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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女歸來之盛寵太子妃在線閱讀 - 第192節(jié)

第192節(jié)

    唬得萬夫人忙哭著擺手道:“不是從我們家走漏出去的,真不是,我們家也就臣妾與外子,還有臣妾的長子知道這事兒而已,連其他兒子和長媳都不知道,就更不必說旁人了,而且我們哪敢走漏風聲啊,茲事體大,一旦查出來,皇后娘娘與國公爺,還有閣老能饒了我們?我們沒那么蠢的,求娘娘明鑒啊……”

    三皇子妃如何不知道萬家應該沒有那個膽子走漏風聲,三皇子是死了,宗皇后與成國公府卻還屹立不倒,她祖父也仍是百官之首,要捏死萬家上下一百多口人,雖不至于易如反掌,也算不得什么難事,萬家哪敢這樣自尋死路,又不是活夠了,所以這事兒指不定又是東宮的陰謀,便不是東宮的陰謀,也定然與老二老四脫不了干系。

    這般一想,三皇子妃哪里還坐得住,也不耐煩聽萬夫人哭訴了,喝命人先將她帶下去嚴加看管起來,便換起衣妝來,打算即刻進宮去請宗皇后的示下。

    宗皇后連日來沉浸在喪子之痛的巨大打擊里,雖情況仍不算好,架不住太醫(yī)們的精心救治和下人們的悉心服侍,身子總算能動彈,話也總算能說利索了,據(jù)太醫(yī)說來,照這樣恢復下去,至多個把月,便有望痊愈了。

    如今她也算看開了,她即便再傷心再痛不欲生,兒子也回不來了,反倒是害死兒子的仇人還活得好好兒的,將來指不定還要成為天下至尊,享盡世間無上的尊榮與富貴,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還有孫子還那么小,兒媳卻是個鼠目寸光倒三不著兩的,她不親自教養(yǎng)孫子怎么成,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孫子白白被兒媳給毀了,她還等著兒子沒來得及替她實現(xiàn)的太后夢,讓孫子來實現(xiàn)呢!

    所以瞧得這日陽光好,她難得起了興致,讓人將她扶到了廊下曬太陽。

    只是才曬了不到半個時辰,便有小太監(jiān)小跑進來稟道:“啟稟娘娘,三皇子妃娘娘在外面求見?!?/br>
    宗皇后的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想到了這些日子以來三皇子妃裝病撂挑子,不親自為兒子cao辦喪事的舉動,更可恨的是,她還不讓孫子為兒子守靈去,兒子為老子送終本就是天經(jīng)地義之事,不然生養(yǎng)兒子來干什么,她莫不是以為自己永遠不會老,永遠不會有兒子為她送終那一日不成?

    但想著兒子如今還尸骨未寒,不能再讓人看他們母子的笑話兒了,她到底還是松了口:“傳她進來罷!”

    “是,娘娘?!毙√O(jiān)忙應聲而去,不一時便帶著三皇子妃進來了。

    宗皇后惱著她,自然不可能對她和顏悅色,待她方一跪下,請安問好的話還不及說出口,已先冷哼道:“如今府里正大辦喪事,你不好好兒待在府里支應著,進宮來做什么?萬氏是能干,能者也的確該多勞,到底你才是稷兒的原配嫡妻,三皇子府真正的女主人,那應盡的責任,便得盡到了才是,否則,你這個女主人也不過是徒有其名而已!”

    三皇子妃這會兒哪還顧得上惱宗皇后,或是為自己辯白,不待宗皇后話音落下,已急聲道:“母后,臣媳有十分要緊之事回稟,請母后將閑雜人等一律屏退了?!?/br>
    宗皇后聞言,就越發(fā)不高興了,她話還沒說完,柯氏就打斷她,這是哪門子的規(guī)矩,便是尋常人家,做兒媳的尚且不敢對婆婆這般不敬,何況她還是皇后……可見三皇子妃滿眼的焦灼,怕她真有什么急事,只得沖吳貴喜一點頭,吳貴喜便忙忙將眾服侍之人都打發(fā)了,宗皇后方冷聲道:“裝神弄鬼的,這下你總可以說了罷?”

    要是不是什么急事,看她怎么收拾她!

    三皇子妃這才又急又快的說道:“母后,萬氏她跑了,就在昨兒夜里,不知道買通了誰與她里應外合,帶著自己的幾個心腹和值錢的細軟跑了,更可恨的是,因著她跑了,連帶殿下那個……連帶她至今仍是完璧之身的事也曝了光,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賬東西造的謠,說殿下是早前在外面鬼混時,把身體弄壞了的,萬氏不愿獨守空閨一輩子,想大歸再嫁,萬家又不同意,這才會跑了?!?/br>
    說著說著,漸漸有些語無倫次起來:“母后,這可如何是好,好容易父皇不追究當初之事……還對母后和玨兒多有垂憐,封了玨兒做親王,若這事兒傳到父皇耳朵里,萬一父皇一怒之下,便老賬新賬一塊兒算了,母后,我們一定要盡快把流言壓下去,便壓不下去,也定要趕在父皇知道之前,將那居心叵測之人揪出來才是啊。臣媳進宮前已審過萬夫人了,她說絕不會是他們家走漏了風聲,臣媳身邊服侍的人也口風極緊,不敢亂說,可見不是東宮做的,就是老二老四做的,我們可不能輕易放過他們,反正殿下已經(jīng)死了,死無對證,我們只要找到證據(jù),證明不論是他們中的哪一個做的,我們都可以化劣勢為優(yōu)勢了,母后,您快拿主意啊……”

    也沒注意到宗皇后不知什么時候,已是兩眼發(fā)直,整個人都不好了。

    還是宗皇后貼身嬤嬤的聲音忽然響起:“娘娘,娘娘,您醒醒,您別嚇老奴,您別嚇老奴啊……”

    才讓三皇子妃后知后覺的想起宗皇后病體未愈,受不得刺激,忙忙起身上前幫著貼身嬤嬤掐起她的虎口來,聲音也帶出了幾分哭腔:“母后,母后,您醒醒,您可千萬不能有事,殿下已經(jīng)不在了,您要是再有個什么好歹,可叫臣媳和玨兒靠哪一個去……”

    所幸片刻之后,宗皇后終于還是回過了神來,第一件事卻是哆嗦著用盡全身力氣,“啪”的一聲,給了三皇子妃一記響亮的耳光。

    打得三皇子妃一個趔趄,摔到地上后,才怒聲罵道:“萬氏才進門多久,就算她有大筆的銀子開道,連日來幫著你管家也有職務之便,也不至于那般輕而易舉的就逃了出去,一直到今日才被人發(fā)現(xiàn)才是,可見你素日管家有多不得力,御下治下有多無方!本宮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挑了你做稷兒的正妃,人言‘妻賢夫禍少’,若本宮當初挑的不是你,指不定如今本宮的稷兒還活得好好兒的,本宮也不至于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了,本宮原還當是萬氏克死了稷兒,如今方知道,都是你克的他!”

    喘了一回粗氣,又捂著胸口,待心絞痛得不那么厲害了,方繼續(xù)罵道:“蠢貨,還有臉進宮來問本宮如何是好,你那腦子是擺設嗎,一發(fā)現(xiàn)人不見了時,就該即刻下封口令封鎖消息,再暗地里細查到底是與她里應外合,查到線索后,打發(fā)人順藤摸瓜去把人追回來才是,你都做了什么?任事情傳得人盡皆知,不然又怎么會給有心人以可乘之機!還吐血暈倒,起不來床,當本宮不知道你那點見不得光的小心思嗎,萬氏又何嘗不是因為知道你如今凡事不管,她有足夠的時間和機會部署一切,才敢一走了之的?若不是看在玨兒的份兒,本宮立時做主休了你這個蠢貨!”

    三皇子妃被罵得只恨地上不能立時裂開一道縫,好叫自己鉆進去,心里更是對宗皇后怨懟至極,你還好意思罵我,萬氏那賤人不是你招來的嗎,若你當初沒招她來,又怎么會有今日的禍事?

    可這話三皇子妃不敢說出口,只得跪著哽聲認錯道:“千錯萬錯,都是臣媳的錯,母后可千萬別氣壞了身子,只是如今事情不發(fā)生也已發(fā)生了,總得盡快想出個解決的法子來才是,不然殿下被潑了這么一身臟水,連死后都不得安寧不說,我們這些活著的人也免不得要受牽連,還求母后盡快拿個主意罷,臣媳以后什么都聽您的,再不敢有任何小心思了。”

    宗皇后聞言,劇烈喘息了好一陣,才閉上眼睛,滿臉疲憊的說道:“吳貴喜,傳話出去,讓父親即刻安排人捉拿萬氏主仆,捉到之后,格殺勿論?!?/br>
    又扯唇嘲訕一笑,向三皇子妃道:“若不是如今本宮只有玨兒這一個孫子,稷兒只剩下這一滴血脈,本宮真恨不能立刻將你這蠢貨掃地出門才好!沒聽見本宮的話嗎,出宮后也立刻傳話給你娘家,讓他們也安排了秘密捉拿萬氏主仆去,同樣的,捉拿到后,格殺勿論!另外,你回府后就宣稱萬氏病重不起了,她本就因稷兒之死傷心過度,連日來又強撐著幫你管家,便是鐵打的身子也撐不住,如今病倒也是人之常情,本宮自會安排太醫(yī)去給她診脈的,如果過上兩三日,再給她辦喪事,自然也就不會惹人動疑了,你都聽明白了!”

    三皇子妃聞言,怔了一下,總算明白過來了宗皇后的意思:“母后是說,讓太醫(yī)來替咱們證明,萬氏并沒有逃走,謠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但隨即她臉上的喜色便消失不見了,眉頭又深鎖起來:“可萬氏不在人前露一次面,就直接‘病死’,也未免太過此地無銀三百兩了,照樣堵不住悠悠眾口啊。而且既擺明了知道有人在陷害咱們,咱們?yōu)槭裁床粚⒂嬀陀?,索性就以受害者的身份,哭著去求父皇下令騰驥衛(wèi)將其揪出來呢,殿下已經(jīng)不在了,萬氏也逃了,其他知情的人都是我們自己人,不會亂說,只要騰驥衛(wèi)查出那造謠之人是誰,他就休想脫得了干系……”

    話沒說完,宗皇后已冷冷道:“你方才不是說,以后什么都聽本宮的嗎,你就是這樣聽本宮的的?本宮讓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便是,哪兒來的那么多廢話!”

    她當她不想趁機好生回敬東宮一番嗎,便不是東宮做的,也可以栽到那個婢生子頭上,可事情還牽涉到綠霓居那個賤人,萬一騰驥衛(wèi)最后就查出了當日稷兒遭那個賤人暗算的前情后因,那他們才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損失越發(fā)要加倍了,叫她如何敢冒這個險?明擺著這個啞巴虧他們是再不想吃,也只能吃了!

    “可是,”三皇子妃猶不甘心,“這事兒若是利用得好了,于我們來說反而是一個打擊敵人,也讓父皇越發(fā)憐惜我們的好機會啊,母后為什么要白白放棄呢?”

    宗皇后都快被兒媳的愚蠢氣得吐血了:“你忘了當初是誰傷了稷兒的嗎,一旦讓騰驥衛(wèi)查出來,就算那賤人也得不著好,我們卻只會更糟,這樣你還以為此事于我們來說,利用得好了是機會嗎?指不定那造謠之人,正等著我們跳坑呢!”

    三皇子妃聞言,這才終于憶起了當初之事,臉色一下子也難看起來,讓父皇知道殿下生前還曾試圖對他的寵妃不軌,那父皇豈止會認為殿下私德有虧,他只怕恨不能此生從來沒有過這個兒子,——可他們就真要白白咽下這個啞巴虧嗎,真是好不甘心哪!

    ------題外話------

    婆婆今天回老家去了,也就是說,打今天起,我要自己接送孩子,自己做家務,什么都要靠自己了,以前倒也不是沒自己帶過孩子,可以前自己帶孩子時,都沒碼字,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我真怕自己手忙腳亂的應付不來啊……

    所以接下來幾天,我不知道能更多少,只能在保證不斷更的情況下盡量多更,希望親親們見諒,當然,也希望親親們能繼續(xù)投票給我,畢竟已經(jīng)上了月票榜,雖然名次不理想,也想堅持到月底,滿足我終歸還是上了一次月票榜的愿望,謝謝大家,也么么大家,o(n_n)o~

    ☆、第二百四二回 徐良娣作死

    顧蘊晚間便聽說了宗皇后病勢又加重之事,不由暗自冷笑,得虧你那個不是東西的兒子早死了,不然你氣得吐血甚至活活被氣死的日子,且在后頭呢!

    等過了兩日,她又輾轉(zhuǎn)聽說了萬側(cè)妃在悲傷過度和勞累過度的雙重夾擊下,小病釀成大病,終于“不治身亡”,尾隨三皇子去了的消息后,就越發(fā)好笑了。

    看來宇文承川還真將皇后等人的反應料了個十成十,果然他們不敢徹查此事,只能咽下這個啞巴虧,可他們?nèi)粢詾檠氏聠“吞潱僮屓f側(cè)妃“病故”了,流言便能沉寂下來,事情便能了結(jié),也未免太天真了,這樣的事,自然是要傳得越多人知道,尤其是要傳到皇上耳朵里才好呢。

    于是萬側(cè)妃雖“病故”了,也有太醫(yī)在她“病故”前,證明曾親眼見過她,還親自給她診過脈,萬夫人也出來辟了謠,她女兒明明就沒逃跑,到底是哪個爛了心肝兒的在污蔑她,離間萬家和三皇子府的關(guān)系,她女兒既做了三皇子的側(cè)妃,那便生是三皇子府的人,死是三皇子府的鬼云云,流言照樣傳得滿城盡知,且因有人信有人不信,言語間難免就此發(fā)生爭執(zhí),倒弄得流言有愈演愈烈之勢了。

    如此一來,皇上縱是想不知道也難了,當即便皺起了眉頭,思忖半晌,叫了騰驥衛(wèi)的人去秘查流言的真實性。

    沒想到這一查,便查到了三皇子不能人道竟是真的,且是因為他在宮里對一位妃嬪圖謀不軌弄的,流言也是自三皇子府蔓延出去的,可見與旁人無尤,只到底事情過了這么久,當初知道個中因由的人又有限,沒能查出三皇子欲行不軌的那位妃嬪是誰罷了。

    皇上就越發(fā)生氣了,那個孽子竟敢把主意打到他妃嬪的頭上,要知道他的妃嬪,不管有沒有生育,都算得上是三皇子的庶母,可那個孽子竟連對庶母圖謀不軌這樣禽獸不如的事都做得出來,何況他們除了是父子,更是君臣,他連君父的女人都敢覬覦,還有什么事情不敢做的?

    對三皇子年輕輕便橫死遭遇的痛惜之情,也一下子蕩然無存了,本來那個孽子犯上作亂,就死不足惜不是嗎,他還因此對皇后和他的妻兒憐惜有加,落到群臣眼里,不是在縱容犯上作亂嗎?

    指不定還讓多少人因此生出了不該有的念想來呢!

    于是皇上雖礙于天家顏面,讓騰驥衛(wèi)暗地里散布了一些更聳動更香艷的流言,來轉(zhuǎn)移百姓大眾的注意力,卻不再去景仁宮看望皇后了,在朝堂上成國公和柯閣老的門生故吏也是動輒得咎。

    亦連柯閣老都未能幸免,被皇上斥責了好幾次‘這樣一件小事都做不好,你這個首輔是怎么當?shù)摹?,言語行動間雖未明說,卻大有柯閣老年紀大了,該致仕告老了的意思。

    這下百官親貴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果然皇上前陣子破例封三皇子獨子為親王一事,并不代表皇上是對皇后一系恩寵有加,反而是在變相的告訴所有人,皇后一支至此與太子之位,是徹底沒有可能了。

    想想也是,太子爺還活得好好兒的呢,又有能力有手腕,便說句不好聽的,哪日太子殿下有個什么好歹了,也還有其他皇子,哪里就需要皇上將偌大的家業(yè),越過兒子傳給孫子了,主少國疑,皇上乃不世出的明君,怎么可能讓這樣的事發(fā)生?

    盛京的形式,因為萬側(cè)妃出逃這樣一件本來算不得什么大事的事,竟于短短半個月不到,便又暗地里發(fā)生了一番不小的變化,只不過表面看著,仍一派的風平浪靜而已。

    顧蘊最關(guān)心的,卻不是這些,反正這些事自有宇文承川cao心,她如今的主要任務,便是養(yǎng)胎,兼閑來無事八卦一下而已,所以萬側(cè)妃如今的去向,反倒成了她最感興趣的事。

    這日宇文承川回來用了午膳后,她便又忍不住問起他來:“到底萬側(cè)妃如今去了哪里,你就告訴我嘛,我真的很好奇啊?!?/br>
    想也知道,單憑萬側(cè)妃主仆幾個的能力,是絕對逃不過成國公府和柯閣老府的雙重追殺的,可至今也沒傳來萬側(cè)妃的死訊,可見她還活得好好兒的,若說這其中沒有宇文承川的手筆,真是打死了顧蘊也不能相信。

    宇文承川就笑起來:“以前沒見你這么打破砂鍋問到底過啊,難道如今有了身孕,性子也變得跟三姑六婆一樣了……嘶,我說錯了,不對,我什么都沒說,行行行,告訴你罷,她如今具體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她至今仍是安全的,你滿意了嗎?”

    顧蘊這才松開了他腰間的軟rou,點頭道:“這還差不多。對了,再過兩日便是宇文承稷出殯的日子了,你要去給他送殯嗎?要我說,是一萬個不想你去,那個混帳東西,也配你去送他?可不去罷,又難免給皇上和百官一個不悌薄情的印象,得虧我如今懷著身孕,胎像不好又人盡皆知,可以不必去四皇子府給莊敏縣主送殯,不然哪怕只是去做面子情兒,也夠慪我好幾日了。”

    宇文承川笑道:“去一趟又不會少塊rou,什么大不了的,你就別管了,只安心將養(yǎng)著便是,再過一陣子便是小年了,打小年起,就得日日忙碌起來了,不先養(yǎng)好了身體,養(yǎng)足了精神,屆時如何應付得來?好了,我前殿還有事,抓福建那邊成國公父子這些年那些見不得人勾當?shù)淖C據(jù)之事,如今總算有眉目了,我得趁熱打鐵才是,便不能一舉讓成國公府覆滅,為義父報仇雪恨,至少也得讓內(nèi)閣騰一個位子出來,讓大舅舅坐上去,內(nèi)閣里某些人,除了年齡和資歷,哪點及得上大舅舅了?就不陪你了,你歇會兒中覺,只別歇太久了,起來后也讓人扶著四處逛逛,省得晚間又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了,不過就在回廊里走走也就罷了,可別去院子里,下了這么幾日的雪,地上滑?!?/br>
    顧蘊知道他忙,笑著應了:“行了行了,我都知道,這話你哪天不說三五遍的?只管忙你的去,我都有數(shù)的。”踮起腳尖親自給他系好了披風,送了他出去,才打著哈欠去了臥室里。

    再說宇文承川去了崇政殿后,稍稍烤了一下因一路走來,而凍得快要僵掉的雙手,便投入到了自己的忙碌中,一國皇太子是榮耀,可也必須承擔起自己應當承擔的責任和擔子,這便是所謂的站得越高,擔子越重了。

    如此忙碌到申正,天已快要黑透了,雪也開始下得大了,事情卻仍沒做完,宇文承川想了想,叫了冬至來:“你進去一趟,讓你們娘娘不必等我用晚膳了,她自己用完晚膳后,若等上半個時辰,我仍沒回去,就讓她早些歇下罷。我今兒必須把事情做完,若做完時太遲,就不進去了,只在崇政殿將就一晚即可?!?/br>
    冬至看著他面前長案上堆積如山的折子,笑道:“只怕今晚殿下真得在外面將就一晚上了,奴才這就進去傳話,殿下也歇歇,用了晚膳再忙罷,奴才吩咐他們做個熱熱的羊rou鍋子來,殿下用了身上也能暖和些。”

    宇文承川頭也不抬,仍筆走游龍:“你自己看著辦罷?!?/br>
    冬至遂行禮卻行退了出去。

    這一去卻大半個時辰還沒有回來,也不知是不是顧蘊有什么事情吩咐他,好在宇文承川并不是連吃個飯都得貼身太監(jiān)在一旁服侍著的人,對別人的服侍他就更不耐煩了,待羊rou鍋子來了后,便讓眾服侍之人退到一邊,自己用起來。

    一時用完了晚膳,果然身上暖和了許多,只是肚子也吃得有些撐,宇文承川便再想早些把事情做完,少不得也只能先去廊下散一散,消消食了。

    等他消完食復又進了殿中,仍沒立刻坐下,而是去了后面的凈房,人有三急,便是太子殿下也不能例外。

    不多一會兒,總算什么都忙完了,可以安心的做事了,宇文承川滿臉輕松的正要轉(zhuǎn)身出凈房,腰卻被人自背后抱住了,隨即響起一個嬌柔的聲音:“殿下,冬至公公不在,就讓臣妾服侍您更衣罷。”

    宇文承川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自己的警覺性什么時候降得這么低了,竟連什么時候進來了人都沒察覺到,若進來的是刺客,他縱是死了也活該!

    還有冬至,他是怎么管教底下人的,竟讓人神不知人不覺的摸到了他的凈房里,果然差事是當?shù)迷桨l(fā)好了,看他回頭怎么收拾他!

    念頭閃過,宇文承川轉(zhuǎn)過了身來,果見來人不是別個,正是徐良娣,想起顧蘊當初還曾想過將其收為己用,不由扯了扯唇角,他早說過,會咬人的狗不叫,可不就應在今日了,這下蘊蘊總該相信了罷?

    想起顧蘊,他的身體忽然越發(fā)燥熱起來,這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屋里好像有一絲淡淡的暖香彌漫著,方才他一是想著在自己的地方,怎么也不可能出事,整個人便十分放松,二來才吃了羊rou鍋子,羊rou本就燥熱,他便以為身上傳來的微微燥熱是羊rou的功勞,如今方知道,原來是著了別人的道兒!

    徐良娣在宇文承川轉(zhuǎn)過身,瞧得他冷若冰霜的臉后,便打了個寒顫,識趣的跪了下去,低著頭將自己線條優(yōu)美瑩白如玉的后頸亮出來后,才柔聲開了口:“殿下,臣妾進宮前,家中母親曾有教導,定要盡心盡力的服侍殿下,為殿下開枝散葉,綿延皇孫,只是臣妾進宮一年多,殿下卻從不近身,臣妾也不敢多言,只想著不能亂了東宮的嫡庶尊卑……如今眼見太子妃娘娘就要誕下皇太孫了,臣妾為殿下歡喜之余,也由不得為自己歡喜,終于臣妾可以為殿下做點事來一盡心力了……臣妾也知道,殿下與太子妃娘娘伉儷情深,臣妾不敢奢求殿下的憐愛,只求殿下能大發(fā)慈悲,給臣妾一個機會……”

    宇文承川靜靜的聽了一會兒,一張俊臉雖平靜無波,顯得十分的高深莫測,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已快要x火焚身了,方才他一轉(zhuǎn)過身來,便聞見徐良娣身上熏的香非常甜,顯然不止他凈房熏的香有問題,徐良娣身上熏的香,也有問題。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還是個因媳婦兒懷孕,而禁欲了已快兩個月的男人,身體又怎么可能會沒有反應,叫他怎么好頂著這幅尊容出去?

    索性一撣衣襟,坐到了凈房靠窗而設的椅子上,淡聲說道:“你的意思,孤明白了,孤原來以為你怎么著,也該比胡氏幾個稍稍聰明一些才是,如今看來,也與她們幾個一樣的糊涂,一樣的愚蠢哪,竟至今還沒看明白孤的態(tài)度!”

    徐良娣聞言,忙揚起了妝容精致的臉,含淚顫聲說道:“殿下的態(tài)度臣妾都明白,不過是因臣妾乃皇后娘娘所賜而已,可臣妾娘家人的態(tài)度,并不能代表臣妾的態(tài)度,便彼此態(tài)度不一致,臣妾與他們總是骨rou至親,只要殿下肯大發(fā)慈悲,給臣妾一個機會,臣妾相信臣妾的家人,一定很快就會與臣妾統(tǒng)一態(tài)度的……”

    一面說,一面膝行幾步上前,柔弱的將一雙玉雪般的柔荑放到宇文承川的膝蓋上后,方繼續(xù)顫聲道:“殿下,您今兒就賞了臣妾罷……臣妾本就是您的,本就可以任您為所欲為啊……”

    徐良娣說完,見宇文承川這回連自己的話都不肯接了,就越發(fā)忐忑了,可開弓沒有回頭箭,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不成功便再沒有下次機會,甚至還會落得去冷宮與胡氏作伴的下場了,她怎么能不拼死一搏?

    遂壯著膽子,探手欲去解宇文承川的蟒袍綬帶,太子殿下身體的反應一目了然,他又素了那么久,她就不信溫香軟玉在懷,他還能忍得??!

    只可惜她的手還沒挨上宇文承川的綬帶,便被他重重一把推開,趔趄著摔到地上,冷冷開了口:“你以為孤看得上錦鄉(xiāng)侯府那樣的破落戶墻頭草?孤也不是因為你是皇后所賜,才正眼不看你的,而是因為你給太子妃拾鞋都不配,你說有太子妃珠玉在前,孤怎么可能看得上你?看在你素日還算安分的份兒上,孤準你明日再去冷宮,你也可以帶一個人,帶適當?shù)募氒涍M去,滾!”

    徐良娣的臉瞬間慘白如紙,她雖名分上是宇文承川的妃嬪,到底至今仍是黃花閨女,這樣不擇手段不要臉的向男人求歡,卻被無情的拒絕了,原已夠令她羞憤難當,恨不能立時死過去了,誰知道還有更讓她生不如死的事情在后面,太子殿下果然毫不猶豫就打了她入冷宮,她這輩子還有什么希望與未來可言?

    念頭閃過,徐良娣已是淚如雨下,磕頭如搗蒜:“殿下,臣妾知道錯了,求殿下饒過臣妾這一次,臣妾以后再不敢了,求殿下開恩……”

    早就知道太子殿下對他不在乎的女人有多冷酷無情,她卻猶抱著最后一次僥幸的希望,萬一太子殿下待她就與別人終究有那么一絲不同呢,只要有那一絲不同,她就可以飛上枝頭變真正的鳳凰了……只可惜事實證明,她太過高估了自己!

    “殿下,奴才……”冬至忽然自外面走了進來,人未到聲先至,只是話才起了個頭,便戛然而止了,“這是怎么一回事?”

    宇文承川見他終于出現(xiàn)了,暗自松了一口氣,臉色卻是越發(fā)的難看了:“你還有臉問是怎么一回事,你差事當?shù)迷桨l(fā)好了,調(diào)教得底下的人什么阿貓阿狗都敢往孤面前放,孤只讓你當個區(qū)區(qū)的東宮大總管,可不是太大材小用,太委屈你了!”

    冬至一聽這話不對,再一看他紅得有些不正常的臉和地上跪著仍磕頭不迭,穿著打扮則一看就很費了一番心思的徐良娣,他本就是聰明人,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忙單膝跪了下去:“奴才該死,沒能管教好底下的人,平白惹殿下生氣,請殿下降罪?!?/br>
    宇文承川冷冷道:“孤自不會輕饒了你,但當務之急,卻是把這個女人給孤帶走,明日一早便打入冷宮,省得孤看了煩心,再就是那些拿了她好處的人,一律處置了,換一批新的、真正可靠的來,今日之事,孤不想再看到第二次,否則,你也可以滾出東宮了!”

    冬至忙一疊聲的應了,上前毫不客氣的便抓起徐良娣往外拖,賤人,既那么想男人,回頭他送她十個八個啊,就怕她消受不起!

    徐良娣卻大力掙扎起來:“殿下,求您饒了臣妾這一次罷,臣妾真的知道錯了,以后再不敢了啊,求您就饒了臣妾這一次……您就算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太子妃想啊,她才嫁進東宮一年,東宮便折了兩名良娣了,傳了出去,這名聲很好聽嗎?尤其太子妃方方面面都好,只這一點不好,那這點不好便會被人們無限放大,放大得越發(fā)的顯眼越發(fā)的引人注目,殿下,求您看在太子妃的份兒上,看在太子妃腹中小皇孫的份兒上,就饒過臣妾這一次罷,臣妾以后真的再不敢了……”

    “等一下!”許是被徐良娣有關(guān)顧蘊的那一番話給說動了,宇文承川總算如徐良娣如愿,叫住了冬至,她立時留下了喜幸交加的淚來,總算她不用去冷宮與胡氏為伴,后半輩子都得活在生不如死當中了。

    只可惜她一口氣還沒有松完,已聽得宇文承川冷冷吩咐冬至:“徐氏說得也有道理,總不能因為她自己作死,便白壞了太子妃的名聲。你明兒一早便親自拿了她,去景仁宮見皇后,把事情回了皇后,再說我的話‘孤與三皇弟乃骨rou至親,三皇弟尸骨未寒,孤雖與他君臣有別,依然尚在齊衰之期,豈料不是別人,偏是母后所賜之良娣做出此等有傷風化體統(tǒng)之事,母后自是一番慈心,奈何被徐氏蒙蔽,著實可惱,若不將事情回明母后,豈非白給有心人以此離間孤與母后母子之情的可乘之機?所以孤的意思,最好即日將徐氏打入冷宮,以儆效尤,請母后示下’。”

    他就不信,皇后這么快便忘了喪子之痛,自己兒子才死不到百日呢,便巴不得東宮春色滿園了,他在弟喪期內(nèi)理當潔身自好,所以回宮后連秦良娣這個“寵妾”的房門都不曾踏入過半步,蘊蘊與他夫妻一體,亦該與他同心同德,如此一來,自然也就壞不著蘊蘊的名聲了。

    徐良娣方知道,太子殿下不是將她的話聽進去了,打算饒了她,而是要借皇后娘娘之手,將她罰得更重,誰不知道如今死了的三皇子殿下,是皇后娘娘心里最碰不得的逆鱗?還能絲毫不損自己和太子妃的名聲……這下她才真是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顧蘊用了晚膳,因外面冷得很,便只在屋里來回走動以消食,走了十來圈,總算覺得肚子舒服了些,正想讓人打熱水來服侍自己泡腳,——這也是王坦教給她的偏方之一,每晚睡覺前用加了藥材的熱水泡一盞茶時間的腳,既可促進血液循環(huán),又能緩解疲勞,于孕婦是再好不過的。

    不想還未及吩咐下去呢,宇文承川便裹著一身的寒氣進來了,將滿殿服侍的人都屏退了,又草草在熏籠上烤了幾下手,便拉了顧蘊直奔臥室。

    弄得顧蘊大是驚訝與不解:“你怎么忽然回來了,不是說今晚要做事到很晚,就不進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