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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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棠微微嘆氣。 其實是個挺好的姑娘。雖然貪吃了點,傲嬌了點,龜毛了點,死宅了點,花癡了點…… 邵棠:…… 退出空間,窗外還是黑黝黝的,但估計離天亮也不遠了。 邵棠沒了睡意,隨便裹了件深衣,出來溜達。 她的視力因為強化的緣故,無需點燈也能黑夜視物。她在夜幕中隨意溜達了幾步,身形忽而一頓,望向某個方向。略踟躕,隨即向那邊走去。 園子建在山上,自然便借了地勢。曲曲折折的小徑,次第漸高的向上蜿蜒,盡頭是一處建在山壁上的亭子。 馮七披著氅衣,在亭中溫酒。 邵棠腳下無聲,悄然出現(xiàn):“這是起得早?還是還沒睡?” 馮七手一抖,見是邵棠,無語道:“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走路半點聲音也沒有,還以為是山魅?!?/br> 邵棠在他對面坐下:“光看臉的話,更像山魅的那個肯定不是我吧?!?/br> 馮七瞥她一眼,不搭理她。 邵棠:“哎,你這烏漆抹黑的干什么呢?” 馮七給她倒杯溫酒:“等日出?!?/br> 邵棠嘆:“真有雅興啊?!庇趾谟掷涞脑谶@熬著。 馮七如何聽不出這話音,翻個白眼。 這一次邵棠是實心實意的稱贊了:“人長得俊就是好,翻白眼都這么好看?!?/br> 馮七忍了又忍,終于沒忍住破了功,撲哧笑了出來。 頓時好像連四周的空氣都沒那么冷了。 邵棠捂眼叫:“別!別對我放大招兒!扛不住!”男色逼人,真心扛不住! 馮七見她一抬手,便露出兩節(jié)雪白藕臂,顯是只穿了單衫。春末夏初溫差大,午時穿單衫能熱得流汗,早晚卻還要套件夾衣才能御寒。何況此時正是一天中寒意最盛之時。 便要脫了氅衣給她。 邵棠按住他的手,笑道:“別。用不著。我練功夫的,不畏寒?!?/br> 馮七感覺那手熱乎乎的,知道她說得是真的,好奇問:“這么厲害?” “當然!”邵棠得意,“見過胸口碎大石么?” 馮七點頭。 邵棠壓低聲音:“我也能?!?/br> 馮七瞄了眼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身,木然的想像這腰身躺在長凳,壓一塊長條青石,一個穿著露臂短褂的漢子,敞露著全是黑乎乎胸毛的胸膛,掄起一柄大鐵錘…… 突然覺得好冷,緊了緊氅衣。 邵棠咯咯咯笑。 馮七無奈的再給她斟滿酒杯。 沉默了一會,問道:“不開心?” 邵棠“嗯”了一聲,悶下一口燙嘴的熱酒,笑意漸斂。 “一個朋友,她喜歡的男孩子可能出了危險。她很著急,卻幫不上忙?!?/br> “另一個朋友,上了戰(zhàn)場,很難聯(lián)系上。隨時,都可能面對死亡?!?/br> 邵棠低低的道:“兩個我都幫不上忙?!庇行┮馀d闌珊道感覺。 馮七抿了口酒:“若什么都做不了,就沉下心來,耐心等?!?/br> 邵棠自嘲一笑:“我也是這么跟那女孩說。說別人的時候很輕松,到自己這兒,就難了?!毙α诵Γ安徽f這個了。今天怎么這么好興致,來看日出。” “一直很想看?!瘪T七道,“少時隨父親登臥臨山,在智殊寺看了回,很是難忘。父親問我以后有什么志向,我說,愿走遍名山大川,看遍天下奇景……” 頓了頓,道:“第二年,便禍事臨門,家門傾覆?!?/br> 而后,在四方的院落中,困頓十數(shù)年。 亭中陷入一片寂靜。 天邊出現(xiàn)了一道金邊,劃破了無邊的黑夜。 兩人都向那邊望去。 馮七走到亭邊,眺望。 邵棠在他身后,道:“阿七,不會太久了?!?/br> 馮七“嗯”了一聲。 邵棠走到他身邊,和他并肩而立。 太陽緩緩升起,火紅耀眼。金光剎那間鋪滿整個世界,淹沒了亭中的兩個人。 邵棠瞇起眼。 就在這璀璨金光中,聽見馮七道:“子喬?!?/br> 邵棠:“嗯?” 馮七輕輕的道:“音樂,對你很有用?” 邵棠嘴角微微翹起:“有大用處?!?/br> 馮七輕輕點了點頭。 第023章 幾天后,馮七請來邵棠三人,凈手焚香,撫琴一曲。 曲名《露湛》,取“露湛朝陽,星環(huán)紫極”之意。正是那日觀日出之后新作之曲。 一曲終,琴音猶繞梁不散。 馮七淺淺一笑,如玉樹生輝,翩然離去。 留下三人久久不能回神。 許久,張好好吐出長長一口氣:“今日方知,樂之道,我不過一匠人爾?!?/br> 柯三沉浸在曲韻中還沒拔出來。 邵棠……邵棠拍拍屁股,樂呵呵的回屋關門——賣錢去了。 賣了大錢! 冼冼族給開了七百萬的價格。并頭一次給邵棠留了言:“非常優(yōu)秀的音樂家,曲作者也是。如果二者是同一個人。那么,他可以冠以‘天才’的稱號。期待能長期收購他的作品?!?/br> 邵棠這次連“臥槽”都感嘆不出來了。她已經(jīng)麻木了! 所以,她的的確確是挖掘出了一個天才的音樂大家! 看馮七的眼神都不對了。 吃飯的時候馮七幾次停下筷子,摸摸臉,懷疑自己臉上是不是長出了雞腿,勾得邵子喬饞涎欲滴的盯著自己看。 待好好自去忙,邵棠逮著馮七問:“你有什么想要的東西沒?”靠人家掙了那么多,要不給人點獎勵,心不要太黑哦! 馮七先莫名其妙,后又隱有所悟,笑:“沒,暫時什么也不缺?!币率匙⌒袩o一不精,出門有人給結賬,看中什么只管買就行。他的月錢都根本花不出去。 邵·剝削者·棠良心不安,便自己去琢磨能獎勵馮七點什么。 這一琢磨,發(fā)現(xiàn)自己犯了個大蠢。 “去吳冉?”馮七驚訝,“不是說好了三年么?” 邵棠一臉“我蠢斃了”的晦氣:“是我犯蠢了。我找到你,自然而然的要帶你‘回去’。壓根忘了,這里……其實不過是個落腳點而已。當初來這,不過因為這里是當時離我最近的繁華之地罷了。懷安或者京城,高陳或者吳冉,對我根本沒區(qū)別。當時咱倆直接跟著三姐她們一起去吳冉都沒問題。我就是腦子進水了……”開鋪子不過是因為寶石賣到當鋪太虧了,買宅子不過是為了住的舒服一點。最終的目的始終都是尋找能在交易器上出售的商品啊啊啊啊??!只要馮七跟著她,在哪不都是一樣嗎!更何況去吳冉她還能抱著吳冉最粗的兩條大腿,肯定比在這里還要四處打點官員更自在?。〗Y果,她還兜圈子繞開蕭大郎,還拆散人家姐弟,還定了“三年之約”……完全本末倒置了啊啊啊! 果然交易器的強化只針對身體,不包括智商么? 阿璞:…… 馮七……馮七的表情很精彩。好吧,他對邵子喬又有了全新的認識。 不過,能去吳冉和jiejie們團聚,當然還是開心的。但他是心思周密的人,考慮的多:“好好怎么辦?” 邵棠理所當然的,“當然跟我們一起走?!?/br> 結果張好好并沒有像邵棠以為的那樣一口答應。 邵棠很意外。 她以為自己沒有說清楚,又把去吳冉的好處強調了一遍:“……那里沒人認識你。我的朋友地位很高,到時候給你換個身份,你以良家子的身份在那邊生活。要是遇到了值得嫁的好男人,我給你準備厚厚的嫁妝。要沒有,就一直在我身邊,咱們自由自在的也挺好?!痹趺炊急仍谶@里,人人知道她出身娼門來的好。 張好好垂著頭:“……讓我,再想想。” 邵棠只得道:“那你好好想想,反正也不是明天就走?!?/br> 她很喜歡張好好,且張好好又依附于她生活,讓她因此對張好好產(chǎn)生一些責任感,很想把她的生活安排好。但……這畢竟是張好好自己的人生,邵棠縱然出發(fā)點是好的,也無意強求。 這里還有另一個姑娘等著她安慰。 球球的情緒非常暴躁。 后來接收到的訊息證明了那符箓確實是有效的——誒斯里星云突然爆發(fā)了星磁暴,探險隊恰好在磁暴范圍內(nèi)。糟糕的是,因為磁暴的影響,飛船的動力系統(tǒng)受到影響,使探險隊的飛船達不到逃逸速度,無法脫離磁暴。危急時刻,探險隊長——球球的心上人,獨自駕駛小船脫離船隊,炸掉了磁暴范圍內(nèi)的一顆恒星,使船隊借著恒星爆炸沖擊波達到了逃逸速度,終于脫離了磁暴的范圍。 而隊長,孤獨的陷落在磁暴中。 而球球之所以暴躁是因為這兩天她一直在那人的米分絲論壇中跟別的米分絲——咳,很多曾經(jīng)是她很親密的網(wǎng)友——罵戰(zhàn)。 “嚎什么喪??!他還沒死呢!” 罵戰(zhàn)的起因就是因為一些米分絲認為他一定英勇犧牲了,自發(fā)的準備開始祭奠什么的。而另一群以球球為主要代表的米分絲則堅持認為他還活著。 前一群拉爾克爾認為后者“沒有勇氣直面殘酷的現(xiàn)實”,后一群拉爾克爾則回以“要嚎喪回家嚎去,別特么在這咒我家xx了”。 而米分絲群又以女性拉爾克爾占多數(shù),于是一場撕逼大戰(zhàn)高潮迭起,精彩紛呈。 邵棠扶額,小心的問:“你又怎么知道他一定還活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