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
一盞忽明忽暗的燭光映照在云曦兒慘白的小臉上,她重重的嘆了口氣,這是她穿越而來的第二天! 頭依舊好暈,渾身無力,勉強(qiáng)的睜開了美眸,四周只有那淡黃色的暈光…… 頭部也腫了一塊大包,只要稍微的移動身子四肢百骸傳來錐心的疼痛,就會將她掩埋—— “臥槽!尼瑪!老子真是倒霉透頂了!” 她不禁回憶起沒有穿越之前的悲催情景。 她,云曦兒畢業(yè)于某醫(yī)大,雖說算不上醫(yī)術(shù)精通,但也不至于為了生存發(fā)愁。 分配好的醫(yī)院名額竟然被自己的學(xué)妹頂替,原因很簡單,誰叫人家有門有窗,而自己連塊破舊的紗網(wǎng)都沒有呢? 硬是把大好的前程被人擠了下去,這個不是最悲催的! 到頭來那個學(xué)妹還一臉賤笑的對她說:“學(xué)姐,不然你給我打打下手?” 尼瑪!即便是那地方是金子做的,被她潑出去的水,她連盆都扔了,直接踹了一腳那個死b女人! “臥槽!思想有多遠(yuǎn),你就給老子我滾多遠(yuǎn)!光速有多快,你就給老子滾多塊,長了一臉被草相,哪個狗肯上你!” 其實云曦兒從小是個孤兒,只有年邁的奶奶相依為命。 本來以為好不容易自己熬出頭,可以讓奶奶生活的好一點。 卻沒想到會出這事。 冬季的冷風(fēng)嗖嗖的從她白皙的臉頰刮過,如同一根根銀針刺痛著她。 手一摸,全是淚水,尼瑪,冰涼的已經(jīng)快要結(jié)冰! 沒有工作沒有收入,和奶奶這個月的房租都沒有著落。 想到這些,她本來紅腫的眼睛里黯淡無光,瘦小的身材由于腳下的厚重的積雪差點跌倒在地。 青絲隨風(fēng)而起,長長的發(fā)絲在風(fēng)中凌亂的飛揚(yáng)起來,粘在她帶有淚水的臉上。 雪花隨著冷風(fēng)在空中像是跳舞的精靈一般,旋轉(zhuǎn)而下! 她猛然抬頭,意外的看到前方不遠(yuǎn)處的一家小診所貼著招收護(hù)士的廣告貼。 心下一怔,帶著滿滿的希望便踏了進(jìn)去。 沒想到竟然是一所獸醫(yī)院! 生平云曦兒最討厭的就是動物! 不管是生性狠毒的蛇,還是柔軟如棉的小兔子,忠實主人的狗狗,或者是努力辛勤耕耘的?!?/br> 她都不喜歡,從某種意義上,她對這些惡心的想吐。 可是為了生活,她不得不咬牙堅持,一開始人家還不要她,因為她臉上那副厭惡小動物的表情,哪里是來照顧小動物的,來嚇小動物還差不多。 臥槽! 最終云曦兒使出了殺手锏,拿出了自己的醫(yī)大證書! 沒有想到有一天這醫(yī)大的證書會為了在一家獸醫(yī)診所用來應(yīng)聘。 接下來,第一天,她給店里的一只小白兔喂了一些熱水,燙傷了它的嘴! 她忙欠身道:“尼瑪,給你你就喝啊,還真是‘饑渴’……” 第二天,她給剛出生的小牛順毛,嚇得手哆嗦,小牛猛一瞪眼,她一棍子打暈了它! 她啞言道:“尼瑪,沒事瞪那么大的眼珠子嚇唬誰哪……” 第三天,她給一位貴婦人照看剛從國外轉(zhuǎn)來的銀色毛虎,雖然它很小,可是她還是害怕,用繩子套在它的脖子上。 晚上一看,小白虎脖子底下最為昂貴的毛全肋沒了…… 她驚了,拿著101膠胡亂的給它沾著毛,嘴里念念有詞:“其實脖子上沒毛的你更帥氣……” 第四天,更離譜,竟然有個小男孩撿了一條快要凍死的蛇扔給了她。 她啊的一聲,拿著手里的樹枝直接的扔進(jìn)了下水道里。 心里默念:“不是老子不救你!老子最怕的就是蛇了!” 接下來的幾天,被她照顧的小動物一個個的殘廢了,直到老板娘出差回來后,命她拿出50萬來賠償損失! “老板娘,人要臉樹要皮,老子看你完全是沒臉沒皮啊!臥槽尼瑪——” 她只記得腦海里一直旋轉(zhuǎn)著那些被她欺負(fù)過的小動物的影子。 活生生的被50萬那個驚天的字?jǐn)?shù)嚇暈了,醒來便到了這里! “二小姐?” 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云曦兒瞇著眼睛瞅了過去,在床幔之下是一個穿著淺水藍(lán)色衣裙的小婢,從她滿眼期待的眼神,可以看的出來,她應(yīng)該和這具身體的主人關(guān)系很不錯。 “額……” 云曦兒想要掙扎開口說話,嗓子里嘶啞難受,還沒有從異地環(huán)境中緩過勁來,只是點頭應(yīng)和一下。 “二小姐,汗……” 望著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云曦兒說不害怕不慌張是不可能的。 “二小姐,要是夫人還在,她們定然不敢如此的欺負(fù)我們,現(xiàn)在老爺還病著,大小姐和二夫人以為老爺沖喜,非要你……” 小婢欲言又止,哭哭啼啼的樣子令云曦兒更加的煩躁,身子已經(jīng)被那些人折磨成這個鬼樣子。 她們還不罷休,這會兒還不知道要搞出什么幺蛾子。 云曦兒氣憤不平,為自己,也同時為這具身子的主人不平,明明是個小姐,卻住這樣的破房子,蹙眉打量著這房間里的一切。 屋中的擺設(shè)鏤空雕花的木床,淡藍(lán)色幔帳隨之搖曳,不過是破洞的! 梨花木雕刻云紋木椅,是斷了一條腿的! 紅木印花菱角的八仙桌上擺放著青花瓷茶盞,是碎了口的杯盞! 還好浣紗的格子窗欞完好無缺,只不過常年沒有翻修,有些掉了顏色。 窗外沙沙搖擺的樹葉斑斕的投射在房間里,像是五彩斑斕蝴蝶的羽翼。 案上擺著雕刻有鳳仙花圖樣的精致香爐,裊裊香煙,不過是發(fā)霉的舊香料! 一切一切顯得破舊不堪。 雖是好物,但是已經(jīng)沒有任何價值了。 她突然想起了奶奶,自己不在身邊,年邁的奶奶該如何的生存? 比起這具身子所處的環(huán)境,她突然覺得她以前生活的不算清苦,至少她有奶奶為伴,她有親情的呵護(hù),而現(xiàn)在…… 正在此時,有人聲遠(yuǎn)遠(yuǎn)的從窗格透進(jìn)來,小婢當(dāng)即就慌張起來,蒼白的小臉?biāo)朴心撤N不安。 “二小姐,怎么辦,她們,是她們來了?!?/br> 云曦兒抬頭,向外看去,果然看到兩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帶著仆人們進(jìn)了這里! “喲,看看,我們家的二小姐醒了,沒事了?正好醒了就好,醒了我們就該辦點正經(jīng)事情了?!?/br> 門剛一推開,一身粉紅色玫瑰緊身羅裙,打扮的妖嬈萬千的二夫人走了進(jìn)來。 雖說她那雙勾人魂魄的雙眼刻畫的極其入神,但是在濃妝艷抹的肌膚上,只覺略顯的諷刺。 那股刺鼻的胭脂迎面撲來,云曦兒頓時厭惡的蹙起了眉頭! 身后的少女,細(xì)致烏黑的長發(fā),披于粉嫩雙肩之上,略顯柔美。 潔白的肌膚猶如剛剛剝殼的雞蛋,一雙水清澈的大眼睛一閃閃,仿佛會說話一般,小小的櫻桃唇與皮膚白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布在臉頰兩側(cè),見到云曦兒,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上若隱若現(xiàn)。 可是桃花眼底下的那抹冷漠和厭惡,被云曦兒捕捉精確,她是厭惡自己的。 這個應(yīng)該就是大小姐云若蘭。 “meimei,你可好點了?你說你性子怎么如此的剛烈,不就是沖喜而已,那些個男人都是我和娘親給你精心挑選的,你縱容是不喜歡也不至于用死來威脅我們啊,你太傷我們的心了……” 什么?沖喜?這么狗血的主意到底是誰想出來的,尼瑪?shù)模?/br> 她憤怒的想要起身理論,可是身子一站,便華麗麗的撲到在了地上。 “啊,二小姐,你沒事吧?” 小婢緊張的過來扶她。 只聽到她們譏諷的笑道:“云曦兒,你別不知好歹,就你長得這副鬼樣子,有男人要你,你該知足!來人,把那四個男人押進(jìn)來,和二小姐圓房!” 草草草!云曦兒真想一口鹽汽水噴死這個二夫人。 接下來的情節(jié),讓云曦兒具足無措。 砰的一聲,四個麻袋包扔進(jìn)了她的房間,小婢掙扎著被那兩個賊母女差人哭泣著帶走。 豺狼母女笑的陰森恐怖,曦兒感到慌亂無力。 咣當(dāng)!一聲,門緊緊的關(guān)上了。 門外傳出了一聲放肆的笑聲:“看好了,二小姐要是破不了身,道長可說了,老爺?shù)牟【秃貌涣肆?,為了老爺,今天,二小姐這身子是破定了!” “是,夫人——” 聽那聲音,門外應(yīng)諾的人還真是不少,曦兒看著那四個大麻袋往外不動的涌出,她嚇得柔指輕撫,將自己的身子掩藏在旁邊的簾帳旁。 驚恐的看著—— 天哪,這麻袋里到底是出來些什么東西?! “蛇尾巴!好粗好大的一條,噗,我靠,救命啊來人啊,我怕,我嚇?biāo)懒?!?/br> 她連小蛇都怕的渾身顫抖,更何況這么粗壯的如同梧桐樹一般腰肢的蛇呢,曦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小臉慘白一片,嚇得牙齒發(fā)抖嘚嘚的打磨,渾身冰涼頭皮發(fā)麻。 那條火紅色的蛇尾首先露出來,在房間里搖擺了幾下后,迅速的從麻袋里將另外的一截身子甩出。 “啊——” 曦兒趕緊的閉起眼睛,蛇尾都有了想必那蛇頭就更大了吧,難道是遇到巨蟒了? 嘶嘶嘶嘶,耳邊只聽到那嘶嘶的聲音,曦兒不敢睜眼。 這時候,只聽到一個冷若冰霜的聲音從頭頂灌溉而下:“你是什么人!” 聲音雖然冷卻,但是帶著棉音,似乎中氣不足??! 會說話?誰在說話,曦兒心下一怔,難道是有人來救她了,她立刻抓起旁邊的床角,微睜開了眼睛,便看到一副絕美的容顏。 雪無殤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此時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臉色泛著紅光,喘著粗氣,灼熱的氣流噴灑在云曦兒光潔額頭上,曦兒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睛,這個男人真是太帥了! 盡管這個美男看起來俊美絕倫,可是他周邊所散發(fā)出來的冷寒讓曦兒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 她支支吾吾,看的有些癡了。 “白癡,像你這等丑女也配直視我?低下頭不準(zhǔn)看!”雪無殤沒好氣的說道。 還未說完,雪無殤的身子便直接酥軟靠在曦兒的肩頭,該死的,這媚藥簡直要了他命了,難道今天真的要將自己清白毀在眼前這個丑八怪身上?! 聞言,曦兒嘴角抽搐一下,緩慢的低頭從他好看的唇角到偉岸的身材到性感的小腹,直到—— “臥槽——” 天,這個這個是! 她咽著口水,指著雪無殤紅色的尾巴大叫起來! 很難想象剛才在房間里梧桐樹般粗大的蛇尾竟然是眼前這個美男的——腿! “你走開,滾開,你是個什么怪物啊!”她玉手一推,雪無殤一個踉蹌,癱軟在床邊,怒氣沖沖的望著她。 她嚇得連連后退,一屁股坐在了房間里另外的一個還沒打開繩子的麻袋上。 只聽:“額,誰,誰坐著我!” 里面有人? 曦兒盯著眼前的蛇妖男,心里想,快救命啊,門關(guān)著,她只有迅速的解開繩子,怎么說,兩個人也比她自己一個人在這里對著蛇妖男好吧。 “女人,你竟然敢說我是怪物?!”雪無殤甩動著自己性感漂亮的大尾巴,這女人明顯不懂得怎么欣賞男人。 “救命啊,快出來,這里有蛇妖?。 ?/br> 她好心的想要救麻袋里的人,但,眼前這又是什么情況?! 只見,那麻袋一松口,直接從里面鉆出來一雙爪子!沒錯,是爪子不是手,是毛茸茸的虎爪! “啊——你,你又是個什么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