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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了下額頭,小狗卷棘自桌上一躍而下,跑到門口。 “我也和你一起去。”他站在凜夏腳邊,拽著凜夏的褲腳,“那個人肯定發(fā)現自己同伴不見了。你一個人不夠安全。” 凜夏蹲下身,捧起男友,挑眉問道:“你確定要和我一起去?” “我現在體型很小,便于隱匿。如果那個人在暗處對你下手,我也能幫你反擊?!表樦氖直?,小狗卷棘向肩頭爬去。 然而他還沒爬出多遠,便被凜夏抓住,直接塞進領子里。 腳下是她的鎖骨,身旁除了衣領便是脖頸。 小狗卷棘只覺得無處下手,甚至站都站不住。 他不好意思扶著她的頸側,只好緊緊抓著衣領的邊緣,“不管是肩頭還是口袋,都比把我放在這里好吧?” 凜夏聞言搖了搖頭,拿好鑰匙,走出房間。 “坐在肩頭你會被發(fā)現,口袋不方便你觀察外界情況。而領口既能把你藏起來,也方便你觀察?!?/br> “只要你小心一點,不從我鎖骨上掉下去,沒有別的地方比這里更合適了?!?/br> 按凜夏的思路講,這確實是最好的地點。 可領口這個位置給他的精神壓力比另兩個地方大得不止一星半點。 不提一旦掉下去會直接滑到她胸前這個可能。 從被放進領口開始,他的鼻尖便總是縈繞著一股影影綽綽的香氣。 叫人根本分不清是來自于衣服,還是近在咫尺的肌膚。 在搖晃中緩緩坐下,小狗卷棘把guntang的側臉貼在立起的衣領上。 “怎么這么久都不說話。你在害羞嗎?”走出旅店,凜夏才意識到男友的不對勁。 坐在她鎖骨上窩里,小狗卷棘已然放棄了所有掩飾,自暴自棄地回答道:“是!” 巫女殿下詫異地皺起眉,追問道:“因為你現在坐在我鎖骨上?這有什么好害羞的?” “你沒有防范意識的嗎?!”小狗卷棘同樣一臉震驚,“妖怪們的教育難道真的不包括‘自我保護’?” “妖怪們確實沒有教過這些。” 凜夏向藤原家的方向走著,不甚在意地撇撇嘴。 “人類女性的‘自我保護’對于雌性妖怪來說一點也不重要。畢竟妖怪之間也沒有人類這么復雜?!?/br> “不過與謝野jiejie和我說過人類女性的處境,再加上因為妖怪和人類之間教育的差別,我自己也主動了解過一些知識?!?/br> “不用想也該知道,我不可能不清楚‘自我保護’這種事吧?” 少女想不通男友的邏輯,眉頭鎖得更緊。 小狗卷棘也搞不懂凜夏的思路,抬手揉著眉心,“不管是在橫濱,還是回到高專之后,乃至現在……有時候你什么都懂,有時候你又像是什么都不懂……” “對你和對別人怎么可能一樣?” 頓住腳步,凜夏倚在墻邊上,雙手抱胸,嘆了口氣:“所以這就是你從來不越界的理由嗎?以為我意識不到自己在做什么?” 等了半天,才聽到自頸窩中傳來的一聲沉悶的“嗯”,她抬起左手,捂住半張臉。 “直白地講,我就是在勾引你。哪怕沒有成功,逗你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br> 少女揚起下巴,不叫對方看到自己微微發(fā)熱的臉頰。 “不過就因為從來沒有成功過,我都想找個時間和巖永一起抱頭痛哭了?!?/br> 明明也不是櫻川九郎那種因為不死之身而變成性冷淡的類型,卻一次都沒有成功過,甚至還經常會被拒絕…… 哪有這樣的道理嘛! 即便已經被正常人類的羞恥心逼得團成一團,小狗卷棘也弱弱地提醒道:“這種事情你已經做過了。” 凜夏一愣:“什么事?” “咳……”小狗卷棘緊緊抓住她的衣領,低著頭做出補充,“你去巖永家玩的那天,你們兩個喝醉之后一直在吐槽我和櫻川先生?!?/br> 凜夏:瞳孔地震.jpg 她僵了一瞬,隨即理直氣壯地反問道:“既然你早就知道,為什么還會因為這種事害羞??!” “因為當時你們的對話主要圍繞著身材和櫻川先生是不是性冷淡?!?/br> 一想起來這個,小狗卷棘立時淡然了許多。 比起自己,櫻川九郎才是那個被公開處刑的人。 “這都怪巖永!”凜夏立即甩鍋,“一定是巖永先開的頭,不然我才不會當著大家的面說這種話?!?/br> 抓住她話里的漏洞,小狗卷棘質疑道:“你的意思是,只有你們兩個人的時候就會說?” “是。”巫女殿下奪回主動權。 她拍了拍雙頰,接著向藤原家的方向走去。 “所以你不覺得應該做點什么嗎?” 小狗卷棘再次敗北。 他單手抓住衣領邊緣,另一手捂住下半張臉,磕磕絆絆地回應道:“我、我知道了?!?/br> “那就好,至于其他的,等回到高專再說吧?!?/br> 凜夏走到目的地,仰頭看向藤原家的屋檐。 “天井下,我來問剩下的事情了?!?/br> ===== 作者有話要說: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直沒想好這一章寫到哪里,所以才搞定。 解決完這里的事就回高專了 話說意識到昨天是白色情人節(jié)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之后了,所以非常抱歉沒能及時祝大家白情快樂OT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