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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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半夜,尹夏發(fā)起了高燒,仿佛在配合禹遙這位突然出現(xiàn)的她的暗戀者,擾亂了她的清閑一般。 高燒來得很快,尹夏嘴唇兒發(fā)干,就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昏昏沉沉地過了許久,一陣慢條細理的門鈴聲緩緩響起。 尹夏舔了舔干得出了血的嘴唇,裹著被子,痛苦地下了床。 “楊厚鄴?”尹夏有氣無力地問,“這么晚又來干什么?” 門外沒有回答,尹夏狐疑地趴著貓眼向外看,緊接著整個人都清醒了。 白天見過的禹遙?他怎么來了? 尹夏轉(zhuǎn)身便走到床頭按下楊厚鄴的房間內(nèi)線,“禹遙來了?!?/br> 門鈴依舊在響著,尹夏掛了電話,抬腳走過去,開門。 她沒有怕的東西,也沒有要躲避的東西,就沒有任何遲疑地打開了門。 門外的禹遙,一襲西裝而立,筆挺俊朗,在尹夏打開門的那一刻,緊皺的眉頭方才舒緩開。 尹夏張著嘴,想說一句“你怎么來了”,又感覺似乎沒禮貌,站在原地,索性沒有出聲。 “白天看的你后,晚上睡不著,便過來看看。”禹遙坦然自若非常,越過僵硬的尹夏徑直走進來。 “禹先生,我好像沒有邀請你進來吧?!币膯≈ぷ诱f。 “生病了?”禹遙偏頭望向尹夏,眼里的擔憂一覽無余。 尹夏搖頭,強裝笑顏道:“發(fā)了點燒,睡一覺就好了,禹先生如果沒事的話,我想您可以……” “準確來說,”禹遙云淡風輕地說,“我們八年零十一個月未見。將近九年都沒有你的任何消息,尹夏你現(xiàn)在的工作難道是臥底警察?” 尹夏一陣啞然,又一陣尷尬,因為她完全不知道禹遙在說些什么,有點兒莫名其妙的。 “尹夏?”楊厚鄴昂首闊步地推門走進來,看到客廳中間站著的兩人,一陣擰眉,“發(fā)生什么事了?” “啊,”禹遙抬頭對楊厚鄴笑笑,“沒什么,就是來看看她,剛剛忽然心悸得厲害,就來看看,喏,尹夏生病了?!?/br> 楊厚鄴淡道:“哦?禹先生倒是對我們的位置很清楚?!?/br> 禹遙點頭,“楊先生應(yīng)當理解,做科技這行的,總是忍不住會使用一些高科手段。好了,既然你來了,那么由你照顧尹夏吧,我走了,再見?!?/br> 尹夏似乎未發(fā)覺禹遙語中的深意,禮貌地送他出去,“再見?!?/br> 禹遙定定地望著尹夏,不言不動,許久才輕道一句,“或許我另一個名字,你會記得,我是秦遙。” …… “秦遙又是誰?”背著手的楊厚鄴,一字一頓地問目光有些呆滯的尹夏。 尹夏閉了閉眼,無力道:“怪不得我對姓禹的人沒有印象,秦遙我認識,一個學長?!币膶Ω星檫@方面的反應(yīng)能力一如既往的慢半拍,皺眉評著無關(guān)緊要的事,“禹氏家族對外為什么都自稱姓秦?秦禹也是,那秦禹的原名是什么?” 楊厚鄴卻感受到了明確的危機感,不發(fā)一語地將尹夏推至床上,讓前臺差人送來退燒藥,眼看著她吃了,哄她睡了,才為她關(guān)好門,走出房間。 如果禹遙確實是奔著尹夏而來,那么他是下了多大的一盤棋? 這一次的楊厚鄴,非常清晰的意識到,這個人,是他的勁敵。 ☆、第42章 禍得福 同一家酒店,另一間房,小女生問老哥,“哥,為什么好像尹夏一點兒都不記得你呢?” 禹遙對著電腦噼里啪啦地打字,漫不經(jīng)心地說:“因為你老哥我確實沒給尹夏留下過多少印象?!?/br> 小女生一臉的好奇,撐著下巴湊近老哥,“哥,你當初在俄羅斯建廠,是不是也因為尹夏啊?” 禹遙眼鏡下的雙眼迸出一道銳利光芒,“寶貝兒你又聰明了,隨便玩去吧,老哥要工作了?!?/br> 小女生對自己的準確猜測一臉驕傲,“當然,想也知道,你們那會兒俄羅斯的科技就算是一流的了吧,論夢想肯定都說想去俄羅斯搞科技吧?但是你居然從建廠開始就是為了尹夏?” 成年男性和青春小蘿莉聊天永遠聊不夠,不代表成年男人跟親meimei也愿意閑聊,禹遙淡道:“再不走回頭我就把你自己留在這,喂俄羅斯猛漢?!?/br> “切?!毙∨仓欤谋奶吡?,走了兩步,又蹦了回來,指著床上單反,“對了,里面拍了很多照片,留給你慢慢看。楊厚鄴看著挺傲嬌的,估計你幾句話就能把他惹毛了?!?/br> 禹遙微笑,卻皮笑rou不笑,冷靜而淡漠。 置身之中可比隔岸觀火要逗趣得多,他已經(jīng)隔岸觀火太久了。 …… 又是美好的一天,俄羅斯的太陽跟國內(nèi)的太陽沒有任何區(qū)別,有區(qū)別的是太陽下的霧霾的多少。 大亮的蒼穹之下,雄鷹翱翔追逐,爭先恐后直奔同一處棲地歡舞,一眼望不到邊界的草原上駿馬飛奔,沙漠之上的重機車肆意疾馳,處處都彰顯著生命的力量。 楊厚鄴西裝筆挺,精神煥發(fā),站在全身鏡前,眉飛色舞地暗自跟禹遙進行對比。 “禹遙資料看過了?” 楊厚鄴屁股后的小黑一臉傲嬌點頭,“是的侯爺?!?/br> “那么……”楊厚鄴邊戴著手表邊瞟了眼小黑,“你說侯爺更帥還是禹遙?” 小黑頓時立正挺胸一臉正經(jīng)昂頭喊道:“侯爺更帥!侯爺比禹遙多了一坦克的爺們兒勁!” 楊厚鄴滿意,戴好手表,將襯衫領(lǐng)正了正,隨意解開最上面的一顆扣子,單手插到西裝褲兜里,斜嘴一笑。既將男人壞痞的魅力展露無余,又將男人愛攀比小氣鬼的幼稚散發(fā)得可愛一丟丟。 “自然是侯爺更帥。”楊厚鄴自信淡道,“侯爺心里有數(shù)?!?/br> 一度的秦禹柏文睿,都是他的假想敵,這一次的禹遙確確實實是他真正的敵人,情敵。 面對這樣威脅到他日后生活的人,他楊厚鄴怎么可能會是吃素的? …… 相比頻繁國內(nèi)外往返出差的人,尹夏倒時差的能力較之差,尤其認識楊厚鄴后,又幾乎沒有過正常的睡眠與休息。尹夏在莫斯科的這幾日,晚上睡不著,感冒發(fā)燒,清晨醒不來,完全是被吵人的敲門聲驚醒的。 “楊厚鄴你如果只是來問我醒沒醒的我就掐死你……”尹夏小聲呢喃著從床上爬起來,順手裹著床單,迷迷糊糊地過去開門。感覺腳底一陣冰涼,才發(fā)現(xiàn)忘了穿拖鞋。 果然,門外之人肯定沒別人,只有楊厚鄴。 楊厚鄴衣冠楚楚,看似風流倜儻,目光卻沉著內(nèi)斂,跟前一天有些微的不同,尹夏有些清醒了,歪著腦袋,上下反復打量著他,以及西裝的袖口和扣子,“你……換了西裝?” 楊厚鄴點頭,“最新精制高檔手工西裝,侯爺有沒有比昨天更英俊了?” 說著,楊厚鄴的視線從尹夏腦頂一直飄到腳底,反復打量了幾次。裹著個被單,毫不顧形象,腳下連拖鞋都未穿,不涼? 楊厚鄴面無表情地繞過她,走進她臥室,瞥了眼亂七八糟的床,微微皺了個眉,方才撿起地上拖鞋,重新走回到她身邊,蹲下,“穿鞋,你當你身體已經(jīng)痊愈了?這么涼的地,不穿鞋等著腳底受涼,痛經(jīng)疼死你?”抓起尹夏的腳腕,就將她的腳一一塞進拖鞋之中。 尹夏目瞪口呆地瞧著他重新站回到她面前,“楊厚鄴,你……轉(zhuǎn)性了?” “轉(zhuǎn)什么性?”楊厚鄴淡道,“是你轉(zhuǎn)性了吧,你不是任何事都有條不紊的人么,怎么弄得客房亂七八糟的?” 尹夏頓時清醒完全了,懶洋洋地從他身邊經(jīng)過走到沙發(fā)上坐下,“找茬來的是吧侯爺?” 楊厚鄴站在她面前,尹夏眼睛若是不抬的話,則只能看見面前立著的楊厚鄴兩條大長腿,想想還覺著有點兒好笑,好笑在哪里她又不知道,尹夏自顧自地倒了一大杯水,捧著仰頭咕嚕咕嚕地喝,喝了兩口發(fā)覺楊厚鄴始終盯著她的杯,停下不再喝,狐疑地問,“你渴?” “嗯,渴?!睏詈襦拑刹阶叩剿媲埃樦稚系谋?,喝了個干凈,末了砸吧砸吧嘴兒,“挺甜?!?/br> “……你大清早來我這是蹭水喝來的?”尹夏的臉一度只有單一的表情,但在與楊厚鄴認識之后,漸漸的,多了許多生動的神情,哭笑不得地看著楊厚鄴,“哪根筋兒又搭不對了?” “沒什么,侯爺就是樂意。”楊厚鄴一只手摸著尹夏的腦門,一只手摸著自己的腦門,點頭道,“燒退了,恢復得不錯,侯爺?shù)乃幒苡杏?,走,侯爺帶你去吃早餐?!?/br> 尹夏頓時感覺渾身無力,攤在沙發(fā)上簡直是一團軟泥,“病未好,不宜久動,不去?!?/br> 楊厚鄴精神充沛,怎能允許面前有人癱軟無力。 隨即,表情突地一變,“你突然來的病,是因為禹遙?他真的是你單純的學長?” 尹夏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想問什么直問。” 楊厚鄴緩緩俯身看她,直逼她雙眼,“侯爺?shù)膯栴}從來不多,就一個,你對我的感覺多,還是對他的感覺多?” 尹夏有片刻的遲疑。 “這問題很難?”楊厚鄴的表情頓時變得僵硬。 “你?!币牟辉侏q豫直言道,“但可能和你想的感覺不是一回事?!?/br> “這就夠了,侯爺贏人之前也得摸清當事人的想法。”楊厚鄴突然變戲法似的從身后拿出了個紙袋,“清早送禮物,沒有哪個男人比侯爺更貼心的了罷?”得意洋洋地向尹夏揚眉,“牛仔褲白襯衫,你最舒服的搭配,如何?” 或許是換了地點,換了風景的緣故,尹夏心身放松,早上被楊厚鄴吵醒也沒有不悅,松垮垮地披著床單也不覺有任何失禮之處,眼見楊厚鄴的得意,聽聞楊厚鄴的體貼,竟然有了那么點兒好似在戀愛的感覺。 雖然她也不知道談戀愛時是什么感覺,總之就是此時心情挺不錯。 一早上,楊厚鄴也沒做出任何令她反感的行為……唔,姑且算心情不錯。 尹夏悠閑地從紙袋里取出牛仔褲和白襯衫,左右翻看著,漫不經(jīng)心地問:“之前就忘了問你,你怎么會知道我的尺碼?” “抱店員試出來的,侯爺對你腰的觸感和圍度記得很深?!睏詈襦捦蝗谎杆偕焓?,將進門后就一直想扯下去的被單從尹夏身上拽開,“就如這……” 尹夏慢條細理地整理著衣領(lǐng)。 “……樣?!睏詈襦捙瓪鈾M生地哼了一聲,一點兒不掩飾他的失望,“里面都穿衣服了還圍著被單干什么?!” 尹夏樂了,抬頭,對楊厚鄴揚眉,隨即微微一笑,簡直同楊厚鄴說話時的樣子如出一轍,“沒什么,我樂意你管得著?”說著,尹夏歪頭停頓了會兒,又道,“今天我想穿長裙。” “今天有雨,穿長裙會容易感冒?!睏詈襦挷⒉毁澩?,立即進行反駁。 “可是我想穿長裙。”尹夏平靜地說。 “穿長裙會感冒?!睏詈襦挵櫭?。 尹夏幾步走到門邊上,推開門,示意著誰若再不同意就請立即出去一樣,抱著肩膀,倚著門框,繼續(xù)執(zhí)著地說:“我要穿長裙?!?/br> 楊厚鄴沉默片刻,從她手上取過牛仔褲白襯衫,抬腳走了出去,“行,侯爺給你找長裙去!” “呵呵……”尹夏忽而囅然一笑,從楊厚鄴手上抽走新衣服,滿意道,“還不錯,沒跟我發(fā)脾氣呢?!?/br> 楊厚鄴定睛看了尹夏半晌,她滿臉都是惡作劇后的小喜悅,挺生動單純的。 隨即楊厚鄴也笑了,垂眉偏頭看著她溢滿笑意的眼,“考驗侯爺呢?尹夏,你是已經(jīng)愛上侯爺了吧?倘若沒興趣,你是不會花費時間來試探侯爺?shù)牧T?” 尹夏登時一呆。 眨了眨眼,手不自覺地捏緊衣角,好似突然發(fā)現(xiàn),她竟然不知該如何反駁。 是啊,她為什么會花費時間來試探他呢?是看她的治病成果?不,那也不符合她的為人,她永遠是完成任務(wù)后便不會再去關(guān)心結(jié)果的人。 突然興起的考驗而已……算是花費時間故意來試探他嗎?她……好像也不知道。 不知道的事情,那么暫且存檔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