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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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店里有服裝區(qū)域,款式不多,只有老年款的棉襖,糖糖拿了一套老人穿的棉襖,隨后抱著比她人還大得棉襖去前臺付款。 值班店員的瞌睡被門口的鈴鐺吵醒,糖糖進來時身子被貨架擋住,店員還納悶門鈴怎么會突然響,還沒搞明白個中緣由,他便看見糖糖抱著一坨衣服緩緩朝他靠近。 一堆衣服擋住了糖糖的腦袋,是以店員以為半身無頭鬼,嚇得往后一退,驚出一身冷汗。等糖糖踮腳將衣服放在柜臺上,一顆圓乎乎的小腦袋才露出來:“結(jié)賬?!?/br> 聽見糖糖脆生生娃娃音,店員才松了口氣,拍拍胸脯嘀咕道:“哪家的孩子,大半夜的……七百八?!?/br> 糖糖打開莊偉凡的錢包,數(shù)了八百給他:“找我二十?!?/br> 店員嘿一聲笑道:“小朋友算數(shù)不錯啊?!?/br> 糖糖指了指店員身后的幾瓶酸奶:“先別找,再拿幾瓶酸奶。” 店員打了個哈欠,將她買的衣服和酸奶一一裝好。糖糖伸手拿過大袋子,拖在地上走;好在店員給的袋子比較厚實,經(jīng)得住她拖。 她拿著衣服回去后,爬進車里,替莊偉凡脫了外套;她的兩只小rou手放在莊偉凡胸口,大喘一口氣:“老莊!得罪了!”撇過頭,又扒了他的襯衣。 糖糖將那件沾滿嘔吐物的襯衣丟出車外,拿了棉衣想給他蓋上;沒想到一回頭便看見莊偉凡*的胸膛,她的腦子頓時發(fā)蒙,guntang一路燒到她耳根。 她覺得頭有些發(fā)暈,胸口發(fā)悶;她耳邊回蕩的是骨頭伸縮的咯吱聲,以及衣服撕裂的破碎聲;糖糖難受得晃了晃腦袋,腦中一片混沌又逐漸散開…… 等她回過神,只覺身上冷颼颼的,低頭一看…… 衣服破了,胸大了,手又長了…… 變……變回來了…… ☆、第二十九章 開房 怎么……又變回來了? 糖糖嚇了一跳,也顧不得給莊偉凡穿衣服了,忙將那件寬大的老年棉襖穿在自己身上;等她將拉鏈拉直脖頸,才發(fā)現(xiàn)自己也沒有褲子。 她用莊偉凡那沾滿嘔吐物的外套包裹著下身,捂著鼻子,趿拉著莊偉凡的大皮鞋重返超市。還好現(xiàn)在才四點多,這個點兒街上沒有人,否則一定會拿她當從某個醫(yī)院跑出來的精神病人。 又是一陣清脆的門鈴,店員見門外進來一個打扮怪異的女人,且埋著腦袋直徑去了服裝區(qū)。不一會,那女人拿著棉絨打底褲、棉絨秋衣、女式內(nèi)衣褲、居家雪地靴、老年棉衣過來結(jié)賬。 店員一邊給商品掃碼,一邊望著她。只見她一身打扮奇怪,用男人西裝裹著下半身,腳踩一雙男人的黑皮鞋,加之大半夜的來買內(nèi)衣褲……店員長吸一口氣,心下思付:現(xiàn)在的年輕人,可真會玩兒,野外戰(zhàn)斗,見怪不怪了。 等糖糖回到車里,換上打底褲穿上內(nèi)衣內(nèi)褲后,才幫莊偉凡穿上她剛買的老年棉衣。 這次變回來,糖糖有預感,這事兒不會就此結(jié)束;上一次她變回來,只持續(xù)了兩個小時,這一次……糖糖不太能保證。 不過她發(fā)現(xiàn),上一次變回來,她是看見了莊偉凡上半身的裸/露,這一次……貌似也是看見了他的好身材。她想,難不成自己變回來,跟看莊偉凡的身材有關(guān)? 糖糖百思不得其解,又覺得這個想法十分荒謬。 他們的位置是在大學城附近,距離莊偉凡家有近一個半小時的路程,加上途中有一截路在修建高架橋,須得繞路而行;一繞路糖糖就路癡了,索性開著莊偉凡的車去了附近酒店。 不巧的是今天好點的酒店已經(jīng)滿了,無奈之下,糖糖只好將車停在了一家簡陋的旅店門口,那招牌看起來風塵仆仆,搖搖欲墜,總讓人覺得里邊兒也不甚干凈。 她扶著醉醺醺的莊偉凡去前臺開房,摸出莊偉凡的身份證和錢給對方,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兩間,最好挨一起?!?/br> 前臺是個胖女人,她在前臺里搭了一個臨時睡覺點,整個人裹在被褥里,開著小太陽取暖,看起來很舒適。胖女人從被窩里鉆出來,拿過錢跟身份證,看了她一眼,說道:“你的身份證呢?” “?。俊睂ε?,開房的話,她的身份證也要在才行。 糖糖很抱歉:“我的……身份證今早丟了,還沒來得及補辦;我現(xiàn)在困得很,能不能先給我們開房?” 胖女人看了她一眼:“只能開一間,我開一間雙人套間給你們,怎么樣?” 糖糖:“……不好吧?” 胖女人不耐煩的打了哈欠:“你們不是情侶?” “……”她能說他們是某種程度上的“父女”嗎?糖糖笑了笑:“他這么帥,我們怎么可能是一對?!?/br> 胖女人懶懶道:“正好,機會啊。” 糖糖半晌才反應過來胖女人的意思,臉嗖地一下就紅了。 最后兩人還是只開了一間房,她將莊偉凡扶在床上躺下,用濕毛巾給她擦了擦身子,替他脫了棉衣;重新見到他那麥褐色的胸脯,糖糖趕緊臉紅將臉劈開,用被子給他蓋了個嚴實。 可不能怪她“色”,怪只怪莊偉凡沒穿秋衣秋褲的習慣,才給了她看他好身材的機會。她實在不知道莊偉凡怎么想的,他喝得這么醉,他的那些同學怎么都沒有人送他? 給莊偉凡擦完身子,她坐在床上喘了口氣,一瞥眼看見了床頭柜上放著的“避孕套”。糖糖一直很好奇“避孕套”的用處,她一直想看看那東西長什么樣。 好奇害死人,她伸手拿了一只扯開,從里面拿出一個類似于橡皮材質(zhì)的東西;那東西拿在手里黏呼呼地,手感不太好;她將手指戳進圓形的洞里,好好把玩了一番,覺得這東西真是越看越奇怪。 怎么用??? 糖糖以前一直以為這東西是用來吃的,她總是看見超市里那東西的包裝上寫著各種水果口味。有一次她跟蕭煜林去超市買東西,結(jié)賬時排隊等候太無聊,她伸手拿了一盒,見上面寫著榴蓮味,甚是奇怪的問蕭煜林:“阿林,現(xiàn)在炫邁都有榴蓮味了啊?嘖嘖,包裝貌似還變丑了?!?/br> “……”蕭煜林一巴掌拍在她腦門上,將那盒東西放歸原位。 把玩完“避孕套”,糖糖困意上頭,隨手將其扔進了垃圾桶,便躺在莊偉凡隔壁床上,扯過被子蓋上自己腦袋,呼呼大睡起來。 然而,她忘記了一件事,忘記了自己現(xiàn)在是成人版“唐糖”。 大概是因為熬夜的緣故,她胸口有點悶,昏昏沉沉睡了沒多久,門外便響起厚重的敲門聲。糖糖一向睡眠深,富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正好成了她的安眠曲,使得她越睡越香。 鐘表的指針落在四點半,莊偉凡的生物鐘如一把長鞭,同敲門聲一起鞭打在他腦門上,促使他一個機靈,從床上坐了起來。 莊偉凡揉著太陽xue直徑走到門前,還沒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門外的警察便沖了進來;為首的一個警察,利落躥進房間,將他摁在了墻上。 墻壁冰冷的緊,他身上又沒穿衣服,光著背貼著墻,實在有些冷。他蹙眉望著一干警察,聲音很不客氣:“你們做什么?” 查房的女警察看見糖糖縮在被窩里打盹,沖著外面的人道:“隊長,有個女人?!?/br> “!????”女人?什么女人?他的房間怎么會有女人? 莊偉凡抬手揉了揉太陽xue,打量了眼四周,看周遭布置,像是……酒店?他又掃了眼一干警察,心里一聲糟糕,他該不會是醉酒,和哪位美女一夜風流吧? 糖糖睡得正香,有人掀開她的被子,狠狠拉了她一把。讓人無語的是,她竟然哼了一聲,喃喃道:“可樂mama別鬧……讓我再睡會,就一會,困死了……” 說罷,她蜷蜷身子,用枕頭蓋住臉又睡了。 莊偉凡看見成人版“唐糖”,一時震驚得說不出話;他又看了眼自己裸著的上身,抬手狠狠的抓了抓自己腦袋; 擦!昨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你們兩什么關(guān)系?”男警察列行公事,問他。 “……我們?”什么關(guān)系,他跟唐糖是什么關(guān)系? 擦!神經(jīng)病啊! 他們會有什么關(guān)系!! 女警察看了眼垃圾桶里的用過的避孕套,呵呵一聲,一用勁將糖糖拽了起來,拍了拍她的臉,嗓音極大:“起來了起來了!查房!查房!” 一聽“查房”,糖糖打了個機靈立馬就醒了。她望著一屋子的警察,和立在門口沒穿上衣的莊偉凡,最后又低頭看了看自己…… 她還是大人體型,這種情況她真想找個石頭把自己撞死! 由于糖糖拿不出身份證,證明不了自己身份,連累莊偉凡一起被帶去了警局。 警局離旅館不遠,六分鐘車程;糖糖跟莊偉凡被帶去錄口供,莊偉凡全程以一種打量怪物的目光盯著她。來的路上,莊偉凡別的不問,就問小胖妞糖糖去哪兒了。 唐糖回答:“昨天晚上你喝醉,我讓同學帶糖糖走了,小孩子睡車里總歸不好。你昨晚喝得很醉,我又不好丟下你一個人……所以。” 莊偉凡看著“唐糖”,心里頭總有種怪異的感覺,那種奇妙的感覺他說不上來,很奇怪。兩人在警局了喝幾杯水,糖糖全程對警察發(fā)誓:“警察同志,我們什么也沒干,他昨晚只是喝醉了……” 敏銳的女警官呵呵道:“你們干沒干,自己心里有數(shù)。垃圾桶里的避孕套,可是用過的哦。”女警官結(jié)尾那個“哦”字尾音很長,意味深長。 莊偉凡撇頭看了眼糖糖,見她一臉無辜,低下頭,絞著手指喃喃道:“那個……是誤會,我覺得好玩,想玩一玩……” “……”擦,有病?。磕欠N東西能隨便玩兒嗎? 莊偉凡很快平靜下來,生過孩子的女人比較開放吧? “警察同志你要相信我!我跟我學長真的什么都沒做過!更沒有過金錢交易!”糖糖激動地拍了拍桌子。 最后還是老汪打電話過來,幫他們解決了這件事;負責這件事的女警官,恰好是老汪在警校的學妹。加上莊偉凡的名人效應,這事兒便草草打發(fā)過去了。 從警察局出來天還沒亮,站在路燈下,莊偉凡低頭看著身上的老年款棉襖,又看了眼糖糖身上的老年棉襖,怎么看怎么都覺得丑:“你是從哪里給我找的這些衣服?” “超市里只有老年人的棉襖……”糖糖埋下頭,根本不敢看他。 “你先陪我去商場買幾套衣服,我們再一起去你同學家,接糖糖。” 過馬路時糖糖沒看紅綠燈,埋著頭一個勁兒的往前沖,一輛車飛馳而過,幸虧莊偉凡手快拉了她一把。莊偉凡用勁兒過猛,導致她差點落進他懷里。 她抬眸望著他,不得不承認,英俊的男人即使是穿廉價土氣的衣服,也依舊藏不住他的鋒芒。 莊偉凡低頭看著她,女孩子臉上有些嬰兒肥,臉蛋紅撲撲地,縮著肩膀抿著嘴,就像一個小孩子,透著幾分羞澀幾分可愛。 他忍不住用教育小胖妞的口氣教育她:“過馬路看車,這是常識?!?/br> 糖糖依舊跟個小孩子似得,乖巧點頭:“嗯嗯?!?≧▽≦* 見她如此乖巧聽話,莊偉凡心一癢癢,就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 拍完他腦袋,莊偉凡尷尬收回手,暗罵自己一聲: 擦,什么毛病…… ☆、第三十章 害怕 “……”莊偉凡尷尬縮回手,耳根處有些發(fā)紅:“對不起。” 糖糖也有些不好意思,咧嘴笑笑:“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商場還沒開門吧?我們?nèi)ツ膬嘿I衣服?” 莊偉凡停下步子,望著明晃晃的路燈,嘆了口氣。 現(xiàn)在才五點多,天還沒亮,街上已有了不少車輛,看得出一天的忙碌由此開始。 “先回旅館取車,再去找個地方吃飯?!鼻f偉凡回頭看了眼鼓著腮幫子的糖糖,他明明沒有跟她接觸過幾次,這會兒跟她卻有一種……親切感? 見她跟在后面走得慢,他甚至沉不住氣伸手拽住她的手腕,拉著她走快了些。 糖糖嚇了一跳,呆呆地被莊偉凡拽著走,一張圓臉憋得通紅。 街道上有晨跑的夫妻,同他們擦肩而過時忍不住看他們,中年妻子回頭望著他們二人:一個身姿頎長,肥大的棉襖也蓋不住男人偉岸身形;一個身姿嬌小,寬大棉衣里露出的雙腿雖纖細,卻因臉圓,使得她整體看起來圓滾滾的,很可愛;兩人不算是匹配的類型,但卻給人一種反差萌。 中年妻子用手戳了戳中年丈夫的胳膊:“瞧人家小兩口多恩愛,情侶裝都與眾不同呢。”糖糖跟莊偉凡的衣服一樣,同是老爺爺款棉襖,寬厚肥大,很保暖。 聽見旁人的話,糖糖的臉唰一下更紅了,呼吸也變得紊亂。等到了路口,莊偉凡才放開她,回頭瞥見她雙頰通紅,才抱歉地放開手,聲音柔和得如冬日深山的一縷溫泉水:“是我走得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