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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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笑得很開心:“難不成還有別人也叫葉開?” 祖千秋呵呵笑道:“只是沒想到葉公子如此年輕,武功已如此高。” 葉開沒有理他的奉承,而是看向趴在地上的我,依然帶笑:“此人也是救了你們教主,然后給‘請’到這里來的嗎?” 祖千秋臉一下發(fā)紅了,道:“此人害了我們圣姑,還……” 話還沒說完,外面便匆匆來了兩個侍衛(wèi),道:“祖老哥,教主有請?!?/br> 祖千秋只好匆忙把我往那個葉公子旁邊的牢房一關,急急地走了,邊走還聽見他在交代那些侍衛(wèi)要善待那個葉公子。 等他走遠了,我才閉上眼運起內力,半個小時后,我沖破了身上的xue道,一路上我沒有尋到機會逃跑,即便只是一個祖千秋,我也打不過他。 我蠕動著讓自己坐了起來,然后背向著粗糙的墻壁,用力磨開捆綁的繩索。 那個葉公子托著腮,饒有興趣地看著我,沒有出言阻止,也沒有幫忙的意思。我早已看出來了,這個地牢根本就關不住他,他若是想要走,隨時都可以。 一刻鐘之后,手上的繩子斷了半截,我掙動了一下,兩只被磨得血rou模糊的手恢復了自由,我解開腳上的繩索,終于脫困。 活動了一下僵硬的手腳,我搖搖晃晃走向牢門邊,從鞋底里面拔出一根繡花針,看著這根繡花針,我不由露出懷念的笑容。東方常常用針扎我,可這么一根便可取人性命的東西,每每落在我身上都是不痛不癢,他用過一次的東西,大多不會再收回,可我總是不舍得,每個打上他烙印的東西,我都不舍得,于是總是背著他撿回來。 我蹲下來,把手用鐵欄縫隙里伸出去,真是多虧了我小時混跡在市井,好的不學,壞的學了一籮筐,坑蒙拐騙偷,什么都會。前世又在莫長老的院子里見識過不少機關精鎖,我前世就已把莫長老院里那些機關爛熟于心,今生我雖還是不大會武功,但也不是一無是處。 就快打開時,祖千秋又忽然去而復返,我一驚,連忙將繡花針重新藏起,裝作力竭的樣子倒在地上,做出強行沖破了xue道而受傷的樣子。 葉公子注視著我,將一切都看盡眼中,卻只是挑了挑眉頭,什么也沒說。 我見狀,心里那點猜測越發(fā)明朗,這個葉公子并不是任我行的人。我心里略松了一口氣,這個年輕人武功之高,高得看不透,武林中何時有了這么一位高手,竟也無人得知,幸好他并沒有被任我行收入麾下,不然東方的處境就糟透了。 祖千秋見我掙脫,大怒,狠狠打了我一掌,我被他一擊往后撞上了墻,吐出一大口血。他揪住我頭發(fā),惡狠狠道:“你若是再妄圖逃跑,休怪祖宗我不客氣!” 他再次將我拖走,這回是往成德殿。 深廣的大殿中,屏退了侍衛(wèi)與仆人,只有一人在內。他高高坐在教主寶座上,一頭披散的黑發(fā),一張慘白如鬼的長臉,目光鋒利如刀。 祖千秋將我扔在地上,跪伏高呼:“參見教主!” “……這就是東方不敗那個姘頭?”任我行幽幽地問。 “是?!?/br> 我聽見他提及了我,立刻掙扎著爬起來,膝行了兩步,向任我行諂媚地跪下:“小人楊蓮亭,參見教主!教主文成武德,澤被蒼生,千秋萬載,一統(tǒng)江湖!” 任我行愣了愣,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口中快意道:“東方不敗啊東方不??!你真可憐啊!居然看中了這么一個貪生怕死的鼠輩!真是可憐!” 我越發(fā)奴顏卑膝:“任教主才是日月神教的主人,小人早已慕教主英名已久,那東方不敗根本不能與教主相比,小人一個男子,跟在他身邊本就不愿,如今教主歸來,自然大喜過望!” 任我行低頭看我。 我向他重重磕頭,將攥緊的拳頭藏進袖中,高聲道。 “小人愿助任教主奪回大位,誅殺東方不敗!” 30獻計 入夜時分,殿外暮色蒼茫,已經墜下山后的落日,剩了一點點微溫的紅色。殿內設有二十八盞芙蓉燈臺,幽幽燈火輕搖,卻依然照不亮這深深大殿。 任我行從座上站起,慢慢走下。 兩邊燈盞照得他身后拖出斜長的影子,襯著他慘白的臉色,有如鬼魅一般。 他身量奇高,這么低頭俯視打量,有如高山傾塌下來一般,我不由屏住呼吸。他沉默地看了我許久,然后才沉聲道:“老夫聽聞東方不敗很寵幸你?!?/br> “是?!蔽颐蛄嗣蜃欤壑新冻鰠拹旱纳裆?。 任我行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然后狐疑道:“他破格提拔你,照理說待你有大恩,你真愿意殺他?莫不是心里還有什么打算吧?” “教主不相信小人也是理所當然,”我并不避諱地抬頭看他,然后再次拜下,“為表明小人的忠心,小人愿服用三尸腦神丹,若是小人有何異心,自然全憑借任教主處置?!?/br> 任我行似也未曾料到我竟有如此決心,三尸腦神丹的煉制辦法與解藥只有教主知道,每一任教主所煉制的丹藥也有不同,我若是吃了任我行的三尸腦神丹,即便是東方也救不得我,我若是不想發(fā)狂而死,必然永遠都得為任我行死心塌地。 我見任我行沉思,又接著道:“小人自知傷了圣姑,罪孽深重,但教主定然也奇怪,小人與圣姑無冤無仇,為何下此狠手?更何況,小人身份低微,莫長老是教中老人,教主怕也曉得他為人,最是謹慎嚴密,怎會讓親制毒藥落在我這般的仆役手中?” 任我行一聽我提及任盈盈,眼中恨意狂涌,一只大手用力扣上我天靈蓋,竟將我直接提了起來,怒道:“定然是東方不敗那狗賊指使你做的!是不是!” 我冷汗淋漓,忍著頭頂劇痛,一字一句道:“并非如此!任教主,其實小人乃是向右使安插在東方不敗身邊的探子!小人跟著東方不敗身邊本就不是真心,任教主!小人父母皆為東方不敗所殺,恨他入骨,早就想殺他而后快,因此才愿聽命于向右使,受他驅使。可誰知向右使狼子野心,他早就想取東方不敗而代之,可惜武功不及他,幾次刺殺都未能取他性命,還……還險些暴露了自己,因此…才叫小人暗害了圣姑…圣姑乃是將來最有機會繼承教主之位的人…他這么做,不但可以除去一個心腹大患,還可將東方不敗的視線轉移到小人身上,一箭雙雕,棄卒保車!” 任我行目疵欲裂,那如僵尸般的臉靠近我,陰狠道:“楊蓮亭,你以為你這么說,老夫會相信嗎?你休要再為東方不敗說話!若非為了一統(tǒng)江湖的大業(yè),老夫遲早要殺了你!” 他手上氣力猝然加重,我只覺頭腦都快被捏碎了,不由大叫:“任教主為何不想想,小人如何能拿到化骨水?任教中與莫長老最為親厚之人便是向問天!小人如何能得知圣姑日常作息習慣,向問天是圣姑院子里的???!教主何不再想想,任教主這幾年受盡苦頭,向問天在哪里!任教主獲救重回黑木崖,向問天為何遲遲不敢露面?若非因為謀害圣姑之事是受他指使,他為何不敢回來?任教主,莫要被此人蒙騙了!” “你休要再胡說八道!”任我行暴怒,將我一把甩開,我本能地閃躲了一下,但整個人還是隨著巨大的沖擊,被他擊出三四丈,狠狠撞在漆紅大柱上。 我喉頭滾出一聲悶哼,“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血來。身子擦著柱子下滑,我兩眼發(fā)黑地坐在地上,緩了緩,抬手抹去嘴邊的血跡,笑道:“任教主寶刀未老,小人的命卑賤,實在不值得任教主動怒,任教主隨時都可以殺了小人,但小人就算死,家仇卻不可不報,任教主,小人只求能手刃東方不??!” 任我行張狂大笑起來:“你?就你還想手刃東方不???” 我忍住喉間腥甜,強咽了下去,看著任我行淡淡一笑:“小人愿為任教主獻上一計,任教主聽完,再定奪不遲?!?/br> 任我行微微瞇起眼睛,看著我。 我平靜地與他對視,眼中坦坦蕩蕩,一片赤誠。 “……說吧?!?/br> 我笑了。任我行果真未變,他性子狂妄自大,卻不會剛愎自用,他謹慎,小心,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如果可以,他更愿意不費一兵一卒取得成功。 “任教主想必知道,莫長老出身唐門,最善機關暗器?!蔽铱粗?,嘴角勾出一抹懷有深意的笑容,“莫長老的院子里暗器機關滿布,一共有九百六十…六種不同的機關,個個奪人性命,見血封喉。向右使命小人去莫長老院中偷藥時,小人曾見過莫長老畫的機關圖,小人曾將此圖默記于心,只要教主將東方不敗引入莫長老的院子中,有無數淬毒利箭,奪命陣法相助,再加上任教主的吸星大法,就算是東方不敗,也定然難逃一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