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綜]我妻家傳統(tǒng)藝能、閃婚后愛之嬌妻難為、剎那星光、魚躍龍門(重生)、海島里的超級帝國、穿越之歸園田居、無巧不成書、每天都在羞恥中[綜武俠]、人人都覺得主角會黑化、[綜漫]瞪誰誰懷孕
“謝謝?!蹦贻p女人和志愿者說。 深夜,藍紅綠組成的窈窕身影在筆直的街道行走著,遠去,最后,被暮色吞沒。 紅日在日不落帝國冉冉升起,新的一天來臨。 西 倫敦,那幢可以容納近五萬個辦公席位的建筑此時冷冷清清的,今天是英國開放的公共假日,這個假日恰逢是notting hill ival所以愿意來到這里加班的人更少了,這一天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分為兩種:要么身居要職,要么就是討厭熱鬧又受到比平日里多出數(shù)十倍加班費的誘 惑。 正在猛按電梯的朱美寶兩樣都不是,一個鐘頭前她倒霉的接到自己上司的電話,從前那個在學(xué)校碰到會乖乖的叫她“學(xué)姐”的人用不容抗拒的口氣命令她:一個小時候來我的辦公室。 靠!她的朋友們在notting hill等她,狂歡節(jié),啤酒,烤rou在等她! 進入了電梯,電梯緩緩?fù)迨畬訕巧仙?,電梯墻上印著她一張郁悶的臉,拿在她手里的還有手中方方正正的盒子,進來之前朱美寶遇到被保安拒之門外的快遞員,弄清楚情況之后她順帶幫忙了快遞員一把。 五分鐘之后,朱美寶把快遞送的盒子交到程迭戈手上:“這個是你的?!?/br> 程迭戈看了盒子一眼,沉默片刻之后拆也沒有拆開就往一邊丟。 看清楚程迭戈臉色之后朱美寶不敢發(fā)出任何牢sao,很顯然,她的上司心情并不美好,他身上散發(fā)出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場。 讓朱美寶不解的是她知道程迭戈昨天去參加notting hill ival,根據(jù)她的觀察從那里回來的人大多都會呈現(xiàn)出精神抖擻的狀態(tài)。 而程迭戈恰恰相反,仿佛notting hill ival是洪水猛獸。 一個上午下來之后,高氣壓取代了朱美寶和程迭戈長時間培養(yǎng)出來辦公室默契,他們的工作效率十分糟糕,在又一次出現(xiàn)出極為低級的失誤之后,程迭戈頹然的頭往辦公室椅子一仰,手去揉眉骨,仿佛想以此來獲得好的狀態(tài)。 站在一邊朱美寶叫出了舊日在校園里她會叫他的名字“迭戈?!?/br> “程 迭戈,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不開心的事情?”朱美寶試探性的問,即使在他們共同工作的幾個小時時間里程迭戈還是往日的那般模樣,可糟糕的工作效率還是暴露了他的 壞狀態(tài),如果,程迭戈真的如朱美寶猜想的那樣發(fā)生了不開心事情的話,那么這不開心的事情也基本可以敲定在私人事情上,因為最近程迭戈在工作上的表現(xiàn)無懈可 擊,一個禮拜前會計部爆出的公司盈利數(shù)字也成功讓那些人乖乖的閉上嘴巴。 程迭戈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 “迭戈,是不是因為諾……” “朱美寶,你可以下班了?!背痰甏驍嘀烀缹毜膯栴}。 朱美寶離開時程迭戈還保持著剛剛那個姿勢坐在辦公椅上。 辦公室就只剩下了程迭戈一個人,一個上午的忙碌以及遲遲無法進入工作狀態(tài)讓程迭戈有些疲憊,同時他也感覺到困倦,他覺得或許自己休息一下繪比較好。 也就數(shù)十分鐘左右程迭戈從那場閉目養(yǎng)神中醒來,醒來之后他的目光第一時間觸到了那個靜悄悄躺在一邊的小盒子,小盒子在幾個鐘頭前被他隨手一扔扔在了平時大多數(shù)會擱放咖啡的地方。 那個小盒子也就巴掌大,淡黃色的,如果程迭戈沒有猜錯的話那應(yīng)該是諾丁山寄給他的,昨天她說會把鑰匙和卡快遞給他。 也許是得到了數(shù)十分鐘的休息時間程迭戈覺得自己的狀態(tài)很快恢復(fù)了過來,漫不經(jīng)心拆開盒子的包裝紙,平淡無奇的蠟紙之后是硬紙皮盒子,打開盒子,如程迭戈猜想中的那樣他在盒子里看到了一把鑰匙和一張卡。 鑰匙和卡被放進了他辦公室抽屜里,盒子底層還出現(xiàn)了程度迭戈預(yù)料不到的東西,那是一張卡片,淡藍色方形卡片。 程迭戈繼續(xù)猜,沒有猜錯的話打開卡片之后他會看到一些字,至于是英文還是中文他就不得而知。 淡藍色卡片被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卡片的棱角在辦公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 最終,程迭戈還是打開了卡片。 藍色的鋼筆字體,字體偏瘦,寫著: 二 零一零年四月三日下午兩點,新嘉頓街,一位男人撞到了一位女人,男人因為把整杯咖啡往女人身上倒而付出了二十英鎊的洗衣費,八小時之后男人和女人在同一天 里第二次遇到,男人的名字叫做程迭戈,女人的名字叫做諾丁山,我不知道為什么要告訴你這件事情,即使我們第一次見面和第二次見面都很糟糕,可我還是覺得第 一次見面比起第二次見面時還要來得美好一些,說完這些之后我要和你說再見了,程迭戈。 再見了,程迭戈。 卡片重新放回盒子里。 程迭戈頭往辦公室椅子后面靠。 閉上眼睛,四月三號? 四月三號程迭戈第一天來到了notting hill,他和他的朋友打算到中介所去,他想在最能體現(xiàn)出notting hili特色的地方租房子。 他們走在路上,當天陽光燦爛,街道十分安靜,在較老的社區(qū)所在他朋友接到一通電話,那是一個肢體語言十分豐富的老兄,他幫忙朋友拿了剛剛買的咖啡。 在他朋友接電話時程迭戈看到距離他幾步之遙有一個書攤,羅列在第一排的報紙被風(fēng)揚起,然后他在被風(fēng)揚起的紙頁上看到了榮駿的名字,他往著書攤走去,然后…… 如果不是那張卡片的話,程迭戈想也許再過一個月,那個發(fā)生在那個街角的小插曲將會被忘得一干二凈。 沿 著模糊的記憶程迭戈來到了四月三號下午:四月三號兩點整,他撞到了一個人,一個年輕女人,關(guān)于那天那個女人的臉還有衣著乃至她當天都說些什么話他已然沒有 多大的印象,程迭戈只記得他給了她二十英鎊,因為那個女人和他說他的唐突將會使得她遲到十五分鐘,她工作的地方規(guī)定遲到一分鐘就罰款一英鎊,她說包括她身 上的衣服加起來需要他支付她二十英鎊。 于是,他交給了她二十英鎊。 之后,已經(jīng)打完電話的朋友問程迭戈發(fā)生什么事,程迭戈大致上和他說了一下。 也不知道為什么,越到后面的程迭戈越是記得清楚,他清楚的記得他朋友和他說的話“我知道她,這里所有人都說她是一位好姑娘,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不會撒謊。” 程迭戈的那位朋友從小在notting hili長大成年之后才搬到倫敦。 關(guān)于那個小插曲很快的就被他們丟在腦后,車子往著中介所,在他們等紅綠燈時,程迭戈的朋友忽然手指往前面一指:“你剛剛撞到的女孩就是她?!?/br> 順著指向前面的手指,程迭戈看到打扮得極為中性的年輕女孩騎著自行車從他們面前的斑馬線經(jīng)過。 當天那位叫做諾丁山的女人留給那位叫做程迭戈的男人已然是模糊不堪。 即使這個無所事事的上午程迭戈愿意消耗若干腦力去想四月三號他遇見的諾丁山,但那天留給他的依然是模糊的輪廓。 然后,程迭戈放棄了再去想那個四月三號,因為即使想起來了于他和她而言也毫無意義,剛剛短暫的回憶被當成是一種小小的緬懷。 “適當?shù)囊稽c點緬懷是介于對某個在你生命中停留過的人物的尊重,這樣的尊重會提高你的情cao,同時也可以讓你在別人的眼中顯得真誠,人們會因為你表現(xiàn)出來的真誠而選擇去信任你,真誠和信任為無價之寶?!币晃唤凶鼋芸说挠腥嗽?jīng)和他這樣說過。 那位叫做杰克的男人曾經(jīng)為英皇室服務(wù)多年,后來一位叫做榮慕明的男人聘請了那位英國男人,然后,這位英國男人成為了他的導(dǎo)師。 程迭戈站到落地窗前,從五十層樓高的地方俯瞰,這是西倫敦最繁榮的寫字樓區(qū),平日里總是被西裝革履行色匆匆的人占據(jù)的街道此時此刻冷冷清清的。 是因為那個和西倫敦有著截然不同的notting hill區(qū)嗎?大家都去參加那個見鬼的notting hill ival嗎? 昨晚,倫敦各大電視臺都在播報參加這一屆的 notting hill ival人數(shù)已經(jīng)突破了一百萬人數(shù),播報這個消息的播音員把能播報這樣的一則消息視為莫大的榮耀。 昨晚,那位抖得嘴唇都哆嗦的播報員還讓他的朋友們大大嘲笑一番,他們拿那位印度裔播報員典型的印度黑嘴唇來開刷。 冷冷清清的街道讓程迭戈覺得有點悶。 忽然間,屬于他心里的某一根玄就那樣的動了,也許…… 也許,他應(yīng)該到較為熱鬧的地方去,把車子一直往西開,一直往西開,那里,有一片街區(qū)叫做notting hill,那里每年八月底的最后一個周末都會舉行盛大的狂歡派對,今天是最后一天。 notting hill ival!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四月三號下午兩點,不再是諾丁山一個人的一見鐘情了,就像那句歌詞: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第30章(諾丁山) 2010年notting hill ival,已經(jīng)連續(xù)參加了三十一屆notting hill ival的一位印度裔彩繪師在這一屆狂歡節(jié)上生平第一次撒謊,他騙了昨天那位把他狠狠嘲弄了一番的亞洲男人,他的第一次撒謊眼睛都不眨一下,聲調(diào) 語氣逼真得讓自己都忍不住懷疑從他嘴里說的是真話。 那位男人還是很昨天差不多一個模樣,名牌襯衫手工皮鞋干干凈凈的和這里所有人都不一樣。 他看起來更像是古羅馬時期坐在大象上和天空并肩的人。 這樣的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來參加狂歡節(jié)的,而且這個男人就一直站在他的攤位邊,是來為昨天的行為道歉的嗎? 應(yīng)該不是,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每一個前來彩繪的女孩身上了,這個男人一出現(xiàn)就顯得心不在焉的模樣。 讓彩繪師十分高興的是這個男人往著他攤位一邊一站,來到他攤位前要求接受彩繪的人數(shù)暴增,盡是年輕性.感的女孩子,而且人數(shù)還在源源不斷的激增,瞧瞧,排隊隊伍都快要望不到邊了。 彩繪師覺得再這樣下去他非累死不可,于是他問那個男人:“你是不是和誰約在這里見面?” 男人對于他的問題不以理會。 “那你是不是來這里找人的?”彩繪師繼續(xù)問。 這次,男人迅速做出回答,不! 然后是“不是的!絕對不是!我來這里不是為了找人!” 有趣的來了彩繪師在心里想,放下了油彩他瞇起眼睛目光往著一個方向,喃喃自語:“我以為你是來找昨天找我彩繪的那位姑娘,一個多鐘頭前我見過她,她剛剛離開我的攤位五分鐘你就來了?!?/br> 說到這里彩繪師繼續(xù)調(diào)油彩,男人往著他坐的地方移動了幾步,似乎是在等他繼續(xù)說話,彩繪師慢條斯理的調(diào)著油彩。 然后…… “是真的嗎?一個鐘頭前她真的到這里來?你確定你不是老眼昏花?”他問。 看看,連激將法都用上了。 彩繪師抬起頭,然后點頭,做出了“我確定”的口型。 男人蹲了下來,和他面對面,這次看著已經(jīng)忘記了他有牙病了。 “一個鐘頭前,她來找我彩繪,選用的還是和昨天一樣的紅藍綠三色,她還穿著昨天的服裝,彩繪完了之后她就離開了。”彩繪師手往著人潮聚集最多的方向指:“我看她是往著那個方向的走的。” 之后,男人離開彩繪師傅的攤位,往著他剛剛手指定的方向走去,彩繪師以為他會看到男人狂奔的背影,但遺憾的是男人的腳步就和他來時差不多,不緊不慢。 雖 然沒有看到男人奔跑的身影可彩繪師還是高興的,他想象著那個英俊的男人在茫茫人海中逐個找尋涂著紅藍綠三色的女人,紅藍綠三色可是最受歡迎的的混合色彩之 一,涂著這樣三種顏色穿著代表著加勒比女孩彩妝的年輕姑娘可不少,她們看起來差不多就像是一個磨子刻出來的一樣,更何況…… 彩繪師忍不住笑了起來,那些被男人認錯的女人們絕對不會放過有著那么一張漂亮臉蛋的男人的。 來參加notting hill ival的女人可是有不少奔著艷.遇來著的。 當那只手再次擱在她肩膀上時,她停下腳步,吸氣,這里的混蛋們到底要沒完沒了到什么時候,那套她襯托得十分性.感的彩裝為她惹來了很大的麻煩,男人們趁著擁擠的路況可沒少在她身上吃豆腐。 這次,她不會讓那些臭男人們占便宜了,她在學(xué)??墒怯袑W(xué)過防狼術(shù),咬牙,轉(zhuǎn)身,然后…… 驟然落入她眼簾里的那張臉,那是一張年輕男人的臉。 那張臉使得她有了那么一瞬間的沉醉,沉醉之后噓唏不已。 就這樣她呆立在原地,她的手還搭在他肩膀上,只是忘了使出力氣給他一個過肩摔。 那一刻,那一個瞬間,所有貫穿在她少女時代總是模糊不清的活躍在她夢境里的臉此時此刻逐漸明朗起來,然后無比清晰。 是眼前的這張臉。 就是眼前的這張臉,這樣的眼睛這樣的眉形這樣的鼻梁這樣的下巴弧度,以及這樣溺死人的眼波。 手忘了從他的肩膀收回,他仿佛也忘了他的肩膀擱著別人的手,他們在擁擠的人群里就這樣保持某一種仿佛在一瞬間類似于電影被定額住的畫面。 先打破畫面的人是他,緩緩的手撥開了她額頭上紅藍色的劉海,之后,垂落,之后是:對不起。 “剛剛我把你誤認為我的一位朋友?!彼哪抗獾湓谒樕希骸盁o論從身材到臉型,你和她都很像?!?/br> 說完之后他側(cè)過身,她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沿著他肩線滑落了下來,很禮貌的點頭致意之后他想轉(zhuǎn)身離開。 “先生?!彼乱庾R開口,叫住了他。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她臉上,然后又淡淡的說了一句“對不起?!?/br> 之后,她再叫住他時他沒有再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