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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觸不可及在線閱讀 - 第29節(jié)

第29節(jié)

    王茵無奈睨他一眼。

    王彧堯嬉皮笑臉湊到他跟前,摟著她的腰笑道:“好,我不講,我家小茵太害羞?!闭f罷又捏了捏她的臉,再低頭猛地親一口,“哇,才講幾句臉就紅。”

    王茵抿嘴不滿:“你以前不是這樣?”

    他一手端著碗,再出手拍下她的小屁股,隨口就答:“那是因為我以前不叼你。”天知道,那時候他要多么拼命才能克制自己對她的念想,過后還要陷入一陣深深的自責(zé)和排斥中,當(dāng)然這種他衍生的這種念頭,絕對不會讓王茵知道。

    王茵無奈翻白眼,再同他交流下去,自己不知會不會生氣砸掉手中碗碟。

    “你可否收聲。”她賭氣直接繞過他身軀離開他,老老實實回到餐桌上等食。同他講幾句,句句離不開那種事,以前他雖然臟話連篇,但也是針對旁人,即使偶爾忍不住同她爆出口,也不會對她講話這樣大膽,不知要幾時才能適應(yīng)。

    ☆、第四十三章

    王茵每日在照看匡北明之余,終于遇到了一個不速之客。午間王茵正從主治醫(yī)生辦公間出來,站在走廊,卻恰好看到方玫從匡北明病房出來,當(dāng)時她只覺得難以置信。而方玫并未發(fā)現(xiàn)她,同醫(yī)生詢問了一下匡北明近況,又即刻離開。

    終在下午,王茵離開后,匡北明的小組成為早已將病床圍成半圈。

    匡北明現(xiàn)今已經(jīng)能靠拐杖走路,打算下個月出院,調(diào)查科那邊也在等待他歸隊。

    “匡sir,王彧堯太狡猾,每次都換用不同的人去銀行,卻從不自己現(xiàn)身。我們根本無從查到證據(jù),我去銀行查了一下,他們把黑錢都是以轉(zhuǎn)賬的形式處理,并非兌換形式,據(jù)我猜測,這些“黑錢”應(yīng)該是分別轉(zhuǎn)賬到不同的銀行戶口,再分別匯給香港和海外的有關(guān)銀行戶口。如此一來也就避免了監(jiān)察。這樣我們都很難找到證據(jù)?!?/br>
    大家執(zhí)筆點頭深表贊同。

    這時旁邊警員又附加一句:“關(guān)鍵是銀行的戶頭并非他們本人。好似他們之間還有專門的接頭人?!?/br>
    說到接頭人一事,內(nèi)地一些非法人員通過逃稅和貪污,走私等行為,獲得大量的黑錢,如今王彧堯則成了這個跨境“洗黑錢”的策劃人,每次都會有專人將錢偷運到香港,再次交給令一個接頭人,最后才有輝佬派人暗中接錢,這樣層層分制,接頭人與接頭人之間并不熟悉,即便警察抓到可疑人員,也根本無法循跡線索。

    匡北明陰著臉,沉吟片刻,大腦一片空白,他暫時想不到接下來該作何打算,前兩月才做個開顱手術(shù),這陣子太過cao心案件,確實令他有些頭昏腦脹。

    半晌后,匡北明揉了揉頭才說:“你們繼續(xù)找人盯緊他,這次我就從他的接頭人下手,一個個來??倳兄虢z馬跡?!?/br>
    輝佬受王彧堯吩咐去深水埗長沙灣道的一家寶生銀行打款,他現(xiàn)在同寶生銀行的經(jīng)理已經(jīng)是舊識,許多程序也不似以前那樣繁瑣??锉泵鞯男£犎藛T,一路跟隨輝佬至深水埗,最終被他搏命甩掉。輝佬受驚之余更擔(dān)心,不知堯哥現(xiàn)今怎樣。

    當(dāng)日輝佬立刻回到飯店,給王彧堯通知情況,順帶打款也推遲了日期。

    今年五月份,重案組收到線報,蔣永健和澳門一批毒販在尖沙咀一處廢棄工廠交貨。被重案組來個甕中捉鱉,蔣永健在馬仔的掩護(hù)下趁亂逃走。

    次日重案組已經(jīng)下達(dá)命令,全面搜捕蔣永健,一個禮拜后,蔣永健在灣仔碼頭現(xiàn)身,打算坐船離港去澳門避難,卻被海關(guān)攔截。

    當(dāng)日陳華在中環(huán)王彧堯的辦公室內(nèi)看到報紙醒目頭條,心中震撼不已,報紙上一身囚服,身形佝僂,滿頭亂發(fā)胡子拉碴的蔣永健被兩名警員壓入警車,警署針對此次事件做了一個更為詳細(xì)的報告,看著曾經(jīng)一起共事之人,如今已經(jīng)入獄,只剩下倪正良還未落網(wǎng)。

    警察費了幾年時間收拾了蔣永健這條大鯊魚,剩下的倪正良自然不會輕易罷手。還正是應(yīng)了那句話,同政府斗,確實是分分鐘找死??涩F(xiàn)今商業(yè)調(diào)查科又盯緊了王彧堯。想到這些,便沒來由的讓他心中陣寒。

    陳華摘下老花眼鏡,望著對面的王彧堯,語氣很是擔(dān)憂:“廉署的人最近有無去你飯店調(diào)查?”

    王彧堯擺手搖頭道:“放心啦,錢在我手里幾時出過問題?!?/br>
    說罷他手插兜,嘴里叼著煙,還微微瞇眼,言語不羈道:“想查我?”這時,他哼一聲,“癡線!哪有那么簡單?!?/br>
    陳華放心點點頭,突然開口勸道:“阿堯,你這樣下去總歸不是辦法?!彼杏X現(xiàn)今王彧堯野心越來越大,許是金錢帶給他前有未有的成就感,才導(dǎo)致他如此。話說回來,誰會怨自己錢多。

    他和王彧堯畢竟不同,人老了,許多想法便同年輕時候不一樣,年輕氣盛時什么都沒有,才會憑著一腔孤勇闖天下,現(xiàn)今看到蔣永健的下場,他不由地后怕。

    王彧堯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做生意講究供求,華叔,我同蔣永健倪正良那種人沒得比。你也知道了,我只是幫他們洗錢,我可有殺人放火?販毒走私?”

    他故作驚愕反問,說罷,他起身走到窗前俯瞰中環(huán)的遍地景色,伸手指著窗外再次振振有詞反駁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們?nèi)羰前卜质丶哼^日子,不貪污不走私,又怎會走投無路找上我們?這條路雖不是人人都能走,但是我們不做,就會有別人來做。我有什么錯?還不是他們貪得無厭!”

    他只是用自己的能力換取雇主最大的穩(wěn)定,幾時害過人。有錢不會賺,那是傻子。

    現(xiàn)在王彧堯的涉及范圍越來越廣,有些客戶他也并不全信,金額過小的客戶,不會找傭金過高的王彧堯,但金額過大,他也會考慮再三,聽講大陸警方也在參與其中,本埠還有商業(yè)調(diào)查科和廉署的人也在暗中調(diào)查,時刻都要提高警惕。

    王彧堯的一番說的陳華閉口不言,陳華無奈嘆氣,有些話說了無用,就沒必要再講。

    港島校門外,一位身穿淺藍(lán)襯衫的男子將王茵攔住。

    王茵錯愕之余,才想起好似在圖書館同此人見過幾面,當(dāng)時amanda還對他多有留意。

    對方主動邀約:“阿茵,不知今晚可有空,我買了兩張《賭俠》的電影票。”

    聽他喚自己阿茵,王茵抿嘴微笑,還未細(xì)看他手中電影票,只開口問道:“可有周潤發(fā)?”

    對方老實搖頭。

    王茵抿嘴攤手拒絕道:“多謝你好意,我今晚沒空?!?/br>
    話一出口,王彧堯早已伸手搭上她后背,沖著對方笑說:“你是?”

    “小茵,這是你同學(xué)?朋友?”

    “我就在阿茵隔壁。”

    “喔。”王彧堯瞇著眼將對方渾身上下打量一番,奈何他氣場太過強(qiáng)大,身材強(qiáng)過對方,舉手投足間的強(qiáng)勢,已然讓對方心驚,盯得對方面色發(fā)窘,最終尋機(jī)退場。

    王茵驕傲地抬起小下巴,故意問:“今日怎有空來港大?”

    王彧堯上前刮了刮她鼻子,笑說:“我不時刻看住你,有爛仔打你主意怎么辦?”

    港大就讀之人還是爛仔?王茵不想與他反駁,只當(dāng)他莫名吃醋。

    王彧堯帶她一同去餐廳用餐。從餐廳出來時,他突然提議說,“等一陣,我們一同去看電影。”

    他本來從未有此念頭,只看到方才有小白臉請王茵去看電影,這才想到去電影院。

    王茵心中竊喜,王彧堯總算是懂一回浪漫,雖是學(xué)習(xí)別人,但好歹也能勞他大駕。

    王茵想起來,他們倆進(jìn)電影院的時間屈指可數(shù),回港時,雙目失明,只得匡北明帶她去過一次電影院,王茵記得自己上一次同王彧堯看電影還是在幾年前的溫哥華,當(dāng)時她正面臨畢業(yè),意興珊闌買了兩張電影票回家叫王彧堯同她一起觀看。

    最終《泰坦尼克號》以悲劇收尾,兩人從電影院出來時,她哭花了眼,王彧堯還拍著她頭,取笑她,這只是一部電影而已,現(xiàn)實中怎會有這種愛情。當(dāng)時他不知,她那時候的全部,就是他。身居外地,相依為命,她只有王彧堯一個親人。

    進(jìn)場后才不到十分鐘,王彧堯發(fā)覺電影院太無聊,想借著光線昏暗,同王茵好好親熱,奈何王茵害羞,只睨他一眼,狠拍他手,小聲警告道:“這里是電影院,不準(zhǔn)亂來!”

    王彧堯沒有絲毫辦法,王茵自己一人看得認(rèn)真,他只能委屈在一旁,最終靠著座椅背入睡。

    從電影院出來,王彧堯帶她上了自己的豪華游艇。上艇后,迎著微涼的海風(fēng),坐在沙發(fā)上,此時旁邊桌上早已擺放好一瓶香檳,兩個高腳杯。

    王彧堯心道,看來手下的人安排不錯。

    他傾身倒一杯香檳,以慵懶之姿伸到她跟前。

    王茵捂嘴微笑,還沒等王茵張口飲下,下一秒酒杯奪走,卻被突如其來的吻封住唇。只需一個吻,百煉成鋼,終化作繞指柔。王彧堯含著她的唇,密密地吻著,似乎如同上癮了一樣。唇舌糾纏,兩人吻到難舍難分。

    周圍冷冷地海風(fēng)吹起兩人的衣襟,也吹淡了他心中頓生的邪念。王彧堯放開她后,又忍不住親了親她。

    “我家小茵好香?!彼耦^在她頸窩處深吸,聞著她發(fā)上淡淡的清香,回味方才的親吻。手覆蓋在她胸前,愛不釋手地揉。

    他頭繼續(xù)往下,再親了親她的脖子,帶著nongnong的眷戀:“嗯,身體更香?!备杏X到口中還留有方才悸動的余味,他饜足閉上眼。

    王茵狐疑問:“彧堯,你這幾日都去了哪里?”

    他噗嗤一笑,勾唇道:“怎么?想我?”

    王茵緩緩點點頭。他只交代自己去談生意,并未說及地點,后來她不放心打電話去問輝佬,連輝佬也是含糊其辭,并未講清他的動向。

    王彧堯心中歡喜,搭上她肩膀在她耳邊壞笑道:“我也想。做夢都在想。尤其晚上,想得我快要爆炸?!弊詈笠痪湓挷攀侵攸c,王茵臉紅,氣不住狠拍了他幾下,弄得王彧堯擒住她雙手,輕笑出聲,只摟著她哄道:“好啦。明晚一定要我家小茵舒舒服服,聽話別動,先讓我睡一覺?!?/br>
    兩人就這樣坐著船艇,背靠沙發(fā),十指相扣。許是這幾日王彧堯太過cao勞,他并未纏住她做壞事,而是以一種極為親昵的姿態(tài)互相摟在一起,他埋頭在她的頸窩里,沉沉入睡。

    王茵仰頭望著星空,心中許愿。若是一世也就這樣那該有多好。

    ☆、第四十四章

    于娉婷回到家,便直奔臥室門將關(guān)于許衍辰的東西全部拿了出來,抽屜里有許衍辰當(dāng)時寫給她的信,還有兩人的合照,包括演唱會的門票,她將其全部清理完畢,再讓保姆給她找了個箱子裝好,把關(guān)于許衍辰東西全部塵封,打算找個適當(dāng)?shù)臅r機(jī)把它一并扔掉。

    她不想一看到這些東西就很沒出息的想到許衍辰,憑什么在這段戀情中,許衍辰就能夠隨心所欲地控制關(guān)系,抽身止步,而她卻做不到。本來她還對兩人的戀情心存幻想,可經(jīng)過和關(guān)欣然的那番談話后,她對自己和許衍辰的這段感情是徹徹底底的死心了。既然兩個人在一起只會互相傷害對方,還不如早日結(jié)束這段關(guān)系來得痛快。長痛不如短痛。

    馮慕勛在基地訓(xùn)練半個多月后才回京,從通州張家灣軍用機(jī)場下了飛機(jī),去部隊報道后,他并沒有唐突去單位找于娉婷,而是應(yīng)于翰生的邀請去于家做客。

    廖海琳見馮慕勛來了,心里很是歡喜,和保姆一起去超市買菜張羅著要做一桌子飯菜好好款待他。

    于娉婷是六點多下班到家的,中途還將拍賣會上幾個客戶的珠寶鑒定完畢,這才趕緊往回趕,到家時她發(fā)現(xiàn)于翰生和馮慕勛正在客廳談話。

    于翰生起身樂道:“點點終于回來了,人家慕勛都來了大半天了?!?/br>
    于娉婷沖著馮慕勛點點頭,兩人四目相視,于娉婷能感覺到他眼中灼熱的目光。

    大半個月不見馮慕勛,他皮膚倒是黑了不少,麥色的肌膚,五官深刻,在基地訓(xùn)練過后的他,眉宇間又增添了幾分霸氣,一身軍裝,整個人看上去顯得內(nèi)斂十足。

    于娉婷禮貌性地問道:“什么時候回來的?!?/br>
    “上午?!?/br>
    兩人礙于父母在場也沒有多作交流,倒是于翰生和廖海琳二老喜出望外,飯桌上,廖海琳一個勁兒地給馮慕勛夾菜,偶爾還會噓寒問暖幾句,于娉婷在一旁聽了好不尷尬,好像對方真成了她的準(zhǔn)女婿一樣。

    飯后,馮慕勛俯頭看著她,隱約的輕嘆了一聲:“你看上去好像瘦了?!?/br>
    于娉婷抿嘴笑了笑,解釋道:“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的緣故吧?!?/br>
    “那周末有空么?我?guī)闳シ潘梢幌滦那??!?/br>
    還不等于娉婷拒絕,這時馮慕勛目光溫和的看著她,語帶調(diào)笑道:“我一下訓(xùn)就趕過來看你,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放心,不是我一個人,而且我并沒有別的企圖?!?/br>
    在她面前馮慕勛是口氣溫和,說話也恰到好處,絲毫不給她拒絕的措辭。

    于娉婷聽說還有別人在,心想既然馮慕勛都這么說了,她也沒理由在再拒絕,只得望著他尷尬的點點頭說:“也好,反正好久沒去放松了?!?/br>
    ***

    這天,天氣晴朗,風(fēng)光霽月,兩人來到馬術(shù)俱樂部,這里山川俊麗,草木茂盛環(huán)境幽雅。

    于娉婷看著這里的風(fēng)景不由地長舒了口氣,果然多出來走走心情也會愉悅不少,不用整天再糾結(jié)那些煩心事,也沒有工作的羈絆,她想她是有多久沒這么放松了。

    遠(yuǎn)處的馮毅和錢蓓蓓兩人身穿騎馬裝,各自牽著馬匹,走到他倆跟前招了招手,這時馮毅沖著馮慕勛故意笑道:“哥,你們來了?!瘪T毅說完還望向于娉婷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于娉婷望著錢蓓蓓疑惑不解問:“你們倆?”她正詫異錢蓓蓓怎么會在這里時,錢蓓蓓走過來拉著她走至一旁,小聲道:“不許問我怎么回事,我是聽馮毅說你要來,我才跟著來的,還好這家伙沒騙我,不然有他好看的?!本淠?,錢蓓蓓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語氣。

    “你和他處上了?”

    錢蓓蓓冷著臉立即否認(rèn)道:“處什么處,八字還沒一撇呢,娉婷我不和你說了,我先去騎幾圈再來。”

    說到騎馬,于娉婷曾和錢蓓蓓來過幾次,她也曾專業(yè)學(xué)過。后來就鮮少來馬術(shù)俱樂部,因為許衍辰不熱衷此類運動,所以更沒人陪同前來。

    換上騎馬裝,馮慕勛替于娉婷挑了一匹性格溫順的馬,來到場地后,馮毅和錢蓓蓓早已經(jīng)跑了好幾圈。

    上馬后,兩人并排騎著馬,馮慕勛眸光時不時望向她,這時于娉婷沖著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干嘛老看著我。”

    哪知道馮慕勛臉色一沉,語氣不疾不徐地回了句:“擔(dān)心你摔著?!?/br>
    于娉婷聽了他這番話忍不住嗤笑:“擔(dān)心什么,我以前可是專業(yè)學(xué)過的。”說完后,她勒緊軟軟的韁繩,策馬奔騰,瞬間跑了好遠(yuǎn)。馮慕勛立在原地看著她的背景,突然輕忽的笑了笑,心中燃起一陣從未有過的滿足感,片刻后他毫不遲疑的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