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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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聲晚上又失眠了。 這或許算是他的老毛病,以前蘇杭剛背叛他的頭幾年,他就有了這毛病,許是不甘、憤怒、煩躁、郁結(jié)……各種東西混在一起,在他心頭作祟,擾得他難眠,只能借助藥物才能堪堪入睡。后來看了一陣子的醫(yī)生,近一兩年也就慢慢脫離了藥物。 現(xiàn)在她又出現(xiàn),他又開始失眠了。 輾轉(zhuǎn)難眠間,鐘聲莫名其妙就想起了鐘嘉暮讀的那句話——雖然你傷了我的心,但我原諒你的所作所為。 呵,那些文人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她對他連個解釋都沒有,他憑什么要原諒她? 鐘聲拿過手機(jī),翻到通訊錄,找到范梧桐的名字,突然眉頭一皺,又把手機(jī)扔到一邊,他盯著安靜躺在床上的手機(jī)看了一會兒,眉目間皺得更緊,片刻后,又重新把手機(jī)拿了回來,撥通范梧桐的手機(jī),讓她約設(shè)計師見個面。 接到鐘聲電話的時候,范梧桐正好拍完一場夜戲,助理把手機(jī)遞給她,說是鐘先生打來的,她著實驚訝了把。 鐘聲極少主動給她打電話,起初她猜測是他太忙,忙到?jīng)]時間給戀人打通電話。后來想可能他性格就那樣,寡淡不喜言語。漸漸發(fā)現(xiàn),根本就是他對她不上心、不關(guān)心、不費心。 范梧桐想,不是所有人都把愛情看得那么重,這個社會上,有一部分頂尖成功人士,事業(yè)占據(jù)了他們生命中的大多成分,以至于愛情只是他們生活中的一小部分,畢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福布斯記錄了太多關(guān)于鐘聲的商業(yè)神話,他自然就沒時間和心力去創(chuàng)造什么愛情奇跡。 雖然并沒有多愛,但那是因為鐘聲心里面有關(guān)愛情的成分本就不多,他最愛的還是她,不然他不會愿意為她一擲千金,不會愿意不計成本捧她登上影后寶座,更不會同意各大媒體刊登報道他跟她訂婚的消息。 她先前一直這樣認(rèn)為。 直到鐘聲跟她提分手,還是在他倆要結(jié)婚的消息傳得滿城皆知的時候。 他跟她說自己不想結(jié)婚,身體上,他沒碰過她,甚至沒有吻過她,不需要負(fù)什么責(zé)任。名譽(yù)上,他會支付給她一筆數(shù)目可觀的賠償費,為她請最好的公關(guān)。 范梧桐突然就醒悟了過來,鐘聲對她,也許根本就談不上愛情。說來也可笑,那次她整出了割腕的鬧劇。本就是背水一戰(zhàn),沒想到鐘聲竟然光明正大把她抱上了救護(hù)車,還跟她一起去了醫(yī)院,甚至不再提分手的事。 她就開始迷惑了,鐘聲對她到底是愛還是不愛呢? 或許是愛的,只是以前他自己沒發(fā)現(xiàn),直到她割腕,他才突然悟出了自己對她的感情? 現(xiàn)在竟還主動關(guān)心起有關(guān)她結(jié)婚婚紗的事宜。 范梧桐在圈里摸爬滾打這么些年,不說熬成了人精,但起碼不是小白。她可不會把事情想得這么簡單,凡事要往好的方面想,更要向壞的地方看,結(jié)合近幾日的蹊蹺,她有理由相信,靳尋花重金讓她請俞蘇杭擔(dān)任婚紗設(shè)計師,這事與鐘聲近幾日的反常,并非一樁巧合。 依照鐘聲的意思,范梧桐給俞蘇杭去了個電話,約了見面時間和地點,接著又親自去找了靳尋。 在前往跟范梧桐約定好的會所的路上,靳尋沉默著開車,俞蘇杭坐在副駕駛座,心里并不好受。 她知道,十有八`九,鐘聲也會在那里出現(xiàn)。 感情上,她自然想跟鐘聲重歸于好,可理性上,她明白惹怒靳尋的后果。 她覺得自己心里有一個被矛盾吹鼓起來的氣球,感情上的矛盾多,理性上的矛盾也多,兩者對撞起來,矛盾就更多。 她花了數(shù)年時間,以不見鐘聲的笨方法逃避矛盾,像是一只懦弱的烏龜,天知道她躲在龜殼里多難受、煎熬、黑暗、永無天日,可痛苦歸痛苦,好歹天平兩頭平衡了。 可再見到鐘聲,她的天平又失衡了。 這是靳尋懲罰她的方式,他不好過,便讓她更不好過。 她覺得自己心里的那顆皮球越鼓越大,即將爆炸,讓她粉身碎骨。 靳尋說得對,現(xiàn)在最起碼,所有人都是正常的。 她不會想看到自己在乎的人變得不正常。 似乎是察覺出她內(nèi)心的糾結(jié)變化,靳尋說了話,跟提醒她似的,問她:“我很小的時候在書里讀到過一句話,一直記到現(xiàn)在,你知道是什么話么?” 俞蘇杭:“什么話?” 靳尋微笑:“那句話是這么說的:一個人可以很天真簡單地活下去,必是身邊有人,用更大的代價守護(hù)而來的?!?/br> 他意有所指,俞蘇杭當(dāng)然聽得明白。 她笑了笑:“被守護(hù)的人真幸運?!?/br> 靳尋:“我相信你一定愿意看到自己在乎的人,變成幸運的人?!?/br> 俞蘇杭頓了頓:“當(dāng)然?!?/br> 第13章 車開至?xí)叵峦\噲觯鶎偼:密嚲徒拥搅艘煌娫挕?/br> 也不知是誰打來的,俞蘇杭只見靳尋眉頭皺起,她要下車的時候,他卻安然不動,安全帶也沒解開,見他沒有要下車的意思,俞蘇杭問他:“怎么了嗎?” 靳尋沒看她,臉色不太好,沉默了一下,說:“你先上去,我有事要處理?!?/br> 俞蘇杭冷淡地“恩”了聲,開了車門,他卻突然握住她的手,她回頭看他,他笑了笑:“別忘記我說的?!?/br> 她點點頭,微笑說:“好。” 俞蘇杭落座后沒多久,鐘聲便攜著范梧桐出現(xiàn)了,兩人在俞蘇杭對面坐下,范梧桐先跟她打了招呼,俞蘇杭微笑:“范小姐?!闭f完看向鐘聲,盡量掩飾住語氣里的不自然,說:“鐘先生?!?/br> 鐘聲神色里帶著點矜傲,對于俞蘇杭跟他打招呼,他無半點反應(yīng),矜持得像是沒聽到俞蘇杭說話似的。面對他的冷漠和高傲,俞蘇杭面無異色,低頭喝了一口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