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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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讓元泰結(jié)結(jié)實實吃了頓飽飯后,胸口總算不漲了,可是衣服也毀了,身上還有股揮之不去的奶腥氣,不洗澡都不行了。 她將已經(jīng)睡著的元泰交給了奶娘,自己匆匆進(jìn)了浴間,飛快地除了難聞的衣裳,泡進(jìn)了清澈微燙的熱水中。 她只覺得渾身緊繃的肌rou都松軟了,舒服地吁了口氣,一時興起,居然哼起了怪聲怪氣的洗澡歌,那音調(diào)簡直從赤壁大沙漠跑到了蒙古大草原上,還沒哼兩句,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忍俊不禁的“噗嗤”笑聲,語調(diào)熟悉得簡直要人命! 容昭大囧! 第一百五十九章 如愿 濕漉漉的水漬從浴間一直蔓延到寢殿的床上,深深淺淺的紫色幔帳內(nèi),曖昧的聲息久久才停止。 容昭四肢乏力,吐出一口氣,將埋在她胸口動作的沉沉的腦袋搬開,帳子內(nèi)一片糜亂的味道。 雨收云散后,秦瑄并沒有從容昭的身上退開,而是埋頭把兒子的口糧都吃了個精光,被容昭嫌棄地搬開了腦袋,這才戀戀不舍地又蹭了幾下,翻身下去,仰躺在容昭身邊——好久沒吃rou了,只吃這么兩回怎么解饞,可到底還是明白“節(jié)制”兩個字,也要顧慮昭昭的身體。 “璟之,我想回北宸園了?!?/br> 待一切情潮平息,容昭懶懶地開口道。 “那明天咱們就收拾收拾回去。賜婚的圣旨全部從北宸園走?!鼻噩u毫不遲疑地道。 “你真的決定一個不留?”容昭有些詫異,不管怎么說,為了堵那些老臣的嘴,哪怕是做個樣子,也得選幾個人入宮。 “留了干什么?都是守活寡的命,何必造孽?就讓她們好好嫁人吧,宮里有這么多已經(jīng)很礙眼了?!?/br> 秦瑄卻并不在意,以他如今的權(quán)勢,已經(jīng)完全可以忽視朝堂上那些與他心意不同的聲音了。再說,他也不是做什么昏聵的政令,不過是免卻幾名女子的無辜受難罷了,是積德的行為才對,那些人若是敢對他的后宮事指手畫腳,他也不是面捏的,直接將他們自家的女兒弄進(jìn)最紈绔最混亂的宗室后院,看他們還有何話說。 容昭待要再說,隔壁偏殿卻傳來了元泰中氣十足的大叫聲! 元泰怎么啦? 容昭身體的反應(yīng)更甚于大腦,一聽到兒子的聲音,什么都顧不得了,二話不說便爬了起來,就要出帳去查看,卻被秦瑄黑著臉握著細(xì)腰拽了回來——這一身光溜溜的要去哪兒呢? “回來,你這樣怎么能出去?”秦瑄直咬牙,隨即揚(yáng)聲道,“李連海,去隔壁看看四殿下怎么了。” 守在殿門外的李連海應(yīng)聲答是,小碎步跑去了偏殿,不一會兒,有些遲疑地回道,“回皇上的話,小殿下……仿佛是想念娘娘了?!?/br> “哈,”容昭樂了,滾到秦瑄懷里大笑,“好小子,總算沒白疼他!” 秦瑄溫香軟玉在懷,只覺心塞無比——你沒有白疼他,朕這個當(dāng)?shù)膮s是白疼他了,專會破壞氣氛! 永壽宮里甜甜蜜蜜,溫馨輕松,理國公府卻是一片愁云慘霧! 他們家最受寵的五小姐,被宮里遣送回來后,已經(jīng)自盡了兩回,拿著剪刀刺猴,掛著白綾上吊,幸虧身邊的丫鬟婆子得力,才沒讓她傷到自己,如今正悲悲戚戚地哭得昏了過去。 府里鬧成了一團(tuán),太夫人抱著五小姐心肝rou兒哭了好一陣子,到底年老體衰,哭得昏昏然堅持不住,只得被下人勸著回去休息了。 其他幾房有來打聽消息的,有暗藏幸災(zāi)樂禍之心前來看笑話的,有事不關(guān)己冷眼旁觀的,心思各異。 四房的嫡長女,族中行三,人稱三小姐,容貌才情僅次于五小姐,卻又比五小姐為人更加通達(dá)寬容,選秀前突然起了滿身疹子,因而落選,如今已經(jīng)好了,正安靜地坐在窗下繡花,聽聞了五小姐的遭遇,卻是露出一抹痛快的笑意,吐出一口憋在胸口多日的濁氣。 最為五小姐難受的,還是理國公夫婦,兩人心疼得無以復(fù)加,候著大夫看過,診過,得了準(zhǔn)信知曉人沒大礙,才稍稍安心,安心過后,才真正發(fā)愁這件事引發(fā)的后果。 “我家瑩兒遭了這一難,以后可怎么辦?” 理國公夫人是個裊裊婷婷的蒼白貴婦人,雖然年過中年,風(fēng)韻猶存,此時正坐在許瑩床邊,垂頭抹著眼淚。 理國公坐在遠(yuǎn)遠(yuǎn)的門邊,他畢竟是父親,不好離成年的女兒太近。 聽了理國公夫人的話,面上露出一抹愁容,他當(dāng)初支持瑩兒入宮,便是站在男人的角度,覺得憑瑩兒的容貌才情和清高純真的性情,定然會博得皇上的憐惜欣賞,他根本沒想到,憑瑩兒這般品貌,居然沒有打動皇上,反被罷黜出宮,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還能怎么辦?趕緊給她找戶人家嫁了,之前安國公家跟我提過二房嫡次子,今年十九歲,已經(jīng)自己考了秀才,是個上進(jìn)的,配瑩兒也不委屈……” “怎么不委屈?一個區(qū)區(qū)二房次子,也敢妄想我們理國公的嫡小姐!我們瑩兒就是配皇上也不委屈,他憑什么?再說了,之前是之前,如今瑩兒頂著被皇上厭棄的名聲,哪家還愿意娶她?”理國公夫人憤怒地打斷了理國公的話,一時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嗓音不由自主地尖銳了許多,“我可憐的瑩兒是什么樣的人,我們做父母的還不知道?她的規(guī)矩哪里不好,竟招來皇上的厭棄?說不得,是中了別人的圈套,被人害了!” 理國公皺眉道,“不可能,瑩兒大姐貴為賢妃,誰不長眼敢害她?” 理國公夫人冷笑道,“您說得輕巧,咱們瑩兒認(rèn)人是大姐,人家卻未必把我們瑩兒放在眼里,否則怎么會放任瑩兒出事?哪怕她和皇上求個情,瑩兒也不可能得了這般評價。您說得也對,在宮里,誰敢朝賢妃的妹子出手?倒是她的親jiejie,有這份本事,也有這份動機(jī)——興許害怕瑩兒進(jìn)宮后,咱們理國公就不再支持她了,怕是巴不得瑩兒不能進(jìn)宮!” 理國公愣道,“不可能吧,瑩兒就算進(jìn)了宮,也是為了幫她,她又生不出兒子來,瑩兒若是能生下皇子,還不是要孝順?biāo)齻兘忝脗z!” 理國公夫人一徑冷笑,理國公這番話,簡直不是天真,而是愚蠢了! “她還沒過三十,怎么就不能生了?咱們?yōu)樗蛩愕煤?,甚至打算犧牲瑩兒的幸福,讓瑩兒進(jìn)宮幫她,她領(lǐng)不領(lǐng)情且兩說,何必把握瑩兒害得這么慘!真是蒼天無眼,我們許家怎么出了這種惡毒的女兒,竟不顧半點(diǎn)姐妹親情……” 理國公夫人連哭帶說,一個重重的黑鍋穩(wěn)穩(wěn)地扣在了賢妃頭上。 理國公被秦瑄評價一個“拎不清”,本身便才干一般,且是個糊涂的,耳根子最軟,從來不問后院諸事,就是當(dāng)年備受寵愛的賢妃她姨娘,被理國公夫人弄死后,他也不過是難過了幾日,便丟開了。 他一向是習(xí)慣了聽理國公夫人的話,被理國公夫人這般哭訴,腦中也跟著認(rèn)定了是賢妃害了許瑩,腦子一熱,恨聲道,“她是哪門子的女兒,我們許家沒有這種不顧手足之情的女兒,她如今成為四妃了,便自以為了不起,不把我們理國公府放在眼里了,我倒要看看,沒有我們理國公府的支持,她還能不能過上如今的舒坦日子!” 理國公仍然拿著手帕捂著眼睛哭泣,眼淚滾滾,偌大的年紀(jì),居然哭得也很美,只是從那半遮半露的縫隙,那描畫精致的細(xì)長眼眸中卻露出了一抹解恨和得意的神色。 ——這一次,我看你許芙怎么翻身? 沒了家族的支撐,你算個什么東西?以為成了四妃之一,地位便高貴穩(wěn)固了,竟不把我和瑩兒放在眼里,還為了你那個賤人娘給我臉色看,害我瑩兒! 今天,我便讓你瞧瞧,沒了理國公府在背后支撐,你一個區(qū)區(qū)四妃,也不過是紙糊的玩意兒,彈指間便能跌落泥濘里,再也爬不起來! 到時候,你不還是要腆著臉回頭來求我這個嫡母? …… 理國公府發(fā)生的一切完全不出秦瑄的意料,同樣的,賢妃對此也早有心理準(zhǔn)備! 她那個嫡母,自她得以掌握宮權(quán)后,已經(jīng)越發(fā)貪婪,竟想著將嫡妹塞進(jìn)宮,取代自己的位置,讓自己給她當(dāng)踏腳石,真是何其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