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這跟說好的劇情不一樣!雷老師,酷愛來救救我! 錢韌想去掏手機,卻又悲哀地想起來他剛剛才把那玩意兒扔在門口了,這座包間的大門還是他自己鎖的,沙發(fā)這地方也是他挑的……當初雷老師勸他“人不作不死”,他怎么就沒聽呢!都怪作者把他設定成了一個見色起意精蟲上腦的渣攻! 我還想再搶救一下……錢韌的桃花眼里含滿了悔恨,眉毛也耷拉下來了,他倒是還想掙扎,可兩只手腕又被交叉著按在沙發(fā)扶手上,小腹上還抵著一只膝蓋,剛剛蠢蠢欲動現在還蠢到不知收斂的某物正好被人用膝蓋輕碾著。別說是起來了,就是做個卷腹都十分危險,說不好那只膝蓋一不高興就給他直接壓回腹腔了……【手動拜拜】 “我……我錯了……”錢韌拼命縮進沙發(fā)里,嚶嚶嚶地跟賀華認錯:“我現在后悔了,您能不能大人有大量地原諒我一回,我以后保證積極配合您走劇情,劇情之外再也不敢打擾您了……”主角還沒黑化就這樣,真要黑化了還有他的活路嗎?如果今天能活著離開這里,回去以后他一定積極改造思想追求進步,給雷老師多打幾萬塊錢咨詢費謝他挽救自己靈魂之恩…… 他正閉著眼胡思亂想著,臉頰忽然被人握住轉了個方向,其力道就像那天在走廊上調·戲主角時的感覺一樣強硬而不容拒絕。他不得已睜開眼,又看到了主角那張泛著圣光的溫柔臉龐,兩腮染上了幾分薄紅,眉眼含春,笑得他心口酥麻麻的,霎時間又把自己剛發(fā)過的誓都忘了。 “咱們倆差不多也該同居了,我已經在學校旁邊的歐華小區(qū)租了套房子,今晚你就跟著我搬過去?!?/br> 這句話不是詢問,甚至不是命令,而是再自然不過的陳述,仿佛本該如此,眼前的渣攻也不會有任何意見。事實上,錢韌還真在他的笑容之下忘了貞·cao問題,思路直接拐到了后面的劇情上,略一思索,問道:“歐華的房子可不便宜,一個月租下來也得五六千,你一個學生哪來這么多錢?” 賀華半撐著身子壓在他身上,低著頭看不清神色,聲音卻是極為篤定:“當然得是你給的?!?/br> 哦,還是要我付錢啊。我就說按劇情也應該是他住我的房子嘛……慢著!跟這個完全能從精神和rou·體上鎮(zhèn)壓我的主角同居? 不不……不行,雷老師,我需要你![爾康手] 作者有話要說: 沒錯,我已經說了本文是主攻文,攻渣受蠢,cp還沒定,為什么說攻渣很多同學都猜出來了,其實主要是黑,渣在腹黑無情上,受是有各種各樣的蠢法,炮灰攻還會接著花樣作死,總之非戰(zhàn)斗人員盡快撤退 ☆、第 14 章 “雷老師,我感覺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了,現在好像不只是劇情提前,主角黑化也提前了呢呵呵……如果以后再也看不到我來咨詢,請記得每年元旦替我上柱香。” 早上一開淘寶,就看到評論里多了這么一條悚人聽聞的好評,嗆得我一口豆?jié){直接噴到了鍵盤上。我連忙開了旺旺聯(lián)系錢韌,結果他竟然沒在線,微博上也找不到他的求助信,再配上這條評論,要不是我知道他是炮灰攻,這個時間段想死都死不了,簡直就得以為在我眼皮底下發(fā)生了什么兇殺案。 既然暫時聯(lián)系不到他,我也就只能當他是間歇抑郁癥發(fā)作,下次有機會聊天再給他推薦個好大夫好了。 不過炮灰攻雖然沒再來咨詢,倒是有幾條新私信過來了,我剛才點開時也沒細看,靜下心來看看才發(fā)現,又是主角的親戚來的求助信。 這回不是主角已經出過場的表親們,而是賀父的大哥一家,發(fā)信人就是主角的堂姐,內容翔實感情真摯,還附了自己的粉嫩素顏自拍,看得人忍不住心生憐愛。 她說:“雷老師,本來我們一家的戲份應該是發(fā)現了主角在帝都當mb,然后把這件事宣揚到他家里,害他身敗名裂。可現在作者好像適應了主角上大學的節(jié)奏,我們的戲份變成了發(fā)現他和霸道總裁炮灰攻同居,不僅把他同x戀的身份傳回家鄉(xiāng),還用這個事威脅敲詐他!這作死程度眼看著高到必須一家團滅了,人家才二十歲,還沒交過男盆友呢,您看我們還有救嗎?” 我就知道作者不會白白浪費這大學四年時間,讓主角平平靜靜地過上好日子。不過相比起在家鄉(xiāng)誣陷主角當mb,宣揚他跟炮灰攻同居什么的也不算太要命——反正這也是事實,倒是敲詐這件事有點危險…… 我放下豆?jié){杯,找出紙來擦干凈了鍵盤和顯示屏,字斟句酌地敲下回復:“先解決敲詐主角的問題吧,這個更容易遭報復。你們打算敲詐他多少錢?自己先湊出這個數來,存在另一張卡上,敲詐他時別留銀行卡號,回頭自己把錢轉過去,這段劇情就能糊弄過去了?!?/br> 過了沒幾分鐘堂姐的回復就來了:“啊啊啊啊我男神雷老師回復我了啊啊啊啊啊” 她連發(fā)了好幾條毫無意義的語氣詞和頭像,我看看她也沒什么要說的了,就打算關了頁面,結果最后刷新了一下,居然又刷新出一條有內容的回復:“雷老師我還是不敢去見主角怎么辦?您要知道本文是耽美小說,我們這樣的女配死得比別人都慘,萬一我說話時一個不小心刺激著他,作者再來個多年之后,已經黑化的主角在某地遇到我xxxx的番外可怎么辦?” 現在的年輕人怎么都這么悲觀呢?我忽然想起來剛才讓我初一十五上香的炮灰攻,干脆兩碼并一碼,讓她去找錢韌:“反正你們都是炮灰,雙方遭遇感情什么都差不多,容易交流。干脆你就去威脅他,讓他轉告主角,要是錢不夠也能找他借點。反正只要讀者知道你們威脅這個行為就夠了,不一定非得當面惹怒了主角?!?/br> 萬一炮灰攻真自殺了,堂姐過去了還能給他送醫(yī)院去。 =================================== 賀婕放下鼠標,一秒鐘也不敢拖延,立刻脫下厚厚的睡衣,洗澡、化妝、做頭發(fā),花了不到兩個小時就把自己打扮成照片里那樣可愛的素顏美少女形象,穿著打底褲和薄薄的羊絨大衣,一頭沖進了帝都零下3度的寒流里。 賀大伯和賀伯母站在樓道窗口遙望著女兒斗志昂揚的英姿,兩雙冰涼顫抖的手掌忍不住交握在了一起,默默地在心里祝福她。 他們的女兒果然不負所望,打車到了歐華小區(qū)門口,一臉殺氣地嚇退了上來詢問的保安,直接按著作者寫出來的地址找到了歐華小區(qū)14號樓,按響了樓門口的對講機。 她的運氣也相當不錯,錢韌正好獨自在家傷春悲秋,從鏡頭里看到她那張充滿魄力的臉,不自覺地就按下了開鎖鍵,一路把他放進了自己家里。大股寒風隨著賀婕冰涼的身體闖進了這間溫馨的單元房里,撞得錢韌頭更疼了,瑟縮著問道:“女英雄想要什么?” 她僵著一張滿是寒霜的臉問道:“賀華不在?” 原來也是個炮灰。 知道了對方不是來打劫的,錢韌頓時從她的奇異氣場里掙脫出來,冷傲酷炫地坐在沙發(fā)里問道:“他不在,你來找他干什么?” 一聽賀華不在,堂姐的臉也回了溫,對錢韌露出了一絲善意的笑容:“你就是跟賀華同居的霸道總裁吧,我是他堂姐。你替我告訴他一聲,我已經知道你們倆的事了,今天就是來勒索他的。限他一個星期之內給我打六十萬,不然我就把他被包養(yǎng)的事告訴他父母和老家的親戚們?!?/br> 好大的膽子!還有比他更不怕死的!錢韌憐憫地盯著賀婕,冷笑了一聲:“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堂姐也嚶嚶嚶了:“我也想不知道啊,可是沒法子!雷老師教我這么說的,說這樣起碼不當面羞辱他,還能少得罪他點。炮灰……啊不,錢堂弟夫,你就看在咱們同是天涯淪落人的份上,幫我們傳一句話吧,就傳一句,語氣軟和點,行嗎?” “你也找了雷老師咨詢?雷老師讓你來找我的?”雷老師為了這個女人不惜給他這個大客戶添麻煩,難道是愛上這女人了? 他居然是個直男? 這不科學! 錢韌心里充滿了被拋棄的痛苦,冷哼了一聲:“我憑什么聽你的話!” 賀婕已經走到暖氣片旁邊靠著了,聞言抬起一張凍得紅通通的臉,說道:“憑我比你還慘。我敲詐賀華的錢不說,還得把他跟你同居的事都告訴他家里和從前的同學朋友,害他身敗名裂回不了家鄉(xiāng)……反正我的結果就那樣了,你要不幫我,我就只能,我就只能……” 也只能初一十五等著雷老師上香了嗎? 這么一說,他還真生出了幾分同病相憐的感覺,揮了揮手,不耐煩地答應了下來:“行了行了,你回去吧,我想法告訴他?!?/br> 賀婕終于松心了,戀戀不舍地離開暖氣片,走到沙發(fā)邊上道謝:“多謝你了前堂弟夫,我也沒別的可謝,就是有個網友是開男男用品店的,你跟賀華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說,便宜得不多吧,打個七八折總是沒問題的?!?/br> 男男用品店? 錢韌不知想到了什么,那顆飽受驚嚇,好容易老實下來點的心又活動開了,悄悄往賀婕那邊挪了幾步,作賊似地壓低聲音問道:“你有那種……藥嗎?” “哪種藥?”堂姐也跟特務接頭似的,矮著身子低聲反問他。錢韌咽了咽口水,臉上發(fā)起燒來,眼睛卻激動得閃閃發(fā)亮,大膽堅定地說道:“就是小受專用的spring藥!” 要是能給賀華下點藥,他不就有機會正式干點什么炮灰攻該干的事了?總之賀華他一個受把自己這個攻壓在沙發(fā)上抬不起頭來,簡直太不像話了。這種情況必須改變,不然不等主角黑化,他就得因為精神抑郁進醫(yī)院了! 堂姐蹲在沙發(fā)邊上仔細回憶著那間網店里有什么,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干脆問他要了個電話:“我回去問問她吧,要是有就讓快遞給你送來?!?/br> “嗯……低調低調,周末可別送,周末賀華在家?!?/br> 堂姐點點頭,裹緊了身上的羊絨大衣重新沖入冷空氣里,出了門就給那個朋友打電話,給了她錢韌的地址,讓她寄過來錢韌想要的那種藥。 快遞轉天就到了,錢韌飛快地簽了字,然后跟做賊一樣抱著盒子進去,打開一看竟不只是一盒藥,還有潤滑劑、套套和幾樣不知怎么用的露rou內衣和情·趣玩具。別的都可以以后再說,這個spring藥才是最要緊的,他打開來看了看藥,是一種紅色的小藥丸,包裝上還寫著是從印度進口的,說明都是印度語,滿盒上下找不出一個中國字來。 不過管他呢,反正肯定是吃的。 錢韌先倒了兩顆藥出來,剩下的跟著套套什么的都胡亂塞到床頭抽屜里,等有時間了再慢慢研究。這一下午他都沒干別的,就琢磨怎么才能不緊張不露餡地把藥給賀華喂下去了——直接喂藥丸肯定不行;倒酒他又不一定會喝;白水擱上藥就染色了,傻子都看得出來……還是咖啡好,多擱些糖,上面再鋪一層奶泡,說什么也看不出里頭有藥了! 等到晚上賀華從建材公司回來,錢韌就殷勤地從廚房里給他端了杯熱騰騰的卡布其諾來,勸他喝一口驅驅寒。 賀華接過杯子在手里捂著,也不喝,就淡淡看了他一眼,問道:“怎么想起來給我做咖啡了?”前兩天不是還看見他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嗎,無事獻殷勤,簡直就讓他想猜不出這人打什么主意都難啊。 錢韌又緊張又期待,眼神止不住地往咖啡杯上瞟,一時想不起說什么,就先把一直沒敢提的堂姐拿來當擋箭牌:“其實是你堂姐來過了,她說知道了咱們倆的事,要你給她打六十萬,不然就把這事傳到你家里去?!?/br> 這話他聽著時還沒覺出什么,現在說出來怎么覺著這么無恥呢?他邊說邊小心翼翼地盯著賀華,生怕他一怒之下打翻了咖啡。但出乎意料的是,賀華臉上并沒什么生氣或是緊張的神情,手指摩挲著咖啡杯把手,無所謂地“嗯”了一聲。 “我知道了,還有別的事嗎?” 有,你趕緊吃藥吧。錢韌心里拼命喊著讓他吃藥,話到舌邊還得再加工一下:“我知道你生氣,喝口咖啡壓壓火吧。我親手泡的,趁著奶泡還沒消下去,喝了之后心情就好了。” 他大著膽子湊到賀華身邊,伸手托著杯底往他唇邊湊,緊張得那雙桃花眼險些瞪成了杏眼,黑漆漆的瞳仁里滿映著對方的影子。 賀華看著他,輕輕笑了一笑,順著他的力道舉杯啜了一口,杯里的奶泡隨著咖啡水位刷地就降下去了一層。 這就成啦!主角終于能像一個嬌弱的小受一樣躺平求自己xxoo了!就在錢韌心生暗喜,滿腦子非份之想的時候,那杯咖啡忽然被放到了茶幾上,原本端著杯子的那只手攀上來鉗住了他的下巴,另一只手繞到背后按住了他的后腦。他驚愕得微微張口,眼前那雙飽滿濕潤的嘴唇便徑直壓了下來,一股苦甜醇香的液體從唇縫間灌入他的口腔,然后被人牢牢封住,想吐也吐不出去。 咕咚。 不好!他咽下去了!這可是小受專用spring藥! ☆、第 15 章 住手!不,住口! 一口接一口的咖啡喂進他嘴里,就連奶泡都沒剩下。 賀華的嘴一挪開,錢韌就開始拼命咳嗽,扭過頭去——他還記著嘔吐時得側過頭去以免吐出來的東西嗆進氣管里導致窒息——沖著沙發(fā)邊試著把咖啡嘔出來??上Э攘税胩欤诵乜诎l(fā)熱、頭臉發(fā)燒什么都沒弄成,心底最深處的恐懼化成了賀華那張溫柔純潔的臉龐壓在他頭頂,不知什么時候又要壓下來第二回。 他真是悔不當初??!明明都想好了再也不作死的,怎么一念之差,就又給主角下藥了呢?還下得是這種小受專用的spring藥,這下好了,被發(fā)現了不說,還全都自己喝了。 現在他心跳臉熱的,該不會是藥力發(fā)作了吧? 他忍不住求賀華:“快去垃圾筒里把快遞包裹翻出來,給他們打售后電話!他們給我寄的是小受專用的spring藥,我現在已經開始發(fā)作了……” “咳!”賀華放開他的臉,扭過頭低笑了好一會兒。好容易忍住了笑意,回過頭恰好看到他嚇得兩眼都泛起淚光,臉頰一片潮紅,咬牙忍耐的模樣。 ——這副樣子可比他平常老實多了,也可愛多了。 賀華心地善良,不忍心看他把自己嚇出什么毛病來,含笑解釋道:“其實所有的spring藥有效成份都是姓激素,不分什么小攻專用小受專用的,只要忍忍或者泡個涼水澡也就過去了,你別自己嚇自己?!?/br> “這可是印度進口的……”他還特地放了兩粒!錢韌簡直要被自己蠢哭了,兩條腿緊緊夾起來,在沙發(fā)上難耐地磨蹭著身子,可是怎么也蹭不到正經需要的地方。 賀華搖了搖頭,問道:“你到底擱的什么藥?給我看一眼名字,我去網上查查有沒有別人用過的評價。” “那你快點,就在床頭那個抽屜里,我這兒快忍不了了……”錢韌越來越覺著浴火焚身,呼吸時都像有火苗從肺里升上來,烤得他整個人都脫水了,恨不得當場抓住賀華,把他壓在身下狠狠干上一場。 ……如果他吃的不是小受專用藥的話。 現在哪怕再是浴火焚身,錢韌也完全不敢放縱自己。萬一他把賀華脫了衣服壓在身下時,印度小藥丸神奇的藥性突然發(fā)揮,自己再拿菊花強了他的黃瓜可怎么辦?要是真把炮灰攻干成炮灰受,他干脆也別等賀華黑化報復他,早早找塊豆腐一頭撞死得了! 錢韌咬緊牙關,十指深深摳進沙發(fā)皮面里,目送賀華進了臥室,在床頭翻騰那盒紅色小藥丸。汗水從他額上蜿蜒流進眼里,殺得他兩眼通紅,眼前涌上了一層水光,看不清房里的情況??墒请S著賀華翻找的時間越來越長,堆在床上的東西越來越多,他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一股絕大的恐怖緊緊包裹住了他整個身體—— 那個抽屜、那個抽屜里,還放著買藥附贈的男男用品呢! 在他模糊的視線里,主角的身影一步步往他身邊走,越來越高大,最后走到他身邊低下頭看著他,露出了惡魔般的笑容:“你還買了這么多東西,都是打算給我用的?” 嚶嚶嚶……救命啊…… 錢韌可憐兮兮地縮成一團,拼命搖頭:“我就想買個spring藥而已,那些都是淘寶店主附贈的,我不是成心要買那種東西的,也沒想用過!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賀華身上的氣勢仍是那么可怕,雙手打橫抱起他來,回到臥室里,直接把他扔到了那攤奇形怪狀的東西旁邊,自己也坐到了床邊,伸手扯開了他身上已經滾得皺巴巴的襯衣。 “不要,不要沖動!”有話好說,我可以解釋的! 可惜賀華不想跟他說,強行把他衣服扒掉之后,就從攤在床上的東西里挑出了一樣,放在他眼前比了比。那東西當中是一條又短又細的鐵鏈,兩邊各有一個黑皮套,把中間的鏈子吊在床頭,皮套套在手腕上,人就跟掛爐烤鴨一樣掛在了床上,想掙扎也掙扎不開了。這東西還不只一副,賀華坐在床邊挨個工具拿起來研究,又挑出副粗點的皮套套到他腳踝上,用繩子分開捆在床邊,最后又給他扣了副頸圈。 錢韌又驚恐又有點小激動,顫微微地扭動著身體,嘴上叫著“不要”,其實已經非常誠實地擺起腰來了。 賀華大喇喇地欣賞著他完美的身體和意亂情迷的臉龐,似笑非笑地欺近他耳邊說道:“看來你還是想要嘛?這么多東西都買了可不能浪費,想要什么只管跟我說,看在咱們倆還得交往幾年的份上,我義不容辭?!?/br> 他灼熱的呼吸吹到錢韌耳邊,刺激得他差點真哭出來,哆哆嗦嗦地說:“不、不行,我是炮灰攻,我是攻……” 賀華點了點頭,又坐起來翻揀著那攤玩具:“那也行,我再給你找找,你買的這些東西怎么都沒有使用說明呢?是正規(guī)廠家出的嗎?我都不會用,萬一給你用壞了怎么辦?” 錢韌越等越擔心,可也難以自控地越來越興奮,身上不多久就熱得跟煎魚一樣了。不知為什么,平常一向沒有存在感的菊花似乎也特別別扭,恨不得下手撓撓……難道這個包裝盒上連中文說明都沒有藥還特么的是貨真價實如假包換的小受專用? 眼看著賀華左手潤滑劑右手馬賽克地舉到他面前,錢韌簡直就想象到了自己被玩具玩兒的畫面,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不行,這畫風不對啊……我的人設是拔吊無情風流渣攻,不是拔菊無情受,不能這樣……” “你真不想要?”賀華的聲音簡直像惡魔的低語,充滿了誘惑力,光是聽著他都想不能描寫了。可是想到只要答應一聲,被人不能描寫的肯定就是自己,錢韌還是咬緊牙關,啜泣著搖了頭,堅定地答道:“不能……嗯……” “可惜了?!辟R華隨手把東西往他身上一扔,低下頭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臉,眉梢眼角都是可惡的笑意:“既然你不愿意讓我?guī)兔?,那就還是……老實躺在這等著藥效過去吧,我去寫作業(y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