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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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頭恍然。 只有沈氏遺憾道:“那你們不是白忙活了?” “哪能?過些日子會給我找個好差事,勺子不但得了糧食,還給他在縣里的酒樓找了跑腿的活計,這往后啊他們一家子也不用愁了?!彪S獨(dú)龍嘴角忍不住的往上提,他可不是新手,當(dāng)然是好處最大化。 “那……那個什么孝子的……”二丫頭好奇道。 “也是得了差事,不過是醫(yī)館的,他到是連賞錢都不要了?!彪S獨(dú)龍搖搖頭笑道。 二丫頭只覺著這個縣令太會做人,據(jù)說他也是無島人,是因?yàn)檗k差辦的好被提上來的,所謂無島人治理無島人的典型,看著這人辦事的本事,就知道此人有了那珠,恐怕日后去余島的日子不會太遠(yuǎn)了,也難怪他大方。父親就想要個好差事,明顯是想走縣令的路線,勺子家貧,他們也不可能張口與縣令要糧食,可縣令卻是給了,而那孝子母親生病,無島的所有醫(yī)館因?yàn)椴菟師o法生存都來自于余島的緣故,幾乎九成都是官家的,只有一成是余島的善心人士在此開辦的,之前孝子想要進(jìn)醫(yī)館簡直難上加難,這次也算遂愿了。 投其所好,要說這縣令事先沒打聽好,那就是神仙了。 真可謂皆大歡喜。 二丫頭也很滿意,瞧著父親斗志昂揚(yáng)的模樣,她也有了底氣,準(zhǔn)備回屋里再好好畫一些圖樣。 只是剛開了門,她就愣愣的看著躺在自己床上滾來滾去的熊貓。 “熊貓你好,熊貓再見!” 房門砰得被二丫頭關(guān)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放心,隨二一家子只是初級怪,用給新手練手的,不會有太大難度。 男主又出現(xiàn)刷存在感了,你們居然不收藏,不評論? ☆、王樹根上門 如果二丫頭相信世上有鬼的話,那么她肯定以為她是中邪了。不過很可惜,她對此一直保持著科學(xué)的態(tài)度,所以她以為她是出現(xiàn)了精神方面的疾病,比如幻覺。 她努力按照前世網(wǎng)上所得到關(guān)于出現(xiàn)幻覺后的處理方式來暗示自己,比如無視那只熊貓,比如盡量放松心情,比如故意從熊貓的身體上穿過,以表示那只是一團(tuán)空氣。 然而,收效甚微。 二丫頭木著臉坐在自家廚房里,扒拉著火堆里蟲子,她身邊飄在空中的熊貓沖著那蟲子湊了湊,接著居然嫌棄的撇開臉,又飄到二丫頭身邊打起了滾。 二丫頭看了看窗外鋪灑在屋前的陽光,重重嘆了口氣,她身邊的這只熊貓,已經(jīng)越來越頻繁的出現(xiàn)了。從一開始只是偶爾在晚上出現(xiàn),到后來是每天晚上趴在她的床上,現(xiàn)如今更是連陽光都不怕了,大白天的就在她身邊打轉(zhuǎn)。二丫頭試驗(yàn)過,真的只有她一個人能看見這只熊貓,今早她與母親一同吃早飯,就瞧見這只熊貓蹲在桌子旁,好奇的看著桌上的飯菜。 “看來我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倍绢^堅信自己是得了精神上的毛病,或者也有可能是腦子出了問題,還記得上輩子世界為了激活大腦細(xì)胞,以便于人類可以用自己的大腦解析世界的各種簡單代碼,促進(jìn)各項(xiàng)代碼的進(jìn)一步發(fā)展,曾經(jīng)做過很多不人道的試驗(yàn),也造就了不少精神疾病,其中就有幻覺,嚴(yán)重的自殺都是有的。二丫頭還記得前世一位教授就曾經(jīng)說過,精神疾病是最不容易解析的代碼,因?yàn)檫@種代碼的變異性太強(qiáng),根源也不易察覺,有時候可能是一段記憶,有時候可能是某種刺激,跟那種抓得到摸得著的病毒完全不同,除非將來完全解析大腦的秘密,不然精神疾病依舊是難以完全攻克的代碼。 熊貓君翻滾了一下,歪著腦袋不解的看著二丫頭皺緊的眉頭。 “辮兒?辮兒在家么?” 二丫頭將剝好的蟲子扔進(jìn)嘴里,咀嚼咀嚼就吞了下去,接著拍了拍腿上的灰站起身就往外頭走。 “來了,誰??!” “辮兒,我做出來了,我做出來了!”王樹根激動的沖了過來,拉住二丫頭的手晃著。 二丫頭見他上衣散亂,一雙破布鞋滿是泥濘,就知道他是跑著來的,再見他揮著手里的木塊,心里也跟著激動起來。 “你咋來了呢?不是說好等我去縣里瞧你?” “你看,辮兒你瞧,是不是這樣的,這弧度,這深度?”王樹根摸著木塊上的花紋,眼眶居然有點(diǎn)泛紅。 二丫頭低頭看去,果然花紋要比之前好的多,瞧那弧度也確實(shí)是熟手了。 “沒錯,到時候咱們可以嘗試更難的,比如在新桌子上或是椅子上雕刻,有了花紋肯定要比現(xiàn)在更好看?!?/br> 王樹根點(diǎn)點(diǎn)頭笑道:“我爹也說是,聽說豐島上那些大戶人家用的家具都是有花紋的,咱們的這些花樣應(yīng)該能吸引余島上的人。辮兒,謝謝你!” “謝我干啥!”二丫頭雖然對王樹根沒啥特別的感情,可這時候也有點(diǎn)臉紅。 “嘿嘿,那啥,你看我一高興吧,來了也忘了帶東西,嬸子還在里頭躺著吧……我……”王樹根來之前壓根什么都沒有想,只覺著要找個人分享成功的喜悅,可等他見著二丫頭之后,人又清醒過來,反而靦腆了。 “沒事,別見了,我娘睡著呢?!贝笮』镒舆M(jìn)一個婦人屋里也不太好,更何況她娘還有病,再擾了她娘休息就不美了。 “恩,那我下次帶點(diǎn)東西上門來看看。”王樹根之前也算是半推半就,當(dāng)年二丫頭在他跟前露了一手,又拿全家搬去余島當(dāng)誘餌逼著他將來娶她,他雖然心里有點(diǎn)不痛快,可娶媳婦本就困難,再加上二丫頭手里還有這么一個手藝,他怎么想怎么覺著合適,也就應(yīng)下了。如此一兩年下來,他還真就心甘情愿了,只等著這次比對之后,他若能獲勝從余島領(lǐng)了名額,他便好上門提親了。 “行了,我送你吧,到時候過幾天我再給你幾個花樣。”二丫頭輕笑,推著王樹根往外去,微黃的發(fā)梢一翹一翹的,看著俏皮,王樹根只瞅了兩眼便走到前頭去不敢再看了。 兩人一前一后保持著距離,既不太近,又不太遠(yuǎn)。 “樹根?”二丫頭突然道。 “啥?”王樹根似乎心里滿是那翹起的小辮兒,有點(diǎn)魂不守舍。 “我不喜歡辮兒這個名字,你叫我二丫吧?!倍绢^早就想說了。 王樹根微微愣一下道:“好……” 其實(shí)他本不想答應(yīng)的,他覺著辮兒這個名字很可愛,總覺著念著這個名字就能看見二丫頭從遠(yuǎn)處過來,然后甩著她微黃的小辮兒,充滿朝氣又活潑可愛,比他見過的女子都好看。 “喲,這還沒成婚就勾搭上了?!?/br> 二丫頭一轉(zhuǎn)頭,就見花氏帶著隨繩兒往村外去,竟然和王樹根同路。 “二meimei,王小哥……”隨繩兒今兒打扮的格外漂亮,頭上居然還插著一根木簪子,一身的寶藍(lán)色裙子沒有一個補(bǔ)丁,可見是隨二家花了血本了。 二丫頭理都不理,對著王樹根道:“我只能送你到這里了,一會兒我娘該醒了,過段時候我去看你?!?/br> 王樹根也聽說二丫頭和隨二一家關(guān)系不好,便點(diǎn)點(diǎn)頭道:“你放心好了,這段時間我自己琢磨琢磨?!?/br> 二丫頭抿嘴一笑,揮手轉(zhuǎn)身回去了,竟是一個字兒都沒和花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