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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邁出第一步了,那么,和我kiss的話,也要熟悉哦?!?/br> 開心地暢想著回到學校后的kiss,我妻夏野的心情又高昂了起來,就算喉嚨里干渴的感覺更加強烈了,也無法影響他的期待。 『很快了……我察覺到了,伏黑同學的咒力,就在前面吧?』 『只要快點殺掉那只咒靈,就可以離開這里,去給棘君買手信,然后回學校,和棘君kiss……說不定,棘君的舌尖還有潤喉糖的味道呢?!?/br> 兩頰興奮的淺紅變得更加濃郁,就連粉紅色的雙瞳也蒙上了一層潮氣,看上去濕漉漉的,我妻夏野掃了一眼樓梯間的大門,然后把目光落在了一邊熟悉的紅色消防工具箱上。 『伏黑同學在里面,門似乎鎖著……我想要殺掉那只咒靈的話,首先需要打開門——材質似乎不是鋼鐵,應該可以劈開的吧?』 熟練地打開了堪稱萬能的消防工具箱,我妻夏野哼著歌,又拎出了他認為格外好用的消防斧,斧刃窄小又鋒利,本就是用于危機時刻破除大門或者窗戶障礙的工具,在這種時候,極其適合這種破門的需求。 『日本很注重消防安全,真是太方便了,就算是廢棄的樓層,也能發(fā)現消防工具箱,總是可以找到趁手武器的?!?/br> 心里對于“快點殺掉咒靈然后回去”的期待幾乎要升至最高點,不過在提起消防斧劈過去之前,我妻夏野還勉強留著一絲關注——棘君熟悉的學弟,記得不要傷到。 于是他拖著長長的尾音提醒了一句:“伏黑同學,你在里面嗎——” 話音還沒落地,也沒等里面?zhèn)鞒鳇c回應,我妻夏野就握緊了斧柄,絲毫不再給里面的人什么準備時間,吐著溫熱的呼氣就提起斧子劈了過去。 先是斧頭提起時與地面摩擦的刺耳聲音,緊接著,“鏘”地一聲響起,消防斧鋒利的斧刃牢牢嵌在了還稱得上“結實”的大門上,甚至由于沒得太深,我妻夏野費力用被震得有點麻的胳膊扳了扳,才把斧子撬了下來。 『啊,露出一個口子之后,咒靈的氣息就更加明顯了,伏黑同學的咒力也很明顯……伏黑同學在對付那只咒靈嗎?』 我妻夏野眨了下眼,覺得這扇門好像有點結實,于是干脆放棄了劈開門破門而入的打算,果斷地把胸前槍包里的“the tender”拿了出來,熟練地開了槍栓,然后把眼睛貼近大門被劈出來的那個口子,向里面張望了一下。 “咒靈,在哪個位置呢?” *** 咒力是三級咒靈的強度,頗為敏捷的躲避能力勉強稱得上“準二級”,不過就算如此,這只難得偏向瘦小點的咒靈也不是二級咒術師伏黑惠的對手。 光是玉犬就足以追得這只長得神似泡脹河童一樣的咒靈滿地跑了,甚至早在一開始,玉犬就撕咬掉了“泡脹河童”咒靈的兩條手臂,想必也用不了幾分鐘,就可以把這只對他沒什么威脅的咒靈徹底吞吃入腹——如果沒出現其它狀況的話。 …… 首先察覺到的是咒力,漆黑又不詳的咒力,雖然稀薄隱約,但是存在感無法忽略,恐怖的壓迫力幾乎透過空間,在緩慢向這里施壓,玉犬“汪嗚”一聲,夾起了尾巴,雖然有點害怕但也還是堅強地守在原地,倒是那只三級咒靈一下子把自己粘在地上,瑟瑟發(fā)抖起來。 這股咒力的壓迫是針對于咒靈的,散發(fā)出的惡意也只是潰散了些許,伏黑惠定了定神,察覺出這股咒力有些熟悉,似乎和我妻夏野之前隱隱泄露出的力量有些重合。 不過之前的壓迫力也完全沒有這么濃厚吧……難不成,之前的咒力已經是我妻在壓制的程度了嗎? 伏黑惠后背貼著厚重的大門,正心想著我妻夏野的咒力究竟是什么情況,緊接著,他突然就聽到了,樓梯間的門外,似乎傳來了隱隱約約的金屬碰撞聲音。 伏黑惠立刻凝神屏息,側耳傾聽起來。 先是零零碎碎的金屬碰撞聲,似乎是有人在裝滿了五金工具的箱子里翻找些什么,然后就是金屬與地面摩擦的刺耳音量,光是聽上去就讓人懷疑是不是已經摩擦出了火星。 直到刺耳的摩擦聲格外接近,停在了樓梯間的門口——下一刻,一聲輕飄飄的詢問貼著門縫,帶著詭異的激動與愉悅飄了進來。 “伏黑同學,你在里面嗎——” 空氣好像隨著聲音一同凝固了一瞬間,與此同時,伏黑惠頓時腦內響起了不詳的預感,他下意識低頭,猛地向下一蹲,恰巧避開了背后透過大門牢牢釘進來的斧刃。 鋒利的斧刃幾乎反著雪白的亮光,能一斧釘透這么厚的門板,想也知道這究竟有多鋒利,于是伏黑惠保持著背靠大門蹲下身的姿勢,眼角抽搐了一下,有些干澀地張了張口: “……我妻。” 他想說“我妻你差點砍到我”,也想說“我妻你動手是不是太快了”,不過他盯著穿透了銹跡斑斑大門的锃亮斧頭看了兩眼,還是把話吞回了肚子里。 畢竟……畢竟我妻他現在精神狀態(tài)有些不對,恐怕什么也聽不進去吧。 …… “咒靈,在哪個位置呢?” 門外輕飄飄的聲音重新響起,在大門被釘透了一個口子之后,原本有些模糊的聲音就更明顯、更空靈了起來,同樣的,在這種空間與場景下,也莫名給人一種恐怖片的既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