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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妖后養(yǎng)成史在線閱讀 - 第49節(jié)

第49節(jié)

    冬季夜風夾著寒意浸骨入髓,刮在臉上刀割一般,韓瓔卻絲毫不覺得難受,熱氣自內(nèi)而外透出,溫暖了整個身心。

    傅榭牽著她的手走在她的身側(cè),刻意放緩步子以適應(yīng)韓瓔的步伐。

    韓瓔的手軟而暖,信任地任他握在手里,令傅榭分外的憐惜。

    出了內(nèi)院之后,傅榭徑直領(lǐng)著韓瓔進了韓忱的書房院子,一路暢通無阻穿過書房院子后的穿堂,又進了一個鉆山耳房。

    各房門口都有侍候的仆人,只是見侯府的韓姑娘是和傅榭在一起,誰也不敢開口阻攔。

    鉆山耳房內(nèi)空蕩蕩的,唯有一側(cè)放置有高椅和小幾,小幾上放著一盞銀燭臺,燭焰晃動明明滅滅。

    進入鉆山耳房之后,傅榭先輕咳了一聲,示意傅平先不要進來,然后突然把韓瓔緊緊抱在了懷中。

    他早就想抱韓瓔了,想得心都疼了。

    韓瓔先是一愣,接著就順從地貼在了傅榭的身上。

    她的身子香軟溫暖,令傅榭心臟劇跳,他的左臂攬著韓瓔的腰肢,右手捧著韓瓔的臉,俯身迫不及待地親了下去。

    韓瓔的唇很快便被傅榭咬腫了,舌頭也被吸得發(fā)麻,她不自由主掙扎了起來。

    傅榭放松了一些,喘息著低頭瞧著韓瓔那個豐潤的部位,接著就探手拉開了她的斗篷,隔著衣服握了過去。

    ……

    韓瓔渾身發(fā)軟,那種久違的反應(yīng)又出現(xiàn)了,身體散發(fā)著那種奇異的清香。

    她軟軟地倚在傅榭懷里,低聲喘息著,耳語般道:“哥哥……我……我們先出去吧……”

    傅榭又吻住了她。

    韓瓔今日梳著墮髻,發(fā)上的紅寶石墜子隨著傅榭的動作擺動撞擊著,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傅榭覺得一陣鉆心的酥麻沿著脊髓往上傳,他怕自己沖動,便竭力忍住,韓瓔一掙扎,他就松開了韓瓔,俊美的臉一絲表情都沒有,嫣紅的唇微微開啟,輕輕喘息著。

    他情知時機不對,咬了咬嫣紅的唇,推開了韓瓔:“你先等我一下!”

    韓瓔往后退了幾步,一直退到了門簾那里,確定自己的體香對傅榭影響沒那么大了,這才轉(zhuǎn)身背對著傅榭。

    因為雙腿依舊發(fā)軟,她便靠著高椅的椅背,用顫抖發(fā)軟的雙手整理著衣裙。

    等她把被傅榭弄亂的交領(lǐng)整理妥當,把被他揉得有些發(fā)皺的小襖衣襟抹平,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傅榭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正若無其事地站在那里候著她呢!

    韓瓔不敢靠近,遠遠地瞟了他一眼,見傅榭雖然一臉肅然,可是鳳眼濕潤,嘴唇嫣紅,瞧著也是挺明顯的……

    她輕笑了一聲,嬌聲道:“哥哥,走吧?”

    傅榭正是敏感的時候,聽見她的聲音心里也是一顫,有些惱羞成怒,便徑直掀開簾子先走了出去。

    韓瓔見他不理自己徑直出去了,不由一愣,忙追了上去掀開簾子,卻發(fā)現(xiàn)傅榭正背對著她立在簾外。

    見傅榭如此傲嬌,韓瓔不由又是一笑,上前把自己的手放進了傅榭的手中,由他牽著進了一個廂房。

    出了廂房之后,兩人沿著游廊向前走去。

    傅榭低聲道:“這就是我父親的書房院子?!?/br>
    韓瓔:“……”

    她在傅榭面前是很放松的,當下就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哥哥,為何你爹爹的書房院子與我爹爹的書房聯(lián)在一起?”還可以隨意出入?

    傅榭想了想,道:“懷恩侯府原本就是從我父親的書房院子分隔出去的。”

    韓瓔跟著他又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仰首看向傅榭:“哥哥,既然分隔開了,為何還能出入?”

    傅榭嫌她想得多了,瞥了她一眼,頗想在她嫣紅微腫的唇上吻一下:“因為我父親和岳父大人是多年的好友。”

    韓瓔:“……”嗯,傅榭哥哥說的對,看來是我想多了。

    繞到到書房正面,氣氛一下子變了。

    廊下五步一哨立著手拿銀槍的衛(wèi)兵,書房門前地平上并排跪著管家傅財和管家娘子傅財媳婦。

    韓瓔一見便覺膝蓋一涼,替他們兩口子凍得慌。

    見傅榭牽著韓姑娘的手過來,傅財和傅財媳婦直直地跪在那里,一聲都不敢吭。

    這時早有外管家傅貴掀開了簾子,請了傅榭韓瓔進去。

    一代梟雄傅遠程的書房也自不同,三間屋子打通沒有阻隔,家具也是寥寥,瞧著闊朗得很。

    韓瓔原本是有些緊張的,可是因為立在她身側(cè)的傅榭,她當下便平靜了下來,看向端坐在靠東錦榻上的傅遠程,隨著傅榭開始行禮。

    行罷禮,傅榭看向父親,沉聲道:“父親,兒子前來請罪?!?/br>
    傅遠程不復(fù)以前見韓瓔時的溫和,眼神淡遠,看了兒子一眼,又看了韓瓔一眼,淡淡道:“你何罪之有?”

    傅榭拱了拱手,和父親頗為相似的俊臉平靜如水:“兒子不該對兩位庶嫂和庶母無禮?!?/br>
    傅遠程有些頭疼地看著傅榭,看著這個和自己從長相到性子都極為相似的兒子——傅榭唯一不像他的地方就是那莫名其妙的貞cao觀。

    傅榭自幼喪母,他不免有些嬌慣,卻不想養(yǎng)成了傅榭橫行霸道唯我獨尊的驕橫脾氣。

    方才他的妾室梁氏和江氏已經(jīng)來哭訴過了,說傅榭非嫡長子,卻稱自己的妻子是“國公府的冢婦”;說傅榭欺負庶母,欺侮嫂子;說傅榭和韓瓔品行不端,未曾成婚卻早有首尾……

    半晌后,傅遠程淡淡道:“聽人說你稱自己的未婚妻子是‘國公府的冢婦’?”

    他的聲音語氣都和傅榭生氣時有些像,令韓瓔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她深吸一口氣,預(yù)備隨時出來搭救傅榭——作為女孩子,韓瓔有很強的第六感,她覺得安國公傅遠程很疼愛自己!

    傅榭抬眼看著父親,與父親極為相似的鳳眼里一片淡漠:“是。兒子是這樣說的?!彼褪且眠@句話逼父親答應(yīng)讓他提前迎娶韓瓔。

    傅遠程嘴角微挑笑了笑,道:“是么?”

    他雖然帶著笑,可是全身自然而然散發(fā)出凜人之氣。

    傅榭一動不動看著父親。

    韓瓔卻上前一步,護在了傅榭前面,屈膝行了個禮,甜甜一笑,道:“伯父,我給您沏茶吧!”

    見嬌小甜美的韓瓔護在了傅榭前面,傅遠程當下便笑了起來,柔聲道:“阿瓔,伯父愛喝清茶。讓傅貴帶你去吧!”

    韓瓔原本只是想要岔開話題,沒想到傅遠程居然真的要自己沏茶,只得看了傅榭一眼,正要開口轉(zhuǎn)圜,卻見傅榭對著她緩緩搖了搖頭。

    她聽話地退了下去。

    待書房里只剩下自己和傅榭,傅遠程這才道:“過完年你去京城吧,殿前司都指揮使出了缺!”

    此話正合傅榭之意。

    他垂下眼簾略一思索,知道爹爹還是想要大哥傅松去西疆,讓自己去汴京進入政治中樞,心中雖覺目的達到,卻猶顯不足——得讓爹爹同意他提前迎娶阿瓔!

    傅榭定下以情感人的基調(diào)之后,抬眼看向父親,力圖使自己的眼神顯得真摯懇切:“爹爹,那阿瓔——”

    傅遠程見兒子做作,不由心中暗笑——他和韓忱早就商議過了預(yù)備讓傅榭和韓瓔提前成親,好讓傅榭帶韓瓔去京城赴任——卻不準備讓兒子立刻得意。

    他看向兒子:“怎么了?”

    傅榭臉上現(xiàn)出羞澀之意:“父親,兒子一時沖動,在人前說了阿瓔是兒子的妻子……兒子擔心阿瓔的閨譽因為兒子受損?!?/br>
    傅遠程忍住笑意:“依你之見呢?”

    傅榭看著父親,臉上現(xiàn)出肅然堅定之態(tài):“兒子愿早日迎娶阿瓔過門!”

    傅遠程“哦”了一聲,鳳眼中帶著幾分玩味。

    傅榭知道父親是在逼自己讓步,便沉聲道:“兒子麾下人馬定在一個月內(nèi)撤出蘭州?!?/br>
    傅遠程等的就是傅榭這句話。

    把傅榭安排進大周的政治中樞,就意味著他已經(jīng)做出了抉擇——傅榭已被確定為整個遼梁集團的首腦!

    可是除了傅榭這個嫡子之外,他還有傅松傅櫟這兩個庶子。

    都是他的兒子,他不想太過于偏心傅榭,力求一碗水端平,所以便想把鎮(zhèn)西將軍府逐步交到傅松手里,將來再為傅櫟謀一去處,他就可以放下心了……

    傅遠程的手指在紫檀木小炕桌上敲了敲,帶著笑意道:“我已和你岳父看好日子了,元宵節(jié)可好?”

    傅榭瞬間被巨大的歡喜擊中,卻依舊咬了咬下唇,試圖把勝面再擴大一點:“父親,陛下命兒臣元宵節(jié)覲見。”

    傅遠程沒想到兒子居然是癡情種子,歡喜阿瓔到了如此地步,當即故意道:“那就等你覲見過陛下再說好了!”

    傅榭:“……父親!”

    傅遠程見傅榭俊臉漲得通紅,不敢再開玩笑了,便道:“好了好了!初六成親,如何?”

    傅榭俊俏的臉上現(xiàn)出一抹稚氣的笑:“好!”

    傅遠程眼中難得現(xiàn)出一抹慈愛之色:“我明日就去見你岳父?!弊詮陌l(fā)妻去世,他既當?shù)之攱尩乩洞蟾甸?,還要時時和傅榭斗智斗勇,真是不容易??!

    ☆、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二章

    傅遠程傅榭父子倆此時各得其所,都很滿意,彼此得到了暫時的和平,書房里一時靜了下來。

    攙著龍涎香的木炭在壁爐里融融燃燒著,散發(fā)著宜人的暖香;角落里放置著一座鑲金西洋自鳴大座鐘,鐘擺“咔咔咔咔”地走動著;書房窗子上裝的是西洋玻璃窗,從傅遠程的角度能夠看到窗外被雪覆蓋的蒼松枝條……

    傅遠程的視線轉(zhuǎn)向靜立在鋪著深紅地氈的地平上若有所思的傅榭,見他身姿挺拔容顏俊俏,比他那兩位庶兄傅松傅櫟不知強了多少,內(nèi)心不由溫柔了許多,便含笑道:“小榭,還有事?”

    傅榭正在想韓瓔。

    韓瓔如今還沒有過來,他知道一定是被傅貴想辦法給拖住了,略一思索,便道:“父親,今日大嫂、二嫂和兩位姨娘到懷恩侯府這一鬧,懷恩侯知道后,怕是明日就要提出搬走了?!?/br>
    傅遠程聞言,內(nèi)心那一點平安祥和一下子全不見影蹤。

    他有些頭疼地摁了摁太陽xue,清俊的臉上難得地現(xiàn)出了懊喪之色。

    他知道自己這將軍府內(nèi)宅混亂尊卑不分,只是他自己貪圖享受懶得管,又不想讓被他留在京城的國公夫人來管,所以就一直裝作看不見,只是定下一個籠統(tǒng)的規(guī)矩——不要鬧到外面去!

    沒有丟人丟到外面去,還礙不到他。

    如今卻家丑外揚,還鬧到了他的好友韓忱那里去了……

    想到在城外軍營兢兢業(yè)業(yè)替他管理軍務(wù)的韓忱,傅遠程簡直是腦袋就要炸了。

    他頭疼地看向兒子:“依你之見呢?”

    傅榭靜靜看著傅遠程,聲音清朗:“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既然有規(guī)矩,那就要執(zhí)行。”

    傅遠程“嗯”了一聲,又揉了揉太陽xue。

    按照家規(guī),兩個妾室梁氏和江氏禁足一年,已經(jīng)被連夜送到城外別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