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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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碩死了,跟著咱們的那些侍衛(wèi)也都死了,只有你還跟著我,我怎么能丟下你?再說了,我一個人也跑不遠。”少年冷靜的看著遠處的行站,松開了眉頭道:“行站不遠了,等顧了車咱們就有希望了?!?/br> 壯漢無奈,只好努力咬牙跟上,這次也算他們倒霉,居然會被人發(fā)現(xiàn)了,不然江碩也不會那么容易被人殺死。 真是可惜了…… ☆、狗血 有時候一些事情就像是命中注定,有時候老天就像是想要給人希望之后再給人打擊。在壽宴后看到王家后屋床上的一男一女,二丫頭說不出什么滋味,也沒有二丫頭之前想象的悲憤,更沒有想要拿刀砍人的沖動。她只是覺著心里隱隱的擔憂終于落到了實處,想要通過婚姻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果然不是正當?shù)氖侄巍?/br> “二meimei,我……不是,是王大哥喝醉了所以……” 就那么巧?就在這樣的壽宴上,一男一女□□的被人發(fā)現(xiàn)在后屋?發(fā)現(xiàn)的人還是花氏? 二丫頭只是平靜的看著那個昏迷不醒的少年,心里泛起淡淡的愧疚,若不是她,恐怕隨繩兒也不會那么喪心病狂,更不會連累王樹根。 “這……這……哎!”王老爹手里的煙嘴怎么都送不進嘴里,他焦急的看看隨獨龍,再看看二丫頭,心里恨得就想把昏睡的兒子拉起來揍死,只是周圍的人不少他也沒臉留在這里了。 “王伯,我們先回去了。”二丫頭只是淡淡笑著,拉著父親推開看熱鬧的人群離開了王家。 今兒明明很好的天氣,她早上還特意打扮了一下,黃毛好好梳順扎了爹從縣里帶回來的頭繩,一身新做的襖子比過年還漂亮,她來的路上一直在想等今兒在壽宴上絕不能給爹娘丟臉,還希望王樹根給爹娘留下個好印象,只可惜,到出了這樣的事情,她所做的一切都算付諸東流。她算了很多,包括王樹根要是定考不過,包括王樹根不肯娶她,卻算漏了隨繩兒以及隨二家的臉皮。 王家的壽宴今年沒有擺在縣里,二丫頭很清楚,王老爹之前一直住在隨家村,他想回村招待鄰居村民,又想給隨獨龍一個信號讓隨獨龍看看他們家的家底,等到之后兩家議親的時候刁難也能少點。隨獨龍很明顯接受了王家的好意,這次去賀壽的禮都不輕,不但送了小半匹粗布,還有難得的雞蛋。若是沒有隨繩兒橫插一杠,指不定明兒王老爹就會上門…… “二丫頭……”隨獨龍見女兒安靜的模樣,心慌的摸了摸她的頭。 二丫頭只是搖頭,如此狗血的情節(jié)她沒想到會在現(xiàn)實中瞧見,她還成了被牽連的一方。 “以后爹給二丫頭找個更好的?!彪S獨龍拉著女兒故作開心道。 “我沒什么……”說到底她不過對王樹根沒什么特別深的男女之情,如若不然,這會子怕已經(jīng)淚灑前襟了,“只是可惜王樹根醒了之后,恐怕不能接受這個事實?!?/br> 隨獨龍嘆了口氣,他也不相信王樹根是有意所為,村里人都樸實,就算有些嘴巴很壞有些喜歡占小便宜,可如此算計別人一生的還真少有,真不知道隨二一家在縣里學了什么亂七八糟的,他可是沒忘記隨繩兒之前可是江碩的…… “就算我不能嫁王樹根,也絕不能讓隨繩兒得逞!”無關(guān)臉面,可隨繩兒既然想要算計,二丫頭就不能看著王樹根賠上一輩子。再說有本事算計她,就要考慮到算計她的后果,這事兒只要不是王樹根心甘情愿的,她遲早讓隨繩兒在村里名譽掃地。 “閨女……”隨獨龍以為女兒這是放不下。 “我不準備嫁給王樹根了。”二丫頭搖搖頭,這樣的情況王樹根也不可能來求娶她了,要是隨繩兒的事跡敗露,王家恐怕以后都不會再回隨家村了,“等王樹根加試之后,再說?!?/br> 哪怕她不能跟著王樹根離開無島,她也希望那個對島外充滿渴望的少年可以憑著一雙巧手帶著老父奔向更好的生活。 “爹一定會帶著你們娘倆去余島的?!彪S獨龍拉著女兒,斬釘截鐵的說道。 二丫頭強笑著點點頭,只是突然覺著很是灰心。人都說要靠自己不能依靠別人,可這個時代的無島根本不可能給女人自主的可能,男人可以通過各種方式離開這里,女人卻只能通過聯(lián)姻,錯過了這一次,二丫頭絕望的想恐怕終其一生她都不可能離開無島了。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二丫頭并沒有隱瞞母親,而是將壽宴上出了這一出丑事告訴了沈氏,沈氏雖然氣惱,可她見女兒似乎并不傷心也就放下了,畢竟兩家并沒有定親,也牽扯不上二丫頭的名聲,這個嫁不成,無島的男孩多了去了,沈氏也就放下了。 說起來,這件事也不過是在宴席之后被人圍觀的時候引起轟動,之后各人回家也就那么回事,只要王樹根娶了隨繩兒大家頂多當個樂子看看,村里人也不會太注重那些虛的,畢竟無島沒那么多條條框框,只要不違法,不給村里人惹麻煩,他們當個笑談過去了,也就過去了。真正會把這件事兒放在心里的,只有二丫頭,王樹根還有已經(jīng)得手的隨繩兒。 二丫頭一向睚眥必報,隨繩兒竊走了她的“勞動成果”,她就絕不會就此算了。而清醒后的王樹根從回到縣里那一日起就關(guān)在房間很久都沒有出來,至于隨繩兒她即便得手可王樹根一日沒有提出求親,她一日就不算穩(wěn)定,尤其她肚子里還揣著一個。 大家都在等,等王樹根加試之后……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王樹根居然會在加試那一日出現(xiàn)在二丫頭的面前。 “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人不是應該在郡城么?”二丫頭站在后坡不敢置信的看著消瘦了許多的王樹根道。 “我棄權(quán)了?!蓖鯓涓鶐е男Γチ艘环莺┲?,多了份苦澀的清明。 “你知不知道你棄權(quán)了,下次就要再等三年?你明明可以去余島的!”二丫頭走上來就拉住王樹根就往外走。 王樹根覺著好笑,他反手拉住二丫頭道:“從這里去郡城好遠的路,等我們?nèi)チ?,人家說不得都放榜了?!?/br> “你!!”二丫頭也是氣糊涂了,她實在不甘心看著那么個有才能的人留在無島慢慢被病毒侵襲,她更希望他早一點離開這里。 “我現(xiàn)在考不考的上,對你來也無所謂了,不是么?”王樹根低下頭忐忑的說道。 二丫頭手上一頓,手指滑過他的衣袖,垂在自己的身側(cè)。 見二丫頭沒有反駁,王樹根苦笑,他還能期望什么,不論他去不去考試,能不能得到資格,如今的隨二丫頭都不會嫁給他了。因為他“酒后亂性”與隨繩兒有了“私情”。 “我爹過段時間會向隨二家求親。”王樹根的聲音很飄忽,聽不出一絲喜悅。 “為什么?又不是你干的,我知道的,是她不好!你沒必要娶她?!倍绢^有些激動的說道,哪怕她不嫁給王樹根了,也不希望他后半輩子對著那么個女人。 “無論如何,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我若是不娶她就是我的不是,我不能讓我爹被人戳脊椎骨。”王樹根說到這里,突然露出二丫頭從未見過的冷笑道:“就怕人家不想嫁給我了?!?/br> 二丫頭一下恍然,可不是么?對于她來說三年后太久,對于隨繩兒來說恐怕也不算短,就怕隨繩兒壓根也同樣等不了了,指不定這三年間這個女人又會搭上別的有錢人,怎么會在乎王樹根這樣失去資格的小木匠。 “如果,我說如果,三年后你沒有嫁人,我也沒有娶,你愿意……”王樹根臉很紅,停了好一會兒才道:“三年我會好好練,我要憑著自己的本事去考定考,我一定會考過的。” 二丫頭不記得自己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她只是看著那個少年挺直的脊背,一點點從她的視野里消失。原本她一直以為兩人只是互利互惠的關(guān)系,然而這一刻二丫頭突然覺著沒有嫁給這個少年,真的是一種遺憾,她不知道三年后會怎樣,她只知道只要隨繩兒的事情沒有解決,她和他就沒有可能會在一起。 年少的感情總是帶著一些澀,一些酸,就在你覺著可能會共度一生的人,也許就在某個轉(zhuǎn)角處漸漸與你越來越遠,這一種遺憾的滋味很有可能會伴著你一生,直到年老的時候也會拿出來慢慢的回味。 不過,二丫頭如今根本沒有時間品味,她甚至連報復隨繩兒的時間都沒有,因為沈氏在到了大雪融化的時候,突然昏迷了。 幾乎毫無征兆,二丫頭還記著沈氏之前雖然有些虛弱,但作息都很正常,可誰知道剛過了清明,大地有回暖的跡象時她人就開始變得沒有精神,之后更是數(shù)次昏迷,且一次比一次長,這一次已經(jīng)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二丫頭看著滿眼血絲卻依舊堅守在沈氏床邊的父親道:“爹去我屋里睡一會兒吧,我守著娘。” “不,我還要去縣里拿藥,你陪著你娘吧?!闭f著隨獨龍站了起來,還晃了晃。 二丫頭一見趕緊扶著父親道:“那你守著娘吧,我去縣里?!?/br> 隨獨龍最終扭不過女兒,只好答應了,可是此時的父女倆卻想不到不過一趟縣城之行居然給家里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