?jù)了她的坐席,然后用眼神比了比自己身邊的空位和車窗旁的座椅,意思就是,要么坐他身邊要么坐椅子上。 “你干什么呀?這是宋家的馬車,要給人看見你從我馬車里進出,可怎么是好?”雖然現(xiàn)在是清晨,遠客居外的路上也沒多少人經(jīng)過,但萬一呢,宋玉汐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跟他惹出什么緋聞來。 蕭齊豫拍了拍車廂,馬車就立刻動了起來,此情此景,宋玉汐只覺得欲哭無淚,自己身邊到底有多少是他的人啊,秋彤秋云不用說,看來這車夫老劉也是了,想想還真是悲哀,明明她坐的是宋家的馬車,用的是宋家的人,可偏偏她在自己的地盤上沒有任何話語權(quán),周圍環(huán)繞的人全都‘心有所屬’,而讓讓所有人都‘心有所屬’的男人,此刻正似笑非笑的,狀似無賴的看著自己。 “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笔掿R豫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宋玉汐覺得這張俊臉空前的討厭!嘆氣說道: “我不是跟你說笑,我是真的約了人?!?/br> 蕭齊豫了然的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你約了人,譚昭娘嘛,老劉知道地方,會帶我們?nèi)サ?,不會誤了你的約?!?/br> 宋玉汐又郁悶了。悶聲悶氣的說道:“你派人監(jiān)視我的行蹤?” 可問出這話來,宋玉汐就后悔了,他派人監(jiān)視她的行蹤不是一直以來都在做的事情嗎?秋彤秋云在她身邊又不是擺設(shè),她平日里說過什么,做過什么,去過什么地方,見過什么人,只有蕭齊豫不想知道的,只要他想知道,沒準秋彤秋云會連她昨晚吃了什么都告訴他知道。 蕭齊豫雙手攏入袖中,沒有回答宋玉汐這個傻乎乎的問題,而宋玉汐看著他的樣子,也知道和這人談所有‘人權(quán)’的問題肯定都是白搭了。 既然如此,那她就沒什么好問的了,挫敗的靠入椅背之中,就聽蕭齊豫在她耳邊說道: “我把你上回的話好好考慮了一番,覺得不管你身份怎么樣,但就從我們有著相同經(jīng)歷這一點來看,還算是比較契合的,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可以隨意說話,不用擔(dān)心說錯了一句什么,引起別人的懷疑,而從你的角度來看,你能夠和我一起回來,說明你本身命格還是相當(dāng)運氣的,一國之母有的時候需要運氣比實力要多,從這一點來看,你似乎就具備了這個能力。所以,我覺得你的那個建議,整體來說,還是有點可行性的,雖然難度有點大,但也并非是不可能完成。你覺得呢?” 宋玉汐聽完蕭齊豫這一長串的話,簡直有一種想要跳車逃跑的沖動,可一想到馬車外全是他的人,甚至整個天下都是他蕭家的地方,她又迅速的把那種沖動給收了回來,用看神仙的表情看著蕭齊豫,能夠說出這番似是而非的話,這位真可謂是大仙中的大仙了。 ☆、96|90 第九十五章 宋玉汐驚愕的看著蕭齊豫,不知道如何接話,蕭齊豫雙手抱胸,似乎有點不耐煩她考慮的時間,不過卻也沒有出聲催促,給足了她時間考慮。 就在這時,馬車外傳來老劉的聲音,說道: “小姐,公子,貓兒巷到了?!?/br> 宋玉汐如獲大赦,猛地抬頭,就對上蕭齊豫那雙沉靜的黑眸,覺得心頭有冷汗在滴,不過臉上還是露出一抹笑容,說道: “到,到了!” 蕭齊豫黑眸凝視著她,宋玉汐嘿嘿一笑,用手指比了比車外,意思就是‘她先去赴約’,蕭齊豫雖然覺得路程太短,沒有讓他問出滿意的結(jié)果,不過看她滿身滿眼的討好,小模樣著實可愛,一揮手,就準了她。 宋玉汐正要逃出升天,卻聽他在背后陰測測的來了一句:“這事兒別以為就此結(jié)束了?!?/br> “……” 宋玉汐下了馬車,蕭齊豫還在車上,很顯然他只是想和她說話,并不是要介入宋玉汐的事情,這一點讓宋玉汐多少松了一口氣,譚昭娘正在門內(nèi)焦急的來回踱步,顯然是等宋玉汐好一會兒了,聽見外面有馬車聲,趕忙跑了出來,目光落在宋玉汐臉上,感激的表情中帶著驚喜,走過來給宋玉汐行禮說道: “小姐可算來了。快,快請進?!?/br> 宋玉汐剛一坐下,宋玉汐就對譚昭娘說道:“昭娘放心,趙柱的罪名似乎已經(jīng)確定,原本衙內(nèi)就想提他回去調(diào)查的,沒想到他卻跑了,不過現(xiàn)在通緝令也已經(jīng)發(fā)了,應(yīng)該很快就能抓到他,你再也不用擔(dān)心了?!?/br> 譚昭娘聽說之后,二話不說就給宋玉汐跪了下來,說道: “昭娘謝小姐公子救命之恩,前兩天我聽他回來說城防營在查他,我就知道小姐定未負我,但他生性狡猾,察覺端倪之后,就連夜跑了,我沒能攔住他。” “不怪你!幸好你沒攔,要不然沒準他會對你動手呢。等趙柱落網(wǎng),你和你姑婆就再也不用害怕他了?!彼斡裣f道。 譚昭娘抹去淚痕,說道:“是,再也不用怕他,等官府抓到了他,我就去官府辦和離,再不和他牽連。小姐上回說的繡品的事,也請放心,小姐救我和姑婆于水火之中,我們定會報答小姐?!?/br> 宋玉汐擺擺手,說道:“那個不急,你也先別放在心上。等你們安頓好了之后,我再來找你們便是。絕不會占你的便宜,只要你繡的好,一紋錢都不會差你?!?/br> 這樣交代了兩句,兩人就達成了初步的共識,譚昭娘只覺得一身輕松,兩天前看見趙柱匆匆忙忙跑出去的背影時,她就知道自己應(yīng)該算是解脫了,眼前這小姑娘并沒有騙她,的確是只用了幾天的時間,就把這件事替她解決了,今后若是能跟著她做事,定然是個很好的機會。 滿懷感激將宋玉汐送出了門,兩人又在門口說了一會兒話。 蕭齊豫掀開車簾子,對宋玉汐不耐的說道:“說完了沒有?我接著還有事呢?!?/br> 宋玉汐看了他一眼,這才對昭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抱歉,我得走了,改明兒等你搬回來了,我再讓人給你們送點東西來?!?/br> 昭娘看了一眼蕭齊豫,宋玉汐心虛,果斷介紹說道:“哦,這是我哥哥,他待會兒要去別的地方?!?/br> 譚昭娘點點頭,表示了解,又謝過了宋玉汐。看著宋玉汐上車,可就在宋玉汐與她告別之后,轉(zhuǎn)身要踩上腳踏之時,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黑影就沖了過來,寒光閃過,竟是一把長劍刺向了宋玉汐,宋玉汐閃躲不及,以為自己死定了,幸好另一把長劍卷來,擋開了那把刺向宋玉汐的劍,卻是割破了她的衣袖,下意識的往后倒去,沒想到跌入了一個溫暖堅毅的懷抱,蕭齊豫一手扶住了宋玉汐,對著那刺客面門就是一腳踹過去,絲毫不留情面,將那刺客踹翻在地上,爬起身還想襲擊,卻被裴韜從后面一把制住,反剪了雙手,露出刺客被踩了一個腳印的臉,鼻子通紅,留下了兩行鼻血。 突如其來的事件嚇壞了在場所有人,譚昭娘看清那人長相,驚聲叫了出來:“趙柱!你想干什么?” 那個被裴韜制住的粗壯男人還在奮力掙扎,粗聲戾氣的說道:“她是你的靠山,我要殺了她!殺了她我看你還敢不敢離開我!我說過,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這輩子都別想擺脫我!” 蕭齊豫扶著宋玉汐站好,確定她只是衣袖被劃破了,身上沒受傷之后,便對裴韜使了個眼色,裴韜一擊重拳過去,把趙柱的兩顆牙都給打掉了,頭也暈乎乎的偏到了一旁。 就在這時,褚峰親自帶著城防營的一隊人趕了過來,在看見現(xiàn)場情況之后,立刻就翻身下了馬,驚愕不已的看著被裴韜打昏過去的趙柱,還有就是馬車前站著的宋玉汐和蕭齊豫,裴韜見他又僵了動作,拍了拍他,說道: “這是你們城防營的人?” 褚峰不敢暴露蕭齊豫身份,只對他拱手一揖到地,偷偷瞥了一眼被刺客嚇到的宋玉汐,然后才對裴韜回道:“額,是,是啊。此人乃通緝要犯,今早我們才收到消息,說他在這一帶出沒,原是想過來追捕他的,卻沒想到?jīng)_撞了公子和小姐?!?/br> 裴韜看了一眼蕭齊豫,只聽他說道:“把人交給褚統(tǒng)領(lǐng)?!?/br> “是?!迸犴w領(lǐng)命,就把招呼推給了褚峰,褚峰身后兩個小兵趕忙上前接應(yīng),拖著趙柱就退了下去。 褚峰上前一步問道:“不知公子可還有示下?”說話的時候,目光也盯著蕭齊豫扶著宋玉汐的胳膊的手上,背后滿是冷汗,他,他,他是不是看見了什么不該看的事情? 宋玉汐驚魂未定,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就看見褚峰的目光,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了一眼,就見蕭齊豫摟著自己胳膊,慌忙就掙開,往前走了一步,蕭齊豫見她避嫌,也不追趕,負手上前說道: “沒有了。你們辦事去吧?!?/br> 褚峰抱拳說道:“是。”正要轉(zhuǎn)身,卻還是沒忍住看了看宋玉汐,說道:“小姐這是要回去嗎?今兒國公沒上朝,說是要考小姐的字呢?!彼我菀甲忠膊粫妓斡裣?,褚峰這句話的言下之意就是,小姐別在外晃悠了,也別和人勾勾搭搭了,影響多不好啊,還是早點回去吧。 宋玉汐接收到褚峰話里的意思,心頭苦笑,借著褚峰這句話下臺階,點頭說道:“啊啊,對對對,昨兒晚上父親好像是說過,我,我這就回。” 蕭齊豫在人前就換了一副冷峻的樣貌,掃過一眼褚峰,就讓褚峰低下頭往后退了兩步,走到宋玉汐身旁,居高臨下睨視了她好一會兒,然后才理智的轉(zhuǎn)身,兀自往胡同口走去。 宋玉汐想起來他是坐著自己馬車來的,在褚峰面前,總不好再上自己的馬車,裴韜對他和褚峰抱拳行禮后,就跟著蕭齊豫身后走了,幾個護衛(wèi)也跟著他走了,宋玉汐上車,由褚峰親自護送著回了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