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教主之結(jié)發(fā)此生在線閱讀 - 第23節(jié)

第23節(jié)

    東方微微彎了眼角,正想說什么,木統(tǒng)領(lǐng)突然從天而降,臉色嚴峻,跪倒在地。

    “教主!江南四友傳來的急報!”

    東方眼眸一冷,我也連忙將東方放下,心頭漫開一陣不安。

    從木統(tǒng)領(lǐng)手中接過竹筒里裝的帛布條,東方只看了一眼,臉色便極為可怕。

    聽見“江南四友”后,我就心急如焚,如今看到東方的表情,心一沉再沉,再也忍受不住,上前一步,奪過東方手中的布條。

    木統(tǒng)領(lǐng)被我的舉動嚇得目瞪口呆,東方只是挑了挑眉毛,沒有說什么。

    而我看著布條上寫的字,幾乎如被重錘擊中。

    西湖地牢破,任我行不知去向。

    27露宿

    馬車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行駛在了前往江南的官道上。

    陽光熾烈,馬蹄激起漫天黃沙,坐在車轅上的木統(tǒng)領(lǐng)把小孩抱在懷里,用自己的袖子捂住他的口鼻。小孩很乖,抱著木統(tǒng)領(lǐng)的胳膊,幾乎不說話,也不問去哪里。出發(fā)時,只問了他一句:“愿意跟我們走嗎?”

    小孩烏黑的眼睛看了我一會兒,又看了一旁漠然站立的東方一眼,點點頭。

    我怕他不明白正道與邪教的區(qū)別,于是又多說了一句:“我們不是好人,江湖上的人都看不起我們?nèi)赵律窠?,聽說過日月神教嗎?他們管我們叫魔教,魔教你懂嗎?”

    小孩只是垂下眸子看著我的手,然后輕聲說:“我沒遇見過好人,所以不知道好人是什么樣的,如果你是壞人,那我也跟著你當(dāng)壞人?!?/br>
    我摸摸他的頭,心想他可能不太明白好與壞,但他身上有一種固執(zhí),如果當(dāng)初向他伸出手是其他什么人,他也會不問是非地追隨對方,我能看出他孤僻的性子下有一種少有的干凈,像他格外清澈的眼睛,這是一個會將一飯之恩銘記一輩子的孩子。

    賈布并沒有跟隨我們,他這時應(yīng)該回到黑木崖了。

    東方盤腿坐在搖晃的馬車里,閉目練功,身姿筆直,像一尊佛像般巋然不動,我沒骨頭似的歪在他身上,把一盤松子放在肚子上,慢慢地剝。

    我在等,等賈布成事的消息。

    昨晚,我手里攥住那條急報,第一次鄭重地向東方不敗下跪。

    “懇求教主速速召回童百熊坐鎮(zhèn)黑木崖,另派三位長老率百名教眾下山尋找向問天,他是任我行手下最得力的大將,而他又對教主懷有異心,務(wù)必阻止他與任我行匯合!若發(fā)現(xiàn)他蹤跡,應(yīng)立即將其圍殺!另外,懇請教主立即下令更改出入黑木崖的口令,并派賈布、王城兩位長老暗殺白虎堂堂主上官云!此外,還請教主派夜梟衛(wèi)將圣姑任盈盈秘密轉(zhuǎn)移,嚴密軟禁起來。她是任我行的獨生愛女,如今她武功盡失,失去雙腿,這筆賬是小人惹下的,但任我行一定會將此仇記在教主頭上,只有將任盈盈拿捏在手里,任我行才不敢妄動?!?/br>
    我抬頭看他,他也正好望著我,昏暗的光線中他的神情晦澀不明,我再次重重扣頭:“最后,懇請教主立即改道,將嵩山派之事交由桑三娘處理,小人愿陪教主親自前往江南查明任我行破牢逃脫一事!”

    知道任我行逃出,一開始我是很驚惶的,任我行不該在這時候獲救,我的記憶不會出錯,那么到底哪里出了錯?曲洋未死,劉正風(fēng)的金盆洗手還未開始,任我行至少還應(yīng)在西湖底度過三四個寒暑,才會被向問天營救。

    可這回向問天仍在千里之外,甚至還不知任我行已重見天日,那么救他的人是誰?江南四友只傳來這一點只言片語便再無音訊,他們還活著嗎?

    我從重生之日起便已做好了要掙命的準備,時時刻刻都如臨大敵,可我沒想到今生種種竟已不知不覺中生了變化,究竟是我的所作所為擾亂了天命,還是另有變數(shù)?我無法確定,唯一能確定的是不能低頭,今生這條命是偷來的,我什么都不要了,唯有一人放不下,就是拼盡這條命,我也要護他周全。

    于是所有慌亂頃刻間退去,眼里心里只剩下這個低頭凝視我的人。

    東方看著我,然后很平靜地對木統(tǒng)領(lǐng)說:“就按楊蓮?fù)ふf的做吧,你將黑木令交給賈布,并傳令給留守在教中的夜梟衛(wèi)。下去準備吧,明日一早就啟程,立刻改道前往江南。”

    “是?!?/br>
    木統(tǒng)領(lǐng)離開了,房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東方?jīng)]有將我拉起來,而是慢慢地蹲下來,摟住我的肩膀,說:“你倒戈向著我,向問天會放過你么?”

    我愣了一下才意識到他在說什么——我曾經(jīng)胡編亂造,我是向問天手下的人。這樣漏洞百出的話他都還愿意相信,他肯定也懷疑過,卻找不到別的理由了,就算聰慧如東方不敗,他也無法想象,我是一個死過一次的人。

    我更加無法向他說出真相,并不完全因為這件事太過驚世駭俗,而是我心虛罷了,前世我那樣對他,他若是知道了,會不會從此厭惡我?

    只有繼續(xù)撒謊。

    “他不會放過我的,”我傾身抱住他,“所以我只有你了?!?/br>
    東方聽完,卻輕笑了一聲:“只有我了嗎?這樣再好不過,我本就不愿你多理會其他人,放心,我會護著你的,任我行又如何,他要殺我,還沒那么容易!”

    他的笑容讓我心里很不好受,我沉默地把頭靠在他肩上,兩只手在他身后越收越緊。的確像他說的,若是單打獨斗,任我行連東方一片衣角都摸不到,上輩子我也這么認為,東方的武功大成,深不可測,就憑任我行向問天幾個人,如何能奈何得了他?

    我心里輕蔑非常,索性帶他們進了繡房,讓東方殺了他們,一了百了,我也不必受這幾人折磨。三年來,我第一次帶人進入那間花園,誰承想,那一次也成了最后一次。

    就這么死了,我甚至不知道我與東方有沒有一個像樣的墳?zāi)?,我想任我行不會有這種好心,只怕隨意往亂葬崗一丟,讓野狗烏鴉啃得零零落落了吧。

    我便罷了,東方生前那樣愛干凈的人,死后卻可能連裹尸的草席也沒有。

    .

    趕了一天的路,天漸漸暗了,馬車顛簸得厲害了,在窄小的山道中狂奔,馬蹄聲驚起了群鴉,嘎嘎地叫著,倉皇而飛。

    車簾不時被樹枝勾起,外面漆黑一片。

    “停車休息吧,”我看向練完功,緩緩睜開眼的東方,“累嗎?”

    東方搖搖頭,視線落在車簾上,道:“木統(tǒng)領(lǐng),找個地方,就在山里過夜吧?!?/br>
    “是?!?/br>
    馬也累了,長嘶了一聲,用腿不停地刨著土。

    木統(tǒng)領(lǐng)先跳下去,將馬栓在一邊的樹干上,帶著小孩在附近撿樹枝,堆在一起點了火。我把車上的吃喝拿下來,四個人圍在火邊安靜地吃著干糧,我把帶來的冬釀酒倒進瓦罐里,架在火堆上溫著,山里的夜還是有點冷的。

    借了木統(tǒng)領(lǐng)的長刀,將大個的饅頭串在上頭烤,饅頭里包了rou餡,隨著熱氣散發(fā)出來,小孩臉上很淡漠,卻一眨不眨地盯著,喉嚨偶爾還滑動一下。覺得好笑,有時會覺得這個孩子與東方有一些相像,他們都是拙于表露情感的人,習(xí)慣掩飾,也很少說要什么,不是每個人都能理解他們,有時候看起來就會有點孤單。

    把饅頭分了,分給東方的是最大最多餡的那個,他顯然發(fā)現(xiàn)了我的小動作,看過來時我沖他眨眨眼,他微不可見地勾了勾嘴角,低頭咬了一口。

    微黃的火光照著人的臉,那么黑的夜,蕭寒的風(fēng)在身后來來去去,酒在瓦罐里頭沸騰,坐在東方身邊,心里有一種奇異的安寧,仿佛與他相守了幾十年似的,兩人牙齒松了,鶴發(fā)滿頭,然后依偎在燈火通明的屋子里,腳上套著一模一樣的棉鞋,都是帶絨的里子,是東方親手做的。不過是想想便覺得溫暖。

    晚上要有人守夜,我守上半夜,木統(tǒng)領(lǐng)下半夜。這么分好后,木統(tǒng)領(lǐng)便抱著昏昏欲睡的小孩找了一棵粗壯的樹飛上去,靠在樹枝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