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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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默了半晌,他吐了口氣,“行,朕就回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br> “李連海,你準(zhǔn)備一下,朕立刻動身回宮?!核?,你去浮香塢,跟璟主子說一聲,讓她和朕一起回去,”秦瑄說這些話時,表情十分耐人尋味,“省得回頭還得再跑一趟?!?/br> 梁松來傳訊時,容昭正在和小元泰玩耍,小胖子被她顛來倒去簡直是個大玩具,偏偏人家還樂得很,一點也沒有察覺無良mama的險惡用心,還以為是和他玩游戲,笑聲又清脆又響亮。 容昭聽完梁松的話,不解地道,“我回去干什么?三皇子看到我,只怕病不會好,還會加重!” 看到梁松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的情緒,容昭是何等知機(jī),在微微一怔后,立刻想通了其中的關(guān)節(jié),不由得露出了嘲諷的意味,“不是吧,這是懷疑我對他下手?我這可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怎么,皇上也認(rèn)為我有嫌疑?” 梁松慌忙搖頭,這個他可以保證,皇上絕對沒有一點懷疑這位娘娘的意思,“娘娘言重了,皇上懷疑誰也不可能懷疑您哪,皇上的意思是……回頭萬一攀扯到您了,您在場,怎么也比什么都不知道強(qiáng)?!?/br> 容昭也不是真的不相信秦瑄,只是心中有那么一些不舒服就是了,她善于布局,那也是在感覺對自己有危險的情況下,三皇子那個豆丁小子那里,她還真什么都沒安排,若是被牽連進(jìn)去了,豈不是冤枉? “行,你回去吧,我讓明嬤嬤帶人收拾收拾,估計回去又得住一陣子?!比菡褵o所謂地道。 梁松撓了撓頭皮,尷尬地道,“回璟主子,皇上讓奴才就留在您身邊,護(hù)送您回皇宮,小文子他們太小了,皇上不放心?!?/br> 方才就站在門口給梁松打簾子的文城頓時瞪起了眼,好家伙,當(dāng)著他面兒就要搶他飯碗啊,他小什么小,都快二十了,混到五品內(nèi)侍一宮主管的位置容易么?你梁松梁爺爺好好當(dāng)你的副總管不挺好,干嘛跟他搶伺候娘娘的活兒? 文城好在是穩(wěn)重的性子,不然當(dāng)場就得急眼兒,內(nèi)侍之間,因為人多事少,閑著的內(nèi)侍就意味著沒收入沒活路,所以能分到一個露臉的活兒簡直是燒高香了,哪怕是刷馬桶的活兒,這些內(nèi)侍們得了,也輕易不舍得讓出去,他們最煩的就是越界撈事兒做,這種人在太監(jiān)內(nèi)部簡直是公敵,也難怪梁松要尷尬了! 梁松也是內(nèi)侍,對內(nèi)侍之間的忌諱自然是門清。 好在容昭是個靠譜的,和手下處了這些年,對各自的性子也有些了解,看到文城雖然八風(fēng)不動,卻已經(jīng)頂出一雙紅彤彤的耳朵,心中暗笑,知道人家已經(jīng)憋火在心里了,她畢竟用著文城順手,也可憐他們拼命往上爬的那份心,當(dāng)下笑笑道,“那你就護(hù)送我進(jìn)宮,進(jìn)了宮后你就回皇上身邊吧,你到底身手不錯,留在皇上身邊我才放心,我身邊有紫竹,這些年被小七調(diào)教得很不錯了,叫皇上放心吧!” 梁松也松了口氣,他倒不是舍不得皇上,不肯到貴妃這里來伺候,主要是貴妃這里人雖然不多,卻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個個都是頂事兒的,他來了,必然就要引起一番新的職權(quán)劃分,說不定就成了滿院子人的公敵了,還未必能得到貴妃的信任,這何苦呢? 就這樣兩邊跑跑腿兒,兩邊都露臉混熟了,皇上那里他受重視,貴妃這里的奴才也挺尊敬巴結(jié)他,前程必然不會錯的,他又不像李連海那小子那么有上進(jìn)心,如今日子滋潤著呢,何必輕易改變? “那奴才就聽娘娘的,奴才先去回稟皇上,告退!” 梁松退出來時,就沒有之前的好運(yùn)了,文城仿佛沒看到他,袖著手站在門邊,動也不動,梁松倒退時,一下子屁股就碰到簾子了,在容昭揶揄的眼神中,他臉色通紅,飛一般地掀開門簾跑了出去,路過文城時,咬牙切齒地在文城耳邊悄悄放下一句狠話,“你小子不厚道,你給我等著,看我怎么收拾你!” 文城不屑地看著梁松挺拔的身影消失在浮香塢大門處,心里呸了一聲,“老子怕你?老子主子是貴妃娘娘,皇上還要讓我們主子三分,你算哪根蔥?敢搶老子的飯碗?” 容昭忍俊不禁,笑道,“行了小文子,人家也未必就舍得來我這,你是個能干的,你主子這里,沒人敢搶你的位子。你去告訴明嬤嬤一聲,我這里簡單收拾一些東西就行了,主要是小殿下的東西,要帶齊全了,咱們能不用就不用宮里的。” 文城得了主子另類的保證,喜滋滋地下去找明嬤嬤了,找到明嬤嬤時,平時穩(wěn)重的臉上掛著大大的傻笑。 明嬤嬤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雖然文城在年輕內(nèi)侍一檔算是佼佼者了,可再明嬤嬤這個年紀(jì)的老嬤嬤看來,還是嫌他年輕輕浮了些,要是能再穩(wěn)重些,城府再深些,本事再大些就好了。 等浮香塢的眾人收拾好,馬車已經(jīng)在園門口等了一個時辰了。 容昭抱著元泰坐進(jìn)軟轎中,被抬到園門口,再上了馬車,隨口問了一聲皇上的行蹤。 明嬤嬤悄聲道,“聽說皇宮那邊催的急,皇上只能先過去了,吩咐讓娘娘慢點兒,咱們不趕時間,如今這風(fēng)也冷了,可不能吹著小殿下?!?/br> 容昭點了點頭,心中有數(shù),恐怕皇宮那邊確實有些扯皮,三皇子的“病”也不是意外。 皇宮中,氣氛詭異安靜,十幾名內(nèi)侍宮女被捆得嚴(yán)嚴(yán)實實送進(jìn)了慎刑司,卻沒有用刑,只是關(guān)著,似乎在等著什么。 阿哥所,三皇子包子臉瘦得尖尖的,額上覆著冷汗,顴骨赤紅,嘴唇干得起皮,歪在床上,頭朝床邊的痰盂咳得是撕心裂肺,山崩地裂,足足咳了小半個時刻。 好容易,三皇子才停了下來,脫力般往后一躺,瘦瘦的胸脯一漲一落,急促地起伏著,整個人已經(jīng)虛弱無力了。 他的貼身內(nèi)侍小喜子年紀(jì)也不大,不過十來歲,含著兩泡眼淚,送上了一杯溫水,一勺一勺地喂給秦鈺,面上透出心疼的神色,“主子,您這是何苦?” 三皇子秦鈺平復(fù)了一下呼吸,張口將水喝了,語氣卻淡淡的,仿佛生重病的不是他一般,“我不這樣還能如何?自從母妃去了,這宮里就沒人能護(hù)著我,我不自己想法子,難道還要等到人家親自來廢我?” 小喜子急道,“就算這樣,主子也不該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萬一傷著了根本……” 秦鈺打斷了他的話,“放心吧,我有分寸。” 小喜子畢竟是奴才,心疼主子,卻也做不了什么,只得吶吶無語。 半晌,秦鈺忽然問道,“宮里,可有人給那邊去信了?” 小喜子精神一震,忙道,“皇貴妃娘娘已經(jīng)讓人來交代過,說是給園子那邊去信了,皇上回話馬上就過來。主子,皇上心中也是疼您的,不然不會聽說您病了,就急匆匆過來了?!?/br> 秦鈺的小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淡笑,仿佛風(fēng)中的燭光,搖曳飄忽,早熟得令人心酸,“自然,我畢竟是他僅有的三個兒子之一,我知道他心中也有我,只是跟那個人生的相比,是贗品和珍品的差距罷了,在我回絕了他的提議后,他心中更該對我失望了!” 小喜子安慰道,“那主子以后就好好表現(xiàn),畢竟是父子,皇上會看到您的努力的?!?/br> 秦鈺笑了笑,不再說話,父子,皇家的父子,和平民家的父子,又豈是一回事? 皇宮中,景仁宮。 皇貴妃坐在主位上,左右分別坐著賢妃和溫嬪,雖然在溫嬪之上還有安貴嬪,但安貴嬪如今深居簡出,并不愿意攙和宮里的事務(wù),更是極少出現(xiàn)在人前。 皇貴妃面上慍怒,“本宮已經(jīng)讓太醫(yī)去給三皇子診斷了,十三位太醫(yī),異口同聲說三皇子是中毒了,可見是真的了。三皇子雖然不得寵,但畢竟是皇上僅存的三子之一,決不可怠慢。這不是小事,本宮有失察之虞,你們兩人也逃不過,尤其是管理阿哥所公主所的溫嬪。如今為了避嫌,本宮只將相關(guān)人等抓了起來,且等皇上回來親自審問。” 溫嬪趙云袖心中不安,她雖然沒有做過虧心事,但她從宅斗里出來的,如何不知“無中生有”這個詞的意思,如今只覺得情況十分不妙,三皇子好好地中了毒,好容易才救了過來,根基也有所損傷,而被抓的十幾個人中就有四人是她安排在阿哥所的,她豈會想不到,這次的事件,顯而易見是沖她來的,或者說,是沖她背后的貴妃來的。 可無論如何,她也想破頭也想不到,到底是誰沖著她而來,賢妃和她應(yīng)結(jié)成隱晦的盟友,不可能會自毀長城,皇貴妃,她是想讓三皇子和四皇子兩敗俱傷?可皇貴妃直接叫回了皇上,也是一副問心無愧的架勢,除此之外,宮里其他人都被她們壓制得死死的,根本沒有那個能力出手,那背后之人到底是誰? 聽到皇貴妃隱隱有將責(zé)任都推到她身上的意思,溫嬪倒不懼怕,穩(wěn)穩(wěn)地道,“嬪妾自問一直兢兢業(yè)業(yè),并未對皇子公主們有絲毫怠慢,如今發(fā)生了此事,確實是嬪妾失職了,嬪妾心中雖然十分痛恨那出手之人,但嬪妾也相信皇上明察秋毫,定會還嬪妾一個公道?!?/br> 皇貴妃嘴角掠過一絲諷笑,“你也不用在本宮面前耍嘴皮子,本宮也沒說就是你干的,你便是辯才無雙,只管去皇上面前申訴去?!?/br> “申訴什么?” 一道低沉威嚴(yán)的男悅耳中音響起,打破了景仁宮正殿那劍拔弩張的氣氛。 秦瑄一身玄色繡金紋祥云的常服,氣勢深沉銳利地站定在門口,桃花眼中殊無笑意,宛若靜默的深海,潛藏著可怕的暗涌,逐一看向殿內(nèi)的三個女人,皇貴妃等人攝于秦瑄眼神的威力,一時間居然沒有回過神來。 到底還是趙云袖膽子大些,率先回過神,忙屈膝蹲了下來,“嬪妾見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皇貴妃和賢妃也反應(yīng)過來,也急忙行禮,秦瑄也無意與她們寒暄,擺擺手讓她們起來,道,“怎么回事?皇貴妃你與朕說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