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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子殿下,希望您能幫助林太郎?!?/br> 接受到來自“信徒”的愿望,神子本能地選擇回應。 本不應為人所見的線繩一瞬間具象化,縛住福澤諭吉劈來的刀。 以“遠擊”震開束縛刀身的紅繩,福澤諭吉怒喝:“這違背了她的意愿!” “早在她五歲決定響應妖怪的愿望時,就已經(jīng)注定了她只能成為信仰的化身?!?/br> 手里握著手術刀,森鷗外淡淡道。 “即便如此,現(xiàn)在的凜夏早已不再流離失所!” 福澤諭吉用刀背蕩開線繩,劈碎愛麗絲扔來的針筒。 “她是個有歸處的人!” 因愛麗絲拿著【鑰匙】說的話,森鷗外并不受線繩的影響。 但意料之外的是…… “神子”提供的幫助僅僅能讓他不被受到干擾的福澤諭吉一刀斃命。 【鑰匙】的效力遠不比當年。 是轉(zhuǎn)移了嗎? 會換成什么? “響應了她的愿望才得到的‘歸處’,這真的發(fā)自你的內(nèi)心,而非異能力的影響嗎?” 見福澤諭吉的刀并不因為自己的話產(chǎn)生遲疑,而“神子”提供的干擾也毫無變化,森鷗外瞥向被線繩隔離在福澤諭吉攻擊范圍外的狗卷棘。 “就連那個男生,恐怕也有【緣】的因素在吧?” 隨著話音落地,線繩不再如之前那般堅不可摧。 福澤諭吉果斷擊碎正要襲向狗卷棘的愛麗絲。 他將輪椅踢向狗卷棘,擊飛森鷗外,“帶著凜夏離開。” 雖然沒摸清楚情況,但這正是狗卷棘從最開始就準備做的事。 他抱起仍然昏迷的凜夏,沖出大樓。 按照這幾天的記憶,少年以最快速度趕回武裝偵探社。 Q的異能力已經(jīng)被消除了。因此偵探社眾人也紛紛回到各自的工位上,繼續(xù)著自己的工作。 見到他們兩人出現(xiàn),與謝野晶子立即站起身,一同走進醫(yī)務室。 與謝野晶子檢查著被放在病床上的凜夏。 “看來她對自己的眼睛終于沒有那么耿耿于懷了?!?/br> 她拿出電鋸,鋸下那條膝蓋被擊碎的腿,隨即對凜夏使用了【請君勿死】。 “是遇到了森先生?” 轉(zhuǎn)身放置電鋸時,與謝野晶子見坐在病床邊的狗卷棘一臉嚴肅,反而笑出了聲。 “還是有什么不懂的事?” 狗卷棘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注意到他的舉動,短發(fā)女醫(yī)生扒開凜夏的眼皮,隨意道:“看來都有。” 麻醉劑的效力還沒過去,大概還要再等上一段時間才會醒。 即便對眼睛沒有那樣執(zhí)念,再次生長出來的眼睛仍然是橙色的。 看來就算眼睛不再是【鑰匙】,也沒辦法恢復成最開始的模樣了。 “那我就從頭開始說吧。” “當凜夏失去意識的情況下,只要掌握了她的執(zhí)念所在,也就是【鑰匙】,就能解放‘神子’狀態(tài)。在‘神子’狀態(tài)下,她的能力將以信仰的多少來衡量。也就是說,信仰她的妖怪越多,她就越強?!?/br> 與謝野晶子給凜夏拉好被子,轉(zhuǎn)身坐在另一旁的病床上,“掌握【鑰匙】的人是她的‘信徒’,而‘神子’必須回應‘信徒’?!?/br> “這是她成為被妖怪們所擁護的神明時,所付出的代價?!?/br> 從抽屜里找出眼罩,她幫凜夏戴好:“如果你見過巖永琴子的話,應該記得她右眼是義眼,而左腿是義肢。凜夏這個狀態(tài)同理。” “從她五歲開始,【鑰匙】就是她的眼睛?!?/br> “現(xiàn)在看來大抵不是了?!?/br> 作為同樣深受森鷗外所害的人,沒有人比與謝野晶子更希望凜夏能真正不受他的控制。 而現(xiàn)如今的【鑰匙】…… 她看向若有所思的狗卷棘,如釋重負,“總之多謝你送她回來?!?/br> “倒也不用謝他,凜夏也配合得很好。”江戶川亂步叼著棒棒糖,出現(xiàn)在醫(yī)務室門口,“再加上,他既然已經(jīng)通過了入社測試,那就是偵探社的社員了?!?/br> “為了橫濱的和平,這是飯團君應該做的。” “什么時候的事……” 病床上的少女悠悠轉(zhuǎn)醒,只捕捉到“已經(jīng)通過入社測試”這樣的關鍵詞,便迫不及待地追問起來。 名偵探大人搖晃著棒棒糖,悠哉答道:“當然是昨天上午去玩的時候?!?/br> “看在你這么久才再一次拜托亂步大人的份上,肯定要盡快解決啦!” 說著,江戶川亂步轉(zhuǎn)身離去。 “不過解釋什么的太麻煩了,你自己來吧?!?/br> 聞言,與謝野晶子緊隨其后,離開時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凜夏撐著坐起身,將枕頭立起來,倚了上去,“雖然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但是我很想你能夠成為偵探社社員。” “因為爸爸的異能力能使偵探社社員們更好地控制自身能力。”少女雙手緊張地握起,“而以我的研究結(jié)果看來,異能力和咒力是可以相互影響的。” “所以就想讓棘君試一試?!?/br> 沒有按凜夏所想的那樣嘗試說話,狗卷棘反而拿出手機打字。 [現(xiàn)在【鑰匙】是什么?] 凜夏呼吸一滯,被這簡單的一句話拉回前天晚上。 耳邊似乎再次響起了他的聲音——【“凜夏?!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