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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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又輕聲道歉:“抱歉,我利用了你的能量熬過了最艱難的時光,又懷著沒有辦法表述的感情接近你,誘拐你成為我的妻子?!?/br> 凌蒼蒼安靜地聽著,她從未想過蕭煥這樣的人,有一天會如此直白地剖析自己的內(nèi)心和情感,將一切都□□給她看,甚至不在乎暴露自己的軟弱。 對他來說,做這些顯然沒有看上去那么輕松,他一邊說著,一邊臉色卻開始更加蒼白,連目光中也漸漸帶上了一種無法看懂的哀傷。 凌蒼蒼沒有辦法再認(rèn)為這是他的感情脅迫,她知道自己必須直面他的感情,才對得起他這樣的努力和誠懇。 她看著他,用臉頰在他溫?zé)岬恼菩牟淞瞬洌砰_口說:“所以你也沒辦法說明白,是什么時候,為了什么才愛上我的。” 蕭煥輕閉了閉眼睛,再次看向她點頭:“是的……” 他還想再說什么,凌蒼蒼卻再次湊過去堵住了他的雙唇,她發(fā)泄般狠狠□□了他的薄唇,差點又把他的唇咬破,才又退開看著他:“蕭大哥,謝謝你。” 她沒有說謝他什么,他們卻都懂,接著她就舒了口氣:“很好,你講完了,我就懶得講了,還是用行動來證明吧?!?/br> 愛是一個玄妙的話題,如何用行動去證明愛,又是一個更加不可捉摸的課題。 然而她卻說得無比輕松,仿佛這不過是早晨起床時一起喝一杯茶,晚上睡覺時一起看一本小說,那么簡單又平常的事情。 而蕭煥也沒有再追問她,關(guān)于她是否已經(jīng)愛上了自己的問題,他只是微微笑了,低頭在她額上留下了一個輕柔的吻。 蕭煥身體還沒恢復(fù),很早就沉沉睡去了,凌蒼蒼在燈光下又打量了他一陣,才關(guān)上了燈。 他們今天討論了太多童年時的事情,于是她就在夢中,又夢到了記憶深處的一段往事。 那時候她也才剛五六歲吧,在地上瘋玩得累了,嚷著要人抱。 保姆正巧在哄別的孩子,顧不得管她,于是她嚷了一陣,就干脆自己找了坐在一旁的躺椅上看書的蕭煥,手腳并用得爬到他的膝蓋上去。 蕭煥對所有的孩子一貫都是溫和的,當(dāng)下就放開書抱著她在自己腿上做好,還溫和地拿了紙巾給她擦去額頭和脖子上出的汗,笑著說:“出這么多汗又吹空調(diào),小心要感冒啊。” 她那時候還小,看到他這么溫柔,很自然地就抬手像摟父母一樣摟住了他的脖子,小小的腦袋也放在他肩上,盡情放松,享受這種溫情。 蕭煥對她這種自來熟也不見怪,還輕拍了拍她的后背,帶著笑說:“蒼蒼乖,下次不要把自己搞得這么累了?!?/br> 凌蒼蒼被他輕聲哄著,覺得舒服得不得了,又想起來自家那個總愛跟自己吵嘴搶東西的親哥哥,就嘟了嘟嘴說:“蕭大哥,你做我哥哥好不好?你跟我回家,住到我們家里去,我們家有多余的房間。” 她還真就這么理直氣壯得要求皇太子跟自己回家,還表示自己家里能住得下,也只有這種年紀(jì),還童言無忌的孩子能說得出來了。 蕭煥不由笑出聲,抬手輕撓了撓她的鼻尖:“雖然我也想,可是我并不能隨便就變成你的親哥哥啊,不可以跟你回家的。” 凌蒼蒼歪頭看著他認(rèn)真想了下:“那你要怎么才能跟我回去?” 蕭煥看她一臉懵懂,就準(zhǔn)備給她解釋下一般的家庭成員關(guān)系,笑著說:“一般情況下,只有父母跟自己的孩子才可以住在一起,不過當(dāng)孩子們長大了,也是要離開家庭組建自己的新家庭的。這時候如果你遇到另一個你喜歡的人,你們可以結(jié)婚,這樣你們就能永遠(yuǎn)在一起?!?/br> 凌蒼蒼頓時覺得自己明白了:“我知道了!我哥哥說過他長大了要娶紅葉那樣的女人!” 紅葉是一個美麗性感的演藝明星,在那時風(fēng)靡全球,是許多少年的夢中情人。 蕭煥聽著就帶著笑頷首:“對的,那也是一種喜歡,不過能不能結(jié)婚,還要征求對方的意愿?!?/br> 凌蒼蒼卻像找到了新大陸一樣,壓根沒聽他后面說這句,就摟著他開心地說:“那好啊,等我長大一點,我就娶你!” 蕭煥又要給她逗笑了,搖著頭說:“雖然現(xiàn)在更多用‘結(jié)合’這個沒有性別指向的詞匯,但‘娶’一般來說,是用在男性對女性的……” 凌蒼蒼才不管什么語言修辭,自己的用法是否正確,五六歲孩子的語言能力,能表達(dá)意思就夠了,不在乎用詞準(zhǔn)確規(guī)范,她還是很開心地喊著:“那蕭大哥你嫁給我好不好?” 她還真繞來繞去就知道這兩個詞,估計也是被那個早熟的流氓哥哥教的,蕭煥看她正興奮,也不好再糾正她,笑著說:“好,等你先長大一些……起碼要到十歲的時候。” 十歲對于五六歲的凌蒼蒼來說,已經(jīng)足夠遙遠(yuǎn)了,于是她失望地說:“還要那么久啊……” 第二天抱著成了年的蕭煥醒來的時候,凌蒼蒼深深為童年的自己汗顏了一把:她以為自己小時候只會調(diào)皮搗蛋呢,沒想到還會耍流氓,而且這流氓耍得還如此渾然天成。 蕭煥再神通廣大,也猜不到她昨晚夢里夢到了什么,看她醒來,就對她笑了笑:“蒼蒼,早安?!?/br> 純白色的晨光里,他那精致清俊的五官看上去更像是會閃閃發(fā)光一樣,簡直在他背后插六根翅膀,直接就是大天使長。 凌蒼蒼看了看他,突然又覺得自己五歲的時候眼光就真的好到無以復(fù)加,不然那么多孩子,她怎么就單單看中了蕭煥,并且極有先見之明地向他求婚了呢? 她一邊得意,一邊就清了清嗓子:“早。” 可惜她這種輕快又嘚瑟的心情,沒能持續(xù)到去上班,她才剛趁著蕭煥身體活動不便,以照顧為名把他弄到洗漱間里占足了便宜,轉(zhuǎn)臉抱著他的腰和他一起出來的時候,迎面就撞見了一個人。 那個人就無聲無息地站在臥室中央,身體對著窗戶,微轉(zhuǎn)過頭,帶著點揶揄的笑容看向他們。 那張臉是在太熟悉了,凌蒼蒼渾身條件反射一樣打了個激靈,腦子里殘余的那些起床后的慵懶一瞬間就全都消失不見。 然后她飛快松開蕭煥,身體立刻就站得像標(biāo)槍一樣直,還抬手做了個警用的敬禮:“德綸皇帝陛下,您好!” 這也不怪她,雖然蕭煥才是現(xiàn)任的聯(lián)邦皇帝,但畢竟也是她童年的玩伴之一,并且還跟她很親密過,所以她很難像普通人尊敬皇帝一樣尊敬他。 眼前這位就不同了,直到她十四歲之前,這位都還是聯(lián)邦皇帝,并且積威日久,她小時候在朱雀宮再調(diào)皮搗蛋,皇帝陛下一來,也立刻乖乖得站直挺胸抬頭。 德綸皇帝蕭煜本來正準(zhǔn)備看兒子和兒媳婦的笑話,被她這么一弄也笑了起來,抬手對她做了個放松的手勢:“蒼蒼,沒關(guān)系,不要緊張,你怎么還是小時候的樣子?!?/br> 其實蕭煥無論是身高、體型,還是長相,都和蕭煜很像,但蕭煜身為一個做了幾十年皇帝,威儀和氣勢都刻到骨子里的人,還是自有一種氣場的。 更何況他是凌蒼蒼的長輩,還是童年敬畏的對象,所以就算他做了手勢,凌蒼蒼也放下了敬禮的手,也還是不自覺挺直著脊背:“我年少時太不懂事了,讓陛下見笑。” 看著眼前硬邦邦緊張成這樣的兒媳婦,蕭煜就看了看蕭煥,笑了笑說:“看來是我冒昧,沒有提前通知煥兒我要回來,好讓他提醒你,這么突然襲擊,讓你緊張了?!?/br> 凌蒼蒼還是挺著胸機械地回答:“哪里,陛下您隨時可以拜訪?!?/br> 看她一直放松不下來,蕭煥就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抬手主動摟住她的腰,將她的身體帶向自己,開口對蕭煜說:“對,我希望父親您下次再來的時候,最好提前通知我?!?/br> 蕭煜那張仍舊英俊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了點傷感的表情:“果然還是女兒好啊,兒子不管是小時候還是長大了都不會撒嬌,只會跟你說些外交辭令。” 凌蒼蒼被蕭煥摟著靠在他身上,才漸漸從最初的震驚中恢復(fù)了一點,身體也開始放松下來。 她正想暗暗松口氣,調(diào)整下心跳和呼吸,身旁的自動門就又一次滑開了,然后蕭千清的身影飛快地閃了進來,在她都沒看清的時候,他就一頭撞進了蕭煜的懷抱,牢牢把他抱住,然后用帶著撒嬌的鼻音說:“二伯……我好想您!” 凌蒼蒼在旁看著頓時又無語了一下:德綸皇帝陛下,您才剛說過兒子不會撒嬌,那么這么大只又這么會撒嬌的侄兒又算什么? 那邊蕭煜還很受用一樣用力抱著蕭千清的肩膀,拍著他的肩頭安慰:“小清你受委屈了,我和你伯母聽說你來地球了,就趕快特地回來看你。” 在他這句話說出來之前,凌蒼蒼發(fā)誓,她還真的以為蕭煜是專程回來看望還在病中的蕭煥的。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蒼蒼:蕭大哥,我懂了,你家最不受寵的就是你了。 煥煥:嗯。 蒼蒼:蕭大哥你好可憐,嚶嚶嚶,沒關(guān)系我來愛你! 煥煥:乖。 清清:我受寵是因為我會賣萌好不好! ☆、第39章 想一下其實也能明白,如果蕭煜和蕭煥的母親陳落墨擔(dān)心蕭煥的身體回來看望他的話,早在幾天前就應(yīng)該回來了,不至于會等到現(xiàn)在。 不過自己兒子九死一生剛從鬼門關(guān)掙扎回來,他們都沒來看望一下,倒是侄兒偷偷來地球,他們聽說了立刻就趕回來。 要不是蕭煥和蕭煜長得實在太像,錯認(rèn)不了,凌蒼蒼還以為蕭千清才是他們親兒子,蕭煥大半是撿來的吧。 蕭煜一邊抱著蕭千清的肩膀拍著,一邊還回頭看著蕭煥說:“你mama在樓下,她還生著氣,你去哄一哄吧?!?/br> 蕭煥唇邊泛起些無奈的笑容,點了點頭說:“好?!?/br> 他說完就對凌蒼蒼笑了笑說:“蒼蒼,我先下樓一趟,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見mama?” 如果說蕭煜是凌蒼蒼的敬畏對象的話,那么陳落墨就是另一種存在了,身為聯(lián)邦皇后,陳落墨不像很多高官和貴族夫人一樣溫柔優(yōu)雅,而是保持了在軍隊里的冷硬作風(fēng)。 這么說吧,如果凌蒼蒼看到蕭煜還只是有點緊張罷了,那么看到陳落墨,就是整個人都想縮成一團。 好歹成年了之后的凌警探膽子也肥了不少,雖然還是有些不自覺地緊張,也還是對蕭煥點了下頭說:“我跟你一起去吧?!?/br> 說完就不管那邊還在跟蕭煜撒嬌的蕭千清,跟蕭煥一起下樓去了。 陳落墨就坐在客廳的白色沙發(fā)上,肩上是依靠著她,抱著她的腰撒嬌的蕭熒。 哪怕在外面的形象再冷冽干練,對著自己的女兒,陳落墨還是難得展現(xiàn)了溫情的一面,一邊輕輕摸著她的頭發(fā),還低頭在她額頭輕吻了一下。 蕭煥看到她后,就先對凌蒼蒼微笑了一下,然后才拉著她走過去,在陳落墨面前,卻并不坐下,而是站著微微欠了身,聲音溫和地說:“mama,您回來了?!?/br> 陳落墨這才淡淡抬頭看了看他,身為能收服蕭煜這種花花公子,并且生下來蕭煥和蕭熒的女人,她的長相當(dāng)然是非常驚艷的,眉目精致之極,再加上那種冰冷的氣質(zhì),簡直自帶寒氣和冰霜,活脫脫一個會移動的冰美人。 陳落墨沒有任何表示,既沒有對他微笑,也沒有回答他,只是近乎冷漠地注視著他。 蕭煥卻還是微笑著,先介紹凌蒼蒼:“mama,這就是蒼蒼?!?/br> 對待凌蒼蒼,陳落墨卻又沒那么冰冷了,還對她微微笑了笑,語氣也還算和緩:“蒼蒼,你好。” 凌蒼蒼回了句問好的話,陳落墨把目光又移回到了蕭煥臉上,瞬間就又冷了下來,顯然她的怒氣都是沖著蕭煥去的。 她微抬了下巴,露出更加凜冽的下頜,對蕭煥開口,聲音也非常嚴(yán)厲冷酷:“怎么,你已經(jīng)覺得像關(guān)系到你生命這樣的事情,不需要再征求我和你父親的意見了嗎?” 被她這樣近乎斥責(zé)地罵著,蕭煥的臉上也還是帶著柔和的微笑:“并不是的,mama,當(dāng)時在唐門,事出緊急,我就擅自自己處理……” 陳落墨干脆地打斷了他:“于是你就自負(fù)到認(rèn)為自己的能力足夠左右得了一切,并且無論結(jié)果如何,無論你是生是死,我和你父親都只需要事后被通知一下就可以了嗎?” 她這番話聽起來好像也有些關(guān)心的因素在里面,可偏偏她的語氣和神情都非常冷酷,于是只能理解為她是在怪蕭煥太不負(fù)責(zé),沒有考慮到家庭的其他成員。 蕭煥顯然是被她這樣訓(xùn)斥到習(xí)慣了,聽著也只微微又笑了笑:“mama,對不起?!?/br> 凌蒼蒼覺得他聽來聽去只說這么一個對不起,肯定會惹陳落墨更加生氣,可這時候他好像無論說什么,陳落墨都會更加生氣…… 哪怕蕭煥有能夠把活人說死、死人說活的口才,在一個根本不聽解釋的軍人母親面前,也只能俯首認(rèn)輸。 陳落墨果然是更生氣了,微瞇了瞇眼睛看著蕭煥,放開蕭熒站起來對他說:“跟我過來?!?/br> 蕭煥還是帶著笑容點了下頭,就跟著她準(zhǔn)備離開,蕭熒卻莫名緊張了起來,試圖去拉陳落墨的袖子,嘴里還說:“mama,你不要了,哥哥昨天晚上……” 蕭煥用眼神制止了蕭熒接著說下去,然后還是轉(zhuǎn)頭對凌蒼蒼笑了笑說:“蒼蒼,你可以先回樓上等我。” 凌蒼蒼看這架勢有點嚴(yán)重,果斷地?fù)u了搖頭:“沒事,我還是一起去看看?!?/br> 她心想陳落墨都把蕭煥罵成這樣子了,接下來還能怎樣?難不成要打嗎?蕭煥都是皇帝了,還二十幾歲了,打屁股也太夸張了吧。 事實證明,她還是想多了,陳落墨的家教里并沒有打屁股這一項,只有打。 陳落墨連廢話也沒有,直接就把蕭煥帶到了一樓另一側(cè)的一個房間,凌蒼蒼進去后看到整個房間都是空蕩蕩的,地板是楓木的,除了一面玻璃外,其余三面的墻壁上都裝了軟墊,就知道這應(yīng)該是一間體術(shù)訓(xùn)練和練習(xí)室。 果然陳落墨脫了鞋上去,隨手把外套掛在門口處的柜子里,就走了進去。 蕭煥也脫了外套和鞋,跟著她走了過去,陳落墨一貫沒有廢話,看他走近,一個手刀就已經(jīng)劈了過來。 陳落墨穿的是干練的襯衫和西褲,蕭煥也穿著日常居家的衣物。 他們兩個都沒有穿專門訓(xùn)練用的衣服,卻絲毫不影響行動,那快到幾乎能超越人體極限的動作,干脆凜冽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