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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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反正不能讓他們綁走你?!?/br> 白仰堂氣得不行,世家子弟哪有這幅模樣的,他瞪著地上:“你給我起來!” 白棟不僅不起來,他還打了幾個滾,白衣服都沾滿了灰。 白仰堂氣得下巴上的短須都抖了幾抖,恨恨道:“不管他,綁走!” 幾個人拖著白檀往外走,剛到門口就走不動了。 司馬瑨抱著胳膊倚在門邊,目光沉沉,嘴角帶笑:“本王來的不是時候?” ☆、第12章 配合 司馬瑨是被祁峰慫恿來的。 在祁峰看來,若不是當初白棟得罪他們殿下在先,也不會引得白檀出面去救他,叫她有機會強迫他們殿下拜了師,如今害他們現(xiàn)在在這小破山頂上跟一群牛鼻子在一起。 總之這一切的源頭就怪白棟。 所以他極力慫恿司馬瑨來整治白棟,一通話說得天花亂墜,好像白家別院就要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樣。 恰好司馬瑨也忙完了政事,便決定過來看一看。 其實他現(xiàn)身之前已經(jīng)帶著祁峰和顧呈在院墻外站了一會兒,院內(nèi)父女二人的談話差不多也都聽到了。 很意外,他沒想到白檀那晚去他王府里走那一遭,背后竟還綁著所謂的誓言。 但這意外又在預料之中,十一年前她授課時便是這樣,他一言不發(fā),對她的話不予理會,她卻一個字一個字堅持講解,沒有半分放棄的架勢。 大概她就是這么一個固執(zhí)己見的人,即使破了誓言也要入城,就為了把他這種人拉回正道。 司馬瑨心里冷笑,何為正道?又何必執(zhí)著? 那幾個架著白檀的白家仆從并不認識司馬瑨,只是見他衣著服飾揣度了一下,沒敢貿(mào)然冒犯,紛紛轉頭看向自家郎主。 還是白棟反應激烈,一個驢打滾從地上爬起來:“凌都王!你怎么在這里?” 白仰堂已經(jīng)快步上前見禮。 司馬瑨看也不看他一眼,站直身子慢悠悠地走到白檀跟前,掃了一圈架著她的人,一手搭在就近一人的肩頭:“知道本王是誰么?” 那仆從方才聽得真切,早嚇白了臉,滿心痛苦為毛自己偏偏被這煞神挑中了,只覺得被他搭住的那半邊肩頭沉如堅鐵,吞吞吐吐道:“知、知道,凌都王殿下?!?/br> 司馬瑨指指白檀:“知道她是誰么?” “我、我們白府女郎白檀?!?/br> 司馬瑨幽幽一笑:“還有呢?” 那仆從不知該如何回答,額頭上都滲出汗來,直到肩頭力道越來越大,他霍然開了竅:“還是殿下的授業(yè)恩師?!?/br> 司馬瑨的笑臉倏然沉了下去:“知道是本王的授業(yè)恩師你們還敢綁?膽子倒是不小?!彼砗笳辛苏惺?,祁峰和顧呈立即會意,大步上前左右各擒了一人。 不過擒完他們就納悶了:不對呀,咱們不是來看熱鬧順便整治姓白的那小子的嗎?怎么成這個走向了? 其他人見狀哪敢再鉗制白檀,紛紛松了手。 白仰堂皺著眉頭上前:“殿下恕罪,這不過是老臣的一點家事,不敢驚擾殿下?!?/br> 司馬瑨像是剛剛發(fā)現(xiàn)他:“太傅居然在啊,本王不太明白,你的家事怎么會是來綁本王的恩師呢?” 白仰堂被噎了一下,竟被他說的啞口無言。 司馬瑨的目光落在那幾個仆從身上:“來得正好,本王在此地多日無聊,總算有些樂子了?!?/br> 仆從們嚇壞了,爭先恐后地跪下來,抖抖索索。 司馬瑨擺擺手,祁峰和顧呈將手上制住的兩個仆從推到地上,趕鴨子一樣將他們幾個趕做一堆去。 祁峰更夸張,竟從腰間摸索出一截細長的繩子來,搞得好像要把他們一個個將捆起來打包帶走一樣。 白檀一邊活動著臂膀一邊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們,這麻利勁頭還真是叫人大開眼界,實際做過上百回了吧。 白仰堂無言以對,司馬瑨脾氣乖張,難以捉摸,下手又狠戾,若真要糾纏,只會自己吃虧。可那幾個仆從已經(jīng)嚇慘了,連聲向他求救,他只好硬著頭皮再走近一步。 “老臣只是要帶女兒下山回府,一時情急這才綁了人,還望殿下切莫見怪?!?/br> 司馬瑨負手而立:“太傅要接女兒回府的確是家事,本王不便插手,但如今本王每日在恩師跟前聆聽教誨,怎么離得了她呢?” 白仰堂蹙著眉想了想:“若殿下不嫌棄,以后可以去太傅府,老臣自當盡心服侍,絕不會有半分怠慢?!?/br> 司馬瑨失笑:“本王倒是想去,但是陛下特令我在此修身養(yǎng)性,暫時不得回都,所以太傅的好意,本王是無法領受了?!?/br> “……”反正說來說去無非就是不讓他帶人走罷了。 白仰堂抿緊唇,瞥一眼白檀,她也正瞧著自己,眼神冷冽冽的,一如當年離開太傅府時的模樣。 那邊祁峰和顧呈還在哼哧哼哧地忙著修理那幾個仆從,院中一片嗚呼哀嚎。 白檀觀察到現(xiàn)在,總算確定司馬瑨是在幫她,于是撫了撫被扯皺的衣襟開了口:“千齡啊,為師不是教導過你不可再造殺孽么?豈可怙惡不悛???” 司馬瑨嘆了口氣,抬手止住祁峰和顧呈的動作,“恩師說的是,千齡謹遵教誨。”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表情全變了,白仰堂難以置信,白棟目瞪口呆,祁峰卻恨不得自插雙目。 不可能,他不可能聽白檀的話啊,這可是連陛下都頭疼的人??! 白檀環(huán)視左右,地上蹲著的那幾個仆從已經(jīng)不敢直視她的雙眼了。 “既然如此,你替為師送客吧。家父也上年紀了,想必登山一趟也勞累,記得好生扶出去。”她看了看白仰堂,轉頭朝回廊上走去。 “恩師有命,本王豈敢不從?!?/br> 白仰堂正要開口叫住白檀,祁峰和顧呈已經(jīng)得令,一左一右地扶住他胳膊,連拖帶架地將他往院門外送。 直到出了大門他腳才沾地,哪里還有說話的機會,氣得身子一晃,多虧跟出來的白棟及時扶住了他。 “混賬東西!”他甩開白棟的手,喘了兩口氣,轉頭朝院內(nèi)望去,司馬瑨瞇著雙眼看過來,似乎意猶未盡,那些仆從已連滾帶爬地跑到他跟前來,再不敢進院門一步。 偏偏今日遇著這煞神!白仰堂捏緊手心,終究不甘不愿地拂袖下山。 祁峰的心已經(jīng)碎了,他想不通,怎么他腦子里幻想的那些威武霸氣的事一件也沒做成,倒成了白檀的打手了? 白棟還站在院門口,目送著父親和那些家丁漸行漸遠,忽然轉頭對他道:“想不到我阿姊真降服了你們殿下,既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今后對你們主仆也改觀了?!闭f完見了一禮,扭頭下山,姿態(tài)從容,氣度瀟灑,雖然一身都是土灰。 “……”祁峰被他這深沉的語氣弄得怔了怔,陡然回味過來他這是要溜,連忙高喝:“站??!” 白棟瞬間氣質全丟,提起衣擺就是一陣狂沖,就這下山的速度,頃刻便不見了人影。 無垢正在書房里給白檀煮茶。一直圍觀到現(xiàn)在,師尊總算沒被帶走,她可算放心了。 只慶幸已經(jīng)下了學,不然被師弟們看到可就太驚世駭俗了。 她瞄瞄站在窗邊的司馬瑨,忽然覺得他也沒那么可怕了,至少還是肯幫師尊的嘛。 白檀又何嘗不詫異,一邊揉手腕一邊道:“殿下今日竟會出手相助,為師頗感欣慰。” “恩師也曾相助過本王,回個人情罷了。”司馬瑨是樂于折磨人的人,不是喜歡有人情往來的人,有人情就得還掉。 白檀眼珠一轉,笑道:“為師上次為相助殿下破了當初立下的誓言,如今才被家父逮住把柄如此逼迫,所以殿下就用這么個小忙抵過去,未免說不過去吧?!?/br> 司馬瑨看著她:“那恩師還有何要求?” 白檀道:“為師希望殿下以后都能像今日這般配合為師的教導,不知殿下能否做到?!?/br> 司馬瑨冷哼:“恩師不姓白吧。” “……不姓白姓什么?” “姓得寸,名進尺。” “……”白檀望天,剛才那狐假虎威的滋味太酸爽了唄,不趁機提這個要求豈不是太浪費了。 司馬瑨攏了一下衣襟,窗外秋陽斜照,輾轉過他眉梢眼角,風吹靈韻,玉樹蒹葭,徒留一層薄影覆于窗臺。 “恩師不覺得古怪么?令尊好歹也是堂堂太傅,都中都說他是太原白氏之中文采禮儀兼?zhèn)涞馁?,今日竟然會做出綁了親生女兒的事來。” 白檀一想的確奇怪,這十年間她父親也不是沒提過要讓自己嫁人,雖然都是出于利益考慮,但從沒登門過,更別說像今日這般強勢地要綁她回去。 她揣測道:“也許是都中發(fā)生了什么才讓他如此焦急吧?” 司馬瑨問:“太傅焦急著叫恩師做什么呢?” 白檀撇撇嘴:“嫁人?!?/br> 司馬瑨似笑非笑地看過來:“這次的人選又是誰?” “王氏王煥之?!卑滋刺岬酱巳司皖^疼,忽然一愣:“什么叫又?” 司馬瑨道:“若沒記錯,太傅似乎也考慮過本王吧?!?/br> “……”白檀怎么也沒想到他竟是知道的,耳中仿佛傳來嘩啦啦一陣崩塌之聲,那是她辛苦端著的師表,連無垢都投來了同情的目光。 顧呈忽然走進來,在司馬瑨耳邊低語了幾句。 司馬瑨舉步出門,經(jīng)過白檀身邊時停了一下,笑意沉沉:“比起王煥之,本王只不過嗜好有些特別罷了,恩師若是反悔了,本王隨時可以笑納?!?/br> “……”你那只是叫嗜好特別?你還沒倫.常觀念??! 司馬瑨忽然伸手扯住她手臂:“恩師方才被綁了這里?” 白檀縮了一下胳膊:“殿下問這個做什么?” 司馬瑨笑了笑,朝顧呈遞了個眼色:“沒什么,換個地方綁而已?!?/br> “……”白檀尚未回味過來,顧呈已經(jīng)拿著繩子將她給套了起來。 無垢嚇得連茶爐都打翻了,連忙要過來幫忙,被司馬瑨輕輕一瞥便嚇得止住了步伐,回神時白檀已經(jīng)被他一把扛了起來,腳步不停地出了門。 ☆、第13章 發(fā)病 司馬瑨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回都。原本他也就一直都在計劃著回都,畢竟在什么地方也比不上在他的王府自由自在啊。 剛好今日白仰堂的出現(xiàn)給了他契機,和他設想的一樣,都中果然發(fā)生了些事情,他當然要趁機回去。 偏偏皇帝出奇地信任白檀,好像認定她能教導好自己一樣。沒辦法,要回去必然要帶著白檀。 白檀被塞進馬車時天已經(jīng)黑透了,在外面駕車的祁峰經(jīng)過下午那一遭都懵圈了,此刻聽說能回都去,總算是重振了精神,揚起馬鞭愉悅地呼了聲“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