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說話
“起來!”昏迷中的沐云溪隱隱約約的聽見有一道粗暴、霸道的命令自頭頂上方響起。 喉嚨傳來火燒火燎般的干澀,沐云溪兩道秀氣的眉心緊緊地蹙在一起,根本沒有多余的心力去理會那道不友善的聲音。 “你給我起來!”頭頂上方的聲音又加重了語氣。 這聲音好惱人! 沐云溪試圖撐開沉重的眼皮,想要看清楚這惱人聲音的主人是誰。 然而,在她還沒有成功地睜開眼睛瞧清楚頭頂上方那道不悅的聲音來自何人之時,她的脖子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狠狠地掐住。 呼吸瞬間從空氣中抽離,沐云溪漲紅了蒼白的臉,發(fā)出劇地的極其難受的“咳咳咳”的聲音,眼眶太過痛苦而溢出淚珠。 很快,她連“咳咳”的聲音都再也發(fā)布出來,因為驟然消失的空氣和脖子傳來的緊致感,使得她根本沒有一點發(fā)生的空隙。 求生的本能使得沐云溪使勁地?fù)u著頭,用盡全身的力氣企圖掰開鉗制住自己脖子的雙手,但是不管她如何使力,鉗制住她脖子的那雙手就是紋絲不動。 沐云溪費力地睜開眼睛,想要看清楚是誰在惡作劇,旋即,便被近在咫尺的陰沉俊臉給嚇了一大跳。 “姐……姐夫?” 如磨砂般沙啞的聲音,那么微弱,那么幾不可聞,然而沐云溪還是聽見了,她確信,這的確是她的聲音沒錯! 她可以說話了!她總算能夠開口說話了! 沐云溪忍不住一陣興奮,高興的笑容沒能維持幾秒便因為呼吸越加地不暢而瞬間凝結(jié)在了唇邊。 她痛苦地皺起眉頭,臉色因空氣迅速的消失而變得脹紫一片。 該死的女人!她以為是她的少爺來看她了,才露出這種魅惑人心的笑容么? 莫無咎沉浸子在方才的憤怒里,他只看見沐云溪的嘴唇蠕動了幾下,根本沒有聽見她發(fā)出什么聲音,就先入為主的判定,她又是在喚著她的少爺! 呵,還想著她的少爺會來救她嗎? 莫無咎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目光陰狠地瞪視著陷入痛苦掙扎的沐云溪,該死的賤人!和她的母親一樣! “為……為什么?” 沐云溪雙手企圖扯開脖子上那雙“痛苦之源”的手,望向神情陰駭,宛若來自陰間索命使者般的莫無咎,蓄著淚水的美眸里溢滿了不解。 為什么,為什么姐夫想要知置她于死地? “你能夠開口說話了?” 莫無咎陰霾的雙眸閃過一絲訝異,掐住沐云溪纖細(xì)脖頸之間的力道不自覺地有些松開。 沐云溪乘這個空檔推開莫無咎,她趴在床頭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黑色的發(fā)絲零星地垂落在臉頰。沐云溪狼狽地她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淚珠,抬眸倔強地看向他,問出心底的疑惑,“你……你……想要殺我?” “你能夠開口說了?” 莫無咎并沒有回答沐云溪的問題,他就那樣如雕塑般站立在病床前,冷眼看著沐云溪痛苦喘息的樣子,面無表情地把方才的問題又問了一遍。 沐云溪本來想要回答,她不是啞巴,能夠開口說話是自然的事情。 但是在看見莫無咎一臉陰鷙的表情時,她一下子被他駭然的表情給怔住,愣愣地望著他,忘記了回答他的問題。 “你可以開口說話了,是嗎?嗯?你才能夠開口說話,就喊著你家少爺,你的第一次給的就是他嗎?還是你擁有過太多的男人,少爺只是其中一個?” 莫無咎沒有給沐云溪辯解的機會,傾身寸寸逼近躺在床上還在微喘著氣的她。 抬手狠狠捏住沐云溪的下巴,逼她與他對視,眼神鋒利如刃。 他又在胡言亂語些什么? 她的第一次……她的第一次不是被他給強行奪走的么? 沐云溪覺得莫無咎問得問題是那么無稽,被他手上的力道捏得生疼,沐云溪抬起綿軟的手臂,欲會揮開他逾越的手。 “回答我!” 莫無咎反手扣住沐云溪的手腕,用力一扯,她柔軟的胸脯便撞進了他堅硬的胸膛。 痛!可惡!為什么這個男人總是要弄疼她!她是欠了他,還是得罪過他? 他憑什么總是用命令的語氣和她說話? 用力地推開他過于靠近的身體,沐云溪賭氣地不發(fā)一語,沐云溪緊咬著貝齒,抬頭眼神倔強對與他對視,她倒想看看,他究竟還能如何折磨她! 莫無咎陰鷙地注視著她因生氣而漲紅的臉頰,那咬住的唇瓣甚至發(fā)出潤澤的色澤,誘人采擷,他酷寒的俊臉上漾開一抹俊邪的笑意,“不說是嗎?” 他的語氣輕柔,沐云溪卻感覺到全身都竄起一陣徹骨的寒意。 她的他像是一只伺機準(zhǔn)備撕咬獵物的猛獸,而她是等待被凌遲的羔羊。 被陰冷的表情所駭住,沐云溪驚恐地往后退。 要逃,已是太遲。 他的手臂鉗制住她不足一握的纖腰,密切貼合兩個人的身體,唇毫無預(yù)警的落下,粗暴、蠻橫,充滿懲罰和掠奪的意味。 他把她當(dāng)成了什么? 一個沒有知覺,任他予給予求的充氣娃娃么? 沐云溪羞憤地拼了命的捶打他的胸膛,然而對于有過英國皇家空軍服役經(jīng)歷的莫無咎說,她的那點力氣無異于是螳臂當(dāng)車。 她的反抗無疑激起了他體內(nèi)的潛在的征服欲,他的不由分說地行地撬開她的貝齒,不給她任何放抗的余地,霸道地灌入屬于他特有的男性氣息。 放開!放開我! 舌頭被他強行地纏繞、吮吸,沐云溪發(fā)不出任何的聲音,只能用更加激烈的反抗來表達她絕不會臣服在他的暴力之下! 莫無咎的耐性已告磬。 他猛然結(jié)束兩個人激烈的吻,俯身單手撐在病床上,將她困在他和床之間,燙人的視線鎖定沐云溪因染上怒火而顯得尤為晶亮的眸子,露出要笑不笑的弧度,另一只手的食指指腹在她白皙凝華的臉頰上流連不去,語氣輕柔如海面的涼風(fēng),“身體恢復(fù)得不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