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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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她又開始撒嬌:“哥哥,腦袋有些疼,你給我揉揉太陽xue……” 傅榭“嗯”了一聲,捧過韓瓔的腦袋開始按摩。 那個叫胡春光的老太監(jiān)醫(yī)術(shù)甚好,韓瓔此時頭已經(jīng)不疼了,也不惡心了,也不覺得冷了,可她就是想要向傅榭撒嬌。 傅榭正在幫韓瓔按摩,韓瓔又嬌滴滴道:“哥哥,等一下粥送來了,你喂我吃?!?/br> 傅榭輕輕地“嗯”了一聲。 他的手指修長有力,力道也把握得很好,摁得韓瓔舒服極了,閉著眼睛都快要睡著了。 她正昏昏欲睡,卻被外面?zhèn)鱽淼囊魂囆鷩W聲給吵醒了,當(dāng)即蹙眉“哎喲”了一聲。 傅榭見狀,忙低聲撫慰:“是徐mama。”若是別人敢這樣沒規(guī)矩地喧嘩,打擾韓瓔休息,早被他命人拖出去了,只是這是韓瓔很親近的奶媽…… 外面徐mama正在緊張地詢問胡春光,藏在衣袖里的手指捏著一張韓瓔給她的大額銀票,隨時預(yù)備著賄賂大夫:“您就是大夫?我們姑娘到底怎么了?來,咱們?nèi)ツ沁吋?xì)談!”姑娘不會是懷孕了吧?若是懷孕的話,這也太快了吧?得想辦法遮掩?。?/br> 方才她正在小廚房里給韓瓔炸鵪鶉,浣夏過來告訴她,說聽人小丫鬟說姑娘犯惡心吐了。 這下子可把徐mama給嚇壞了,當(dāng)即撩起裙擺飛奔而來。 胡春光見這個mama瞧著年紀(jì)不大,很是利落,發(fā)髻上首飾珍貴,身上衣料頗佳,只是身上還帶著一股油煙味,便猜到了對方的身份怕是那位美貌少夫人的奶娘,老老實實道:“夫人沒有大礙,吃多了,受了涼罷了!” 徐mama這才松了一口氣,把手里那張大額銀票收了回去,從荷包里另換了一張小額銀票塞給了胡春光:“有勞您了!” 見洗春正在廊下閣子熬藥,她便和靜立在廊下欄桿前的許立洋打了個招呼,也進(jìn)了閣子。 韓瓔正倚在傅榭身上讓傅榭給她按摩手,聽見外面?zhèn)鱽硇靘ama的聲音:“姑爺,姑娘的藥熬好了!” 傅榭沉聲道:“送進(jìn)來吧!” 韓瓔當(dāng)即睜開了眼睛:“我不喝藥!” 傅榭柔聲撫慰她:“阿瓔乖,藥喝了病就好了。” 韓瓔鬧了半日,見傅榭非要喂她喝藥,只得說實話:“許立洋帶來的那位大夫醫(yī)術(shù)甚是高明,我貼上膏藥沒多久就好了!” 為了增加說服力,她掀開中衣讓傅榭看她肚皮上貼的黑膏藥。 見韓瓔雪白粉嫩的肚皮上貼了個這么丑的東西,傅榭很是心疼,探手摸了摸,幫她拉上中衣,又蓋上了被子,這才道:“那個大夫叫胡春光,很有些名氣,我讓他來再瞧瞧你。” 韓瓔見可以不用喝藥了,連連點頭:“好!” 又笑得瞇了眼:“那個胡大夫是個太監(jiān)吧?” 傅榭“嗯”了一聲,道:“其實胡春光最擅長的是產(chǎn)科?!边@個胡春光怕就是許立洋奉命尋來的名產(chǎn)科醫(yī)了,倒也合適。 想到這里,傅榭又想起了方才在外面聽到胡春光的那句話——“小許總管,您急成這個樣子把老奴拎過來,難道這不是您新娶的外室夫人”。 他垂下眼簾,濃長睫毛遮住了幽深眼波。 胡春光進(jìn)來又給韓瓔細(xì)細(xì)望聞問切了一番,最后道:“殿帥,老奴有話要和您私下里講?!彼呀?jīng)認(rèn)出眼前的這個人就是當(dāng)朝殿帥、國舅爺傅榭,也猜到那位美貌的少年婦人就是傅榭的新婚妻子韓氏了。 傅榭讓徐mama洗春守著韓瓔,自己帶著胡春光進(jìn)了西間。 韓瓔身子歪在床上,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滿是好奇——這位胡大夫這么神秘,到底要和傅榭說什么? 不知道胡大夫說了什么,反正傅榭進(jìn)臥室來陪韓瓔的時候俊臉微紅,視線都不敢和韓瓔對上了。 韓瓔心中狐疑,卻知傅榭的脾氣——他素來執(zhí)拗,他如果不肯說的話,誰也問不出什么——便悄悄把心中的疑惑埋在了心里,問洗春:“許立洋離開沒有?” 洗春忙道:“許公公還在外面候著呢!” 韓瓔便道:“把那兩套火云棉白綾襖給他吧!” 傅榭聞言,抬眼看向韓瓔,聲音平平的:“什么火云棉白綾襖?” 韓瓔隨口解釋道:“我昨晚見許立洋穿的有些單薄,就讓洗春給他拿了兩套火云棉白綾襖!” 傅榭面無表情地盯著她:“……我也冷?!?/br> 韓瓔有些疑惑地看著他,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摸了摸他的手:“不算冷啊!” 又絮絮道:“我早上不是給你準(zhǔn)備了白錦面的羽紗襖么?怎么還冷?” 她探手伸進(jìn)了傅榭衣袖內(nèi),先是摸了摸里面的衣物,見羽紗襖還在,伸出來后又探進(jìn)了傅榭的領(lǐng)口,貼著rou摸了摸,覺得溫度正常。 傅榭吸了一口冷氣,鳳眼水汪汪看著韓瓔。 韓瓔沒注意到他的反應(yīng),又隔著衣服摸了摸傅榭的大腿,覺得肌rou緊繃溫度適宜,便放下心來:“你不冷??!” 傅榭俊俏的臉沉了下來:“……” 韓瓔無辜地看著他。 傅榭俊臉微沉盯著韓瓔看了片刻,起身理了理衣服,吩咐洗春把徐mama送來的御田香米粥端進(jìn)來。 韓瓔當(dāng)下便進(jìn)入撒嬌模式,身子軟軟地靠回了靠枕上:“哥哥,你喂我?!?/br> 傅榭:“好?!?/br> 韓瓔睨了他一眼,心道:怎么這么好說話? 傅榭喂韓瓔把一碗粥吃完,見她眼睛都睜不開了,卻還勉力支撐著,便道:“你睡一會兒吧!” 韓瓔捏著他的衣袖,大眼睛眼巴巴瞅著他:“哥哥,你陪我睡……” 被她這么一看,傅榭的心頓時軟得一汪水一般,提都提不起來了,當(dāng)下便答了聲“好”,起身去了堂屋,吩咐許立洋:“你去和那個人談?!?/br> 許立洋答了聲“是”。 傅榭接著交代道:“她既然能背主爬上陛下的床,自然是有想法的,你想辦法探一探她的口風(fēng)?!?/br> 許立洋答了聲“是”,輕輕退了出去。 傅榭立在那里,鳳眼微瞇瞧著許立洋出了堂屋,又靜了片刻,這才抬腳去了臥室。 韓瓔迷迷糊糊見隱隱聽見傅榭在外面說什么“背主”,什么“爬床”,心里正疑惑,傅榭已經(jīng)走了進(jìn)來,真的脫了外衣掀開被子進(jìn)了被窩。 他的身上有些涼,韓瓔也不嫌棄他,直接四肢纏了上去,整個人貼了上去。 傅榭呻、吟了一聲——身體當(dāng)即有了反應(yīng)——他抱緊了韓瓔,卻沒有動作。 韓瓔伸手隔著白羅褻褲在他那里攥了一下,把臉埋在他的胸前,很快便睡著了。 接下來的兩天,韓瓔發(fā)現(xiàn)傅榭好似變了一個人。 他對韓瓔冷淡得很,連碰都不碰韓瓔了。 ☆、第八十章 第八十章 明日就要護(hù)駕會京了,傅榭帶著禁軍的幾個高級將領(lǐng)去覲見罷承胤帝。 承胤帝今日難得不醉,懶洋洋地被美姬從錦榻上攙扶起來,眨了半天眼睛才看清楚前方玉樹臨風(fēng)的傅榭,打了個哈欠道:“我說小榭啊,你整日打扮得像隨時都能去讓姑娘家相看,這是何用意?。俊?/br> 聽到陛下稱一向肅然正經(jīng)的殿帥為“小榭”,傅榭身后那幾個禁軍統(tǒng)領(lǐng)不由莞爾,接著又聽到陛下說殿帥“整日打扮得像隨時都能去讓姑娘家相看”,那幾個禁軍統(tǒng)領(lǐng)不禁笑出聲來了——殿帥生得好看,隨便穿個潔凈衣服就像著意打扮過,他們幾個也羨慕呢! 傅榭滿臉黑線:“……陛下……” 承胤帝忙道:“好了好了,說正事吧!” 剛從魯州行宮的寶象樓出來,迎面就遇到了帶著幾位尚書和侍郎過來的宰相崔成珍。 崔成珍原本含著笑意正與親信說話,抬頭見是傅榭,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僵在了那里,頗不情愿地看向傅榭。 傅榭面色如常,向崔成珍行了個禮,又和各位尚書侍郎寒暄了一番,這才在一群武將的簇?fù)硐聯(lián)P長而去。 按照繼母崔氏那層關(guān)系,他該叫崔成珍一句“舅舅”的,只是他和崔成珍早已撕破了臉,能維持著彼此的體面就行了,也不必親親熱熱假作親近。 崔成珍都走到寶象樓前了,卻轉(zhuǎn)身惡狠狠看著傅榭高挑挺拔的背影,臉上顯出一抹獰色。 這幾位尚書侍郎都是他的親信,都默不作聲也立在那里。 片刻后戶部尚書錢世忠上前一步低聲勸誡道:“成公,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傅榭如今深受陛下寵信,傅皇后有娠,傅遠(yuǎn)程重新控制了鎮(zhèn)西將軍府,傅氏一族風(fēng)頭正勁,您稍安勿躁。” 崔成珍冷哼了一聲,臉上漾起溫馴的笑意,抬腿進(jìn)了寶象樓。 傅榭這邊繞過靜水閣之后,禁軍統(tǒng)領(lǐng)隋大義上前一步,低聲道:“殿帥,宰相大人似乎不懷好意?!?/br> “是么?”傅榭鳳眼微瞇,嘴角微挑,“拭目以待吧!” 隋大義答了聲“是”,往后退了一步。 傅榭一行人剛出了宮門,傅安傅靖就牽著馬迎了上來:“公子,現(xiàn)在就回府么?” 傅榭正要說話,一個青衣小太監(jiān)小跑從宮門里趕了過來,氣喘吁吁行了個禮:“稟殿帥,永壽長公主給您的信箋!” 說罷,他雙手高高捧起一個灑滿金粉香噴噴的疊成同心方勝的信箋。 傅榭:“……” 禁軍眾統(tǒng)領(lǐng)也都愣住了——有這么明目張膽追求有婦之夫的公主么?陛下家的血統(tǒng)果真彪悍?。?/br> 小太監(jiān)見傅榭不肯接,“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淚流滿面嘶聲道:“殿帥,長公主說了,您若是不肯收這封信,那奴才就活不成了……” 傅榭神色不變,招手叫來了傅靖:“有人冒長公主之名,玷污的清譽(yù)。拿了我的名刺,帶著這位小公公去見都察院孫大人?!倍疾煸鹤蠖加穼O正明是他爹的親信,如果小太監(jiān)果真冤枉的話,孫正明自會保下這個小太監(jiān)的性命。 傅靖擺了擺手,兩個如狼似虎的禁軍就上前用手巾塞住了小太監(jiān)的嘴,拖著他離開了。 回到府中,傅榭剛在外書房坐下,還沒來得及喝口水,傅寧就進(jìn)來回報:“稟公子,小許總管來了!” 傅榭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方道:“請他進(jìn)來吧!” 許立洋很快就走了進(jìn)來,利索地給傅榭行禮。 傅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一眼便辨認(rèn)出許立洋青色外袍交領(lǐng)里露出的正是白綾襖的領(lǐng)子,不由有些郁悶地垂下眼簾,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卻被熱茶燙了一下。 他輕輕地“咝”了一聲,佯裝平靜地放下茶盞,沉聲問道:“那個宛雅怎么說?” 許立洋恭謹(jǐn)?shù)溃骸巴鹧趴诳诼暵曊f不是她主動勾引陛下的,是陛下酒后強(qiáng)要了她;后來奴才讓皇后娘娘的女官楚雅和翰雅來對證,宛雅才承認(rèn)她趁陛下酒醉,冒充皇后娘娘……” 傅榭修長的手指在書案上敲了敲:“她想要什么?” 許立洋垂下眼簾,道:“她想要的太多了,奴才覺得她有些欲壑難填,就讓她遠(yuǎn)遠(yuǎn)看了她嫡親兄弟一眼。宛雅現(xiàn)在只求保重身體,早日誕下腹中胎兒?!?/br> 傅榭沒想到許立洋做的這么合他的心意,微微頷首,道:“立洋這件事做的好?!?/br> 許立洋又道:“稟公子,您吩咐奴才尋產(chǎn)科名醫(yī)和產(chǎn)婆,奴才都安排好了。產(chǎn)婆是兩位,都是汴京極有名的,今日一早剛從汴京趕了過來;至于大夫,您瞧胡春光如何?” 傅榭想了想,道:“胡春光醫(yī)術(shù)是沒問題,他這個人怎么樣?可靠么?”畢竟是要為他岳母接生,和阿瓔息息相關(guān),他得細(xì)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