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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桃花醋在線閱讀 - 第10節(jié)

第10節(jié)

    “那你去……”景鑠順口正想趕人,晏恣急忙截住話頭:“喝!怎么不喝!我還沒喝過酒呢!”

    “女子……喝酒……不妥……”衛(wèi)予墨冷不丁地插了一句,“還是以茶代酒?!?/br>
    “夫子讓我嘗個鮮吧,”晏恣嬉皮笑臉地湊了過去,“就喝一小口,不讓別人瞧見,成不?”

    晏恣那張俏皮的臉龐驟然在衛(wèi)予墨眼前放大,衛(wèi)予墨的臉一紅,不吭聲了。

    坐在景福樓的包房里,看著山珍海味一道道地端上來,魚翅、燕窩、鮑魚……晏恣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做背靠大樹好乘涼。

    晏恣喝的酒是景家的商隊從千里之遙的波斯國帶來,整個大梁只有寥寥數(shù)瓶。據(jù)說此酒是葡萄釀成,色澤嫣紅,口感甜中帶酸,酒性很淺,深得京城貴婦擁躉。

    晏恣也覺得很好喝,一時沒忍住,多喝了兩口,臉頰上頓時漾上了一層粉色,儼如山間初綻的桃蕊。

    衛(wèi)予墨不善飲酒,只是以茶代酒,而另三人喝的是景福樓獨家密釀的元豐酒,幾杯下肚,連眉頭都沒皺一分。

    菜是好菜,酒是好酒,五個人一起經(jīng)歷過賽事,又都是年輕人,憑空便多了幾份信賴和直率。

    景鑠能言健談,晏恣插科打諢,衛(wèi)予墨博覽群書,辛子洛見多識廣,而霍言祁雖然惜字如金,可偶爾說上的幾句話,句句都在點子上。

    大梁的山山水水,番國的風土人情,海外的秀麗風光,一件件說起來都是如此迷人,聽得晏恣心馳神往。

    “那軼勒呢?你們誰去過軼勒?”晏恣忽然想了起來。

    席間的人忽然都沉默了下來,良久,衛(wèi)予墨輕嘆了一聲道:“我讀過一本書,是前朝的一名學者寫的游記,里面有一篇便是專門寫軼勒的?!?/br>
    “我曾經(jīng)去過。”辛子洛忽然道,“那里很美,連綿的雪山,一望無際的草原,馬群牛羊就好像天上的星星?!?/br>
    “我也曾到過大梁西北邊境,”景鑠嘆息著道,“聽說我們被占領的梁豐、穆寧兩地,大梁人是最低等的,被軼勒人奴役。大梁的商隊在西北邊境和其他小國行商,也總是被軼勒人處處刁難、洗掠。”

    “那里的人都像那日松他們那么厲害嗎?為什么當時我們會輸?shù)媚敲磻K?”晏恣很是納悶,從前的她,只知道玩鬧,可是,這次的蹴鞠,卻讓她看到洛鎮(zhèn)以外,那里有更廣闊卻也更殘酷的天地。

    “前朝*,軍備不整,人心所背?!被粞云罾淅涞氐馈?/br>
    衛(wèi)予墨點了點頭,臉色凝重:“言祁說得有理,不過,軼勒人的確驍勇善戰(zhàn),他們天生高大力足,配上他們的馬匹耐力好,速度快,一人能敵我們十人,的確不能小覷?!?/br>
    晏恣想起晏若昀那日說的話,心口忽然一陣發(fā)悶:“他們還占著我們的城池,為什么不去奪回來呢?”

    霍言祁忽然舉杯一飲而盡,一字一句地道:“總有一日會把他們趕出我們大梁的國土?!?/br>
    “是,總有一日!言祁兄說得太好了!”景鑠一拍桌子。

    衛(wèi)予墨也慨然道:“好,為了言祁的這句話,干一杯!我雖然是個讀書人,卻也定要為大梁的昌盛出力!”

    晏恣不由得熱血沸騰了起來,取過酒壺,一人倒了一杯酒,豪氣千干地舉起杯來:“好,今日所言,我銘記在心,若是有朝一日把軼勒人趕出大梁,我們幾個再回到這里,一起不醉不歸!”

    五個酒杯碰在一起,發(fā)出一陣脆響。

    五張年輕的臉龐被酒意蒸騰著,在這一刻,顯得無比真摯和親近。

    這一場酒,足足喝了快兩個時辰,最后大家都有些頭重腳輕,各自進了景福樓的貴賓房。

    霍言祁小憩了片刻,他的體力充沛,不一會兒便恢復了正常。

    旁邊幾間屋子還是悄無聲息,他走到晏恣的房門前,舉手猶豫了片刻,轉(zhuǎn)身朝外走去。

    在柜臺留了一張小箋,霍言祁離開了景福樓。

    看看天色,已經(jīng)將近末正,他走得飛快,不一會兒便到了洛鎮(zhèn)通往京城的官道口。

    路旁的涼亭里有人牽著白馬等著,一見到他,那白馬立刻恢恢地叫著朝他跑來,親昵地蹭著他的衣角。

    霍言祁翻身上馬,頓時,一人一馬仿如風馳電掣,朝著大安城而去。

    大安城的城墻高大巍峨,雄立一方,城墻歷經(jīng)幾代的戰(zhàn)事和修葺,那些斑駁的痕跡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它的滄桑和力量。

    霍言祁勒住馬頭,看著這大安城的屏障,耳邊響起剛才幾個人的豪言壯語,百般滋味在心頭涌起。

    不遠處響起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不一會兒,一隊身披盔甲的士兵一溜兒小跑到了霍言祁的跟前。

    “小將軍,你可回來了。”為首的那個看起來也很年輕,看到他滿臉喜色,“老將軍來問過好幾次了,很是生氣?!?/br>
    若是晏恣在此,那雙眼睛必定要瞪了出來。

    霍言祁傲然坐在馬上,俯視著自己的副將,心里模模糊糊地閃過這個念頭。

    聽到一個京城景家的名號就那副喜不自勝的模樣,要是知道大大得罪過的人是當朝寧國公、威武大將軍之子,剛剛從南邊剿寇得勝歸來的霍小將軍,她會有怎樣諂媚的表情?

    霍言祁想著想著,便心情愉悅了起來。

    ☆、第十三章

    寧國公霍安慶早年是梁元帝燕伯弘的好友,國破后一直跟隨燕伯弘,歷經(jīng)無數(shù)場戰(zhàn)事,堪稱生死之交。

    開國功臣,最忌諱的便是功高震主,所幸霍安慶為人豁達,掃清余孽之后便早早把兵權(quán)上繳,而燕伯弘對這些生死與共的兄弟也并無過多猜忌之心,依然委霍安慶以重任,欽賜威武大將軍之銜,并將大梁鎮(zhèn)南十六府的虎符交托。

    霍安慶膝下三女一子,霍言祁便是他的獨子,從小便被霍安慶寄予厚望,摔打著長大,八歲起便請來名師習武學文,十五歲時參加武舉,以少年之姿力克群敵奪魁,名動京師,一時之間,他奪魁時那一身白衣翩翩被無數(shù)京城少年模仿,成了無數(shù)少女的心上人。

    十六歲時,他力拒家中為他鋪好的康莊大道,毅然從軍,在鎮(zhèn)南軍中摸爬滾打三載多,最終因嶺南剿寇一戰(zhàn)成名,捷報傳到京師時,梁元帝龍顏大悅,當即贊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大梁后繼有人?!?/br>
    穿過抄手游廊,霍言祁朝著書房而去。這三年來他鮮少回府,此次奉命回京調(diào)任南衙禁軍統(tǒng)領十二衛(wèi),可以侍奉年長的父母于膝下,他也難免有些激動。

    書房的門緊閉著,門口除了霍安慶的貼身仆從,還有兩個面生的人守在門口,霍言祁怔了一下,停下腳步疑惑地問:“父親呢?”

    屋里傳來一陣輕咳聲:“是言祁回來了?快進來吧?!?/br>
    那聲音低沉威嚴,霍言祁心中一凜,立刻推門而入,半開的窗前正站著一人含笑看著他,一身清貴之氣不怒自威,正是當朝天子燕伯弘,而霍安慶正垂手陪在一旁。

    他立刻撩袍跪倒告罪:“臣霍言祁叩見陛下,復命來遲,望陛下恕罪?!?/br>
    霍安慶惱火地看著他:“這幾日在哪里耽擱了?簡直胡鬧。”

    霍言祁換防回京,今日是兵部文書規(guī)定的最后一日,雖然他的身份擺在那里,兵部不敢多言,可難免會讓人有種“恃才而驕”的感覺,弄得不好便被御史臺彈劾。

    “回陛下,臣在洛鎮(zhèn)時發(fā)現(xiàn)了軼勒使團先行數(shù)人,事急從權(quán),來不及回稟?!被粞云畛谅暤?。

    燕伯弘揚眉輕噫了一聲,顯然十分意外。

    霍言祁簡明扼要地將這幾日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取出了那把金箭遞了上去:“這金箭十分精致,上面刻著圖騰,據(jù)臣所知,應當是軼勒皇族所制,如果臣沒猜錯,這先頭的六個軼勒人中,必定有一個人身份尊貴,蹴鞠賽中先行離開的那人必定就是皇族?!?/br>
    燕伯弘頗為動容,沉吟了片刻才道:“禮部報上來的使團名單中并無軼勒皇族,看來,他們這次前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br>
    “陛下,軼勒狼子野心,不得不防?!被粞云畹哪抗饽?,看向燕伯弘。

    “言祁!”霍安慶在一旁低喝道,“陛下自有主張?!?/br>
    燕伯弘擺了擺手,示意霍言祁起身,微笑著道:“這幾年不見,言祁越發(fā)干練,輕重緩急把握得很好,朕越看越喜歡?!?/br>
    “陛下謬贊了?!被舭矐c只好瞪了兒子一眼,不吭聲了。

    “言祁,朕知道你的心思,”燕伯弘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國土被占,朕一日不敢或忘,只是軼勒兇悍,時機未到。”

    霍言祁精神一振:“陛下有此心愿,臣必將厲兵秣馬以待時機?!?/br>
    燕伯弘點了點頭,忽然打趣道:“言祁居然也會蹴鞠這種把戲?朕聽人說,你在軍中向來有冷面小將之稱?!?/br>
    霍言祁頗有些赧然:“臣只是小時候和師父玩過幾下,這次和軼勒人的蹴鞠賽,臣只是個副手?!?/br>
    燕伯弘有點意外:“居然能讓你當副手,這領頭的看來也是個人才?!?/br>
    霍言祁的腦中閃過晏恣那張生動的臉龐,不由得嘴角微翹:“那人就會這些旁門左道,除了有些膽識和小聰明,只怕旁的都不行?!?/br>
    燕伯弘感慨著道:“想當初,朕也玩過蹴鞠,那時候……”

    他的眼神有些迷茫了起來,聲音越來越輕,陷入了沉思。

    霍言祁略感不安,低低地叫了一聲陛下。

    燕伯弘驟然回過神來,定定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笑道:“那時候朕還算得上一把好手,安慶,這都多少年過去了,咱們都老了?!?/br>
    霍安慶的神情有點擔憂,應了一聲,話題一轉(zhuǎn),立刻聊起他們那群一起打下江山的老臣身上去了。

    霍言祁陪在旁邊,聽著他們倆聊天,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燕伯弘的興致一下子低落了不少,也時常走神,他不由得暗忖,陛下天子驕子,難道也還有什么遺憾的事情不成?

    燕伯弘又呆了小半個時辰便回宮了,臨行前吩咐霍言祁多加留意軼勒的動向,此次軼勒使團進京,會欽點他陪同。他一走,還沒等霍安慶對著兒子擺老子的威風,早就候著的寧國公夫人、幾個女兒便一擁而上,把他這個做老子的擠到一邊。

    霍言祁已經(jīng)三年沒有回府,寧國公夫人看著英武的兒子簡直熱淚盈眶,兩個jiejie已經(jīng)出嫁,一聽說弟弟回來了也忙不迭地趕回了娘家,扯著霍言祁噓寒問暖,只有最小的meimei霍言嵐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

    用罷晚膳,大家又聊了一會兒這才各自散去,霍言祁幾步便追上了小妹。

    霍言嵐向來和他親密,在外面這些年一直書信往來,偶爾也會和他說些女兒家的小心事,所以那日才會到洛鎮(zhèn)去迎接他。

    家世優(yōu)渥、衣食無憂,霍言祁想不出這個小妹為什么會不開心。

    “怎么了?誰欺負你了?”霍言祁不善談心,直截了當?shù)貑枴?/br>
    霍言嵐瞥了他一眼,悶聲說:“娘說了,過幾日就要開始替我張羅親事了?!?/br>
    “這是好事啊,怎么就不高興了?”霍言祁有點不明白了。

    “哥,我現(xiàn)在還不想嫁人,”霍言嵐眨巴著眼睛軟語央求,“你替我和娘說說,我沒有喜歡的人,你看jiejie們嫁了人,連回趟娘家都不方便,而且,姐夫們都……”

    她沒往下說,不過,霍言祁也明白,兩個jiejie都嫁入了門當戶對的人家,和夫婿都算得上舉案齊眉,不過,姐夫們都陸續(xù)娶了妾室。

    “說什么傻話,”霍言祁摸了摸她的腦袋,“不議親難道留在家里做老姑娘不成?我同娘說說,一定幫你找個合你心意的。”

    霍言嵐怔了片刻,忽然羨慕地說:“哥,你說那個女子會不會發(fā)愁要嫁人的事情?”

    霍言祁好半天才想到她說的是誰,不由得啞然失笑:“你怎么能和她比?”

    霍言嵐抬頭看著夜空,悠悠地道:“我覺得她挺好,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想打抱不平便打抱不平,想蹴鞠便蹴鞠,不用笑不露齒,不用溫柔賢淑,活得自由自在?!?/br>
    霍言祁愣了一下,哭笑不得:“你居然羨慕她?”

    “是啊哥,你不是和她一起比蹴鞠了嗎?什么時候請她來府里做客?”霍言嵐有點興奮了起來。

    晏恣的臉龐再次掠過霍言祁的腦海,若是那個嬉皮笑臉的女子竄入了家里……霍言祁頭疼地想,那不就是一只麻雀飛進了國公府嗎?

    霍言祁腦中的小麻雀此時正躺在床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她揉了揉鼻子,琢磨著是不是有人在說她壞話。

    許是白天太過興奮,晚上她有點睡不著,一直回味著那場蹴鞠,還有那幾個好友的臉龐。

    一直到了子夜她才沉沉睡去,夢里都是那幾個人歡鬧著一起,一忽兒策馬飛奔,一忽兒踏青賞桃,一忽兒圍爐夜談,到了后來,居然一起身披盔甲上了戰(zhàn)場,在萬馬奔騰中把軼勒人殺得片甲不留。

    一大早醒過來時,晏恣發(fā)現(xiàn)自己整個人都趴在床上,枕邊還留著一灘可恥的口水,想必是昨晚做

    夢做得太開心,樂得都合不攏嘴了。

    打開門一瞧,晏若昀已經(jīng)在院子里了,拿著搗臼不知道在弄什么。晏恣歡快地跑到她身旁,半蹲了下來,撒嬌道:“娘,我昨日沒有丟你的臉?!?/br>
    晏若昀連眼角都沒抬一下:“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