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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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場合,秦瑄是不能開口替容昭說話的,一旦他開口了,就意味著容昭是作為附屬于他的女人的身份出現(xiàn),并且需要他的保護(hù),這只會讓他們更加看輕容昭,而如果容昭自己能夠漂亮地反擊回去,才能一舉奠定自己和他們這些宗師平起平坐的地位! 容昭心中對這背后的涵義心知肚明,秦瑄眼中的歉意和鼓勵已經(jīng)將情況表達(dá)得很清楚了,更何況,讓她在人前大大地出風(fēng)頭,對于秦瑄來說,反而是一個更艱難的選擇。 當(dāng)下,容昭輕笑一聲,“別逞這種小家子氣的口舌之能,有本事我們武林擂臺上見真章。希望你記住,在場諸人可不分男女,都是宗師,而你,資歷最低!” 那種輕諷淡嘲的意味不要太明顯,別說本就心比比干多一竅的秦瑄那緹,就算粗獷如草原漢子也很清醒地意識到了——自己居然被自己壓根不放在眼里的女人鄙視了! 年輕漢子勃然大怒,“賤人,你敢瞧不起我?” 容昭和秦瑄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而本該是當(dāng)事人的那緹,卻被吸走了所有關(guān)注,當(dāng)然他心里也未必會為這年輕漢子的“犧牲”感到高興。 對這種驕橫自大的人,容昭懶得再費(fèi)口舌,既然言語無用,不如讓他見識見識厲害,如今她的身份可不僅僅是秦瑄的寵妃,更是獨(dú)當(dāng)一方的宗師級高手,被人如此當(dāng)面侮辱,完全有理由立即還擊! 她右手一揚(yáng),一道激光便直射向那年輕漢子,她早就聽秦瑄說過,這人不過是剛剛達(dá)到宗師境,和她的水準(zhǔn)相差不是很大,論武力他們不相上下,她還有一身制藥術(shù),這藥,可不止是救命的良藥,更有要人命的毒藥! 她就要讓這些人記住,別因?yàn)樗桥樱透逸p視她,侮辱她。 那年輕漢子怎么也沒料到容昭說動手就動手,進(jìn)入宗師境后,他的銳氣還沒能完全收斂,顯得極為逼人,被容昭這外力兇狠一擊,瞬間渾身衣物漲大如球,自發(fā)地形成了一個保護(hù)圈,欲擋住入侵的異物,但容昭甩出的是毒藥又不是暗器,無需鉆入那層保護(hù)圈中,反而甫一接觸保護(hù)圈,便如同最濃烈的王水,令衣物發(fā)出刺啦啦一陣刺耳的燒灼響聲,腐出一個碗口大的洞,一陣陣腥臭的白煙冒出,往外擴(kuò)張,轉(zhuǎn)瞬,就噬干了那件外衣,連衣物外金質(zhì)的腰帶和鑲滿寶石的彎刀都不能幸免,眼見著化作了兩攤金水,這要是沾到了年輕漢子的身體上…… 說時遲那時快,眾人不過一個眨眼的功夫,那年輕漢子就快要露出赤膊上身了,而他似乎被那腥臭的味道熏暈了,居然神情茫然一動不動! 容昭這一手著實(shí)狠辣得出乎人意料,一言不合便取人性命——這哪是天上的仙女,魔女還差不多! 就算是知曉容昭本性的那緹也咋舌,心生苦惱——按說四國高手參與武林大會,他和這年輕漢子自然是敵對方,他只有樂得旁觀別人倒霉的。但,這位新晉宗師不是別人,卻是北穆的王子,他后宮那位夫人的親弟弟,種種原因讓他不得不捏著鼻子準(zhǔn)備救人! 那緹心念一動便做出決定,剛躍起準(zhǔn)備救人,就聽一道蒼老驚怒的聲音,“小輩爾敢?” 伴隨著這道如洪鐘暮鼓直接震得人頭腦發(fā)麻的聲音,一道無形的勁氣沖來,如同湖中投了巨石,激蕩起一圈一圈的波浪,向四周環(huán)涌而去。 秦瑄等人身前的巨石假山在波浪覆蓋后,無聲無息地化作了一攤粉末,漫天彌漫,園中十來棵合抱的大樹,一瞬間齊齊攔腰折斷! 容昭只覺得萬斤巨石壓在頭頂,她下意識地運(yùn)起內(nèi)力反抗,一股強(qiáng)悍的熱氣流直沖頭頂,腳下“噗噗”兩聲悶響,已經(jīng)陷進(jìn)去了半尺,她依然覺得胸口一悶,就在這時,身后突然抵出一只手,扶著她的背心,一道綿延渾厚的內(nèi)力傳來,她瞬間覺得壓力減輕了大半,雖然還是覺得心頭沉甸甸的,卻已經(jīng)能輕松地抬起頭了。 就這么會兒功夫,那一步數(shù)十丈的老者已經(jīng)來到年輕漢子身邊,掌心內(nèi)勁一吐,縈繞在年輕漢子四周的腥臭白煙以及那已經(jīng)被腐蝕的千瘡百孔的衣物頓時化作了虛無,露出了精壯彪悍的上身! 但年輕漢子依然一臉茫然,維持著方才的姿勢動也未動。 秦瑄挑了挑眉,順手一撈,就將容昭撥到了他身后,讓他的女人看到別的男人的裸、體,他可沒這么大方! 這老頭不似秦昊那么仙風(fēng)道骨,反而瘦小干巴,臉上皺紋縱橫,眼神兇橫如狼,顯然就算是大宗師,他的年齡也確實(shí)不小了,再高的實(shí)力也留不住時間,他的壽元顯然已經(jīng)所剩無幾。 老者見自己出手后只讓得意弟子免于變成人形烤豬的命運(yùn),卻沒能讓他清醒過來,頓時如同被扇了一巴掌,一口老血梗在心頭,臉色陰霾不善地盯著容昭,“小友好本事,不知可否看在老夫的面子上,給予解藥?” 縱然是向?qū)Ψ接懸馑帲彩且桓备吒咴谏系哪?,仿佛他開口對容昭說話,都是容昭的榮幸似的。 不過容昭可不吃他這一套,她雖然擁有尊老愛幼的優(yōu)良品質(zhì),但也不是什么老人都能得到她的尊重,比如眼前這位眼中深藏著殺意的北穆國老頭,國仇家恨糅雜在一起,根本不可能有和解的一天,既然已經(jīng)得罪了人,還怕得罪到底么?這老頭一看就不可能和他們和平共處,她還顧忌個鬼?。?/br> 容昭冷笑一聲,“我的本事我知道,我的確有解藥,可也不是平白就能出手的,他兩次出言不遜,得罪擅毒的宗師,你徒弟膽量可嘉。您老既然是他的師父,不知可想到如何為徒弟善后?” 老者氣了個仰倒,惡狠狠地瞪著容昭,心道那緹說的果然不錯,此女的確難纏,有心在武林大會前除掉這個礙眼的女人,只是目前卻不是好時機(jī),秦家那小子正在一邊虎視眈眈,況且,數(shù)百年流傳的規(guī)矩,武林大會之前,各方無論有什么沖突都不允許解決,他雖然是大宗師了,可也不能破壞了這條規(guī)矩,否則人人都將不遵從規(guī)矩,到時候,最閑受到?jīng)_擊的,只怕就是北穆。 北穆只在這一代雖然出了兩名宗師,但他已經(jīng)時日不多,待他一去,留下耶律貴佑一個人,卻是實(shí)力最差的宗師,而大乾,包括這女人在內(nèi),竟有三人,單單一個深不可測的秦昊,就足以毀了北穆。 他還不能沖動! 不過,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敢下他面子的女人,反正武林大會就要開始了,如果在擂臺上解決了這個女人,哪怕是秦昊親臨,也無話可說! “你想怎么樣?”半晌,老者冷冷地道。 容昭也不是得意忘形的人,輕哼一聲道,“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給他解藥,可以,他要親口向我致歉。另外,武林大會上,宗師級以上高手有指定對手的權(quán)利,我和他俱突破至宗師境不久,實(shí)力相當(dāng),我欲向他發(fā)起挑戰(zhàn),你是他師父,敢替他接么?” 容昭的話有些超出老者的意料,但老者只思索了片刻,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冷笑道,“行,老夫就替徒弟應(yīng)了這場邀戰(zhàn),只希望你到時候不要后悔!” 說實(shí)話,老者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徒弟是因?yàn)閷?shí)力差才被容昭一招放倒,他還是傾向于容昭出其不意制勝,因此聽到容昭的挑戰(zhàn),不驚反喜——他才想著怎么名正言順地弄死這個女人,這女人就沒腦子地自己沖了上來,活該她折在自己師徒手中! 老者根本就沒想到,若是自己的徒弟敗了怎么辦? 就是耶律貴佑自己,后來也只恨自己大意,對師父替自己答應(yīng)了的邀戰(zhàn)十分期待。 容昭撂下了話,見老者很輕松便同意了,心中冷冷一笑,都已經(jīng)吃過她的苦頭了,居然還這么輕視她,看樣子,她施的教訓(xùn)還不夠讓人刻骨銘心呢,下次動作快點(diǎn),多少得讓對方受點(diǎn)皮rou之苦,才能真正明白,得罪一個出神入化的制藥師,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 容昭拿出了一個拇指大的藥瓶,伸手扔給了老者,老者接到手,遲疑了一下,若不是容昭一直緊盯著他,還發(fā)現(xiàn)不了他這一瞬的遲疑,顯然,老者并不相信容昭所謂的解藥,可是,眼下卻來不及找人試藥了。 老者咬咬牙,將瓶子打開,放在了徒弟的鼻尖下。 嗅了解藥,耶律貴佑很快便清醒了,面對自己赤、裸上身,半截辮子灼毀,余下的頭發(fā)披散在肩上,看起來格外狼狽的外表,耶律貴佑的臉色很不好,聽自己師父要自己給那個臭女人道歉時,臉色更臭了,但到底不能反駁師父的意思,遂望著容昭,擠出一絲猙獰的笑容,“行,你比我高明,我輸了就是輸了。不該說那些話,很抱歉!” 容昭怎么會忽略他的言不由衷,不過他到底是不是誠心道歉對容昭壓根沒影響,她提出這個條件根本就是為了讓耶律貴佑難堪的,至于他心底會不會記恨,對不起,不在她考慮的范圍內(nèi)。 話說回來,被敵人多惦記幾分,又能怎么樣?左右已經(jīng)結(jié)仇了,以后有機(jī)會,多甩幾個巴掌過去! 這一段插曲總算過去了,待一切平靜下來,那老者才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秦瑄,神色有些古怪,“秦家小子好福氣,小友雖是一介女子,卻是堂堂宗師,天下女子無人能及,就是做皇后也使得,居然委身下嫁于你為妃,真是太過委曲求全了……” 未盡之言,意味深長。 秦瑄對這種程度的挑撥根本就不在意,不過置之一笑罷了,他和昭昭之間的感情,何時容得別人指手畫腳?對老者倚老賣老的言行更是不以為然,“金老之言有誤,昭昭既然是天下女子的翹楚,自然該配人間至尊,金老以為然否?” 誠然,天下四國,國君就有四人,可這四人,沙原國住地處貧瘠,依附大乾而生,沙原國主便如同大乾的藩王,自然不可能與秦瑄相提并論,北穆國王年老且武力一般,在這個以武為尊的時空,更是不值一提,那緹雖然看似與秦瑄不相上下,然而南疆國小,憑那緹一己之力與大乾抗衡,之前也輸了一場戰(zhàn)爭,個人武力上如今也落了秦瑄一個境界。 因此,秦瑄完全有資本稱自己為“人間至尊”,偏偏其他人卻無言反駁。 老者心中暗罵秦瑄狂妄自大,那緹勾起的嘴角拉得筆直,耶律貴佑臉色陰沉地接過侍從匆匆拉過來的衣物穿上,唯有平關(guān)將軍府的文楚在秦瑄背后豎起了大拇指——這種自夸自耀的事情當(dāng)真不像是出自貴公子般的秦瑄之口,偏偏這種事從小到大秦瑄不知做了多少,其中底細(xì)文楚最是清楚,真應(yīng)了那句——人不可貌相…… 容昭倒是噗嗤一聲笑了,“你們師徒倒是奇怪,盡盯著我女子的身份。我愛嫁給誰便嫁給誰,干卿何事?” 一句話,把所有人的臉色都堵綠了,唯有秦瑄,心中溫軟歡喜,睇向容昭的眸中柔情萬千,幾乎要滿溢出來。 畫風(fēng)一下子從陰冷肅殺轉(zhuǎn)到了甜蜜幸福,最開始那緹的荒唐提議,似乎已經(jīng)被人忘到了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