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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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倆這一番動作,再怎么不出聲,周圍人總是能聽到的。 不過,許盈沫已經(jīng)搞定了最關(guān)鍵的人物——何潤萱。 怎么征得她的同意,許盈沫是在晚飯時,悄悄對她這樣說的—— “萱萱,今天辛苦了,你累不累?我一會兒給你按摩。” 何潤萱雖然有些累,卻還是體諒她的身體情況,搖頭婉拒:“沒關(guān)系,你也累,算了?!?/br> 許盈沫:“唉,大家都辛苦,我看趙婷扛了一整天的機子,估計頸椎都要疼了。” 何潤萱:“是啊?!彪m然對趙婷談不上喜惡,不過自小活在光環(huán)里的何潤萱也知道,趙婷那種人,沒必要吃這些苦,那小姐身子完全是在受罪。 許盈沫:“那我先幫你按摩完了以后,再去幫她按摩一下吧。” 注意,她的語序里,有“我先對你……,再對她……”的輕重對比。雖然沒有突出強調(diào)什么,但聽起來就是這么順耳! 甜言蜜語技能升級到了不動聲色間征服一切√ 何潤萱:gt//////lt~ 于是她點頭許可了。這下許盈沫再也不用擔心和3號情敵互相按摩的時候,1號情敵躺在一邊不爽了。 所謂人生贏家,就是要學會雨露均衡,這才是大智慧! 謝斯哲本來想等她,可是大家似乎都太累,一躺下就秒睡,受這個氣氛的感染,連他也困意襲來,最終還是聽著那邊的按摩聲睡去了…… 大概是受這兩天拍攝的影響,水兵做了一個功成名就的夢。 她帶著帝都體大武術(shù)系的陽光sao年們,出國參賽,打遍天下無敵手。武術(shù)被列入了奧林匹克運動會中,她捧著第一個世界冠軍,榮譽而歸。 歐洲表示這拓麻又是一個乒乓球一般坑爹的奧運項目! 美國白宮五星級上將拍桌,驚呼不可戰(zhàn)勝! 蘇錦詞坐在觀眾席上,都看傻了,他痛哭流涕,悔不當初——就這樣和一個奧運冠軍、一段神圣戀曲擦肩而過。 而這時,水兵的訪談又給了他會心一擊。當國內(nèi)外采訪的麥克風圍住了她,請她談一下心路歷程時,她面對著鏡頭,十分感懷:“我能走到這一天,多虧了一個人啊?!?/br> “當年,她曾經(jīng)是我的情敵,可是,真是奇妙的緣分,她主動來與我做朋友,對我關(guān)懷備至。如果沒有她,我現(xiàn)在還在讀高六、高七,又怎么能站在這個獎臺上。至于曾經(jīng)喜歡的那個人,他存在的最大意義,就是讓我與她相識啊……” 她捧著獎牌和獎杯,把它們摟在懷里,激動地吻了上去—— 樸水正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夢里一會兒是鄉(xiāng)間溝溝坎坎的路,一會兒是容家院子里的風水絕學,忽然不知道謝斯哲從哪里撲了上來,把他重重壓在地上! 尼瑪啊! 樸水正瞬間懵逼了,他不就是研究一下院子的風水擺設(shè)嗎?謝斯哲力氣不是一般的大啊,樸水正差點被壓出三升血,他筋疲力盡的反抗,對著謝斯哲,開始了不屈不撓、艱苦卓絕的搏斗。 然而謝斯哲的力氣大,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竟然還咬上來了! 你特么就這么在乎我嗎,打不過癮,還要動口—— 樸水正被活生生的雷醒了。 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是被壓住的,只不過是被身邊的女漢子當成了抱枕……她不知道夢見了什么,抱著他的胳膊就是一通狂親。幸運的是,另一邊的謝斯哲睡相極好,還跟他保持了一點距離。 樸水正:“……” 他黑著臉把水兵搖醒了。 他還期待水兵發(fā)現(xiàn)非禮了自己后,道個歉什么的呢,至少害羞一下吧?誰知道水兵就是迷迷糊糊醒了,看到他后嫌棄地從鼻子里發(fā)出一個聲響,然后翻個身繼續(xù)睡了。 你敢不敢矜持一下啊(╯‵□′)╯︵┻━┻ ……大半夜的,這真是會心一擊。 前一夜未能如愿和許盈沫單獨交談,謝斯哲留了心,第二天晚上,見許盈沫起身下床,久久未歸,他也跟著披衣推門。 院子里,明媚的月光下。 許盈沫這一晚沒給趙婷按摩了,然而她正在和容嫵談心。 …… ………… 聽著那些甜言蜜語,謝斯哲又只好靜靜地……回去了。 他心里想著方才的事情,困意襲來卻只能淺眠。于是很多記憶的片段就如膠片般紛紛涌上。 一會兒是一些發(fā)生在國外的事情,一會兒是夢見了剛來容家的遭遇。 譬如公園昏黃的路燈下,非主流少女跟在他身后,披上衣服眼淚都快要流下來的模樣。 譬如離開s省時,在機場里不經(jīng)意間的對視,她對著自己笑了笑,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外公家派來接他的人,陪著他進了安檢通道,半揶揄地道:“那女孩子,似乎喜歡你,還挺不錯的哦?!?/br> 那時候謝斯哲要回歐洲父親那邊了,對于這個低年級學妹,也不會太過留心。而今久別重逢,那些早已淡去的記憶,這才逆著時光回溯。 當年那個中二期少女,如今也成熟了很多,她的眼里不再有迷惘和憤世嫉俗,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定和果斷—— 就如那天剛到容嫵家,她拉著趙婷被狗追時,步伐的堅定不移,迎著夕陽一路狂奔的果斷。 對不起,其實這一幕,給謝少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深刻地沖擊了他的心靈,伴隨著容嫵的尖叫、水兵的吶喊、狂猛的狗吠,生動鮮活的留在了腦海深處。 謝斯哲在夢里嗤笑出聲了。 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笑醒,從淺眠中醒來,恍然有些不知今夕何夕,他忽然想起身,看看許盈沫她們,然而—— 特么的,半夜三更,夜深人靜,突然冒出這么幾句笑聲,真是銀鈴般悅耳??! 瞬間把剛要睡著的人驚出了冷汗。 容嫵剛睡下就被這笑聲吵醒,她咬牙問道:“誰呀!剛剛誰笑的?”她要跟他沒完! 謝斯哲:……_(:3ゝ∠)_ “……抱歉,我笑的?!?/br> 男神清冷悅耳的聲音在黑暗的上空響起,帶著一點內(nèi)疚。容嫵憤怒道:“笑你妹!有什么……啊?!” 聽出是謝斯哲的聲音后,容嫵瞬間清醒了。 是什么事情,如此戳中男神的笑點,半夜做夢了還會笑出聲? 原來……原來你安靜恬淡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恍恍惚惚紅紅火火的心靈嗎? 容嫵受驚了,她輕咳一聲,翻了個身:“我剛剛什么都沒說,樸水正真是的,半夜想什么呢,笑這么開心。” . 一晚上和容嫵促膝長談,此刻聽到聲音,許盈沫也口干舌燥地醒了。她今晚談話談的意猶未盡,夢里都在和情敵們侃侃而談,越發(fā)口渴了。 太困了不愿意起床,于是在夢里,她到處買水,一邊喝水一邊繼續(xù)和情敵談心,熬了不知道多少回夢中夢,終于渴得醒過來,只好摸索著下床。 作為一個小學一年級就和同桌搶三八線的人,水兵感覺身邊猛然空出了一塊地方,雙臂一展,兩腿一蹬,躺了過去。 而許盈沫喝完水后,摸著黑,迷迷糊糊地走回來,閉著眼睛憑記憶摸回去,卻總也找不到睡的地方。 一只腳,兩只腳,三只腳……怎么這么多腳? 哦這里總算是有個空隙了,喪失了思維能力的她爬上床,鉆到空隙里躺下,睡得不省人事。 . 第二天,她是在容嫵的叫聲中醒來的。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面前與她近距離對視的,是謝斯哲。 她從來沒有這樣近距離看過他,此刻才發(fā)現(xiàn),他睫毛很長,掩映著眼中盛著的湖光山色。白皙的…… “許盈沫!”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走神。 “你怎么睡到那里去了?”容嫵一大早看到這一幕,魂兒都飛了,她要是年紀再大個五十歲,直接就可以腦溢血了! 許盈沫你敢不敢昨晚才對我說做好朋友,心里只有我;今天就跑去把我男神睡了?。?/br>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豈可修! 所有人都朦朧著醒來,循聲看過去,許盈沫一臉茫然看著謝斯哲:“你為什么跑到這里來了?” 她還沒來得及認清現(xiàn)狀,就聽見系統(tǒng)發(fā)出了強烈警報聲: 【三級預警!三級預警!請宿主及時關(guān)愛3號、4號情敵的心情!】 許盈沫一頭霧水:“一大早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宿主半夜睡錯了地方,睡到了謝斯哲和樸水正中間。】 “……你為什么不提醒我?!你為什么??!提醒我一聲很難嗎?出聲這個技能很難嗎?平時扯著嗓門天天把我喊暈,關(guān)鍵時候就裝死?”許盈沫心里瞬間化身了咆哮馬。 系統(tǒng)委屈道:【我認為只有收服男神的心,才能招來更多情敵,就對宿主姑息養(yǎng)jian了。】 “姑你妹?。∵@個詞不是這么用??!” 趙婷本來還困意nongnong,聽到了容嫵的質(zhì)問,也瞬間清醒了。 眼前這個場面,有太多解釋。若按照她以前對許盈沫的了解,她傾向于這是故意的;若按照她如今對許盈沫的認知,她傾向于對方摸錯了床位。 她倒要聽聽,許盈沫是怎么解釋的,她要聽的不是解釋,而是解釋背后的破綻。 她蒼白著一張臉,神色卻平靜:“睡錯地方了吧?不過怎么能找錯地方呢?”還偏偏找去了謝斯哲身邊,你怎么不睡去小劉身邊呢。 謝斯哲自己醒來時,都覺得意外,此刻他和許盈沫挨得很近,那“貓兒一般的眼睛還有些惺忪,水霧蒙蒙地看著他,紅唇微啟,臉頰上還有著宿眠后的紅暈”(翻譯:眼皮子睜不開,呵欠連天打出了眼淚,臉上還有壓在枕頭上的印子),正待幫她說什么,就見對方忽然換了個畫風! 許盈沫茫然道:“對不起,我應該是睡錯了地方,我好好想想……” 然后她憤怒的眼神,忽然看向了樸水正,帶著強烈的譴責: “想起來了!昨晚半夜我又渴又餓,實在受不了,起床喝了水,然后聞到了一點豬蹄的味道,就摸到了你身邊!大概是你昨天吃了豬蹄,手沒有洗干凈,以后可不能這樣了??!” 樸水正又驚又怒:“我洗了好嗎,我洗了好嗎!” 不對,重點是,他昨天沒吃豬蹄啊!清白毀于一旦,這還怎么把妹? 許盈沫掰過他的手,湊到鼻端聞了聞:“還有味道!”她把樸水正的手遞到眾人面前。何潤萱拉過來聞了聞:“確實是有這味兒啊……” 誰要去聞啊,還吃了豬蹄沒洗干凈,變態(tài)好嗎。容嫵和趙婷都嫌棄地偏過頭,不過心里同時松了口氣…… 只是睡錯了地方就好。 她們又不約而同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想:還好不是容嫵(趙婷)! 樸水正都快要哭了:“我用胰子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