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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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曦聞言很不高興,正要反駁,已經(jīng)清醒過來的青姨娘一把拉住了容曦的手,沖容永清柔柔弱弱地一笑,“對不起老爺,是妾忘形了,妾只是擔(dān)心曦兒在宮里好不好,沒有,沒有妄想……” 期期艾艾地說著話,雙眸中眼淚盈盈欲滴,充滿欲語還休的韻味,端是能勾起男人心底的憐惜,可惜這一次,眼淚沒有達(dá)到應(yīng)有的效果。 容永清冷冷地盯著青姨娘,絲毫不為所動,這段時間他過得心力憔悴,早就對后院女人升不起一絲憐惜之意了,“你一個姨娘,就守好姨娘的本分,別以為她被選入宮了,你就有作耗的本錢了,我告訴你,容家不缺她這一個女兒!” 容永清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不聽話,就舍棄容曦,在宮中生活,女人們沒有家族支持根本就別想走遠(yuǎn),哪怕這個家族并不強(qiáng)勁,也比單打獨(dú)斗來的強(qiáng)。別的不說,單是家族給予的錢財(cái),多一點(diǎn)少一點(diǎn),都會影響到她們在宮中的生活! 青姨娘妄想以一個前程未卜的女兒在容家后院翻身做主,簡直是天方夜譚! “是妾錯了,請老爺贖罪!”青姨娘忙不迭地蹲禮請罪。 看在容曦的面子上,容永清不好再訓(xùn)斥她,只是冰冷地瞟了她一眼,心想,待女兒入了宮,也給青姨娘修一個佛堂吧,容家,是經(jīng)不起后宅亂斗了。 青姨娘只覺渾身冒出了冷汗,心頭陣陣發(fā)悸,寒氣叢生,她其實(shí)是聰明人,自十三歲破瓜,閱“男”無數(shù),最是善于揣摩男人的心思,憑她對容永清的了解,她知道,這個男人真的會那么做,反正,入宮的又不止容曦一個,還有大姑娘容昭—— 青姨娘看向一邊翩然靜立的容昭,大姑娘容昭,才是容永清心中最佳的入宮人選,世間常說美貌女子“美若天仙”,事實(shí)上天仙什么樣,沒人見過,然而如今,她只要一想到這個詞,就不由自主地往大姑娘身上套,憑她在美人堆里打過滾的閱歷,也未見過有一個比得上大姑娘的。 更何況,大姑娘擁有的,還不僅僅是容貌—— 大姑娘,將來定然會成為自己閨女的一個勁敵! 想到這里,青姨娘心頭劃過一道惡念——如果沒有大姑娘,李老爺沒有其他選擇,必然要全力以赴支持自己女兒,而憑借女兒的美貌,如果沒有了容昭,在宮中時不時更容易得到圣寵? 惡念一起,就再也消不掉,青姨娘被自己女兒突如其來的潑天富貴給沖昏了頭腦,再也不復(fù)往日的謹(jǐn)慎小心。 容昭的感覺何其靈敏,青姨娘對著她的氣息一變,她就感覺到了,那滿滿的惡念,仿佛牛毛小針,密密地向她刺來,她就是想忽視也難! “青姨娘似乎對我不滿?” 容昭可沒有息事寧人的心態(tài),她連鄭氏都不怕,還怕一個永遠(yuǎn)也爬不上去的花魁姨娘?當(dāng)下睨向青姨娘,語調(diào)慢條斯理,卻充滿迫人的氣勢。 青姨娘一個激靈,忙柔聲道,“怎么會?大姑娘是誤會了,妾只是為大姑娘高興,憑大姑娘的相貌,好日子定然還在后頭,說起來,二姑娘性子活潑了些,不如大姑娘穩(wěn)重,以后入了宮,還請大姑娘念著姐妹親情,照顧照顧二姑娘,畢竟是一家子骨rou,互相幫扶才是正理。” 容昭漫不經(jīng)心地彈了彈衣袖,垂著眼眸,漠然道,“你一個姨娘,張口為娘,閉嘴道理,是誰給了你底氣,跟我這么說話?我容昭雖然出身一般,可也沒有被個青樓花魁仗著長輩身份訓(xùn)斥的道理!從今往后,你和你的女兒,離我遠(yuǎn)點(diǎn),別見天兒想著算計(jì)我,左右,我也不缺這么一個meimei!” 說完,容昭轉(zhuǎn)身就走,甚至一個眼神都懶得遞給青姨娘母女。 青姨娘的臉色頓時慘白,一臉被侮辱了的凄惶無助,眼淚盈眶地看向容永清,卻發(fā)現(xiàn)容永清正出神地望著容昭的背影,俊美如謫仙的面龐上并無表情,眼底卻深藏著沉痛與復(fù)雜,她的一顆心頓時沉了又沉,癡戀,羨慕,嫉妒,憎恨,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那植根心靈深處的惡念不由得又茁壯了些! 她卻沒注意到,她身邊的女兒,臉上心虛和憤懣交織的神情,落入了心細(xì)的容曇眼里。 宮里,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讓大姐和二姐之間產(chǎn)生了嫌隙! 不過,看向身邊一臉羨慕嫉妒的娘和三姐,容曇只能苦笑,生在這樣的家里,有這樣的親人,她就算有千般算計(jì),也騰不出手腳去施展,罷了,有了兩個做宮妃的jiejie,她將來的出路不會太差,人貴自知,她也該知足了。 第三十一章 分封 容家的紛紛擾擾且不提,宮里正進(jìn)行著選秀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關(guān)——分封! 這次選秀,因事前沒有消息放出去,恰巧符合條件的高門貴女著實(shí)不多,也因此皇上只是漫不經(jīng)心地選了十名,倒不那么戳宮里眾娘娘的心肺管子,不過,總歸是進(jìn)來新鮮美人與她們分享皇上,無論怎么開解自己,心里也不可能痛快。 這其中,皇上的親表妹、如今后宮的實(shí)際掌權(quán)人劉皇貴妃的感觸最深。 “這容meimei相貌極美,便是本宮都看呆了,以本宮看,滿宮里,也唯有容meimei當(dāng)?shù)闷鹨粋€‘麗’字了。兩位meimei以為呢?” 皇貴妃仔細(xì)斟酌著手中的入選名單,皇上把這事交給她,就是信任她,她定然要辦得妥妥帖帖才行,只是,這也不妨礙她對不喜歡的人下點(diǎn)小絆子,膈應(yīng)膈應(yīng)對方。 賢妃抬頭看了皇貴妃一眼,這皇貴妃,忒心窄了點(diǎn),不過是名絕色美人,這宮里沒封號的美人還少了?偏偏她都容不下,竟憂思成疾,如今又給新人下絆子,倘若皇上真如了皇貴妃的意,賜下了“麗”這般香艷的封號,這個叫容昭的秀女怕是要羞憤欲死了??v是能忍下來,如此封號,也是一輩子的污點(diǎn)。 這可不是前朝時,“麗”還是從二品妃位的定號,頗有分量,本朝一向推崇女子德行,太祖皇后是個深得太祖愛重的,當(dāng)時便對后宮等級大刀闊斧地修改了一遍,最終定下了兩級九品,十分簡潔明了,而這明示女子容貌妍媸的“麗”字便顯得低俗露骨了些,這樣的封號一出,不是明擺著表明皇帝愛色嘛,除了昏君,誰敢擔(dān)這種遺臭青史的名聲? 于是,在本朝后宮,這“麗”便被摒棄不用了,甚至暗含貶義。 這皇貴妃總是自詡飽讀詩書,不可能連這個都不知道。 皇貴妃恐怕沒想到,這污點(diǎn)的存在,不但膈應(yīng)了新人,對皇上的名聲而言,又何嘗不是污點(diǎn)? 到時候,皇上想到罪魁禍?zhǔn)住?/br> 收回漫游的思緒,賢妃心中的想法一點(diǎn)兒未露,仍是溫柔似水地端坐于下方——左右與她無關(guān)。 德妃倒是蹙了蹙眉頭,隨即展開,笑吟吟地輕聲道,“臣妾沒有意見,左右進(jìn)宮了就是姐妹,美不美都是伺候皇上的?!?/br> 德妃自詡性情坦蕩,還是隱晦地提醒了下皇貴妃,這名單最后拍板的還是皇上,皇貴妃這小動作,皇上沒覺察還好,覺察了,說不定會對皇貴妃的印象大打折扣。 當(dāng)然,這最終害怕連累到自己的想法,德妃是想都未想的。 皇貴妃聽了兩人的話,卻覺得這兩人都有些敷衍,不過想想她們也只是協(xié)理選秀事務(wù),并沒有決定權(quán),這般態(tài)度也正常,也就不在意了。 當(dāng)晚趁皇上到她的景仁宮,皇貴妃把名單呈了上去。 皇上剛在養(yǎng)心殿洗漱過,頭發(fā)還帶著濕氣,斜靠在軟榻上,肘下墊著一方厚枕,姿態(tài)隨和中不失威嚴(yán)。 捏著冊子,皇上看得很仔細(xì),不過是十個人,卻看了一炷香的時間,邊看邊思量著什么,好一會兒才回過神,看到皇貴妃正微帶忐忑地看向他,安撫地向她一笑。 “你做的不錯,辛苦了。這里有兩處要改動一二。薛氏身份高,婕妤分位不夠,就提一級,冊寧嬪,還有,這麗字不好,朕看‘璟’字甚好?!?/br> 皇帝溫和地指點(diǎn)著皇貴妃遞上的冊子,點(diǎn)著兩處搖了搖頭,拿過一旁小幾上的朱筆,將婕妤改作了寧嬪,‘麗’改作了‘璟’。 按說以薛碧君的條件,又有皇上親口提位分,皇貴妃最忌憚的人應(yīng)該是她才對,但是皇貴妃也不知道為什么打心底更抵觸出身低微的容昭,她自己也不明白這是怎么了,看了皇上改動的兩處,下意識就仔細(xì)琢磨了一圈“璟”字。 越琢磨越不是滋味,“璟”——常指玉的光彩,而皇上的名字中那個“瑄”字,不就是指祭天的美玉嗎?美玉上的光彩,如此渾然一體,皇上給新人上了這樣看似平常卻寓意深遠(yuǎn)的封號,這是什么意思? “勞動皇上親自垂詢,卻是meimei們的福氣了。” 皇貴妃面上不露聲色地微笑,她心中再怎么自恃和皇上感情非同一般,也是不敢把這個疑問問出來的。 只好加倍地溫柔小意地服侍著皇上,洗臉擦手皆不假手于人,將皇上全方位服侍得妥妥帖帖地送上床,這才含羞帶媚地下去洗漱,滿心渴盼著能在新人入宮的前夕懷上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