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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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汐感激的看著宋玉蟬,真心沒有想到,她在宋家會得到這樣的待遇,那是在紀(jì)家想都不敢想的,因?yàn)榧o(jì)家那樣的宅門給她留下了太多不好的印象,以至于她覺得所有的大宅后院,都是那樣爾虞我詐的相處方式,可現(xiàn)在她見著這些姐妹,一時間竟有些云里霧里起來。 不過,這也許和后院誰當(dāng)家有很大的關(guān)系吧,后院的當(dāng)家主母,若是心胸狹窄之人,那么她教導(dǎo)出來的孩子也是那樣的,明爭暗斗,爭寵陷害,可宋家后院是有老夫人當(dāng)家,老夫人為人正直,給了這些小輩做了很好的示范,平日里耳濡目染,便也成了這種毫無芥蒂的輕松模式,在外宋家的姑娘是端莊得體的,在內(nèi)則是這樣輕松活潑的,也許這就是老夫人的管家方式吧。 ☆、36|25 第三十五章 “下棋我倒是會些,就怕技藝不精掃了二姐的興致。”宋玉汐見宋玉寒躍躍欲試,便沒有拒絕,直接說道。 宋玉寒也是不介意,擺擺手,說道:“不怕不怕,她們都不愿意和我一起下,你若是下的不好,回頭我教你就是了,咱們一起學(xué)?!?/br> 宋玉汐從來沒有和同齡人有過這樣平和美好的交流,一時有些恍惚,宋玉蟬聽見宋玉汐肯接手,早就下了榻,坐到一旁吃茶去了。 宋玉寒動作迅速的將棋盤上的黑白子分裝到兩只棋盒之中,宋玉汐也與她一同,兩人很快就把棋盤清理干凈,宋玉寒一副老手的樣子,讓了宋玉汐三子,兩人也就這么下了起來,宋玉汐的手指蔥白一般秀氣,捏著棋子落下去的姿勢也很好看,宋玉寒下棋喜歡多想,宋玉汐也不催促,始終坐著等她落子,其間,宋玉蟬親自給她們端來了兩盤小點(diǎn)心,宋玉汐先是遞了一塊給宋玉寒,然后自己才拿了一塊小口吃著,一盤棋下了快一炷香的時間,還沒有下完,姐妹們都湊了過來觀看,宋玉寒每走一步都躊躇不已,宋玉汐倒是還好,像是仿佛走一步想五步似的,最終以領(lǐng)先一字的結(jié)果贏了宋玉寒。 “jiejie,我贏了?!?/br> 宋玉汐抬頭對宋玉寒說道,嘴里并沒有像其他人那樣說一些客套話,宋玉寒有些挫敗,將捏在手里的棋子送入棋盒中,雖然不高興,卻也沒有耍賴,宋玉蟬瞧著這個新來的meimei,有點(diǎn)意外她會贏,倒不是說她覺得宋玉寒的棋藝更好一些,反而她看出來,宋玉汐的棋藝比宋玉寒不知好了多少,下棋的過程中也有相讓,她還以為宋玉汐要故意輸給宋玉寒呢,卻沒想到她還是贏了的,看來雖然使了些心眼,本質(zhì)卻還是耿直的,而且贏了之后,也沒有說那些假么道三的客套話,可見并不是那種諂媚的小人,心中對她好感倍增。 “沒想到七jiejie的棋藝這么好啊?!?/br> 九歲的宋玉昭一派天真,也不怕得罪宋玉寒這個二姐,對著宋玉汐就道。 宋玉汐笑了笑,回道:“從前在家姨娘教過我這些,我姨娘的棋藝那才叫好呢?!?/br> 其實(shí),宋玉汐的棋藝并不是林氏教的,她是上一世的時候,在北靖王府后院跟一個落魄的女博學(xué)的,那時候她和女博算是難兄難弟,都是被困在后院方寸之地的可憐人,兩人終日無事,就閑來對弈,女博棋藝高超,為了讓宋玉汐能和她對決,教的時候也是廢了點(diǎn)心思的,所以,宋玉汐的棋藝差不到哪兒去,與宋玉寒自然不是一個檔次的,她處處留手,原本也是想故意輸給宋玉寒,今后借著棋藝來打好姐妹間的關(guān)系,可是宋玉寒的棋藝差到就連她想故意輸,都輸不掉的地步。 不過,先前宋玉汐看見了宋玉蟬對她遞來的目光,便知道自己是錯有錯著,讓這位大小姐覺得自己是個耿直的人了吧,耿直的人總能令人少些防備,這樣也還不錯。 “我知道,你姨娘叫林雨桐,聽我姨娘說,從前她可是京城第一美人,女博里出來的女才子呢,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后來嫁給……呃……” 五小姐宋玉夢放下了她那蹣跚學(xué)步的弟弟,來到她們旁邊這般說道,不過在說到林氏嫁人的問題時,宋玉蟬咳了一下,宋玉夢就反應(yīng)過來,慌忙住了口,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說道:“我,我就是想說,我知道你姨娘,她的確很厲害……” 宋玉汐見眾姑娘多少有些尷尬,知道林氏的事情若藏著掖著,反而會招來不必要的猜測和留言,干脆直接說出來比較好,笑著回道: “五jiejie不必自責(zé),我姨娘是嫁過人的,嫁的是平陽候府的前世子紀(jì)洲,不過,他十二年就給我姨娘寫了休書,我姨娘就一直跟著爹爹,近來也是瞧著我越來越大了,外室之女的名聲總是不好聽的,這才隨父親入了府,jiejiemeimei們可千萬別笑話我?!?/br> 宋玉夢見宋玉汐不生氣,果然也笑了,說道:“七meimei說的哪兒的話,咱們怎么會笑話你呢?都是一家姐妹,老夫人總教導(dǎo)我們,父親母親和姨娘她們不管怎么樣,但姐妹們總要和睦互助的,我今日也就是多嘴說了兩句,絕沒有笑話你和你姨娘的意思?!?/br> 宋玉汐抿唇一笑,宋玉蟬也跟著說道:“是啊,咱們府里的姐妹從小一起生活在一起,不比你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外面,你回來是最好了,咱們姐妹團(tuán)聚,今后咱們又多了個一起玩耍的姐妹,別提多好了。老夫人對咱們沒有別的要求,只要和和睦睦,不要爭吵就行了?!?/br> 宋玉汐和她們說話至今,也看出來宋家確實(shí)是這樣一個地方,老夫人不管嫡庶,不管她們姨娘受寵或是不受寵,都能做到一視同仁,在家里一碗水端平,沒有惱人的嫡庶之分,所獲得的一切都是公平公正的,那家里的孩子才不會因?yàn)榧刀嗜D兌這個,排擠那個,這樣反而能夠讓孩子長出比較健全的眼界和性格來。 上一世她就總聽人家說宋家的姑娘如何如何端莊大度,人品出眾,她總是意難平,覺得自己并不比她們要差,可單就是這樣一種想法,就比她們差了不知道多少了,宋玉汐心中十分慚愧。 老夫人秦氏確實(shí)很偉大,她用了一種其他宅門都不敢用的方法教導(dǎo)出了這么一家子心胸坦蕩的孩子,這些女孩中,只有宋玉蟬是嫡出,其他全都是庶出,可是得到的東西,受到的教育,卻沒有分嫡庶,她們是府里姨娘所生,可是卻不是和姨娘們住在一起,她們有自己的院子,有自己的空間,平日里也多與老夫人接觸,聽老夫人教導(dǎo),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僅僅是姨娘生的孩子,更是宋家的女兒,不論嫡庶,都有義務(wù)要成為一個合格的宋家女兒。 上一世林氏死得早,宋玉汐永遠(yuǎn)都只能以紀(jì)琬琰的身份憋屈的活著,心中充滿了怨恨與不滿,因?yàn)閺膩頉]有得到過,所以總覺得這個世間欠她很多,憤憤不平的結(jié)果是自己的心胸越來越狹隘,一次又一次的錯嫁都沒有讓她清醒過來,沒有讓她認(rèn)真的正視生活的真諦,永遠(yuǎn)渾渾噩噩,不思進(jìn)取,最終迷失了自己。 宋玉汐離開之前,與幾個姐妹約好了明日再聚。出了西偏院之后,便與姑娘們一同去給嫡母紀(jì)蘭請安告辭,姨娘們已經(jīng)各自散開回去了,紀(jì)蘭沒有出門見她們,只讓姑娘們在外間行了禮就出去了,紀(jì)蘭身邊的郝嬤嬤請宋玉蟬留下,說夫人特地為她做了糕點(diǎn),宋玉蟬卻說自己下午還有課,讓郝嬤嬤將點(diǎn)心分裝五份,給姐妹們一起帶回去。 可見,宋玉蟬與紀(jì)蘭也并不算親厚就是,因?yàn)橄襁@樣的拒絕之言,宋玉蟬并沒有多加思索便脫口而出,可見平日里也是這樣相處的,宋玉汐沒想到最后自己居然也有一份點(diǎn)心,和其他姑娘一樣,在門外謝過了嫡母,便結(jié)伴走出了主院。 宋玉蟬住在香籮苑,離主院較近,宋玉寒住在湖邊的煙雨閣,宋玉夢和宋玉昭則住在一起,也是湖邊的院落,名叫相思閣。 綠丸和留兒守在主院外頭的香槐樹下,看見宋玉汐過來,趕忙迎上前,接過宋玉汐手里的小食盒,留兒見宋玉汐心情不錯,便和她說道: “先前姨娘給夫人請了安,知道小姐們在說話,就先回雨桐院去了。小姐看起來很高興呢。” 宋玉汐確實(shí)心情不錯,笑了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深吸一口氣,只覺得今天是她兩輩子以來,最舒心的一天了,不為別的,就為這樣的姐妹相處方式,就足以讓她松一口氣。 姨娘們之間有自己的利益去爭,老爺對誰好了,誰就更有面子,這些爭奪是后院無論如何都不可避免的,所幸老夫人早就看穿了這一切,早早便將孩子和母親分開管教,這樣的話,無論姨娘之間怎么斗,總不會連累孩子們跟著起哄,到時候亂成一鍋粥,才更加難管。 回到院子里,林氏已經(jīng)換了一聲半新不舊的常服,瞧見宋玉汐臉上帶著喜色,坐過來問道:“和姐妹們相處的怎么樣?” 宋玉汐真誠的點(diǎn)頭,說道:“很不錯。她們都是心胸開闊的人,并沒有欺負(fù)我,諷刺我,反而很真誠的歡迎我。娘,我真的沒有想到她們會是這樣的,我還以為……” 她還沒說完,就被林氏溫柔截過了話頭,說道:“你還以為,所有的后宅都跟紀(jì)家似的烏煙瘴氣,夫人不像夫人,小姐不像小姐,成天為了自己的利益,斗得跟烏眼雞似的?” 宋玉汐沒有說話,算是默認(rèn)了,林氏給她到了杯茶,說道: “相信你也看出來了,那樣的后宅相處方式,有多不對,相比紀(jì)寧氏的淺薄狠毒,老夫人秦氏才是令人敬佩的當(dāng)家主母。” 宋玉汐看著林氏有些失神,良久后,才對林氏問出一句:“娘,咱們還要繼續(xù)報(bào)仇嗎?” 宋家這么好,宋玉汐實(shí)在不想破壞這里的一切關(guān)系。 林氏看著她微微一笑,伸手撫了撫她的黑發(fā),說道:“傻丫頭,這里是你的家呀,你只要回來了,便沒有人能夠再趕你出去,這里是娘給你找的港灣,你不該跟著我過那種寄人籬下,朝不保夕的生活,但你也該知道,這里……并不是娘的家。” ☆、37|25 第三十六章 宋玉汐穿著一身海棠紅的繡襦羅裙,羅裙之上,針法細(xì)密的繡著一株大葉潔白芍藥,中間透著黃蕊,仿佛能瞧見露珠似的,這裙子是府里三名繡娘用了三天三夜才給宋玉汐趕制出來的,第一時間宋玉汐就被喊到了寧壽院中,老夫人秦氏命人帶她去換裝,頭上還換了一個稍稍繁復(fù)些的發(fā)髻,用兩支點(diǎn)金花簪裝飾。 她本就生的好,肌膚賽雪,五官靈韻,穿什么都好看,尤其是穿艷色,將她襯得人比花嬌,一雙黑亮的瞳眸最是出彩,宋家的姑娘人人都生著這樣的眼睛,可是誰也不得不承認(rèn),宋玉汐的一雙眼睛是所有姑娘中生的最好的,她穿著這一身海棠色的嶄新衣裳從屏風(fēng)后走出來的時候,廳里正在喝茶的姑娘們?nèi)纪O铝藙幼?,全都注視著她?/br> 宋玉蟬率先笑道:“七meimei可真漂亮,這顏色也好,特別襯她,還是祖母您有眼光?!?/br> 廳里坐著秦氏,宋玉蟬是一大早過來請安,正好遇見了,聽說宋玉汐要換衣裳,便留下來瞧著了,果然讓她看到了美景。 秦氏聽孫女沒有任何不悅,欣慰自己的教育成功,對宋玉汐招了招手,讓她到面前來,對她問道:“喜歡嗎?你剛回府,衣服得一件一件的做,其他的衣裳是桂嬤嬤替你張羅著的,這件可是我給你挑的顏色和花樣,就是不喜歡,也得穿兩日才成?!?/br> 宋玉汐莞爾一笑,說道:“老夫人別笑話我了,這樣漂亮的衣裳,我怎會不喜歡呢?!?/br> 秦氏笑了笑,糾正道:“我都想說好幾回了,嬋姐兒她們都是喚我做祖母的,老夫人這稱呼聽著生分,不像一家人。咱們宋家祖上也就是泥腿子出身,有幸跟著太祖打了天下,這才一步步的到了今天,可人總不能忘本,外人生分也就罷了,自家的孩子這樣喊,我不喜歡。喊祖母。” 宋玉汐訝然的看著秦氏,只覺得那一聲‘祖母’讓她幾乎有要落淚的感覺,鼻頭控制不住的酸楚起來,眼里很快就凝聚了些水汽,秦氏見了趕忙放下手里正看的花樣冊子,看了看桂嬤嬤和宋玉蟬,宋玉蟬就走到宋玉汐身邊,將她拉到一邊坐下,說道: “七meimei怎么了?祖母不是怪你的?!?/br> 宋玉汐眨眨眼睛,笑了起來,說道:“我知道祖母不是怪我的,只是我從來沒有這樣喊過,一時覺得有些感觸罷了。祖母別被我嚇到。” 這句話是宋玉汐發(fā)自內(nèi)心的,不管是哪一世,她的身邊都沒有聽過親人說這么溫情的話,有的時候,最是純粹普通的溫情,才是最打動人心的。宋玉汐沒有體驗(yàn)過摯愛親情,之前她還怪宋家上一世沒有認(rèn)下她,可是后來自己仔細(xì)一想,上一世的情況,就是宋家想認(rèn)她,都是沒有辦法的,林氏死了,紀(jì)洲的休書沒了,誰能證明她不是紀(jì)家的孩子呢?到死也就只能是紀(jì)琬琰,而作為紀(jì)琬琰,她根本沒有辦法和宋家接觸到,以至于這樣的溫情,也不可能享受的到。 人的命運(yùn)有的時候真的是差之毫厘,謬之千里。 秦氏的這一句‘祖母’徹底讓宋玉汐卸下了心防,林氏說的對,不管怎么說,宋家是她的家,這里的人就是她的血脈親人,雖然她對于林氏和紀(jì)洲而言,是個不應(yīng)該出生的孩子,但畢竟她已經(jīng)出生了,正如林氏所言,長輩們的恩怨與她無關(guān),今后長輩們要如何爭斗,那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林氏的目標(biāo)是紀(jì)家,并不是因?yàn)樽约?,而是因?yàn)榧o(jì)洲,寧氏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她心愛的男人用那樣的方式逼死,她恨的并不是宋逸,不是宋家,她要報(bào)仇,宋玉汐不能阻止,因?yàn)槊\(yùn)對待她確實(shí)不公,她遭受的苦難,承受的傷痛總要有個說法,她要替紀(jì)洲向紀(jì)家討個說法。 糾結(jié)了一夜的宋玉汐,忽然覺得自己不糾結(jié)了,林氏要報(bào)仇是對的,而她宋玉汐待在宋家,并且融入宋家也是對,這兩者并不沖突。 秦氏聽了宋玉汐的話,也覺得心頭悶悶的,她當(dāng)然知道這孩子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她的身份在紀(jì)家那種地方又怎么會過的好呢,她也派人去打聽過,她曾經(jīng)在宛平紀(jì)家過的是什么日子,越聽越覺得自己兒子混賬,也心疼這孩子在外面受了太多的苦,難得的是,那般的苦難并沒有將她的心智蒙蔽,她懂事理,明是非,性子耿直,沒有學(xué)到紀(jì)家的人品,實(shí)屬不易。當(dāng)她知道,這孩子為了一個慘死的丫鬟,就敢抬尸去公堂告狀,以一己之力,甚至可以說是拼上了自己的性命,也要替一個外人看來微不足道的丫鬟討回公道這件事,對秦氏的沖擊不可謂不大,這孩子就好像這些從小在她身邊長大的孫女一樣,甚至性子更加堅(jiān)韌,心中自有法度,秦氏感到很欣慰。 對宋玉汐招招手,讓她站到身前,將她拉著坐在自己身邊,撫著宋玉汐光滑黑亮的秀發(fā),說道: “從今往后,不許再叫我老夫人,要叫祖母,這里是你的家,有你的親人,你的姐妹,你是宋家的孩子,已經(jīng)入了族譜,就沒有人能夠再小瞧你,只要你心中有宋家,宋家就永遠(yuǎn)都是你的家,知道嗎?” 宋玉汐看著秦氏,這老太太連她心底里的最后一點(diǎn)自卑都看出來了,鄭重的點(diǎn)了下頭,說道:“是,孫女知道了,祖母?!?/br> 秦氏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拍拍她說道: “去,在轉(zhuǎn)兩圈給我瞧瞧,要是好看,我讓繡娘就給她們每人都裁一身,到時候咱們宋家的五朵金花一同出門,那才好個好看,人家還不得羨慕死我的好福氣呀!” 宋玉汐也被秦氏說的笑了起來,站起了身,退了兩步,然后開心的轉(zhuǎn)了兩圈,動作確實(shí)比剛才要放開了些。 宋玉蟬率先提出:“祖母,那我就要個綰色吧,上回您送的那幾匹湘絲我還沒用呢,正好有五六種顏色,我回去就讓人拿給繡娘,看能不能在三月里的花會前趕制出來,到時候,咱們家五個姑娘穿一樣的款式出門,保管您臉上有光。更別說今年咱們還多了一個這樣貌美的meimei,人家肯定羨慕您的。” 宋玉汐聽到花會兩個字,驚訝的問道:“大姐說的是紀(jì)家的花會嗎?” 宋玉蟬點(diǎn)頭:“是啊,平陽候府紀(jì)家每年都會辦的,往年你沒參加過,今年咱們帶你去,正好也讓人家知道知道,咱們宋家又多了個女兒。” 宋玉汐垂目想了想,小聲問道:“我……也能去嗎?” 她的身份去其他地方也就罷了,可是紀(jì)家……宋玉汐自己都有點(diǎn)沒底。因?yàn)榧o(jì)家老太君和三夫人,還有宛平紀(jì)家那些姑娘,必定都會來的,她如今身份轉(zhuǎn)變,萬一…… 宋玉蟬哪里不知道她的為難,看了看秦氏,然后才走過來抱住宋玉汐的胳膊,說道: “你當(dāng)然能去?。≡蹅兯渭业墓媚餆o論去哪里,可都是一起去的,誰家要是嫌咱們家姑娘多,那咱們以后,就不去了!” 紀(jì)家算是宋玉蟬的舅家,她能說出這番話來,實(shí)屬不易。宋玉汐感激,心中也升起了勇氣,看到秦氏眼中鼓勵的目光,宋玉汐也鄭重的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 “好,那我們一同去?!?/br> 秦氏呵呵的笑著,又讓宋玉汐轉(zhuǎn)了好幾圈,除了宋玉蟬的那幾匹湘絲,她又另外讓桂嬤嬤從庫房領(lǐng)了些些織金纻絲用作繡花,另外派人給宋玉汐打制的全套首飾,在前兩天也全都送去了雨桐院,又賞了些好些金銀細(xì)帛,叫宋玉汐好生震驚了一番宋家的財(cái)力物力。 衣裳還有兩處要改的,宋玉汐換回了原來的衣裳就回了雨桐院。 院子里站了好幾個丫鬟,手里拖著銀制托盤,托盤上放的全都是新奇的玩意兒,有寶石,珍珠,擺件,樣樣精致,件件貴重,宋玉汐經(jīng)過時看了一眼,便知道這些東西不是給她的,走入廳里一看,林氏正無奈的看著那個送禮來的人,他是宋逸身邊的長隨兼護(hù)衛(wèi)褚峰,等閑不會離開宋逸的身邊,可如今看這陣仗,宋逸是遣了他身邊最信任的人,來給林氏送東西來了。 “公爺前兒離開時間太長,內(nèi)閣好些事情都積著,好幾天沒來看望夫人,特命屬下送些小東西來給夫人把玩,若夫人還有什么想要的,也能直接跟我說,公爺說了,只要夫人想要的,就是天上月亮,也讓屬下架梯子上去給您摘下來。”褚峰是比較能說會道的,所以宋逸才會派他來送禮,相信他的舌燦蓮花一定能說的林氏更加高興。 林氏的興致似乎不是很大,卻也沒有推辭,只對褚峰不冷不淡的說了句:“多謝公爺?shù)肽睿匀皇钦卤容^要緊。褚護(hù)衛(wèi)與我不必客氣,夫人的稱呼,實(shí)在不敢當(dāng)?!?/br> 褚峰是出了名二皮臉,家里也有嬌妻美妾,知道怎么哄女人開心,這也是公爺派他來的原因,可以想見,公爺對這位新入府的姨娘是特別偏愛的,最起碼暫時很偏愛,對于一個正被男人偏愛的女人,而那個男人又正好是他的上司,那對于這個女人,他當(dāng)然是要奉承的。 “這也不是屬下定的,是公爺吩咐的,夫人在公爺心中,地位自然便是夫人了?!?/br> 林氏不善言辭,不知道怎么對付這樣油嘴滑舌的人,欲言又止,在瞥見門口對宋玉汐時,仿佛如獲大赦般,站起來便迎到門前,笑著說道: “七小姐回來了,衣裳可試好了?” 林氏比平日里要熱情的將宋玉汐拉進(jìn)了屋里,褚峰見了宋玉汐,再次震驚這對母女的容貌,怪不得能讓國公爺不顧一切的帶回府中了,確實(shí)是人間少有之色啊。 素手給宋玉汐行過禮,宋玉汐也微笑著回禮,所有動作沒有不標(biāo)準(zhǔn)的地方,不過入府幾日,就能將儀態(tài)調(diào)理的這般精確,這位小姐也很厲害啊。 宋玉汐溫婉一笑,與林氏坐下,回道:“衣裳做好了,還有幾處要小改一下。姨娘可用飯了?” 林氏感激的看了看宋玉汐,回道:“還不曾用,我也不知小姐回不回來用,就命人等等再傳。” 母女倆旁若無人的日常對話,倒叫褚峰不好再說什么了,識趣的將東西留下,然后才帶著人退出了雨桐院外。 ☆、38|25 第三十七章 褚峰離開之后,林氏才大大的呼出一口氣來,宋玉汐看著她,又起身去看宋逸送來的那些東西,由衷的說道: “他送娘這些東西,是想討你喜歡嗎?” 林氏卻對那些金玉之物不感興趣,兀自喝茶,說道:“你要喜歡,就全拿去?!?/br> 宋玉汐回頭看了她一眼,說道:“我全拿了,他會不高興吧?!?/br> “有什么不高興的,送給我和送給你不是一樣的嗎?只要我收下,他就高興?!绷质虾攘艘槐韬?,如是說道。唇角流露出些許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