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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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著丫鬟們都在外頭,唐景玉徹底豁出去了,把女兒家的羞澀都拋到了腦外。 在嘉定過了兩年,她跟宋殊從來沒有分開這么久過,外祖母這樣對她,就好像將她從蜜罐里撈了出來,放到了牢房里。她知道外祖母是為了她好,讓她能變成一個合格的主母,可她想宋殊啊。 “傻 丫頭,”莊夫人將圍著自己亂轉(zhuǎn)的小姑娘拉到身邊坐下,語重心長的給她講道理:“你以為我延遲一個月嫁你只是為了教你學(xué)那些東西?不是,外祖母跟你說,你之 前一直跟豫章在一起,他都快覺得理所當(dāng)然了,瞧瞧他選的日子,三月提親四月成親,雖說是急著娶你,但也太不當(dāng)回事了是不是?不行,外祖母再喜歡他也得磨磨 他,讓他撓心撓肺等上兩個月,他便知道自己離不開你,往后他欺負(fù)你了,你拿回娘家威脅他,他才知道害怕呢?!?/br> 唐景玉震驚地忘了言語。 原來外祖母這么壞…… “您說的是有道理,可您收拾掌柜,我也忍得難受啊。”唐景玉靠到老人家懷里,紅著臉道。 莊夫人笑著捏捏她臉,“放心,他比你更難受,再說只剩半個月了,一眨眼就過去了?!?/br> 小別勝新婚的道理,往后外孫女就懂了。 這邊莊夫人把不安分的唐景玉勸安分了,于是宋殊過來問安時院里院外悄悄掃了一圈,也沒發(fā)現(xiàn)未婚妻的身影,又沒有理由一直待下去,只得失望而歸。 莊文恭莊文禮兄弟親自送的他。 回去的路上,莊文恭再次試探親兄弟:“老三,那筆嫁妝是你帶回來的,你就真的一點(diǎn)都不心動?本是咱們家的東西,如今白白便宜一個外姓人,你……” “大哥,那是阿盈的嫁妝,收回后本該由母親打理,送給阿玉,父親都同意了,你還有何放不下的?”莊文禮認(rèn)真地看著兄長,“錢財都是身外之物,來去自有緣法,大哥不必太執(zhí)著?!?/br> 莊文恭呵呵笑了聲,心中暗恨。 到底不甘心,莊文恭又去找老頭子講道理,企圖在最后關(guān)頭保住自家的錢財。 得知他來意,莊寅直接賞了他一巴掌,什么都沒說就走了。 他去了閑云堂。 唐景玉新繡了一條抹額,正在給莊夫人看,見他進(jìn)屋,乖巧地喊了聲“祖父”。 她穿了條繡出水芙蓉的淺綠長裙,明眸皓齒,出落地越發(fā)像女兒了,只是比女兒多了機(jī)靈勁兒。 莊寅壓下心中復(fù)雜滋味兒,看向妻子手里的抹額,有些羨慕地道:“阿玉手越來越巧了,眼看你要出嫁,祖父也想得一件阿玉繡的物件留作念想,阿玉可有時間?” 這是莊寅第一次主動跟她要東西,唐景玉驚訝地看向外祖母,見外祖母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道:“好啊,祖父常常在書房看書作畫,那阿玉給祖父繡間桌屏吧,只是等祖父見了成品,千萬別嫌棄阿玉手笨才是。” 小姑娘嘴甜,客客氣氣的,好像跟他是親祖孫倆。 莊寅笑著搖頭。 在心里無聲嘆息。 他跟她都沒有說過多少話,小姑娘親昵的態(tài)度,不過是裝出來的罷了,虛禮。 怪誰? 是他自作自受。 曾經(jīng)他以為妻子只是跟這丫頭投緣,妻子決定把女兒嫁妝給她時,他有點(diǎn)吃驚,但也沒有懷疑什么。直到宋殊帶她去京城前過來辭別,他才突然發(fā)現(xiàn)小姑娘臉蛋長開了,像極了女兒。 姓唐,同樣的年紀(jì),妻子特殊的看重,莊寅心中生疑,問妻子,妻子也沒有瞞他。 他這才知道長子當(dāng)年造了什么孽,暗中派人去查,發(fā)現(xiàn)外孫女確實(shí)寫過兩封信,因?yàn)榫┏莵硇哦际窍人偷角f家在蘇州的鋪?zhàn)?,被專管庶?wù)的長子最先瞧見,暗中銷毀。 妻子寬容,勸他別再為此大動肝火,過去的就過去了,阿玉現(xiàn)在好好的,別再提舊事惹她傷心。 妻子都這樣說了,他能怎么辦? 那是他的長子,是他自己造的孽,如果長孫沒有遭遇橫禍,他可以嚴(yán)懲長子,現(xiàn)在…… 就裝一次糊涂吧,反正外孫女早對他失望了,根本沒有想過認(rèn)他。 ~ 五月十八,嘉定街上熱鬧極了,大家都想圍觀莊家嫁姑娘,更想一睹宋掌柜的風(fēng)采。 吉時已到,唐景玉戴著紅蓋頭,出來同宋殊一起向莊家二老辭別。 莊寅夫妻都濕了眼眶,互視一眼,好像十幾年前重現(xiàn),就是在這間堂屋,他們將女兒嫁了出去。 “豫章,好好照顧阿玉?!鼻f寅喉頭發(fā)哽,只勉強(qiáng)說了這一句。他愧對她們娘倆,如今明知身份卻不能相認(rèn),不能聽小姑娘喊聲外祖父,連嫁妝都只能借妻子的手?jǐn)v進(jìn)她給外孫女準(zhǔn)備的嫁妝里。 宋殊跪在地上,鄭重?zé)o比磕了三個響頭:“祖父祖母放心,豫章此生絕不負(fù)阿玉?!?/br> 莊夫人再也忍不住,用帕子拭了淚,淚眼模糊地目送一對兒新人離去。 唐景玉也有些傷感。 不過當(dāng)她坐在花轎里,聽著兩側(cè)百姓們對宋殊的夸贊,對她的欣羨,甜蜜漸漸涌了上來。 熬了兩個多月,終于嫁給他了。 接下來便是繁瑣的禮儀,一套折騰下來,唐景玉一動不想動,等宋殊去前院待客喝酒后,她飛快卸妝凈面,換上輕薄的紅紗睡衣,鉆到床上睡覺去了。 睡著睡著,被人親醒。 淡淡的酒氣里,她睜開眼睛,看見朝思暮想的男人。 “你,好像瘦了?!彼蜃饋?,摸他的臉。 宋殊抓住她手親,目光舍不得離開她嬌媚紅潤的臉,“阿玉更美了。” 一見面就聽到這樣甜蜜的話,唐景玉心里軟軟的,看看屋里,害羞又緊張地問:“這就要歇下了嗎?”他都把燈熄了,只留一對兒喜燭,就那么迫不及待? 被她含了秋水的瀲滟眼眸盯著,宋殊確實(shí)有點(diǎn)忍不住了,但他強(qiáng)自壓了下去,親自替她穿了鞋子,抱起人放到桌子前。他從她身后環(huán)住她腰,下巴搭在她肩頭咬她耳朵:“你不是一直想看我做的那盞花燈嗎?掀開看看吧?!?/br> 這是他專門給她做的聘禮,誰也沒有看見過。 身邊是熟悉的男人氣息,唐景玉忽然有種做夢般的感覺,等男人饒過她耳朵,她才興奮地將桌子上那塊兒繡著牡丹花的厚重紅布掀了起來。 眼前燈火絢爛。 是盞兩尺來高的閣狀花燈,閣頂廊檐雕刻精致,宛如真物。每層邊角又懸掛出四盞小燈籠,里面燭火明亮,映著紅紙黃墜穗,美輪美奐。 最神奇的,是整盞燈籠全是紙做的,沒有用到一根竹篾。 這就是他在蘇州努力三天想出來的新燈嗎? 驚艷過后,唐景玉立即將視線投放在燈籠主體上。 燈籠由四幅畫圍成一圈,走馬燈一般,可以轉(zhuǎn)動。 第一幅,她站在茶樓二樓半開的小軒窗前,街上人頭攢動,宋殊身穿狀元袍端坐于馬上。所有百姓都在看他,他卻仰著頭,與她遙遙相望。 是因?yàn)樗f兩人第一次見面就是他狀元游街的那天嗎? 第二幅,城外大軍凱旋,老少百姓紛紛出城迎接歸來的兒孫丈夫,她也來了,大概是見到了心上人,激動之下跑了出去。而在她的前面,宋殊一騎飛出,伸手給她。 唐景玉不禁伸手去摸馬上的將軍,是了,那年重逢,宋殊就是這個樣子,英武挺拔。 第三幅,宋殊站在桌前作畫,她白衫綠裙趴在桌子對面,一手托腮。兩人不知道在說著什么,她抬頭朝他笑,宋殊一手執(zhí)筆,好像還在畫著,如墨眼眸卻是看著她的,笑意快要脫畫而出。 這就是他們平時相處的情景啊,原來他跟她一樣喜歡,記在心里。 最后一幅,龍鳳喜燭前,她與他都穿著大紅喜袍,交杯共飲,互相凝望,溫柔纏.綿。 看到這里,唐景玉臉紅了。他是什么時候做的燈,畫的這么栩栩如生,好像真的發(fā)生過一樣,是不是在腦海里想了很多遍??? “喜歡嗎?”見她眼里只剩下燈,宋殊心頭酸意竟然比滿足多,迅速將人轉(zhuǎn)了過來。 兩個多月沒見,她應(yīng)該一直看他才是。 “喜歡?!碧凭坝襁€想扭頭看燈,被宋殊一把抱起,邊朝床那邊走邊道:“喜歡就好,阿玉,時候不早了,咱們先睡吧?!闭f著將人平放到床上,沒等唐景玉換個舒服的姿勢,他就壓了下來。 唐景玉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她明白,這次絕不是之前那些小打小鬧,今晚,宋殊肯定要越雷池了。 眼看著衣衫盡褪,再感受小掌柜的脅迫,唐景玉怕了,抱住宋殊不讓他動:“等等,等等……” “等什么?阿玉,你已經(jīng)長大了?!彼问鈫÷暥Z,拉住她手放到某處,借此證明他的話。 唐景玉當(dāng)然知道自己胸前是什么情況,羞澀地抽.開手,沒想正好合了男人的意。他輕.揉重捏,唐景玉沒骨氣地丟了所有力氣,渾渾噩噩直到小掌柜兵臨城下,終于記起外祖母的叮囑:“等等,我拿一樣?xùn)|西!” 宋殊以為她怕了,暫且減緩攻勢,低頭親她:“阿玉不怕,一會兒就好……” “不是,你聽我說?!碧凭坝耦濐澪∥〉亟忉專硗眍^下摸,在男人放緩的躍躍欲試中找出一個小瓷瓶,以最快的速度擰開蓋子,將里面東西一仰而盡,動作快得宋殊都忘了阻攔,“你喝的是什么?” 像是得了免死金牌,唐景玉老老實(shí)實(shí)躺著不動了,紅著臉別開眼:“外祖母給我的,說喝了,今晚會好過點(diǎn)?!?/br> 宋殊看看那瓷瓶,隱隱明白了,應(yīng)該是催.情的吧? 畢竟她才十六,他都二十七了。 “阿玉,那咱們再等等,等藥效發(fā)揮?!彼问怏w貼地道。 唐景玉似懂非懂,見男人低頭湊了過來,她情不自禁仰頭迎接他。 漫長的一個吻,她還沒親夠,宋殊突然離了她,笑著看她眼睛:“阿玉,你蹭我做什么?” 唐景玉茫然地望著他,他在說什么???誰蹭他…… 后知后覺的,唐景玉低頭,錯愕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腿不知何時纏住了他腰,確實(shí)在蹭……小掌柜。 臉如火燒,唐景玉再也無法面對宋殊含笑的眼睛,急急捂住臉。 宋殊早就忍不住了,此時再無顧忌,堵住她嘴,重重一挺腰。 ☆、第66章 一夜小登科,唐景玉連續(xù)歇了三日,這日晚上,兩人親著親著又水到渠成。 對于唐景玉而言,沒有莊夫人給的東西,疼減輕了些,卻也沒嘗到那種飄乎乎的滋味兒,等宋殊鳴鼓收兵從她身上下去,她悄悄舒了口氣。 宋殊聽到了。 心中涌起愧疚,不敢看她,一邊幫她收拾,一邊回想剛剛的過程。 她皺眉,肯定疼了,但沒到無法忍受的地步,否則她會像第一次那樣推他打他,哭得滿臉是淚。他想親親她,緩解她的痛苦,希望她能像那晚那樣漸漸得了滋味兒回應(yīng)他,但她不適地連這種機(jī)會都不給,小聲催他快點(diǎn)。 她不舒服,他再不舍,也只能草草結(jié)束。 到底該怎么做? 總不能次次都用藥吧,對身體不好,哪怕藥性溫和。 穿好衣服,宋殊將閉眼歇息的妻子摟到懷里,感覺她身體緊繃,過了會兒才放松下來。 宋殊親她額頭,不知該如何安撫。