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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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永清揮揮手,“許你無罪,你說說你的想法?!?/br> 趙信低下頭,道,“那奴才就斗膽了,奴才不敢現(xiàn)身,只聽了幾位姨娘和姑娘們的話,奴才私以為,倒是大姑娘貴氣天成,那通身的氣派,竟讓其他姨娘們和姑娘們都不敢反駁!奴才只是在暗處聽著,連大氣都不敢喘!” 容永清嘆了口氣,“大姑娘的確出眾,可惜不是少爺!” 趙信忙道,“雖則是位小姐,然大姑娘這般出眾,定是有大造化的,這都是老爺福氣庇佑了大姑娘!” 容永清道,“罷了,你退下吧。” 趙信忙退了下去,容永清踱步到書案前,蘸飽筆墨,落筆,偌大的上好宣紙上,只有兩個大字——“選秀”! 如今不宜和鄭玉徹底翻臉,但是他也不容許鄭玉阻礙他的路,任何擋住他往上爬的,他都會將之掃除! 后院的安寧,女兒的教養(yǎng),不能再靠鄭玉了! 對了,他還要找靠譜的大夫好好看看,他就不信他的身體調(diào)理不好了,他還年輕,子嗣上定然還有希望! 總而言之,容家上京的第一天,所有人都不如想象中那般愉快。 容昭的新屋子包括正堂共有五間,不過容昭雖然不懼挑釁,但也不是那種專給自己拉仇恨值的高調(diào)傻瓜,其余姐妹一人只有分隔成前后的一間屋子,她一下子擁有這么多間,哪怕是最通透的容曇也會看不開吧? 故而容昭只選擇了東邊的兩間,西邊的直接落了鎖,倒也平靜地住了下來。 屋里的擺設(shè)鋪蓋都是趙信早早帶人安排好的,此人是容永清第一心腹,絕不可能偏頗鄭氏,因此容昭的屋子裝飾得很是符合她嫡女的身份,比她在吳陽城時的住所精致多了。 當(dāng)夜,容昭躺在床上,細細地推演自己將來要走的路。 從今天聽到的鄭氏的話里,容昭察覺到了針對她的危機,鄭氏不再像前些年那樣對生活滿意,對容永清也不再一心一意,而一旦她不滿了,心里不平衡了,愛情不再沖昏她的頭腦了,她能做的是什么呢? 古代的后宅女人,能施展的空間太小,她們最擅長的,莫過于把自己的不痛快栽到自己的情敵和情敵的兒女身上! 鄭氏最恨的人是誰? 是她容昭,青姨娘,容曦,然后才是后院的其他女人其他庶女! 而在前三者當(dāng)中,無疑的,鄭氏最恨的并不是那個出身不高為鄭氏所不齒的孫青柳,而是她容昭,因為她的存在,意味著鄭氏永遠也無法抹殺林婉的原配身份取而代之! 孫青柳只是鄭氏心愛衣服上的一個墨點,眼不見心不煩,而容昭,卻是她眼里心中的一根刺,時時令她疼痛不堪,她一個侯門貴女,居然未婚先孕,下嫁一介六品小官,甚至連原配正室都沒撈上! 容昭慢慢地分析著鄭氏的心理變化,越是分析,危機感越是深重——她必須要盡快做好鄭氏完全豁出去的準(zhǔn)備! “紫竹,明兒,你替我聯(lián)絡(luò)你爹吧!” “小姐,奴婢知道了!”睡在屋內(nèi)榻上守夜的紫竹忙回道。 容昭輕聲道,“嗯,咱們來到京城,兩眼一抹黑,還是要和鐘叔好好打聽打聽才是。明兒我寫張單子,就讓鐘叔先照著單子上我們目下迫切要了解的事務(wù)先打聽,剩余的慢慢再來也不遲?!?/br> 鐘叔,是紫竹丫頭的父親,本是京城大戶人家的護院,妻子難產(chǎn)生下紫竹,恰逢主家出事,所有奴仆被官賣,鐘叔雖然強壯,然而懷抱一個瘦弱嬰兒死活不肯放開,要買就要將這父女倆一同買回,其他人不愿做這虧本生意,還是來京做生意的林外公憐憫,將他們買了下來。 林婉出嫁時,林外公征詢了鐘叔的意見,將他們父女當(dāng)做陪房劃給了林婉,自林婉去世后,鐘叔懷疑其死因,奈何他一介外仆,無法為小姐伸冤,只得將紫竹換個身份送到了容昭身邊,也有個聯(lián)絡(luò)保護的意思。 容昭早在整理林婉嫁妝時,就發(fā)現(xiàn)了一摞容永清沒來得及取走的賣身契,她未雨綢繆,借著鐘叔的手,將那些經(jīng)她觀察品行不錯知道感恩的都放了奴籍,鐘叔和紫竹玲瓏就是其中三人。 而另有一部分早就投靠了容永清,甚至和林婉之死脫不開關(guān)系的,容昭則毫不吝惜地把賣身契放在了林婉房中最顯眼的位置,果然,很快那些人就都不見了,以容永清和鄭氏的行事,恐怕越是曾經(jīng)幫助他們做過鬼蜮伎倆的,最終的下場也越是慘淡。 至鄭氏小產(chǎn),容家?guī)缀跻呀?jīng)找不到一個林婉在世時的舊仆了,唯有容昭身邊留下了幾個,最終,也只剩下玲瓏和紫竹。 當(dāng)年的舊仆多數(shù)都風(fēng)流云散,然而鐘叔卻被容昭暗中派來了中都,那高老爺子以為是租了容昭鋪面的酒樓,其實是容昭令鐘叔打理的產(chǎn)業(yè),如今在中都不說多么聞名,但也早就站穩(wěn)了腳跟! 狡兔三窟,不是容昭不信任高老爺子,只是她習(xí)慣了凡事給自己留幾張底牌! 第十五章 狠繼母終于失靠山 次日,容永清便去了工部報道,鄭氏收拾一新,嫌棄地逐一掃過站在她面前的容家姑娘們,姑娘們知道是要去鄭氏的娘家,連最沒腦子的容晶也穿得簡簡單單,中規(guī)中矩,實在不敢礙了鄭氏的眼。 鄭氏瞅來瞅去,也沒挑出毛病,心情愈加不好,特別狠盯了容昭一眼,才高傲而又不屑地道,“我先說一遍,你們記好,你們外祖家可是堂堂侯府,門第高貴,最是講究規(guī)矩體統(tǒng),你們自幼在小地方長大,平時縮手縮腳我不管,萬不可在外祖家露了怯,今兒都給我打起精神,倘若誰給我丟臉了,看我回來怎么收拾你!” 一行人分兩輛馬車乘坐,鄭氏自然攜了她那一派系的容晶容曇容晴,她那馬車寬敞舒適,人多反而熱鬧些,容昭和容曦擠在后面的小馬車上,容曦還沒有恢復(fù)精神,看到容昭,只縮在角落,不敢動彈。 馬車很快到了安陽侯府,從側(cè)門進去,剛下了馬車,就簇擁上來一群婆子,井然有序地圍住了鄭氏一行。 這安陽侯府到底傳了三代,一路行來處處只見雕欄畫棟,亭臺樓榭,富貴輝煌,除了容昭和容曇,其余三姐妹忍不住左顧右盼,不由得露出了艷羨渴望的神色,鄭氏垂目看到,眼中閃過一絲輕蔑,隨即沉下了臉,“我之前和你們說過什么?” 三姐妹頓時一抖,垂下了眼睛,本就一直謹(jǐn)小慎微的容曇不由的用眼角余光瞟了瞟容昭,卻見容昭雖然也是垂眸低首,卻面色平靜,姿態(tài)蹁躚,嫻雅悠然,并不受鄭氏影響,不知為何,她緊張的內(nèi)心似乎也陡然放松了許多。 鄭氏自以為一語嚇住眾女,滿意地領(lǐng)著容家姑娘們先去了正堂,安陽侯夫人板著臉,穿戴整齊地坐在首位,身旁朱環(huán)翠繞地站著一大群丫鬟婆子,個個穿金戴銀,肅手而立,顯得氣派非常。 “女兒見過母親,許久不見,母親身體可好?” 鄭氏笑著向前一福,語氣甚是自在親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侯夫人的親女呢! 侯夫人卻是面無表情,淡淡睨了鄭氏一眼,“沒見到你之前,我身體還不錯!” 她嫡親女兒因為這不要臉未婚先孕賤人的拖累,在中都貴族圈中壞了名聲,只能遠嫁外地,多年不得見,她心頭滴血,恨不能活啃了白姨娘這一對狐媚下賤的母女! 如今一直給白姨娘母女撐腰的侯爺臥病在床,而她嫡親的兒子早年暗中投靠當(dāng)今有功,終得以承襲爵位,她已經(jīng)是名符其實的老封君了! 她已經(jīng)有峙無恐,又怎么可能還勉強自己給鄭氏做臉? 想到她阻攔了中都這邊和這賤人的通信,恐怕這賤人還不知道安陽侯府已經(jīng)易主,兀自在自己面前得意洋洋,一副猖狂小人模樣,等會兒,看你還能不能笑出來! 鄭氏聽了侯夫人的話,大怒,她自幼備受寵愛,其生母白姨娘又掌管著侯府內(nèi)院大權(quán),哪里把無寵無權(quán)的嫡母一系看在眼里? 鄭氏平日里頂撞譏諷簡直是家常便飯,如今也絲毫不加收斂,當(dāng)下便翻臉,不客氣地道,“母親不愿意見到我,我看母親這張皺紋愈增的臉也是十分同情,想來在侯府的日子清苦太過了,怕是平時您也見不到父親吧?可真讓女兒心疼,不若等會女兒稟告娘,讓娘給母親添些月例銀子,可憐見的,堂堂侯府夫人,一個月不過二十兩銀子,像什么話!” 往常這樣的話她也沒少說,每次都能把侯夫人氣得大病一場,然而今日,侯夫人的反應(yīng)卻出乎她意料,讓她倍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