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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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太后這個女人很聰明,她不會找同盟,也不相信任何人,即便如此重要的事情,她也只做她自己的,至于剩下來的,便是看他安王要不要接手。 狂疾若是不能解,景帝也許最多還能熬幾年,雖然以前的皇子沒熬過二十五,但古書卻給的三十的大限。換句話說,景帝再幸運也過不了三十。安王是有野心,卻沒想過這么快就坐上那個位置,因為他知道,他如今的資本遠遠不夠。 不過,今日他也并不打算讓趙毅這么容易度過這個難關(guān),他要看看這古書上記載的狂疾到底有多大威力,而他這個不可一世的皇兄,又要如何撐下去,這顯然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好戲,怎么能容人破壞。 “若是看到徐丹華靠近長樂殿,一定截住她!” 手下點了點頭,迅速隱入黑暗之中。 張弛剛到未央宮就看見趙小北過來,他沖徐丹華示意了一下,徐丹華迅速離去。 他幾乎能想到景帝此刻已經(jīng)不讓任何人進入長樂殿,若是讓趙小北知道他要帶徐丹華進去,估計能被直接扔出未央宮。這些金羽衛(wèi)的忠心向來很坑爹。 趙小北神色有些慌張,張弛知道肯定那邊出事了,一邊慶幸自己帶了徐丹華過來,一邊去看那位始作俑者謝詩瑤。 謝詩瑤的臉上此刻也泛出了黑斑,又癢又痛,一張如花似玉的臉都被撓破了,被金羽衛(wèi)綁在椅子上,哪里還有半點大家閨秀的端莊模樣。 皇帝的后宮,向來是如此駭人,好好的人進去,總是這樣不人不鬼地出來。 張弛拿銀針試了謝詩瑤交出來的白玉膏,銀針瞬間變黑,謝詩瑤看到此處,嚎啕大哭。張弛卻皺了眉頭,他突然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了——那毒,竟然是事后加上去的…… 換句話說,這白玉膏能激發(fā)景帝狂疾不假,但的確是沒毒的,這次不是謝詩瑤給景帝下毒,倒是景帝將計就計給謝詩瑤下毒,借以嫁禍給莊太后。 謝大學(xué)士最推崇孝義,景帝奉莊太后為母,一直為他所稱頌。莊太后想借謝大學(xué)士這個老學(xué)究治景帝,而景帝反而用謝大學(xué)士治莊太后,這可算是一條妙計,卻也是毒計??上Я诉@如花似玉的姑娘最終成為權(quán)力斗爭的犧牲品。 張弛向來心善,窺探完景帝的心思,終于對謝詩瑤道:“這毒能解,你可愿意以身試藥將功補過?” 謝詩瑤終于止住眼淚,“就是死,奴家也要死得其所!”要讓她成為那個惡毒太后毒殺景帝的劊子手,她如何能甘心? 蘇陌想過,趙毅發(fā)現(xiàn)她的女像可能會驚訝,更可能憤怒,將她拖出來揍一頓,當然,她做夢也希望趙毅看見那尊女像時是驚喜的,這大概算是對她女兒身的最大肯定吧。但當她終于看見趙毅的反應(yīng)時,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想象力。 睡夢中,她隱隱聽到趙毅的聲音,聲音不大,看似他情緒并不好。 后來,大概是睡飽了,她被一陣奇怪的磨牙聲吵醒,睜眼一看,黑漆漆的一片,好不容易適應(yīng)過來,便見一個龐然大物正背對著外殿的光芒,站在她面前,她用了很長時間才分辨出這個龐然大物在干嘛——他、他竟然在啃她那只沉香木的小像。 大概是沉香木有點硬,牙齒與木頭摩擦的聲音驚起蘇陌一身雞皮疙瘩。她更是嚇得縮在書柜里不敢動彈?;蛟S是喘息聲有點重,那東西停止啃咬小像,俯低身形朝下面探過來。 蘇陌立馬捂住口鼻,大氣都不敢出。 透過柵格,她終于將那雙靠攏的眼睛看清楚了,紅的是沒錯,但那分明是人眼,而且還是暴君的眼睛…… 蘇陌心里哆嗦了一下。不能因為她是女人就將她的小像啃得面目全非吧? 蘇陌心虛地看了看趙毅手里緊緊捏著的小像,心口哇涼哇涼的。 趙毅沒有嗅到可疑的東西,直起身子,將那個小像看了看,纖長的手指滑過木雕上的人小巧的嘴,驀地張開嘴,再度咬了上去,這一下,只聽見“喀嚓”一聲,小像終于壯烈犧牲了。 蘇陌差點沒慘叫出來,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趙毅則看著那個半截脖子被咬斷的小像,愣了愣神,突然他似乎想□□什么,將小像一扔,大踏步朝著外殿走去。 “嘭”地一聲巨響,蘇陌嚇得心肝兒直顫悠,冷汗撲簌簌地流下來,哆嗦著從柜子里爬出來,撿了自己的“尸體”,試圖翻窗子偷偷溜走,可上天從來不從人愿,她推了一把,沒開,又換了一個窗戶,依然推不開。 蘇陌終于意識到情況不對勁。她偷偷探頭出去,只見景帝穿著一身紫色衣衫,發(fā)狂一般搬起凳子往窗戶上扔。蘇陌一下懵了。 椅子沒能砸開窗戶,一拳揮過去,“喀嚓”一聲,似是木頭斷裂的聲音,但窗戶并沒有徹底破裂。 這些窗戶都從外面被封死了,以暴君的暴戾程度,這樣才砸爛,怕是封得不止一層。蘇陌迅速轉(zhuǎn)動她向來不聰明的腦子,終于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有人想弒君,把景帝關(guān)在這長樂殿里燒死。蘇陌視線迅速移到店里的溫泉池,不對,這里有水,火攻不容易。 難道單純只是想禁錮景帝的自由? 莫不是安王逼宮了? 蘇陌急急奔過去,大喊一聲,“皇上!” 與此同時,景帝再一拳頭下去,那窗戶終于壯烈犧牲了。蘇陌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景帝此刻很是不待見她,她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 但要藏起來已經(jīng)晚了,趙毅耳朵動了動,猛地轉(zhuǎn)過身來。一雙赤紅的眸子如暗夜中嗜血的狼眼,鎖定自己,明明看不出情緒,卻讓人不寒而栗。 “皇、皇上?”蘇陌腿都嚇軟了。 趙毅卻如旋風一般走過來,距她不足一尺站定,鼻翼開合了兩下,眉頭微蹙。蘇陌心虛地嗅了一下自己的氣味,除了沉香木的氣味重點,并沒什么怪味兒。景帝這表情算什么? 趙毅蹙眉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似有不甘,又突然湊到她脖子上嗅了嗅,蘇陌被嚇得渾身僵硬,眼睛緊張地盯著近在咫尺的景帝的側(cè)臉,便見景帝的嘴角輕輕翹起來,龍爪順著她的背脊,像在數(shù)她的脊梁骨,緩慢但十分有質(zhì)感地滑到她腰上,爪子伸開一握,不大不小,剛好合適。 蘇陌只覺一股異樣從背脊躥出來,不過一個晃神,景帝的氣息已經(jīng)變得炙熱而沉重,呼出的熱氣就像是炭火一下燎過自己的脖子。 本能的恐懼讓她想逃跑,可景帝突然拎著她脖子,她未及反應(yīng),已經(jīng)被扔上了柔軟的大床。她離龍床的距離好說也有一丈之遙,就這樣橫空飛過去,床上再軟和,也摔得她差點背過氣去。 趙毅卻如一頭獵豹一眼,猛地躥到龍床邊,看著落進自己窩的獵物,滿意地噴出一口熱氣。 蘇陌一個激靈爬起來,往床角縮了縮。 “皇上,我是蘇陌!你清醒一點!” 趙毅哪里有半分清醒,長臂一伸,抓住蘇陌的腳踝將她拖了出來,一口下去,終于咬到香甜可口的東西不再硌牙了…… 而此刻徐丹華被綁了手腳蒙了眼睛,躺在地上。她剛跟張弛分開就被人敲暈了,此刻醒來,只覺得渾身冰冷。 若不是嘴被堵上,她早大喊大叫了。 但此刻,她只能躺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安王看著面前的徐丹華,這就是景帝找的解藥? 他在她身上嗅了又嗅,根本沒有嗅出一點異常,甚至氣味都不是他所喜歡的。與其說徐丹華身懷宓香,他倒更相信蘇陌那個小混蛋身上的香味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